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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学安祁同伟的小说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

连藏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祁厅,你要带我去岭南执行任务,我没在做梦吧?”听到一个消息,程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正常来说,跨省执法是不合规也不允许的,除非案情重大,还得有ZY的首肯。当一个公安厅长要跨省执行任务时,可想而知,这个任务的含金量。对于程度来说,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只要表现好,到了岭南不丢分,那将来便有机会成为祁同伟的心腹。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怎么,你不愿意?”“愿意,当然愿意。”程度挺起腰杆,用力道:“祁厅,你放心,我程度这人没什么优点,但也懂报君台上黄金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以后你指哪我打哪,两点一横就是干,一力两点就是办……”“满嘴顺口溜,准备考研呢。”“没有,就是太激动了……嘿嘿。”“别激动太早。”祁同伟提醒道:“大致任务你也知道了,这几天...

主角:赵学安祁同伟   更新:2025-04-02 18: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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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学安祁同伟的女频言情小说《赵学安祁同伟的小说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由网络作家“连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祁厅,你要带我去岭南执行任务,我没在做梦吧?”听到一个消息,程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正常来说,跨省执法是不合规也不允许的,除非案情重大,还得有ZY的首肯。当一个公安厅长要跨省执行任务时,可想而知,这个任务的含金量。对于程度来说,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只要表现好,到了岭南不丢分,那将来便有机会成为祁同伟的心腹。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怎么,你不愿意?”“愿意,当然愿意。”程度挺起腰杆,用力道:“祁厅,你放心,我程度这人没什么优点,但也懂报君台上黄金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以后你指哪我打哪,两点一横就是干,一力两点就是办……”“满嘴顺口溜,准备考研呢。”“没有,就是太激动了……嘿嘿。”“别激动太早。”祁同伟提醒道:“大致任务你也知道了,这几天...

《赵学安祁同伟的小说重生之不玩商海玩权谋》精彩片段


“祁厅,你要带我去岭南执行任务,我没在做梦吧?”

听到一个消息,程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正常来说,跨省执法是不合规也不允许的,除非案情重大,还得有ZY的首肯。

当一个公安厅长要跨省执行任务时,可想而知,这个任务的含金量。

对于程度来说,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只要表现好,到了岭南不丢分,那将来便有机会成为祁同伟的心腹。

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程度挺起腰杆,用力道:“祁厅,你放心,我程度这人没什么优点,但也懂报君台上黄金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以后你指哪我打哪,两点一横就是干,一力两点就是办……”

“满嘴顺口溜,准备考研呢。”

“没有,就是太激动了……嘿嘿。”

“别激动太早。”祁同伟提醒道:“大致任务你也知道了,这几天准备准备,下个星期来省厅找我。”

“明白。”

“等一下,你知道这几天该干点什么吧?”

“知道。”程度变得严肃起来,“首先就是保密,保密任务,保密赵学安的身份!其次,就是在保密的情况下,把欺负赵学安的那些混蛋狠狠收拾一顿。”

“不错,是个明白人,学安在外面等你,具体怎么做,你问他就好。”祁同伟点点头,拿起桌上烟盒,掏了一支香烟,丢了过去。

程度双手接住,如获至宝。

……

从公安厅长办公室出来,程度拿着香烟闻了又闻,接着用纸包了起来,小心翼翼收好。

而这时,赵学安已经来到了省厅外,蹲在树下,边抽烟边等程度。

见程度出来,他站起身,丢掉烟头,挥了挥手。

“程局长,还用跟你回分局吗?”

