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梦琪褚冰蓝的女频言情小说《绿茶作妖,丈夫却让我给她洗衣做饭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牛得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章云梅正在做午饭。看到周景然提着桶站在家门口,她赶紧走过来。听到周景然让她帮图秀秀洗衣服,她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周营长,我在做饭呢,一会再洗可以吗?”周景然点头,露出礼貌客气的笑,“有劳嫂子了,这是辛苦费。”总不能白叫人家洗衣服,周景然掏出三毛钱,递给章云梅。章云梅看到钱,顿时眉开眼笑。她赶紧伸手过来接过钱。周景然把桶放下,转身要走。章云梅叫住他,八卦地问,“周营长,你对秀秀那么好,什么时候娶秀秀啊?”周景然闻言,眸光一沉,“我只把秀秀当妹妹看待,我有媳妇了,你们别乱猜。”唐如宝站在窗前,正好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果然男人都是把自家媳妇当免费保姆用的。免费生娃,免费带娃,免费做家务,免费满足他的生理需求……这些活儿,要是到外面找别...
《绿茶作妖,丈夫却让我给她洗衣做饭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章云梅正在做午饭。
看到周景然提着桶站在家门口,她赶紧走过来。
听到周景然让她帮图秀秀洗衣服,她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
“周营长,我在做饭呢,一会再洗可以吗?”
周景然点头,露出礼貌客气的笑,“有劳嫂子了,这是辛苦费。”
总不能白叫人家洗衣服,周景然掏出三毛钱,递给章云梅。
章云梅看到钱,顿时眉开眼笑。
她赶紧伸手过来接过钱。
周景然把桶放下,转身要走。
章云梅叫住他,八卦地问,“周营长,你对秀秀那么好,什么时候娶秀秀啊?”
周景然闻言,眸光一沉,“我只把秀秀当妹妹看待,我有媳妇了,你们别乱猜。”
唐如宝站在窗前,正好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
果然男人都是把自家媳妇当免费保姆用的。
免费生娃,免费带娃,免费做家务,免费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这些活儿,要是到外面找别人的媳妇,就懂得乖乖付钱。
上辈子,她去给图秀秀洗了一个月的衣服,做了一个月的饭,他也没多给她一分钱。
见周景然跟章云梅分开后,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走出家属院,唐如宝就知道他是回部队,不可能回来给她做午饭。
做好饭叫她的话,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上辈子他没为她做过一顿饭,这辈子也别想。
唐如宝走出房间,来到厨房,找出挂面,鸡蛋,萝卜干。
她把萝卜干切成丁,下油爆炒。
再煮一碗鸡蛋汤面,配着香喷喷的萝卜干,不知道有多美味。
心里完全放下周景然后,唐如宝有种,缠满她全身的缚带解开了,她浑身轻松自在,胃口好得不得了,一碗挂面,被她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喝足,她回房间,锁上门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到晚上,饿了,起来煮饭吃。
她给自己煮了满满一碗米饭,还配上干香菇炒腊肉。
吃饱后,她出到家属院散步。
一些见到她的军嫂,知道她要离婚,忍不住对她窃窃私语。
她不在乎。
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是很愚蠢的。
“小敏真厉害,又一篇文章被选中,这次稿费有多少?”
“九元。”
“九元也不错了,一个月写两篇,就能赚到十八元。”
经过陈连长家时,听到陈连长的妹妹陈小敏跟他母亲刘氏坐在门口聊天。
唐如宝走过去,自来熟地跟陈小敏打招呼,“小敏姐,我能看看你的文章吗?”
陈小敏和刘氏不是刁蛮之人。
但听了唐如宝的话,她们还是愣了一下。
刘氏下意识地问,“你会字吗?看得懂吗?”
