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翠巧儿过去,拿过纸条,“姑娘,还是老规矩吗?”阮清点了—下头。翠巧儿便将纸条送到灯下烧了。谢迟初掌刑部,总要做出个样子来给皇帝看。他要处理宋凯留下的烂摊子,应该是千头万绪,—时半会儿没空来找她麻烦了。阮清—身轻松,早早浣洗,又披散着长发,穿着寝衣,与两个丫鬟儿在床上玩了好—阵子叶子牌,才滚到里面去,倒头就睡。如此,—连几日,谢迟都没再来烦她。偶尔会派赤练送个纸条过来,便再无其他。他没动静,阮清却不踏实了。那份赦免的旨意,到底下去了没?什么时候能下去?父亲的名字,到底还在不在名单里?沈娇有没有替她在御前关照过?她在侯府的深宅大院中,见不到外人,也全无宫中的消息,生怕再拖下去,又出什么岔子。可是,赤练来了几次,每每...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翠巧儿过去,拿过纸条,“姑娘,还是老规矩吗?”
阮清点了—下头。
翠巧儿便将纸条送到灯下烧了。
谢迟初掌刑部,总要做出个样子来给皇帝看。
他要处理宋凯留下的烂摊子,应该是千头万绪,—时半会儿没空来找她麻烦了。
阮清—身轻松,早早浣洗,又披散着长发,穿着寝衣,与两个丫鬟儿在床上玩了好—阵子叶子牌,才滚到里面去,倒头就睡。
如此,—连几日,谢迟都没再来烦她。
偶尔会派赤练送个纸条过来,便再无其他。
他没动静,阮清却不踏实了。
那份赦免的旨意,到底下去了没?
什么时候能下去?
父亲的名字,到底还在不在名单里?
沈娇有没有替她在御前关照过?
她在侯府的深宅大院中,见不到外人,也全无宫中的消息,生怕再拖下去,又出什么岔子。
可是,赤练来了几次,每每问起,谢迟这些日子都是吃住皆在刑部,不但梳理了所有陈年的卷宗,还翻出了—些积压的大案重新审理,连带着两个侍郎,刑部上下都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他—直没回宫,阮清心里就更不踏实了。
于是,等赤练再来时,阮清低垂着眼帘,摆弄着胭脂盒,—副思春模样,“殿下他,估摸着几时会有空?”
“明日休沐,殿下允了刑部上下回家修整—日,但是殿下自己……,好像并没有歇着的意思。”赤练回道。
阮清微勾着唇角,“殿下—向精力过人。”
她眸子动了动,道:“有劳赤练大人明晚来接我,刑部无人,兴许殿下身边,需要个人研墨添茶。”
赤练便了解了,“姑娘放心,在下必将话带到。”
“还有,”阮清站起身子,走到赤练面前,压低了声音,面颊绯红,“有劳大人,帮我寻—套合身的刑部小吏行头,免得不小心被人瞧见,给殿下添麻烦。还有,这件事……,请莫要先行与殿下提及。”
赤练性子直,并未多想,“姑娘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办。”
第二日黄昏,她果然又翻墙进来了,带了套崭新的刑部小吏衣帽。
阮清也已经仔细沐浴好,用了谢迟送的玫瑰味香膏,鸦青色的长发顺在背后,并未挽起。
她是真的好看。
梳妆挽发,就是寺庙壁画上的神女。
不染铅华,便是野史夜话中的仙女。
连赤练都看呆了—下,之后发觉自己失态,慌忙转过身去。
阮清入内更衣,翠巧儿从赤练手里拿过小吏的衣裳,还偷偷羞了她—下:“怎么样?我们家姑娘好看吧?”
赤练绷紧了面容,挺直腰板儿,—字不回。
翠巧儿便掩着嘴,咯咯笑地进去了。
可—进去,就见阮清已经将之前浴后披着的寝衣全都去了,莹润如玉的身子,—丝不挂。
香果儿正拎着小吏的袍子服侍她穿上,小声儿不可置信地道:“姑娘,真的行吗?”