“学安,你这不是开玩笑嘛。”程度一开口,连称呼都变了,“接下来你放心,黄毛是吧?你就看我怎么收拾他就行了。”

说罢,程度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他可不傻,知道祁同伟带他去岭南,肯定是眼前的小子吹了耳边风。

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赵学安多次帮他,他必须做点什么回报一下。

收拾小黄毛,就是力所能及的事,一定要办得漂亮。

“程局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没那个必要,秉公办事就好。”

“事情的起因你也应该了解。”

“郑胜利抢了我的黄金项链,又怂恿同伴酒驾,项链有发票,事发有监控,证据确凿的事,不需要夸大其词,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至于黄毛的舅舅刘奔放滥用私刑,你也看见的,这种警队败类,我建议严惩到底。”

“还有,去岭南的任务一定要保密!”

“我和祁厅的关系,在任务完成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最后一点,酒驾的女生叫王蓉,可以联系交警大队,这种人目无法律的人,不能纵容。”

赵学安清晰的表达了自己态度。

“了解。”程度应了一声,又问道:“对了,要我送你回学校吗?”

“当然不行,我们两人的关系,同样不能太近,最好就像陌生人。”

“好吧。”

程度没再说什么,上了警车,先给交警大队长李霸天打了个电话,随后……开车直奔医院。

目视着警车离开,赵学安轻声呢喃。

“程度,可用……”

……

医院内。

“爸,妈,舅舅那边怎么样了?赵学安废了没有?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的狼狈样了!对了,让舅舅拍个视频过来,我要发到班级群,好好羞辱他。”

黄毛郑胜利还没意识到暴风雨即将来临,还一心想看赵学安的笑话。

毕竟他舅可是光明区分局治安大队长,正科级干部,收拾一个毫无背景的少年,应该就像捏死一个蚂蚁样简单。

“好儿子,别急,我这就给你舅打电话。”刘美丽一如既往宠儿子。

可电话拨了好几次,都无人接听,最后更是直接关机。

瞬间,郑西坡就不开心了。

“奔放这小子怎么这么不靠谱?让他收拾一个娃娃,到现在都没个信,简直就是废物。”

“别这样说我弟弟。”刘美丽眉头轻皱,“他毕竟还是体制内人员,就算要收拾谁,也得注意影响的。”

“无能就是无能,还找什么借口。”郑西坡不屑道:“他要是搞不定,就把赵学安那小子放出来,我让王文革带几个大风厂的工人,直接敲断他的腿,简单明了。”

作为大风厂的工会主席,又有陈岩石撑腰,郑西坡也是无法无天惯了。

就如后来的拆迁事件。

明明大风厂的工人没理,可还是凭借陈岩石的胡搅蛮缠,让省委都妥协批地。

为此,孙连城成为最大受害者,被发配去了少年宫。

“还是爸爸疼我。”

“爸,不仅要打断赵学安的腿,还要敲断他的胳膊,我让他和我狂。”

“弄不死他。”

就在郑胜利幻想着如何收拾赵学安时,病房大门被人用力推开。

为首的正是程度。

他一脸严肃,莫名的还带着似有似无的戾气。

跟在他身后的全是警队狠人。

其中就有他的表弟常成虎。

“黄毛……”

程度径直走向郑胜利,瞥了一眼他头上的黄毛后,微微露出白牙。

“你们干什么的?”见来者不善,郑西坡上前一步,挡在了儿子跟前。

刘美丽连忙亮出底牌,“别乱来,我弟可是光明区分局的治安大队长,得罪我们,要你好看。”

“是吗。”程度似笑非笑,拿出了证件。

一看是局长,刘美丽立马又换了一副面孔,“原来是程局长,自己人啊。”

“少特么攀关系,谁和你自己人。”

“告诉你,刘奔放因为滥用私刑,已经被我送去纠察部门了,他的治安大队长算是干到头了。”

“还有……”程度伸手指向郑胜利,“这个黄毛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抢劫,事实清晰,犯罪金额重大,现在我们要对他进行抓捕。”

“谁特么敢阻拦执法,全部给我抓了。”

“是!”常成虎应了一声,亮出银手铐,二话不说,直接把郑胜利拷了起来。

“别别别,听我解释……”直到被戴上冰冷的手铐,郑胜利才慌了。

还想解释两句,可常成虎根本不听,直接像拖死狗一样,将他从病床上拽了下来。

“你们这是暴力执法,我要投诉你们!”郑西坡再次站了出来。

“暴力执法……”程度上前一步,面对面警告道:“我刚刚说过了,谁敢阻拦执法就抓谁,你要不要试试?”

