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统统倒出来。
删删改改，还是没有勇气发出，全部清空。
新学伊始，许之初和程浩天早早来了教室，许之初记得十几天后正是林欢生日，想送礼物，又怕不合适，眼睛滴溜一转，非拽着程浩天一起研究。
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行。
程浩天实在受不了许之初磨叽，直接问刚落座的林欢，“林欢，你看这些，你喜欢哪个？
回头送你当生日礼物。”
许之初在底下不满地拿脚踢着程浩天，说好惊喜的，直接摊开了。
林欢顶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死气沉沉，不带一点情绪，“都好。”
后座的吕雀突然想起来，“林欢，你到那边去，记得给我们发个地址，给你邮生日礼物。”
“你要去哪？”
许之初突然抬高了声音，视线死死盯着林欢。
林欢沉默的看着许之初，不知如何开口，她目光苍凉，不复往日乌黑明亮，干涩荒寂。
“没跟你们说啊？
阿欢下周就要去禹州了，在那边高考。”
吕雀难言落寞。
程浩天注意到她的情绪，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都不告诉我？”
许之初皱紧了眉，语气急迫，“和你成绩下滑是不是有关？”
林欢还是沉默，只是看着他，“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去跟阿姨担保，我陪你一起复习，我找了好多适合你的练习册，成绩一定会有起色。”
许之初越说越激动，甚至面色都微微泛红。
林欢的手摁在许之初小臂上，怕他冲动，“不用了，我已经打算去禹州了。”
“你想走？”
许之初看林欢的眼神由不解转为难过，最后红了眼，点点头，不再看她了。
接下来的日子，许之初像是赌气一样，故意屏蔽关于林欢的所有事情。
两人像是回到了刚成为同桌的时候，各自干各自的事，互不打扰。
直到周五的最后一节晚自习，林欢悄悄凑过去，“许之初，我的学籍已经迁过去了，明天早上十点的飞机，你还，不想和我说话吗？”
许之初身体骤然一僵，沉默，又是沉默。
“好吧。”
林欢收回视线，开始收拾东西。
许之初僵硬的身体，才慢慢回温，伸手悄悄抹了把眼角，幽怨又悲寂的偷偷斜眼看她。
春城机场内，林欢父母办理托运，林欢远远站着，每隔一段时间，就回头看，生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