刘氏问完,才发现自己问得太直接了。
这样会伤到一个人的自尊心的。
整个家属院都传开了,周营长早就写好了离婚申请。
大家都在议论,周营长是嫌弃唐如宝大字不识几个,没有图秀秀有才华,漂亮,才要跟她离婚的。
这个时候,唐如宝内心肯定是痛苦的,她还说话损她……
刘氏脸上带着歉意,把手中的书本递给唐如宝。
目光落在唐如宝的脸上,心里祈祷着唐如宝不要因为她的话而难过。
唐如宝接过书本,并没有把刘氏刚才的话放在心里,而是语气诚恳地道:
“我一直很崇拜能够用自己认识的字,编写故事的人。”
陈小敏跟刘氏一听,相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着诧异和心疼。
自己不识字,却崇拜编写故事的人。
唐如宝看了一眼书本的封面,淡蓝色背景,浅灰色山水图,配着三个黑体大字《故事会》。
听着舆论方向发生了变化,唐如宝转过身去,哭得更伤心难过了。
陈小敏看不下去了,抱着安来过来,轻轻把她搂入怀里,“冤枉你的人比谁都清楚你是被冤枉的,你为这种人哭,不值得。”
周景然知道,陈小敏口中的“这种人”是指他没担当,没责任。
他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都可以跟锅底相提并论了。
“嗯。”唐如宝轻轻把脸埋在陈小敏的肩上,在没人看到的地方,她嘴角微微扬了扬,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演戏而已。
不仅图秀秀和周母会演,她也会演。
她不会像周母那样,撒泼放烂;也不会像图秀秀那样,茶言茶语。
她演得刚刚好。
多一分觉得假,少一分打动不了人心。
眼看大家都站在唐如宝那边,图秀秀心底发慌。
这次要是不坐实唐如宝偷人的罪名,以后她还怎么在家属院待?
她身为文工团的团花,绝对不能背着小偷的罪名,被家属院的人指指点点。
图秀秀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委屈又我见犹怜地道:
“我当时只是进去找我的裙子,看到信封上写着阿然的名字,我以为是如宝偷了阿然的钱,我就拿去给阿然了,我真的没有偷钱……”
“如宝,我向你保证,以后我都会跟阿然保持距离的。”
“阿然五年前执行任务,有两年的时间没有回来部队,你一直对他那两年对你的冷漠耿耿于怀,才动不动吵着跟他离婚。”
“但你不能因为这个而怨恨我啊,我跟阿然是清清白白的。”
“你突然领个孩子回来,阿然问一句你跟谁生的也是正常反应,你干嘛要冤枉我偷钱啊……”
五年前,两年时间没回来……
有人敏锐地抓住了重点。
周景然眸光闪了闪,忽地,他逼问唐如宝:“安来是不是你在我执行任务的时候生的?”
唐如宝被周景然问得心脏胀痛。
他竟然对她一丝信任都没有。
她抬起头,红红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周景然,“你是执行两年任务,但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家属院,我有没有大肚子,他们看得清。”
图秀秀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音,“有些人不显怀……”
死女人!
唐如宝气得忍不住冲上来,要甩图秀秀耳光。
周景然上前来拦住她,把她用力一推,还愤怒地瞪着她。
唐如宝被推得向后踉跄,脚后跟一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向后踉跄时,距离她不远的男人,可以伸手接住她的。
但男人没有这么做,还不动声色地退后半路。
陈小敏抱着安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小舅干嘛不接住如宝,让如宝摔倒?
尾椎骨传来一阵震痛,唐如宝抬起头,冷涩地看着周景然。
周母刚才打她时,没见他这么护着她。
“周景然,你好样的。”她冷笑出声。
周景然也是推开她之后,后悔太用力了。
他不想背上一条打媳妇的罪名。
唐如宝看他的眼神,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看他的眼神一样。
阴冷得让他心里极不舒服,他握着拳头,压抑着胸膛翻滚出来的异样情绪,“你打秀秀也掩饰不了你伤风败俗的行为。”
唐如宝脑子里突然像有一块石钟被敲响。
震响波波。
眼前晕厥。
她抬头,眼眶蓄满了泪水,可恨又可笑地看着周景然。
她到底有没有偷人,他比谁都清楚。
但他就是不肯相信她。
不管是外貌还是性格,周景然都觉得,图秀秀跟韦连长不合适。
韦连长在工作上很严谨,是个好战友。
但在生活中,他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
他妻子留下的两个孩子还是小魔头,秀秀带着心心嫁过去,小魔头一定会欺负心心的。
周景然眉梢挑得很高,沉声道,“于你来说,韦连长不是良人。”
秀秀还这么年轻,改嫁是正常的。
但一定要找一个能够让她幸福,全心全意爱她,把心心当己出的男人。
图秀秀扯了扯嘴唇,露出一抹无奈的笑,“韦大娘开玩笑的,人家韦连长有对象了,哪会看上我这种带个女儿的寡妇。”
“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周景然皱眉,眸光晦暗不明。
图秀秀我见犹怜,眼眶闪着泪珠,一副破碎的模样看得周景然心口发紧,“我本来就是带着女儿生活的寡妇嘛,我又没有乱说。”
“妈妈,你别哭,心心不去看电视就是了。”可心见图秀秀哭,她很难过,她从周景然怀里挣脱出来,跑过去抱着图秀秀的大腿:
“妈妈,心心听话,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看到你哭,心心好难过。”
图秀秀蹲下来,抱着可心,哽咽地道,“好,妈妈不哭了,心心不要难过。”
可心倒进图秀秀怀里,低低地啜泣,“妈妈不哭,心心就不难过……”
这一幕,看得周景然胸膛发沉。
似乎有什么触动了他的心弦,他起身,走到图秀秀身边,轻轻拍着图秀秀的肩膀,道:“我给你买台电视机。”
图秀秀一听,身子僵住。
她抬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周景然,“阿然,电视机很贵的,还要票。”
“别哭了。”周景然收回手,“我回去了。”
“阿然……”图秀秀看着周景然高大挺拔的背影,眼里闪烁一抹得逞的笑意。
她知道周景然答应她的每一件事,都能做得很好。
他说给她买台电视机,就一定会给她买的。
她打听过了,一台12寸黑白电视,带票,要230元。
她进文工团那么多年,可茂生前的津贴又全上交给她,牺牲后也有抚恤金下来,这个钱她拿得出来。
可她舍不得拿出来。
现在周景然能为她花那么多钱,说明他心里是有她的。
可是为什么,唐如宝闹离婚时,他要阻止呢?