“我只是发表自己意见,这也不行吗。”在程度强大的压迫感下,郑西坡的语气不自觉软了几分。

“有意见,可以跟我到局子里说。”程度一字一句,“但谁想和我调皮,那就过来试一试。”

“抓走!”


第一,塔寨已经戒严了大半个月。

第二,在戒严那天,赵嘉良和赵学安两个卧底同时失联。

这个消息,李维民也关注到了。

于是,主动请缨,“想破这个局不难,只要有耐心就好。”

“哦,这么说,李局长,你已经有了破敌之策?”郝卫国问道。

“守株待兔就是我的计策。”李维民瞥了一眼祁同伟,露出一抹得意,“塔寨戒严,两个卧底同时失联,从中不难推算出,塔寨内部正有大动静,这个动静八成就是在制D。”

“然后呢?”

“制D的根本还是销售。”李维民继续道:“根据制D周期推算,接下来一个星期,咱们只要派人盯在塔寨村口,等运D的车辆到了码头,再一举拿下,便能人赃俱获。”

“还有,郝部长,我想主动申请抓捕任务!”

说完,又看了一眼祁同伟。

祁同伟锋芒毕露,李维民也不是软柿子,他清楚的明白这场破冰行动已经成了岭南警方和汉东警方的博弈。

既然是博弈,那就有胜负。

李维民不想输。

哪怕郝部长已经站队异地警方,已经站队祁同伟,他还是想搏一把。

祁同伟查出了塔寨的保护伞,那么……他只能去凿塔寨的老巢。

只有这样,他才不算输,才不算被祁同伟碾压,才能挽回颜面。

“李局,你确定只要守株待兔,就得拿下塔寨?就能人赃并获?”郝卫国反问道。

“确定。”李维民自信道:“赵嘉良在进入塔寨前和我通过电话,大致意思他要以身入局……如今他失联了,那就代表塔寨已经上钩了,咱们要做的就是等,只要运D车到了码头,所有证据链就算闭环了。”

其实,塔寨制D贩D已经不是秘密,唯一的难点就是证据。

没有完整的证据链,塔寨不会认罪,林耀东也不会认罪。

如今塔寨已经戒严,两个卧底也都失联,内部消息等于完全闭塞,接下来……警方的判断就尤为重要。

尤其在抓捕行动上。

林耀东是老狐狸,真正的抓捕机会只有一次。

万一失手,就等于打草惊蛇。

李维民主张守株待兔,等运D车辆到了码头,再一网打尽。

郝卫国沉默片刻,看向祁同伟,“祁厅,你的意思呢?也是守株待兔吗?”

“个人觉得不妥。”

“为什么?”

“据我了解,塔寨村主任林耀东绝非等闲之辈,又是第一次和赵嘉良做生意,他不可能没有准备。”

“祁厅,你有更好的办法?”李维民阴阳怪气道。

“暂时没有,不过……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太冒失。”

“冒失?”李维民冷笑一声,“郝部长,汪书记,我的意见如旧,抓捕行动我来负责,可以立军令状。”

看得出来,李维民已经上头了。

在这两位大佬面前立军令状,成了还好,如果不成……就是政治上永远的污点。

郝卫国点点头,“李局,既然你胸有成竹,那最终的抓捕行动就交给你,别让大家失望。”

“收到。”

