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意识模糊前,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病房,喉咙干得发不出声。
顾承泽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本日记。
他抬头看我,声音低沉:“你写的东西,我看到了。”
我愣住,想起日记里那句“他叫我茵茵,可我叫念初”。
他放下本子,低头凑近我,“你恨我?”
我盯着他,眼底冰冷,嗓子沙哑:“你毁了我的一切。”
他沉默,起身离开。
护士进来换药,我靠着枕头,手指攥紧床单。
柳茵泼茶,顾承泽冷漠,这一切不是意外。
我摸到床边的玻璃碎片,藏进袖口,低声自语:“我不是你的花瓶。”
4病房的窗帘半拉着,阳光从缝隙挤进来。
我靠在床头,手指攥着袖口里的玻璃碎片,边缘尖锐,硌得皮肤发疼。
喉咙还带着吞玻璃后的刺痛,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
顾承泽昨晚离开后就没再出现,护士进来换过一次药,留下一盘水果,苹果削了皮,摆得整整齐齐。
我盯着那盘水果,胃里空荡荡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门吱吱响了一声,我抬头,看到顾承泽走进来。
他穿着一件深蓝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头发有些乱,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
他手里拿着一束白玫瑰,花瓣边缘微微卷曲,散发着清淡的香气。
他停在床边,低头看我,声音低沉:“醒了?”
我没说话,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花上。
他把花放在床头柜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膝盖几乎碰到床沿。
他的手指在腿上敲了敲,停下来后,抬头盯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念初,我看了你的日记。”
他顿了顿,声音放轻,“我没想让你变成这样。”
我攥着玻璃碎片的手收紧,掌心传来一阵刺痛。
我低声说:“变成这样?”
嗓子干得像砂纸磨过,我抬起头,直直看向他,“你烧我的稿子,锁我进花房,让柳茵害我流产,你没想?”
他皱眉,站起身,走近床边,俯身凑近我。
他的气息扑过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混着花香,刺得我鼻腔发痒。
“柳茵的事,我会处理。”
他的手伸过来,想碰我的脸,我猛地偏头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停了几秒,收回去。
“处理?”
我冷笑,声音断断续续,“你每次都这么说,然后呢?”
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