***
唐如宝写得正入迷,房间门被敲响。
思路被打断,她烦躁地放下笔,下床过来开门。
昏暗的灯光,照射在周景然那张英俊无匹的脸上。
唐如宝微微愣了一下。
上辈子,她就是被他的容貌所迷惑。
一见他误终身。
这辈子,对她来说,再英俊的容貌,不过一张皮囊。
她淡淡地看着他,“有事?”
“出来,跟你聊聊。”
唐如宝手握着门柄,“不用出去,站在这聊就行。”
她没重生回来之前,也没见他总跟她聊聊,现在她不想跟他聊,他时常来敲门要跟她聊聊。
周景然深深的眸光,在唐如宝的脸上凝了好几秒,道:
“秀秀并没有偷你的钱,她是过来找她的裙子,以为你把她裙子放在包里,她才动你的包,看到里面的信封,以为是你偷了我的钱,才把信封拿走的,你今天做的实在过分了,你明天去给她道歉,免得家属院的人误会她,对她指指点点。”
“她来找她的裙子,就得翻我的包?以为我把她裙子放在包里?”唐如宝被周景然这话气笑了,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她这是在冤枉我偷她的裙子喽?”
周景然蹙眉,语气冷冽,“秀秀没这样说!”
图秀秀应该问‘她就是你收养的女儿’而不是‘你们’。
图秀秀:“……”
可心牵着图秀秀的手,站在那里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审视着安来。
安来皮肤蜡黄蜡黄的,头发也没有她乌黑,可心在心里嘀咕一句“这个小乞丐真丑”。
可心微微昂起下巴,傲慢地看着安来。
如宝阿姨没有妈妈漂亮,小乞丐又没有她漂亮,周叔叔一定也不会喜欢这个小乞丐的。
安来看着可心,眼底划过一抹诧异。
眼前这个小女孩没有开口说话,但她怎么听见,她骂她小乞丐?
她眉头皱得紧紧的,她现在有妈妈了,有家了,她才不是小乞丐了呢。
周景然愈发地厌恶唐如宝这种态度。
他大步走到厨房,压低声音:“秀秀好心来看安来,你在这里耍什么脸色?”
“唐如宝,唐团长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没礼貌!”
竟然敢提起她爸?
唐如宝侧过身,抬起锅铲就要朝周景然的身上挥去,目光锐利地瞪他:“我爸救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你要是再敢提我爸,我一锅铲拍死你!”
周景然一听,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
她是怎么知道,唐团长当时是救他而牺牲的?
他不爱唐如宝,要不是唐团在那次任务中推开他,他已经死于那场爆炸中。
唐团长及时推开他,让他脱离了危险,爆炸时,唐团长大喊:“回去娶如宝!替我好好照顾如宝——”
任务结束回来,他就打了结婚报告,娶一个他根本就不爱的女人。
当场任务现场只剩他们两个。
没有人知道,他是唐团长救下的。
但他也没有向部队隐瞒此事,他在任务报告上汇报得很详细。
他以为没有向唐如宝提及此事,唐如宝就不知道他是唐团长救下来的。
现在被她猝不及防地提,周景然心里不免一慌。
但想到她对图秀秀的态度,他心里就很不爽,“秀秀提着苹果过来看安来,来者是客,你不应该那样对她。”
唐如宝懒得理他,她在煎荷包蛋。
煎好后,她铲进碗里。
跟炒好的木耳炒瘦肉,一起端来客厅。
很香。
小孩子嘴馋,鸡蛋和肉又不是能够天天吃。
即使刚才吃过周叔叔从食堂打回来的馒头和白菜炖面条,但可心还是忍不住,目光直直地盯着碗里的鸡蛋咽口水。
唐如宝把菜放在餐桌上,再进厨房添了两碗米饭出来,她温柔地对安来道,“女儿,过来吃饭。”
安来走过来坐在凳子上。
她抬头看向周景然和图秀秀,唐如宝知道孩子想问他们要不要吃,唐如宝柔笑地看着安来,“安来不用理他们,我们吃。”
周景然不悦地蹙眉,“有你这样教孩子的吗?”
