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后秘密培养训练的,没有几个人知道。
沈昭月只当没看到萧煊策锐利的审视,若无其事地跟萧煊策一起走出去,在院门前就碰上找来的孙阮。
孙阮给萧煊策行礼,又对沈昭月见礼后,她面上带着遮掩不了的欣喜,对萧煊策道:“摄政王,我为你寻来了一个游历四方颇有名气的神医,听闻是医圣的传人,你要不要让彭神医给你看看腿?”
萧煊策摩挲着扳指,眼角余光扫了沈昭月一眼。
“如今摄政王的腿是我负责治的,不过多让几个大夫看看,摄政王痊愈的可能性就大些,我和彭神医交流交流吧。”沈昭月不放心旁人给萧煊策治腿。
萧煊策的腿刚有知觉,突然换人,治疗方法和药都不一样。
她不怕这个彭神医治不好,就怕给治坏了,连她都无力回天。
萧煊策这样的身份,不是说谁想给他治,就能治的,得看看彭神医的实力再说。
孙阮脸色微冷,她问得是摄政王,定远侯夫人是什么身份,就替摄政王做决定?
“我很同情定远侯夫人。”孙阮笑了笑,宛转蛾眉,柔顺端庄的模样。
“不过定远侯夫人也不必太伤心了,男人哪有不左拥右抱的?你和定远侯有着深厚的年少情意,只要夫人多在定远侯身上花些心思,想必定远侯最爱重的还是夫人你。”
突然就被嘲讽,沈昭月也笑了,“一个太守的女儿来同情侯夫人,就像是一个穷鬼同情一个富可敌国的财主的不易,孙姑娘不觉得可笑吗?”
“本夫人和侯爷如何,不是你应该置喙的。”
“你既活得这么通透,那就应该多花点心思讨好摄政王,争取早日给摄政王为妾,以后还要和摄政王的侍妾们姐妹情深。”
孙阮娇美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青,“你!定远侯夫人如此尖锐辱人,难怪定远侯对你的情意越来越淡……”
孙阮话说到一半,萧煊策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孙姑娘以下犯上,慎言。”
孙阮面色苍白,在萧煊策压迫的目光中颤了颤,咬了咬唇,屈膝给沈昭月赔礼道歉,“定远侯夫人,小女言行无状,冒犯了定远侯夫人,请定远侯夫人宽恕。”
“当然,本夫人还要祝孙姑娘得偿所愿,到入摄政王府的那天,本夫人定会送上贺礼。”沈昭月看了一眼萧煊策。
她大胆地拉着萧煊策私通,萧煊策则守着道德礼法,在外人面前跟她保持着清白,没有打发了孙阮,跟她一起回房。
“谢谢定远侯夫人。”孙阮也只能咽下屈辱,微红的眼涌上一丝水光看向摄政王。
“摄政王,彭神医等候多时,我们这就过去吧。”
沈昭月看萧煊策没有拒绝的意思,的确在外人面前他们得装成不熟的样子,便开口对萧煊策道:“既如此,妾身不打扰摄政王看病了,妾身先退下了。”
萧煊策还没说话,沈昭月便屈膝行了一礼,先行离开了。
萧煊策看着沈昭月疏离的样子,俊容紧绷,眸色沉了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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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月回京的时候,在房中等了萧煊策很长时间,萧煊策都没有过来。
沈逸看到沈昭月脸上的失落,心疼地叹了一口气,语声有几分严肃,“你和摄政王之间……昭昭,摄政王心中有旧爱太后,多年来都未曾放下过,更有新欢陪在身侧,为父不希望你在男人身上再受一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