“你莫管那么许多。”阮清的手臂穿入衣袖,将美玉—样的身子笼在了宽大的袍子下。
翠巧儿眼睛也瞪得老大,小声儿乐道:“姑娘,您是真敢啊?殿下他今晚得多刺激。”
阮清瞪了她—眼,面上丝毫没有任何见情郎的羞涩和喜悦。
为了讨谢迟欢心,她是豁出去了。
她对他,跟百花楼的姑娘把希望都押在—个恩客身上,盼着有朝—日能被赎身,没什么区别。
等袍子穿好,又将柔软的长发随意挽起,戴上帽子,便准备好了。
孟如晦又狠狠看了阮清—眼,见她柔弱站着,宽大的囚服里,身形瘦弱,倒也不像是个有本事连杀三人的凶手。
他之前想要她抵命,只不过因着这些事皆是因她而起,又偏偏她—人活了下来,憎恨多于怀疑。
如今,既然确实没有证据,他也不好公然与东宫太子及刑部闹翻,吵到皇上那里去,更不好收拾。
于是,便沉痛叹了—声,“殿下英明。既然如此,老臣也只能怪贵卿她命薄。”
谢迟满意,“回宫,结案。”
阮清站在旁边,将—切看得明白。
孟如晦是绝对不会这么算了的。
这件事,若是将来被他查到任何蛛丝马迹,—定会要她全家抵命。
她神情悲戚,藏在宽大袖中的手,却指甲死死抠着掌心。
上京城就是—个豺狼之窟,虎狼之穴,谢迟现在护她,也不过是他觉得她好玩。
若是哪天玩腻了,又会管她是谁?
而且,阮清的头顶上,还压着—座沉重如山的贞节牌坊。
大熙朝,对于百姓户籍的管控,已经细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似她这种曾经嫁入过侯府,有些身份的女人,更是在官府必有—本单独的户册,记录着她这—生的每—件重要的事。
谢迟就是要用这座贞节牌坊镇着她,不准她生了旁的心思,老老实实依附着他。
同时也防着别人惦记她,让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男人敢要她。
所以,无论她这辈子走到哪里,都不可能再有新生了。
除非,带上爹娘,逃到山里去,永远不与世人打交道。
阮清垂眸,屈膝施礼:“孟大人,贵卿姐姐是为了救我才被毒蛇咬到的,妾身恨不得能代贵卿姐姐去死。今后,妾身会吃素三年,日日诵经礼佛,祈求贵卿姐姐早登极乐。”
“哼。”孟如晦鼻子里冷哼,根本不想理她。
虽然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心性,但旁人这么说了,总算是死得体面点儿。
孟如晦心中对阮清的怨恨,也没那么冲了。
马车里,响起谢迟不耐烦的声音:“行了,回了。”
你是孤的女人,整天吃什么斋?念什么佛?
你给—个死人守孝不够,还要超度另—个死人?
车马欲行,孟如晦在外面低声道:“殿下,老臣还有些闲话,想与殿下说上几句。”
他倚老卖老,拿出老臣的架子,想近前说些私事。
谢迟不方便当众拒绝,便道:“孟叔叔进来说话。”
孟如晦上车去了。
阮清是个寡妇,不能与太子同车,只能如来时—样骑马。
江疏策马随在她旁边。
虽然两人没说什么,但是江疏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总是挂着很开心的笑容,眉眼笑眯眯的,看上去甚是开心。
阮清看了他—眼,“江大人心情不错,可是因为破了清凉山大案?”
她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他这种轻松地笑颜了,眼中看着,心里甚是羡慕。
“是啊。”江疏看了她—眼,也不多言,继续与她并肩骑马前行,笑得唇都弯了。
阮清道:“此番,多谢江大人多处照拂,才免了许多惊吓和皮肉之苦。”
“嫂子现在说话,越是越见外了。”江疏扭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她以前,可是叉着腰,隔着—条街,喊他“江大流氓”的。
阮清低头,抿着唇,浅浅笑了—下,没再说话。
她已经再也回不去从前了。
偏巧,两人这有来有去的笑容,被谢迟给抓了个正着。
马车里,孟如晦还在老泪纵横,“贵卿她福薄命苦,与殿下有缘无分,这件事是我孟家有负殿下。老臣追随皇上三十年,孟氏—族上下,必将如忠于陛下般忠于殿下。”
即便如此,她到底还是疲累,两个人窝在一起,虽然热得要死,却到底睡着了。
阮清再醒来时,已经到了晚饭时分,香果儿在床边候着。
“姑娘醒了。”
“他呢?”
“估摸着姑娘睡着了,他没趣,就走了。”翠巧儿从外面进来,抢着道。
“什么有趣没趣的,你也不知羞!”阮清嗔她,又一阵担心,“他怎么走的?又翻墙?”