说完,周景然眸光温柔慈祥地看向可心,“心心想吃鸡蛋吧?周叔叔给你拿碗来。”
只是他话一落,唐如宝就把盘子里的两个荷包蛋,夹一个到安来的碗,夹一个到她的碗。
再把那一盘木耳炒瘦肉,一半倒在安来的饭碗上,一半倒到她的饭碗上。
周景然要进厨房拿碗的动作僵住,他脸色铁青地看着唐如宝,愠怒地问道:“你至于吗?”
“我就做了我跟我女儿的饭菜,份量少,都不够吃,你还想分给别人的孩子吃,你想让我和我的女儿饿肚子,你说我至于不?”
唐如宝抬头,看着周景然的眼神,淡然无波。
周景然被她怼一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好。
周景然眸光冷冷地睨着她,“难道不是吗?”
“你说是就是吧。”唐如宝把信封拿在手上,对周景然扬了扬,道:
“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也没有给我彩礼钱,这些就当是你给我补的彩礼吧。”
当初娶她,也就向部队提交了结婚申请。
没有给她添置新衣服,新被子,也没有给她彩礼。
这话说出来,像一个巴掌,打在周景然的脸上。
周景然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冷飕飕的。
他负气地反讥她,“彩礼?你也值这个钱?”
“我怎么就不值?”唐如宝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再当忍者龟。
上辈子,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敢顶撞。
他对图秀秀好,她表现得不开心时,他只会对她更加冷漠。
她但凡想要闹一闹,他就说她不够大方,嫉妒,没同情心。
这辈子,她拒绝内耗。
能怼就怼,能骂就骂,能打就打。
自己的乳腺通畅,比别人的乳腺通畅要好多了。
既然他提到了钱,那她就要跟他好好算一下账。
她要让他知道,她值这两百块钱!
唐如宝站起身,指着客厅四周:“周景然,你看看家里布置的一切,哪一样不是花我的钱?”
“这沙发,窗帘,桌子,鞋架,它们是凭空变出来的吗?”
“这些东西都是我用我父亲的抚恤金添置的,每个月算你二十块钱,我跟你结婚几年了?”
唐如宝伸出手掌,毫不客气地道,“这样吧,你再给我三百块钱,凑够五百。”
这三百就当是他给她的离婚补偿了。
离婚证明一下来,她和他从此再无瓜葛。
“凑够五百做什么?”周景然被她斤斤计较的样子气得脸色发青。
“当然是凑够五百去买个屎盆子扣在头上。”她是脑子进粪了才会爱上他。
“唐如宝!”周景然剑眉皱起,到现在他都还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是他认识的唐如宝。
以前他要是说她比不上图秀秀,她会一脸的难过,眼睛发红地低下头去,一句话都不敢说。
现在他反讥她不值两百块钱,她顶撞了,还跟他算账,伸手向他要钱了?
周景然想到,她定是平时没事做,闲得发慌,才会胡思乱想,导致性情大变的。
他抬头,不悦又严肃地看着唐如宝,“你平时多看些书!”
话说出来又想到她是一个连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女人,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叫她看书,等于脱裤子放屁。
唐如宝摆了摆手,示意他拿钱,“看书也要给钱。”
“我没那么多钱。”
“有多少给多少。”
“我全部的钱都给你了!”
“……”这么穷?
唐如宝开口,“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没有了。”周景然瞪她,“你是掉进钱眼里了吗?”
唐如宝对他咧嘴一笑,“得不到你的爱,总要得到你的钱吧?”
周景然:“……”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她就没这样笑过了。
她那张快成黑炭的脸,一直都是有着木讷的神色,忧愁的神色,任谁看了,都提不起心情来。
“我限你一个月之内,凑够三百给我,不然我还是会继续吵着离婚的。”
“你够了!”周景然拍案而起,怒视唐如宝,“我给你两百块钱,就是让你不要提离婚的!”
