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
江南州在夕阳中低头，发现孩子正在他掌心画圈——是林静初当年在婚书上画的同心纹。
“妈妈说要给你新的记忆。”
孩子掏出雪松香结晶，“从我的生日开始，每天存一粒……”林静初突然咳出带金粉的血。
那些血珠落地成冰，每一颗都裹着枚微型芯片，投影出江南州错过的三千个日夜：孩子第一次走路撞进她怀里的化验单、化疗后掉光头发时画的全家福、在监控死角对保镖说“别告诉爸爸我疼……够还债吗？”
她笑着问。
江南州将结晶按进心口疤痕：“余生够不够？”
玻璃幕墙轰然倒塌。
风雪卷着唐氏的收购协议飞向深渊，而恒温舱的警报不知何时变成了婚礼进行曲。
在股东们呆滞的注视中，江南州跪着给林静初戴上新戒指——戒托是他心口取出的冰花结晶，内圈刻着“37.2℃恒久远”。
“实验证明……”白子辰突然抱着病历本插话，“你们儿子的干细胞能修复……闭嘴！”
三人异口同声。
孩子笑着按下遥控器，整栋江氏大厦突然开始播放动画版《遗传学入门》。
当唐薇薇的犯罪证据变成儿童歌谣时，江南州终于闻到了真正的雪松香——从儿子发梢，从妻子指尖，从二十三年前那个没送出去的婚戒盒里。
唐氏集团顶楼的防弹玻璃映出扭曲的霓虹。
江南州握着孩子冰凉的小手，在股权转让书上按下血指印。
那抹暗红在“江氏集团”烫金字样上泅开，像极了产房那夜林静初染血的衣摆。
“爸爸的手在抖。”
孩子仰起头，化疗后新生的绒毛被顶灯镀成淡金色，“是因为要打败怪兽姑姑了吗？”
落地窗外突然炸开烟花。
紫色光瀑中浮现唐薇薇的巨幅投影，她手指划过脖颈：“亲爱的哥哥，猜猜我在江氏实验室放了什么惊喜？”
林静初的白大褂就在这时飘进会议室。
她将平板甩上谈判桌，监控画面里数百个液氮罐正在倒计时：“唐薇薇在三期抗癌药里混入了神经病毒，还有……二十分钟。”
江南州突然抱起孩子冲向安全通道。
怀中的重量轻得让他心悸，这具小身体为他承受的何止是病毒——电梯镜面映出他后颈溃烂的伤口，那些蠕动的结晶正与孩子心口胎记共振。
“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