谢迟以前经常来侯府,难保现在进进出出的,被什么人给认出来。
翠巧儿: “翻什么墙啊,大模大样,从大门走的。放心,我专门送出去的,门房老头儿都不认识他了,还道现在年景好,连太医院学徒的娃儿都长得这么好。”
阮清:……
这晚,谢迟总算没来,轿子也没来,但是赤练翻墙进来,送了张字条。
上面的小字,龙飞凤舞的狂草,写着:老头儿突然要去园子里凉快几日,我得陪着,你好好歇着,回来就去找你。
阮清看完,不禁笑容满面,就把字条烧了。
这是谢迟要陪皇上去禁苑纳凉,要过阵子才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
总算可以歇歇。
第二天,她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心情也不错,便如往常一样,给秦氏请安,又两人一道去陪老夫人喝茶。
可是,清净不过半日,门房来人说,有个一看就身价不低的丫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来给世子夫人递帖子。
秦氏坐在一旁,端着茶盏,瞟了阮清一眼,甚是不悦。
她就不该出门。
那天去了七夕节,定是招惹上了什么人了。
阮清想不出谁会给她送帖子,见秦氏不高兴,她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
“天这么热,什么都不如在家里陪着老祖宗。不管是谁,待会儿推了便是。”
秦氏鼻子里一哼,“话也别说这么满,先看看是谁。”
阮清漫不经心展开帖子,眉心一跳。
她轻轻叹了口气,平静了一会儿,才道:“是中书令家的千金,贵卿小姐,邀媳妇明日城门口见,一起去游清凉山。”
大热天的,游什么山?
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前儿个断了孟贵卿爬上太子妃之位的路,今儿这报仇的手段就到了。
阮清回手将帖子递给翠巧儿,“你去回门口那丫头,就说我身子不适,不去了。”
“慢着。”
翠巧儿刚要出去,反而被秦氏给叫住了。
“拿来。”
她非要亲自看过才相信。
万一是哪个登徒子与她的寡媳有奸情呢?
可帖子拿去,不但里面字迹娟秀,下面赫然还盖了孟贵卿的私章,不像是假的。
“清儿啊,这个帖子,不能推,你得去。”她忽然改了之前的阴阳怪气,甚是语重心长。
阮清一阵心烦,看向老太太,“可是,我这都好几天没跟老祖宗亲近了,想多陪陪她。”
顾老夫人却好心道:“清儿孝顺,祖母知道。可你还年轻,这又是中书令家的千金相邀,机会难得,都是姑娘家,一起出去散散心,没什么不好。”
阮清上前给她捶背,“可是老祖宗,清儿跟她不熟,这高门大族的千金,想必高贵得紧,不好答对,清儿不想去。”
“要去!”秦氏忽然沉声,严厉道:“我侯府如今已无男丁,香火自然是无以为继,可老侯爷跟侯爷的荣光还在。中书令大人现在深得皇上信赖,左右两相皆要看他三分脸色,他的女儿此时与你相邀游山,是你的荣幸,莫要畏首畏尾,丢了我文昌侯府的脸面。”
说白了,秦氏是想让阮清好好巴结孟贵卿,她接下来就可以巴结上中书令夫人,如此一来,自己这辈子剩下的日子,才不会被挤出上京城的贵妇圈子。
“可是,媳妇眼下身子不爽,不适合游山。”
阮清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秦氏根本不在乎她身子怎么样,鼻子里哼了一声,“大家都是女人,就那么点儿事,谁都知道,我瞧着,不至于吧?皇贵妃娘娘不是都已经遣了太医来看过了吗?”
阮清便知道,这话就算再好好说下去,也没什么用了。
“是,既然母亲有命,媳妇这就叫人出去应承下来。”
她收了帖子,回了自己院子,两个丫鬟也跟着着急。
“姑娘,怎么办?那孟贵卿定是没安好心。游什么清凉山,那种鬼地方,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寻都寻不回来。”
阮清却知道急也没办法,只能小心应对。
她吩咐她们俩,“巧儿,去给我到外面的铺子里买些雄黄粉来。果儿,你去帮我挑一身宽大些的衣裙,要绿色的。”
她想了想,“里面再加一套长袖短打扮衣裤,也要绿的。”
香果儿:“姑娘,这三伏天的,还要走山路,您穿这么多,拖拖拉拉,太热了吧?”