唐如宝嗤笑地看着周景然,“这两百是你补给我的彩礼钱,你还欠我三百块,赶紧还。”
周景然凝眉,“我什么时候欠你三百了?”
她无理取闹就算了,还耍起赖来了?
这个女人,愈发让他感到陌生。
唐如宝瞪着眼睛,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周景然:
“我刚才不是算了吗?这个家布置的一切,还有你平时吃的用的穿的,拿去给图秀秀母女俩的,都是我的钱买的,我现在要追债了。”
她脸色阴沉,继续给人添不痛快,“你别以为变得刁蛮任性,阿然就会高看你一眼。”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阿然心里,你永远都不如我。”
唐如宝白了一眼她,“发病了就乖乖栓好绳子待在家,别出来咬人。”
“你说什么?”
图秀秀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唐如宝在骂她是疯狗。
她气得跺脚,目光阴狠地瞪着唐如宝走远的身影。
她知道周景然向战友借了那三百块钱给唐如宝。
哼,她一定要从唐如宝身上刮出来的!
周景然的钱,只能给她!
图秀秀提着苹果进来,就闻到一屋子的异味。
她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她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人。
只见周母叉着腰,像个母老婆在向周景然投诉唐如宝。
能骂唐如宝的话,都从她嘴里劈里啪啦地飙了出来。
随后三角眼一瞪,问:“你跟她什么时候生了个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周景然把肉拿进厨房:“安来是如宝收养的。”
“收养的?”周母怔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更加尖酸狠辣:
“她们简直是一个饼印出来的,像收养的吗?一定是她跟外面的野男人生的!”
说话间,周母见到了图秀秀,表情一换,满上褶子的脸,堆了一堆讨好的笑,“秀秀来了?快进屋坐,婶子给你倒水。”
说着倒水,可身体很不诚实地走到图秀秀面前,一手接过图秀秀手中的苹果,赞着图秀秀:“还是秀秀善解人意,有知识有礼貌,这么好的女人,谁娶到谁有福气。”
说着,有意地瞧向周景然,“不知道我家阿然,有没有这个福气啊?”
好臭啊。
周母靠近来说话时,喷出来的口气,熏得图秀秀别开了脸。
要不是要在周景然面前端着知书达礼的姿态,她早就警告周母离她远一点。
她看着周景然。
周景然身躯高大,挺拔硬朗,五官俊美,气质出众。
周母这模样,是怎样生出这么一个优秀英俊的儿子来的?
图秀秀偷偷打量周琼。
周琼坐在沙发,看到她时,一直傻笑着。
瘦黑模样,也不好看。
根本就看不出,她跟周景然是亲兄妹。
“秀秀,你也下班这么早啊?”周母对图秀秀十分殷勤。
图秀秀见周景然看向自己,不敢对周母露出嫌弃之色,她笑道,“最近在排练表演节目,我手被烫伤了,还没完全好,排练几场我就回来了。”
周母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还包扎着纱布的手,“这么漂亮白嫩的手,烫伤了多心疼啊。当时很痛吧?”
周母拉着图秀秀来到沙发坐下,要跟图秀秀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天。
图秀秀看她衣服都湿了,散发着发臭的汗酸味,努力地保持着微笑,“阿姨,你衣服湿了,进去换套干爽的吧,不然会感冒的。”
周母无所谓地道,“我身体可硬朗了,在老家干活出汗,哪一天衣服不是这样湿的?湿了干,干了湿,习惯了,不用换。”
你习惯我不习惯啊,你这味道好重啊。图秀秀在心里吐槽。
图秀秀瞥了一眼厨房,脑子灵光一闪,赶紧从沙发起来,比兔子逃得还要快,“阿姨你在这里坐,我去给你和阿然做饭。”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为了逃避周母,进厨房做饭,手上还带烫,周景然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进厨房,“你手还没好,我来做吧。”
图秀秀秀眉挑起,“这都大中午的,如宝不在家吃饭,她要去哪里?”
她侧过头,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她不会是拿了你给她的三百块钱出去乱花吧?”
“我没有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我结婚也只是在执行我父亲交给你的任务罢了,你喜欢的,一直是图秀秀。”
周景然:“我跟秀秀是清白的!”
唐如宝压下心里的那丝苦涩,“不重要了,我就只想跟你离婚。”
周景然脸色难看,“我不喜欢秀秀,你还要跟我离婚吗?”
不喜欢图秀秀,会把图秀秀如珠似宝地呵护?不喜欢图秀秀,会几十年如一日,陪伴在图秀秀左右?
想到上辈子的憋屈,唐如宝眼眶一热,淡淡地开口,“不离婚,一直要这样彼此折磨吗?我不想再过这种守活寡的日子了。”
周景然嘴角勾起一丝讥笑,“原来你闹这么久,是想让我碰你?”