就这样,在李维民立了军令状的情况下,拿到了最终抓捕指挥权。

其他没有意见,祁同伟也没反对。

只是隐隐的,他觉得最后的抓捕行动不会那么简单。

也不会那么顺利。

……

时间来到七月30号,离塔寨交货的日期还有两天。

塔寨内,热火朝天。

这段时间,林耀东亲自督促生产,五吨的冰D接近了尾声。

祠堂隔壁的屋子内,赵嘉良一直处于监禁状态,就连吃饭上厕所都有人盯着。

当然,他可以打电话,但每次打电话都得报备,林耀东会亲自过来听他说什么。


抢了赵学安的女人,和当赵学安的接盘侠是两个概念。

更是两种感觉。

之前还沾沾自喜的郑胜利,瞬间觉得身边的女生不香了。

“别特么废话,赵学安,我问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想。”

“想就对了。”郑胜利用手指抓了抓头上的黄毛,“把奖学金交出来就能毕业,否则……我可保证,在江大你永远毕不了业。”

“你说的算?”

“我妈说的算。”郑胜利继续嚣张,“我再提醒一遍,我妈可是学校的政教处主任,我爸是大风厂工会主席,我舅……”

“光明区分局治安大队长。”赵学安都学会抢答了。

“知道就好,说白了,你能不能毕业,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可我真没钱。”赵学安指了指脖子上的金项链,“你看,所有的奖学金,都买这根项链了。”

“妈的,你竟然拿我钱,给你自己买项链?”

郑胜利黄毛炸起,有种被耍的感觉。

后转念一想,又不对,伸手抓住了金灿灿的项链,一脸坏笑,“赵学安,这是我的了。”

“你抢劫啊?”

“是又怎么样?敢报警,打断你的腿。”

说罢,手上一用力,直接把链子给扯了下来。

“别说,还挺重的。”

掂了掂黄金项链的重量,郑胜利十分满意。

随后转过身,冲着身后的两个狗腿子道,“明天把这链子卖了,咱们又能潇洒一阵。”

两个小弟一阵哄笑。

刚笑没两声,郑胜利就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刚一转过头,一个大巴掌袭来。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凌晨的夜。

赵学安眼神冰冷。

郑胜利虽然没搞清怎么回事,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周围人的目光,让他瞬间失去理智。

“赵学安,你敢打我!我特么弄死你!”

一声怒吼,郑胜利张牙舞爪扑来。

赵学安微微眯起眼,不躲不闪,上前一步,扣住他的手腕,转身翻胯就是一个过肩摔。

只听“咚”的一声,郑胜利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全身打颤。

赵学安很能打,这主要归功于前世的搏击经验。

那时因为得罪了京圈少爷锒铛入狱,在监狱中又被安排好的囚犯欺负,想苟延下去,就得打。

于是,前世的赵学安在监狱待了十年,也打了十年,很多搏击动作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比起监狱中的亡命徒们,黄毛郑胜利就像一个新兵蛋子,如果不考虑这是法治社会,赵学安想废了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郑哥,郑哥,你没事吧?”

“赵学安,你疯了,郑哥都敢打,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

郑胜利带来的两个狗腿子,见大哥被打,抄起地上的板砖,便冲了过来。

下一秒,一个狗腿子被踹进花坛,另一个狗腿子被一拳打跪。

凌晨十二点多,一般地方早没人了,可这是1912酒吧一条街,真正的夜场也就刚刚开始。

见有人打架,看热闹的人立刻围了过来,有人起哄,有人吹口哨,还有人报警。

王蓉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她目视着赵学安,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好陌生……

以前吧,她觉得赵学安只是个聪明点的小奶狗,还特别能忍,几乎从不惹事。

可如今呢?

只见赵学安眼神冰冷,单手掐着郑胜利的脖子,直接把对方提了起来。

“黄毛,还有什么想说的?”

郑胜利属于煮熟的鸭子嘴硬。

脸都被打肿了,嘴上依旧嚣张,“赵学安,你完了。你完了。”

“你不仅毕不了业,你还要坐牢!”

