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撕裂。
我拆开,里面是一张纸,字迹歪斜,是顾承泽写的。
他写道:“念初,我每天看着那块玻璃,上面有你的血。
我错了。”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攥紧纸,走到垃圾桶前,把信扔进去。
柳茵的下场我也听说了。
她在狱中诈骗同伴,被人揭发,刑期加了两年。
报纸上登了她的照片,头发乱糟糟的,眼眶深陷,嘴角耷拉着。
我看到时,喝了一口咖啡,杯子放下,桌面留下一圈水渍。
我没笑,只是翻过那一页,继续看我的设计稿。
回到公寓,我打开灯,房间不大,墙上挂着几幅草图,桌上堆满工具。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夜风吹进来,凉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低头,看到掌心的疤,红色的痕迹淡了些,可依然清晰。
我伸出手,摸了摸耳垂,空荡荡的触感让我松了口气。
几天后,我接到一个电话,是狱方打来的。
接线员声音低沉:“温女士,顾承泽自残了,用玻璃碎片划了手腕,现在在抢救。”
我愣住,手里的笔掉下去,滚到桌角。
我沉默几秒,低声说:“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靠着椅背,盯着天花板,眼眶有些湿。
我没去看他。
第二天,新闻报道他抢救成功,可精神崩溃,嘴里一直念着我的名字。
我关掉电视,拿起设计稿,继续画线条,手指稳稳地握住笔,纸面上的墨迹流畅。
我知道,他活该。
秀场成功后,订单多了起来,我忙得没时间停下来。
工作室搬到更大的地方,玻璃窗外是巴黎街头,行人匆匆走过,偶尔有鸽子落在窗台上。
我站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茶,热气扑到脸上,暖得我眯起眼。
一个月后,我回国处理事务,路过那栋别墅。
铁门锈了,院子里的草长得乱糟糟的,窗户蒙着灰。
我停下车,走过去,推开虚掩的门。
客厅空荡荡的,壁炉里还有烧过的灰烬。
我走到花房,玻璃墙上满是划痕,蔷薇枯萎了,花瓣掉了一地。
我蹲下身,捡起一片干枯的花瓣,捏在指尖,碎成粉末。
我站起身,走出花房,风吹过,卷起地上的灰。
我回头看了一眼,转身上车,车子开走时,引擎声盖住了风声。
回到工作室,我开始新一季的设计。
灵感来自那片花瓣,戒指的线条细腻,镶嵌黑珍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