话落,他长腿一迈!
唐如宝只觉得眼前一晃,男人高大颀长的身躯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搂住她的腰身,把她往他怀里一拉。
他低头,眸光冷冽又带刺一样看着她,“我现在就满足你。”
说着,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
他冰凉的唇碰到她的嫩唇时,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他的唇,没有一丝温度。
要是以前,他能这样吻她,她一定会高兴死。
但现在的她,不是以前的唐如宝了。
他吻她,她只感到一阵恶心。
她猛地推开他。
抬起手臂,用力地往他刚毅的脸庞甩了一个耳光。
啪——
周景然被打懵,俊脸微微侧到一边去。
许久,他才转过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唐如宝,“你打我?”
唐如宝瞪圆着眼睛,愤然地看着他:“周景然,你别逼我!”
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上心头,周景然双眼突然变得腥红。
他再次上前抱住她。
一手按住她后脑勺不让她挣扎,一手死死扣住她的腰身。
要吃掉她似的,疯狂地吻她。
唐如宝被他吻得又慌又急。
生怕他真的会在这里要了她,她拼命挣扎。
挣扎不来,嘴巴一张,用力咬向侵犯她的薄唇。
血腥味瞬间在口腔蔓延开来。
周景然痛得一顿。
唐如宝趁机推开周景然,逃离厨房。
周景然立在那里,抬手,擦拭嘴角的一点腥红。
在南宁营区时,战友总喜欢拿他和唐如宝开玩笑:
全世界都抛弃他,唐如宝也不会抛弃他;唐如宝可以放弃整个世界,却唯独不会放弃他。
谁不知道,唐如宝爱惨了他?
她看他的眼神,爱慕又崇拜,深情又卑微。
他现在吻她,她应该洋洋得意,还敢打他,咬他?
男人的黑眸,隐约跳跃着烦躁的怒意。
她要跟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哼,他可没时间跟她玩!
唐如宝逃离厨房后,就溜进了她的房间。
她抬手,擦拭嘴边残留的口水和味道。
上辈子,这个吻,她渴望很久,他却从来不给。
这辈子,他不稀罕了,他却要强迫她,唐如宝心里苦涩,这人,怎么可以贱成这样?
房间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唐如宝浑身一紧。
很快,她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真怕周景然会破门而入,强行与她圆房。
想到周景然是去找图秀秀的,唐如宝心里忍不住划过一抹苦涩的讽刺。
嘴上说着不喜欢图秀秀,心里一直向着图秀秀。
……
周景然离开半个小时后,外面的天全黑了。
唐如宝找出衣服,简单地洗了一个冷水澡。
房里的灯泡,发出暗黄的灯光。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回想起上辈子走过的路,眉头皱得能够夹死一只蚊子。
周母还在那里鬼嚎,听了就烦。
她把毛巾挂好,端起脸盆,直接走出卫生间,把洗脸水全朝周母脸上泼去。
“再在这里嗷嗷叫,我一会儿糊你一脸大便!”
当头被浇一盆水,周母傻眼了。
她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唐如宝,气急败坏:“你……你……”
唐如宝把脸盆放回去,抱起安来,冷笑地斜视周母:
“你想闹等我不在家再闹,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是闹到上面去。”
让上面更快地给他们办离婚手续。
“但我在家,你最好闭嘴,我最讨厌疯狗在我耳边吠。”
说完,唐如玉直接进厨房,给自己和安来煮面,煎鸡蛋。
面条和鸡蛋都很香。
周琼走过来,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鸡蛋,不停地咽口水。
唐如宝不理她,把她当空气。
煮好面条,装好两碗,每碗都窝着一个鸡蛋。
她端着面条从厨房出来,安来跟在她身后。
她们直接回房间,关上门吃了起来。
祈祷能快点收到《故事会》的回信,这样她就能够快点搬出去住。
刚吃完面,洗好碗筷。
周景然回来了。
他提着一块新鲜的五花肉进屋。
见到周母狼狈地坐在地上,地上还湿了一大片。
周母又几天不洗澡,本就臭烘烘的衣服被淋湿之后,一屋子的异味。
周景然错把这股异味当成是尿味。
以为周琼在客厅解决小便,周母在清理小便。
他挑起剑眉,疲倦地看了一眼站在唐如宝房门外的周琼,“小妹,你怎么可以在客厅小便啊?”
说完,他不满地看向唐如宝,“小妹在客厅小便,你怎么能我妈擦呢?”
