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绿松石手链,都不翼而飞。
当时我们都以为,或许是在坠落过程中遗失在那处悬崖峭壁了。
可现在,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我完美丈夫许知衍的、一个我从未见他使用过的旧登山包里?
储藏室的灯光惨白,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外面客厅里,许知衍还在哼着那首我们定情的歌曲,温柔的旋律此刻却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下扎进我的耳膜。
我死死攥着那枚冰冷的胸针,金属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七年了。
李雪的笑脸,她清脆的嗓音,她拉着我叽叽喳喳分享秘密的样子,还有她坠崖前给我发的最后一条、语焉不详的微信——“晚晚,我好想发现了一个秘密,关于……等我回来告诉你!”
所有的画面,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我淹没。
我一直以为,李雪的死,是一场令人心碎的意外。
可现在,这枚胸针像一个无声的拷问,狠狠砸在我面前。
我的丈夫,许知衍。
他和李雪的死,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完美的世界,在结婚五周年的这个夜晚,伴随着这枚胸针的出现,轰然坍塌。
世界在我耳边嗡鸣,像有无数只蝉在嘶叫。
储藏室那盏孤独的白炽灯,将我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墙上,如同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
我几乎是凭借本能,将那枚冰冷的鸢尾花胸针死死攥在手心,用指甲狠狠掐进掌肉,剧痛让我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我不能在这里失控。
不能让许知衍察觉任何异样。
我胡乱将登山包里的东西塞回去,拉上拉链,把它重新推回角落的阴影里,仿佛那是什么潘多拉的魔盒。
胸针被我小心翼翼地藏进了睡衣口袋,隔着一层布料,它的轮廓依然硌得我心慌。
回到餐桌旁,许知衍正含笑看着我,眼神一如既往地温柔:“找到了吗?
我就说放在那个角落了。”
我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感觉脸部肌肉都快要罢工:“嗯,找到了。
放得有点深。”
我将那瓶珍藏的红酒放在桌上,手指却在轻微地颤抖。
他没有察觉,或者说,他掩饰得太好。
他熟练地用海马刀启开红酒,倒入醒酒器,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尝尝看,”他为我斟了一杯,酒液在水晶杯中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