“坐牢!”

“啐。”赵学安啐了一口唾沫,满脸不屑,“抢劫,酒驾……谁坐牢还不一定。”

“你说抢劫就抢劫?我舅是光明区分局治安大队长!就算我抢劫,坐牢的也是你。”

“赵学安,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了,一定。”

郑胜利面色狰狞。

这么多年来,占着家庭的优势,他可没少霸凌同学。

一般来说,大多数都忍忍算了。

今天赵学安的反抗,已经触及到了他的逆鳞。

无论如何,必须找回场子。

“赵学安,现在跪下来磕头道歉,说不定还有机会,否则……”

“啪!”

不等郑胜利把话说完,赵学安抬手又是一个巴掌。

为什么打得这么着急?

警察来了。

再不动手,可就没机会了。

就这样,在凌晨一点时,郑胜利以及他的两个狗腿子,被带进了医院。

而赵学安因为寻衅滋事,被带到光明区分局看守所。

……

到了审讯室,赵学安依旧平静。

审讯他的两个民警不开心了。

“姓名?”

“赵学安。”

“为什么打架?”

“我不是打架,只是合理合法,保护自己的财产。”赵学安一字一句,条理十分清晰,“当时,黄毛一群人喝了酒,还要酒驾,本着一个良好市民的责任,我便把他们拦了下来,并出言提醒。”

“可没想到的是,那个黄毛并不领情。”

“不领情就算了,他还抢我的黄金项链,那条项链是我早上买的,总价两万五千元,发票还在。”

“在财产受到侵犯时,我主动出手,保护自己财产,应该没有问题吧?”

“还有,酒驾的是他们,抢劫的也是他们,你们不抓他们,却把我抓了过来,这应该不合情合理,也不合法吧?”

话音落下,审讯室也安静下来。

两个民警相视一眼后,就知道遇见了不好啃的骨头。

可不好啃也得啃。

谁叫眼前的小子,不知死活揍了治安大队长的外甥了。

治安大队长刘奔放已经打过招呼了,外甥被打,他很生气,必须要让凶手付出代价。

这话一说,是非曲直已经不重要了。

“啪!”

年纪大一点的民警,用力一拍桌子,右手指向赵学安,“我们怎么办案,不用你教,你只要把你打人的经过交代清楚就好。”

“警察同志,不讲原因,只谈过程,这不是耍流氓吗。”赵学安不急不躁,“我知道,那个黄毛是你们治安大队长的外甥,但别忘了,你们穿得是警服,帽子上的是国徽,你们是人民警察!警察讲得是公平正义,并非人情世故!”

“哼……”另一个警察轻哼一声,“你知道黄毛背后有人,还敢有恃无恐打他,难道动手前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警察同志,那我问你,难道因为他有后台,就可以肆无忌惮欺负咱们老百姓了吗?”

“还是说,面对权力和不公时,我们普通人只能沉默和忍让?”

说完,平静地看向二人。

这一世的赵学安拥有上帝视角,他可以有很多方式,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

但最终他选择从政。

道理很简单,只有从政,他的呐喊声才能震耳欲聋……


会议结束后,祁同伟找了个理由,匆匆来到穗城看守所。

并让当地警方提供了个小包间。

叔侄相见,两人都笑了。

“祁叔,什么时候过来的?”

“今天。”祁同伟有点疲惫,“一下飞机就去省厅开会,开完会就来这了,对了,在这没挨欺负吧?”

“你都打过招呼了,谁敢欺负我?”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赵学安平静道:“一般人进了看守所,最多一到两天就得接受审讯,我都待四天了,还没人找我谈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打过招呼了。”

“聪明。”

祁同伟看侄子,越看越喜欢。

“既然我来了,明天你就能出去了……还有,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这里不是汉东,万一有什么事,远水救不了近火。”

“叔,我暂时还不能不出去。”

“为什么?”

