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的手垂落了下来。
我却并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临走前,沈砚耕将那瓶花露送给了我。
“乐坊的登记册上写你也是今日的生辰,这是送你的贺礼。”
男人一袭乌黑锦袍站在银白色的月光底下,池塘的水色照得他双眼如同宝石一般。
我想要注视他的眼睛,然而我其实一次也未曾同他对视。
直到他转过身,我才敢将目光投向他。
我把那瓶花露按在心口的位置,就好像这样,就能感受到它的香味。
事实上我虽然是假瞎子,但早年的确丧失了嗅觉。
因为不知道这是哪种香味,这一刻我竟然心急如焚。
4这一晚,我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
那些被我刻意忽略掉的细节,在万籁俱寂的深夜被一一剖出来,事无巨细地放大。
这半年来,我们彼此试探,却也彼此依赖。
他故意让我去拿烧红的水壶,在我的手指快要触碰到表面时,他却又先一步挡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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