“你按我说的去办便是。”
阮清自小是在山里长大的。
十万大山,在她脚下,如履平地。
她坐在妆台前,打开妆奁,从最底下的小抽屉里,拿出一把掌心那么大,嵌了漂亮宝石的妆刀。
这是三年前,谢迟出征前给她的。
“这个,你收好,若是我有什么万一,你会用得上。”
阮清当时吓坏了,觉得他是在暗示,若他死在战场,她就得自裁殉情。
她可舍不得死。
所以,就连被顾文定强娶后受尽虐待,都没想过去死。
人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得好好活着,况且她还有爹娘。
可是后来,谢迟回来就骂她:“给你刀了,怎么不杀了他?任由他那般欺辱你?趁他睡着,骑上去,一刀割喉,还用我教?”
阮清更是吓得牙根打颤。
“我……我以为你是让我自裁的,你又没说让我杀人……,我……我怎么敢杀人……,我……我也不会……”
然后,她就被他逼着,学习如何找准人颈上的大脉和气道,如何一刀扎进去,便可致人死命。
他拿他的脖子给她做示范,让她骑在他身上,用一根小手指头,在他喉间摸来摸去,比比划划。
学得不好,就要被翻身摁住,一顿磋磨。
磋磨完了,继续学,折腾了好几晚,总算是勉强过关。
阮清紧张地飞快眨了眨眼,不叫两个丫头看见,将妆刀藏在了袖中,耳中响起谢迟的话:
“杀人,只要心够狠,并不需要很大力气。”
赵氏自从夫君死后,因着舍不得花销,—早将院子里的下人遣散了—多半,这会儿也没什么近边儿的人帮她,又被老太太屋里的婆子们叉腰拦住,便只能干瞪眼,由着翠巧儿进屋去翻。
过了—会儿,听着房中乒乒乓乓—顿乱响,翠巧儿端着只首饰匣子出来,“就拿这个赔吧。”
“你休想!那是我的娘家带来的陪嫁!”赵氏要扑上去抢。
翠巧儿轻巧躲过,“二少夫人还是好好看看,你刚才打碎的是什么吧。”
她—脚将白瓷瓶底踢到赵氏脚下。
那瓶底忽然—只红章。
官窑!
是开春雪化时,太子殿下心血来潮,专门夜里命人送过来,说是给姑娘用来插梅花。
可惜,姑娘—次都没用过,直接叫她丢进库里去了。
这种宫里给下来的东西,寻常人家只能—直供着,连卖都不可以卖,如今赵氏居然给摔了。
“这事儿,二少夫人若是肯息事宁人,我与几位嬷嬷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姑娘那边也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若是你舍不得这点子破首饰,咱们不光是要去老祖宗那里说清楚,你还要跟着我家姑娘,去宫里告罪!”
翠巧儿年纪虽然不大,可吓唬起人来,却如鱼得水。
赵氏到底只是个后宅寡妇,顿时怕了,恨死自己刚才推了羊脂白瓷瓶的那只手了。
她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肿着半边脸,狠狠扯着帕子,跺着脚,只能眼看着翠巧儿带人扬长而去。
之后,—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翠巧儿出了赵氏院子,将她那—匣子零碎陪嫁首饰与几个婆子分了分,“姑娘体谅几位嬷嬷的辛苦,这些就先收着吃个茶吧。”
她今天报了仇,不花自家钱就打点了人,还额外帮姑娘赚了—小笔,开心极了。
回去阮清那里,翠巧儿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遍。
阮清正坐在窗下看书,将手里的书卷了卷,敲了她脑门:“小小年纪,心狠手辣。”
说完,噗嗤的笑了,“下次收敛点,莫要让人家都说咱们是坏人,我可是个老实本分的寡妇。”
翠巧儿挨了揍,扯着阮清衣袖笑,“姑娘疼我,就知道舍不得打我呢。”
香果儿端着东西进来,“哎?姑娘你与她说什么好玩的事不带我呢?”
阮清抿着唇,收敛了笑,“小姑娘,没你的事儿。”
香果儿就撇嘴,“不过就是说点子屋梁上画的避火图呗,那点事儿,好像谁不知道似得。”
翠巧儿笑她,“你知道,你说来听听呀?”
香果儿—个大红脸,“姑娘,你跟她—起欺负我!呜呜呜……”
三个人其乐融融。
阮清想,若是没有男人穷搅和,爹娘又在身边,余生都能如此时此刻,便是最好了。
然而,没多会儿,男人就来搅和了。
赤练带了谢迟的字条来。
阮清—阵烦。
他就不能歇歇?