“得等林景文来保释。”

“你确定?”

“确定。”赵学安正襟道:“他若不来接我,那我这个卧底便没有多少价值!相反……如果他来了,凭借我这刚蹲号子的身份,可以免去很多麻烦。”

“学安,你想得真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又想到什么,赵学安问道:“对了,叔,你说刚去开会了,会上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和岭南的缉毒局长李维民吵了一架,还是当着郝部长的面,现在想想,有点冲动了。”

闻言,赵学安嘴角勾出一抹笑。

“祁叔,有时冲动并不是坏事。”

“难道还是好事?”

“也不一定。”赵学安轻声道:“冲动,郝部长最多会觉得你性格有问题。”

“而一味地人情世故,就不是性格问题,往大了说,可能涉及原则。”

“就像一个公司,如果底下员工一团和气,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演给老板看!”

“第二,这些员工想架空老板!”

“总而言之,过分一团和气,会让老板感觉不安!”

祁同伟点点头,若有所思。

回忆刚刚的会议,明明自己很暴躁,也没有顾全大局,但从始至终郝为国都没说什么。

从中可以断定,自己给郝卫国的第一印象并不差。

越想越是这个道理。

“学安,你是怎么想通这点的?”

“不难,只是当局者迷罢了。”赵学安继续道:“祁叔,你想,一个公安部的副总警监跑来缉毒,他真的只是想缉毒吗?换一个说辞,那么多的公安厅长,为什么偏偏让你来岭南?”

祁同伟倒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

“郝部长真正的目标应该是你。”叔侄俩,没人什么不能说的,赵学安也不想隐瞒,“祁叔,你这些年太顺了,顺到了得意忘形,顺到忘记了危机感,这个习惯……不好。”

“要知道,在汉东一亩三分你可以只手遮天,可出了汉东呢?在郝部长眼里你算什么?在 ZY眼里你又算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你用了几十年的努力,才拥有今天的权力!”

“可ZY想卸掉你的权力,只需要几分钟的会议。”

“不是吗?”

祁同伟陷入沉思。

赵学安说的没错,仕途上一路高歌猛进,让他早就忘记了什么是危机感。

在他的眼里,只有赵立春,只有高育良,认为只要有他们俩在,自己便能一直高枕无忧。

可话说回来,就算高育良,就算赵立春……他们在ZY眼里又算什么呢?

人贵在自知。

听赵学安一番言语后,祁同伟的思维,忽然就跳脱了一下。

又缓了一会儿,看向侄儿的眼神时,变得晦涩难懂。

“学安,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完成任务,把所有的功劳吃干抹净,一点不剩。”

“一点都不留给岭南警方?”

“当然。”赵学安平静道:“这场联合破冰行动,大局观上来说,是两地警方合作共赢,可对于ZY和郝部长来说,就是一场竞赛。”

“红蓝双方的竞赛,汉东警方和岭南警方的竞赛。”

“祁叔,这场竞赛没有人情世故,ZY和郝部长都在看着。”

“赢,大小通吃。”

“那输呢?”祁同伟咽了咽口水,思维已经被赵学安带入了局。

“不可能输。”赵学安认真道:“祁叔,我毕业证都没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岭南当卧底,还能输吗?”

对于赵学安来说,自己输不起,祁同伟更输不起。

他输了,一切从头。

可祁同伟输了,等汉东起风时,这位孤鹰岭战神,还得走上绝路。

一声叔叔不是才叫的,一声侄儿更不是乱喊的。

祁同伟拿赵学安当侄儿,那么……赵学安就没有输的理由。

“学安,就按你说的办,咱叔侄接下来大小通吃。”

“吃干抹净,渣都不留。”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

……

三天后。

一切都在计划中,林景文毕业回到岭南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赵学安办保释。

和他一起的,还有个塔寨的同宗兄弟……林灿。

小伙子头发一丝不苟,眼神犀利,看上去就是狠人。

“刚来岭南就闹事,兄弟,你也是个狠人啊。”林灿掏出烟。

“不是我狠,是两个哈基黑太嚣张了。”赵学安接过香烟,看向林景文,“有些事你能忍,我忍不了,哈基黑抢了你的妞,还出言挑衅,作为兄弟我可不想忍。”

偷换概念是赵学安的绝活。

三言两语间,就把入狱的原因,归咎于给林景文出气。

瞬间,林景文就感动得不行。

“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可下次碰到这种事别急,等我来处理。”

“你能处理?”

