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小姐腿上有伤,本王正巧顺路,便将她送了回来。”傅晏礼淡淡地开了口。
他对沈千月也不是很满意,纯粹是因为拗不过他母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在众多选择中随随便便选了个沈国公府的嫡出小姐。
印象中,国公府只有一位嫡出小姐。
没成想竟又多出了一位。
当然,他对男女情爱没有什么兴趣。不论是沈二还是沈三,都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他没有想到的是,事态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
沈千月抿着唇,见傅晏礼半天没有将沈清梨放下,心里很不舒服。
此前她压根儿没有正眼瞧过傅晏礼这个废物王爷。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今夜她才发现傅晏礼生得极其俊俏。
若是抛开他眉宇间的点点戏谑。
他的容貌甚至比傅景宸还要好上几分。
沈千月上前一步,沉声劝道:“王爷,你还是快把姐姐放下吧。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让旁人看了,定要说闲话的。”
“脚疼,烦请王爷送我进东院。夜里黑灯瞎火的,我还穿着男装一般人都认不出我,只要妹妹不说闲话,肯定没有其他人会乱嚼舌根。”沈清梨压根儿不在意沈千月怎么想怎么看。
沈千月害得她这么惨,她就算是故意气气对方,又有何妨?
傅晏礼并未放下沈清梨,他客气地朝着沈千月点了点头,而后才往东院的方向走去。
府中家丁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
众人皆知,傅晏礼是沈千月的未婚夫婿。
现如今他背着沈清梨回府,说起来确实于理不合。
不过沈清梨平素里待人宽厚,府中下人倒是没有乱说闲话的。
顶多就是好奇八卦。
守卫瞅着傅晏礼背着沈清梨的背影,神色担忧地询问着管家,“福伯,二小姐莫不是伤得很严重?可需要去请江大夫前来看看?”
“看二小姐的面色,伤得应当不重。我去东院问问冬竹,若有需要,咱们再去请。”
“可是,伤得不重为何还需要豫王背着?”守卫挠了挠头,不解地问。
“小姐这么做自然有小姐的道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福伯白了守卫一眼,正打算去东院转转,就见沈千月红着眼,撅着屁股,气势汹汹地往东院赶去。
“啧...”
福伯摇了摇头,他并不怎么待见沈千月。
沈千月在下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并且从未将府中佣人当做人来看待。
自然,下人们也不可能喜欢她。
东院梨香楼。
傅晏礼才把沈清梨背进卧房,小丫鬟们已然簇拥而上,纷纷上前查看沈清梨的伤势。
冬竹挤在最前面,神情焦灼,“小姐,你伤着哪了?可需要请大夫?”
沈清梨有些不好意思,她根本没有受伤。
不过是想让傅晏礼背她一段路。
现在倒好,动静似乎闹得太大了些。
“我没事,休养一晚上也就好了。”沈清梨说完,又补充道:“冬竹,给豫王殿下看茶。”
“不用。本王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傅晏礼并未在沈清梨的闺房中久留,他本是外男,不适合随意出入女子闺阁。
方才只是看穿了沈清梨想要气沈千月的心思,随手帮了一个小忙而已。
“王爷,多谢。”
“沈姑娘无须客气。”
傅晏礼走出沈清梨的闺房没多久,就见沈千月急喘着粗气气势汹汹而来。
他蹙着眉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据线人来报,昨日沈千月意图害沈夫人和沈清梨母女二人染上疫病,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