肉：有……功效。
我摩挲着模糊的字迹，脑海中自动补全：人鱼肉可以长生不老。
寿命，这个人类永恒的追求，有的出于爱，有的则出于贪欲，凯德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凯德回来时，我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手中巨大的箱子。
我问：“这是？”
凯德晃了晃箱子：“这是一些鳞片制品，我定制的。”
闻着箱子里淡淡的血腥味，我淡然点头，胃里饥饿感阵阵袭来。
看来我该下手了。
不管他是不是王子，先填饱肚子再说，反正凯德想找的是人鱼，即使反抗我，那鲛人有毒的肉足就以让他自食恶果。
海边暴风雨突然来袭，我隔着窗户感受湿咸海风，舔舔唇，低声呢喃：“捕猎的时候到了。”
04他就在沉睡中，请杀死王子。
冰冷的声音再次催促。
这个声音再度提醒了我，凯德就是王子。
我舌尖抵着尖牙嘟囔：“正要去杀呢，别催。”
人都要死了，那些监控有人发现了，也找不到我。
凯德在雕花实木床上沉睡，复古帷幔垂落，闪电照亮他苍白的脸，他在噩梦中呓语：“我爱你，不…爱丽儿…人鱼…长生…”他身上散发着鱼类腐烂，裹携着海洋的腥咸气息，这是灵魂深处诅咒的味道，下咒者的气息莫名熟悉。
我确定凯德是长生者，书房里的人鱼血和鳞片制品揭示了背后可怕的产业链，这也解释了人鱼族消失的原因。
我揉揉肚子，该开饭了。
不再多想，我咬向他的脖颈，待血液流尽，拿着一瓶鲜血回到深海。
“雾，你还记得自己的过去吗？”
海底巫婆的声音传来，章鱼触须在眼前晃动。
我的过去一片混沌，就像凭空出现在深海，同族都有记忆，只有我像个迷失的游魂。
正因如此，我学会说话后说出的第一个字是“雾”。
海底巫婆顶着美艳的脸，勾起红唇：“雾，你真的杀死了王子吗？”
巫婆的声音与脑海中的声音重叠：还有三天时间，请尽快完成杀死王子的任务。
巫婆身上的邪恶的气息让我想起了那个诅咒。
我疑惑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王子？
海底巫婆又为什么诅咒他？
凯德为什么没死？
一个个的问题让我一只鲛人感受到了人类一个头两个大的挫败感。
巫婆的触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