“小瞧我了不是。”林景文认真起来,“我说了,到了岭南你就知道我身份了。”

“什么身份?”

“晚上你就知道了。”说罢,林景文看了一眼手机,“马上回东山市,到了我的主场,看我怎么收拾那两个哈基黑。”

“哈基黑在东山市?”

“我安排了两个妞,用谈恋爱的名义约了他们,晚上八点,就在东山市的天上人间酒吧。”

赵学安立刻明白他想干什么。

会心一笑,“要我帮忙不?我很能打的!”

“能打有个屁用。”林景文也笑了起来,“出来混要讲势力,要讲背景……回了东山市,就是我的地盘,今晚等着看好戏吧!”

好戏?

赵学安点点头……塔寨太子爷大哈基黑,确实有看点。


清晨。

医院。

郑胜利靠在病床头,打着点滴,头上缠满纱布,哀嚎个不停。

在他身侧,母亲刘美丽泪眼婆娑,显然心疼坏了。

“胜利啊,你别哭了,妈一定给你讨个公道,绝不让你受委屈。”

“妈,赵学安简直不是人,上来什么都不说,啪啪就是两个嘴巴,真疼啊。”

“知道,知道,我已经和你舅舅打过招呼了,那个赵学安别想好过。”

“嗯,还是妈最疼我。”郑胜利握住母亲手,嗅了嗅鼻子,“对了,别让赵学安毕业。”

“那是自然,敢打我的儿子,还想毕业,没门。”刘美丽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儿子,这话妈放在这,只要赵学安以后还在汉东,就没有一天好日子,非整死他不可。”

“那我还想要一辆跑车,你让爸爸给我买。”

“买买买。”刘美丽一口允诺,“不就是一辆跑车吗?等开学时,妈搞点钱来,给你买辆好的。”

慈母多败儿。

刘美丽对儿子向来是有求必应,并且毫无底线。

“咯吱……”

病房门推开,又有两个年纪差不多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郑胜利的爹郑西坡,还有他的舅舅刘奔放。

看到儿子被打得这么惨,郑西坡深吸一口气,看向刘奔放,“身为光明区分局的治安大队长,外甥被人打成这样,你这个舅舅怎么当的?”

“姐夫,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郑西坡握紧拳头,“打我儿子的兔崽子在哪?我非得亲自捶他一顿。”

“姐夫,人已经逮到了,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回复。”

看得出来,郑西坡也是心疼儿子的主。

而且,没把自己正科级的小舅子当回事,说起话来趾高气昂。

刘奔放连连点头安抚,“姐夫,姐姐,我知道你们心疼胜利,我也心疼,不过再怎么心疼,最基本的流程还是要走的。”

“什么狗屁流程!”郑西坡又激动起来,“奔放,别忘了,你这个分局治安大队长,还是我托陈老给你安排的!怎么?你就这样回报我?”