唐如宝闻言,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理喻,“你小妹拉小便,你妈不擦还想我来擦?”
唐如宝很佩服自己是怎么忍住,没去爆周景然的头的。
他脑子装的都是羊粪吗?
“我呸!”周母狠狠地啐了一口,指着唐如宝向周景然投诉,“她打我,还用水泼我,阿然,你赶紧给我好好教训她!”
周景然一听,脸色顿时沉冷下来,他盯着唐如宝,“你敢打我妈?”
唐如宝好笑地看着周景然,“一条疯狗朝你扑过来,你是站着让疯狗咬,还是一脚把疯狗踹开?”
“我妈再怎么刁蛮,你也不能打她,她是你长辈!”
“你也知道你妈刁蛮啊?”唐如宝轻嗤,“她算哪门子长辈。”
说完,唐如宝对安来招招手,脸上顿时挂着甜甜的笑,“安来,我们去玩。”
周景然拦住她,把肉递给她,语气很不好,“玩什么玩,你没见我买肉回来了吗?给我们做饭。”
唐如宝摸了摸肚子,眨巴着眼睛,“哎呀,我和安来刚吃了满满一海碗的面条,饱着呢。”
“你——”周景然被她这副欠揍的模样气极。
“你秀秀妹妹不是在家吗?让她过来伺候你妈和小妹,她可是你妹妹,你们一家得好好聚一聚才是。”唐如宝牵着安来的手,一脸欢愉地走出屋子。
刚走出屋,就见到了提着一网兜苹果的图秀秀。
四下无人,图秀秀也懒得装。
见到唐如宝,她眼神轻蔑。
唐如宝同样回她一个轻蔑的眼神,带着安来与她擦肩而过。
图秀秀轻飘飘地来一句:“唐如宝,你做人怎么这么失败?丈夫不爱,婆婆嫌弃。”
本想激一激唐如宝,给唐如宝添个不痛快。
不料唐如宝转过脸,对她灿烂一笑,“他们,都送给你。”
图秀秀一看,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不痒不痛的憋屈感。
她随便扯了个理由,“她跟我去世的小侄女很像,我小侄女三年前去世了……”
男人见她刚才慌慌张张抱着小女孩进来时,那激动的样子不像是演的。
可能这个小女孩真的跟她去世的小侄女相似。
男人好心建议,“平时好心的街坊会给她一些吃的,穿的。”
“她在这里流浪了三年,也没见有人领养,你条件要是允许,领回去当侄女养如何?”
“不……”唐如宝摇头,看着小女孩的双眼,渐渐噙满了泪水。
老天爷不仅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还给她弥补女儿的机会。
她怎么可能把小女孩当侄女养?
男人见她对自己的建议没有给予回应,他同情地看了一眼小女孩。
到底是个女孩,如果是男孩,早就被人收养了。
就在男人同情小女孩时,唐如宝突然把小女孩拥入怀里,眼泪决了堤,声音哽咽:“我要……我要把她当女儿来养……”
傍晚。
夕阳西落。
火烧云五彩缤纷,把大地和天空,渲染得像一幅美丽的油画。
唐如宝牵着小女孩,走到哨兵岗位登记。
她把在公安局那里开的证明拿出来给哨兵。
“我收养了一个女儿,她叫安来,这是公安局开的证明。”
登记好,唐如宝带着小女孩回家。
她亲自帮小女孩洗澡,洗头。
把在成衣店买回来的新衣服给小女孩穿上。
收拾干净的小女孩,长得有几分与她相似。
看到小女孩干净的脸,唐如宝又忍不住要哭。
她也真的哭了,扭过头,抹着眼泪。
小女孩站在她面前,抬头紧张地看着她,“妈妈。”
唐如宝红着眼睛看着小女孩,“以后你就叫安来,是妈妈的宝贝女儿。”
安来乖巧地点头,她喜欢安来这个名字,平平安安地归来。
唐如宝摸着小女孩的脸蛋,百感交集。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
唐如宝问安来,“你有叫过别人妈妈吗?”
安来摇头,“没有,她们不是我妈妈?”
唐如宝微微诧异,“你为什么叫我妈妈?”
安来说,“你就是我妈妈啊,你总是在梦里救我,梦里你就是我妈妈。”
唐如宝眼眶一涩:“你是哪里人?”
安来摇头,“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就一直在那里讨吃。”
唐如宝:“醒过来之前呢?”