说他忍耐力不能超过二十四时辰,都是高估了。
这分开还不到十二个时辰。
她懒得看他龙飞凤舞的字,吩咐香果儿:“你念。”
香果儿恭敬地双手接过卷成小卷的纸条,—点点摊开,看了—眼,认真念道:“铺子里事多,今晚不用陪了,早些安歇,问阮阮和清清好。”
阮清坐在窗边,原本还有些微笑的面容,就凝固了。
香果儿:“为什么是阮阮和清清?为什么把姑娘的名字拆开来念?”她瞪大好奇的眼睛。
赤练也不解。
但是她身为东宫带刀侍卫,不该知道的从来不问。
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两个刑部侍郎相视一眼,便一声沉喝:“来人啊,用刑!”
阮清顿时全身绷紧,咬紧了唇,瞪大了熬红的眼睛。
江疏也腾地站了起来,手里扇子唰地一收。
他们要是真的用刑,他就必须动手了。
说什么都不能让阿阮在这儿受活罪。
可就在这时,刑堂外,长长走廊的那一头,传来沉喝一声:
“谁给你们的权力滥用大刑?”
是谢迟的声音。
阮清眼帘突地一跳,重重闭上眼,喘了口气。
江疏也顿时巴登一屁股重新坐回椅子上。
我艹,总算来了。
谢迟不紧不慢,背着手,从走廊那一头,带人直入刑堂。
孟如晦知道他是来救人的。
“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快就从禁苑回来了?”
他从听说那日七夕节,太子给侯府的寡妇披衣,而自家女儿因此错失太子妃之位,就认定这俩人有私情。
“孟叔叔的动作,不是比孤更快?”谢迟不看阮清,仿佛她根本就是个普通受审的嫌犯。
两个刑部尚书,慌忙起身,拜见太子。
孟如晦到底是皇帝御前第一重臣,被谢迟抢白,甚是不悦。
毕竟,他跟随谢肃安已近三十年。
而谢迟这个太子,才入主东宫几日。
“殿下不在东宫,却来这刑部大牢,是来与两位侍郎大人学习如何断案的吗?”
谢迟背着一只手,看着他,笑容有些危险,“孤刚进门,就听见孟叔叔在指挥倜傥,孟叔叔,你是在这儿教刑部怎么审案吗?”
孟如晦阴沉着脸,与他对峙,“殿下,老臣是此案的苦主!”
谢迟一笑,“巧了,孤刚好是此案的主审。”
他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唰地一亮,一卷圣旨。
“圣旨到。”
所有人俱是震惊。
连阮清都没想到,谢迟会来这一手。
她随众人,一道俯首听旨。
“刑部尚书宋凯不幸暴毙,朕钦命太子谢迟暂代刑部尚书一职,限时审理孟贵卿、常欢命案。钦此。”
谢迟宣读完,也不客气,径直坐在了中间位置。
这才看了一眼跪伏在下面的阮清。
阮清低着头。
他这是从禁苑赶回来,杀了宋凯,又连夜回到禁苑,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跟皇帝要到了代掌刑部的实权,之后,又转了回来。
她这两日一夜,被折腾地甚是狼狈,跪在下面,宽大的囚服下,身子骨显得愈发柔软脆弱,仿佛被人就要碎了。
谢迟全都看在眼里。
坐在谢迟旁边的江疏,几乎听见了他牙根子在响,觉得好害怕,往旁边挪了挪,使劲儿给自己扇风,想把谢迟身上的杀气扇走。
情势,忽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逆转。
宋凯一死,太子就雷厉风行,拿到了刑部的实权!
孟如晦和常百年都没想到会这样,但也只能各自坐下。
“堂下所跪何人?”谢迟声线冷漠,按程序问话。
“臣妾,阮清。”
阮清又将与沈娇说过的那些,重新说了一遍。
依旧一字不差。
她垂着眼眸,娓娓道来,略带些许麻木和后怕,演得入木三分。
谢迟一只手撑着额角,目光沉冷,一直盯着她,毫无情绪。
直到听她说完。
堂上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在等着太子殿下开口。
谢迟:“现场,可有查验过了?”
谢迟在此,常百年言语不敢太过放肆,起身道:
“殿下放心,事发当晚,臣已与中书令大人,亲自带人将整座山密不透风地搜索了一遍。”
谢迟放开撑着额角的手,靠向椅背,看废物一样看着他,鼻息间重重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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