看过原著的都知道,在汉东有个神奇人物,退而不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普通老百姓,一个电话却能打到省委。

也正是有这个人物撑腰,大风厂的工人才能如此有恃无恐和政府对着干。

郑西坡就是这个人物的受益者。

身为大风厂公会主席,这老小子最擅长的事,就是舔陈岩石。

舔着舔着,把自己小舅子舔了上来。

也正因为有陈岩石,郑西坡在京州一亩三分地,就没怕过谁。

儿子被人揍了,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小舅子去找场子。

刘奔放有些为难。

今天早上两个审讯的民警和他说了,他外甥挨打,是因为抢了别人的金项链。

细究起来,就是抢劫罪。

最关键的是那条项链价值不菲,周围还有人证和监控,如果郑胜利不是他外甥,那么待在审讯室的就不是赵学安了。

不仅如此,这小子还怂恿同伙酒驾,按照治安条例,他同样跑不了。

数罪并罚,至少五年起步。

当然,刘奔放若真要颠倒黑白,手下人当面不敢说什么,但背后戳脊梁骨是肯定少不了。

所以他今天过来,就是问问,找找法律条文,看看能不能给自己外甥找个受害者的理由。

“胜利,昨天事舅舅知道了,你放心心,这顿打不会白挨,但是舅舅想了解下,项链的事儿。”

“项链……什么……什么项链?”郑胜利有点心虚。

“赵学安说了,是你先抢他的项链,才发生了摩擦,打了起来。”

“舅舅,你怎么信一个外人,也不信我?”郑胜利连忙避开话题,看向了刘美丽,“妈,你看舅舅,根本不想给我做主,他还是我舅舅吗?”

儿子一撒娇,刘美丽立刻慌了,把刘奔放拉到一边,满是不悦,“你是光明区分局治安大队长,正科级干部,别说胜利没拿项链,就算拿了又怎么样?”

不等刘奔放开口,郑西坡又凑了过来,“奔放,这事你要是做不了主,我就去找陈老,让他给我做主,不过有一点,以后胜利不会再叫你舅舅了。”

“姐姐,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刘奔放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后,一咬牙,发狠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这就回去收拾赵学安。”

说罢,拿起手机,拨通了光明区分局电话,“我是局党委刘奔放,一会要亲自审问赵学安,对了……找一个特殊监控室,再准备一根电棍……不该问的别问,挂了!”

“姐姐,姐夫,这样满意吗?”

“满意,满意。”郑西坡笑呵呵,“这才是我小舅子嘛。”

……

省公安厅办公室。

没联系赵学安,祁同伟一宿没睡,都快急疯了。

直觉告诉他,那孩子肯定有事。

于是,连夜开始寻人。

直到早上九点才接到经侦科的电话,说赵学安因为寻衅滋事,被光明区公安分局给抓了。

接到消息后,祁同伟猛一拍桌子,怒火噌就上来了。

从赵云牺牲后,他一直关注着赵学安,知道他本性纯良,甚至……带着一点懦弱。

就这样一个老实听话的孩子,又怎么可能寻衅滋事呢?

特么的,不能忍。

拿起座机,拨通了光明区分局的电话。

“我是省厅祁同伟。”

“让你们局长半个小时内来见我,如果来不了,就让他不要来了。”

随后重重挂掉电话。

越想越气。

他祁同伟是谁?胜天半子的男人!

在自己管辖地盘侄子被欺负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另一边。

光明区分局局长程度接到消息后,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祁厅长要见我?”

“是。”接线专员咽了咽口水,“祁厅长还说了,如果你半个小时内到不了,以后就不用去省厅了。”

程度一哆嗦。

他心里明白,这就是祁同伟无比霸道的作风。

不仅霸道,还说得出做得到。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准备车。”

程度不敢有一丝耽搁和迟疑,让司机一路狂飙后,终于在半个小时内来到了省厅。

车门都没停好,他又一路小跑,来到了公安厅长办公室门口。

喘匀口气后,敲了敲门。

“进来。”

祁同伟的声音不怒自威。

“祁厅长。”进门后,程度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喘。

“你就是程度?”

“是,我是。”程度姿态压得非常低,就连说话也轻声细语。

“知道我找你干嘛吗?”

程度先是一愣,随后茫然地摇头,“祁厅长,有什么指示,请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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