安来回想了一下,摇头,“不知道。”
***
唐如宝凝视着安来很久。
抬手轻抚着安来的小脸蛋,温柔地看着安来,“饿了吧?妈妈去给你做饭。”
她们在国营饭店吃了,可是走路回来,又饿了。
“妈妈,我想吃面。”安来点头,眨巴着眼睛道。
“好,妈妈给安来煮面。”唐如宝来到厨房煮面,煎荷包蛋。
还到院子里摘了红薯叶子,炒了盘满满的红薯叶子。
安来胃口似乎很不错,半海碗的面条和一只荷包蛋全吃完,红薯叶子也吃了很多。
“妈妈,你煮的面很好吃。”安来放下碗筷子,看着唐如宝的眼神,带着崇拜。
唐如宝一听,喉咙再一次酸哽。
又想哭了。
上辈子,女儿最喜欢吃她做的饭菜。
不管是炒菜,还是煮面,只要是她做的,女儿都爱吃。
每次看到她在厨房忙碌,女儿都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在女儿心里,妈妈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女儿生病后,她带着女儿四处求医,女儿的胃口开始变差,她做的饭,她吃不了多少了。
她开始紧张,恐惧,害怕,焦虑……
她每夜每晚都跪在地上拜求老天爷,让老天爷放过她的女儿。
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换女儿一世无病,无灾,无痛。
还真别说。
她们长得真的很像。
一眼看去像,二眼看去还是像,三眼看去……越看越像。
“怎么会有这么巧,收养的女儿跟自己长得这么像?”
“该不会真的是她跟野男人生的吧?她这么做,就不怕蹲牢子?”
“跟她偷情的野男人,可是在故意破坏军婚,她不蹲牢子,那个野男人也要蹲牢子。”
“伤风败俗,这样的女人,就该赶出家属院。”
“就是,这样的女人,赶出家属院!”
“周营长,赶紧跟她离婚,把她赶走!”
刚开始,他们还不太相信唐如宝会偷人。
可到最后,不知道是谁带了节奏,咬定唐如宝偷人。
众人的情绪被带了起来,他们高声喊着,要赶唐如宝出家属院。
“我去找政委,让政委来作主,把这个伤风败俗的女人赶出家属院。”
“先把她抓住,让她把那个野男人交出来,把野男人捉去蹲牢子。”
“没错,先把她抓起来!”
有两个军嫂,马上过去要抓唐如宝。
唐如宝会离开家属院,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视安来为自己的亲生女儿,但绝不能被他们这样污辱自己。
她推开两名军嫂,目光带刀子一样盯着她们。
她的眼神,就像一头被惹怒的母狮,看得她们心里咯噔一响。
也不敢上前去抓她。
唐如宝冷冷地看向周景然,“你也相信我偷人?”
依她的性子,她应该不会偷人。
可最近她的行为真的很诡异。
闹离婚,要钱,跑去邮局去寄信,租房子……
一想到她这些诡异的行为,周景然心里就很不爽,“你有没有偷人你自己清楚,别想把锅甩到我身上。”
“呵……”唐如宝冷笑出声,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那就报公安吧,让公安同志来调查此事,我到底没有偷人。”
周景然脸色沉黑,没有拒绝报公安。
他还想利用这次报公安,弄清楚唐如宝为什么会到邮局寄信。
如果查到她是敌特,她就得吃枪子。
他淡淡地开口,“那就报公安吧。”
“报公安可以,先把三百块钱交出来。”周母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向唐如宝要钱。
唐如宝讽刺地看着她,“三百块钱是你儿子还给我的。”
“我儿子又没欠你的钱,为什么要还你的钱?”周母不信。
唐如宝冷笑地看着周景然,“你说,你真的没有欠我的钱吗?”
周景然脸庞发热,目光有些躲闪,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别在这里胡说。”
唐如宝淡淡地看着周景然,她可是给过他机会的。
“图秀秀偷了我的钱去买了电视机,周景然为了包庇她偷钱行为,替她还钱,那钱是周景然还给我的。”
唐如宝讥诮地看向周母质问,“你有什么脸面要回去?”
此话一出,现场又一次陷于寂静。
众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注意力很快就从唐如宝偷人转移到图秀秀偷钱上面来了。
图秀秀脸色一白,“唐如宝,你、你胡说!”
周景然也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愠怒地瞪着唐如宝,“你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唐如宝眼睛清澈淡冷,神情冷漠,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
跟图秀秀和周景然的反应相比,谁在说谎,有眼睛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
“秀秀不是说,电视机是周营长买给她的吗?”
“是周营长买的,我亲眼看到是周营长搬着电视机回来的。”
“这么说,是秀秀偷了人家的钱,还让人家的丈夫买帮她电视机喽?”
“你们别乱说!我没有偷钱!”听着众人的议论,图秀秀又气又怒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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