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辰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假千金出狱后,太子爷疯狂诱她全文

假千金出狱后,太子爷疯狂诱她全文

董家小萱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痛!身体痛得厉害,那一拳拳,让她仿佛又像是重新回到了牢里的时候。又有谁会来救她呢?“姜欣然,你可是得罪了顾朝兰的人,没谁会来救你的!”那些在牢里不断殴打她的人,最常对她说的,便是这句话。就在姜欣然以为自己会像牢里那样被打得昏过去之际,突然一阵电话的铃声响起,打断了男人对她的殴打。何制片不耐烦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己的父亲,当即接通了电话。只是他还没开口说话,手机的另一头便传来了何父咆哮的声音。“你竟然敢在酒店打人?顾家已经发话过来,如果你敢动那个叫姜欣然的女人,就要咱们何家陪葬,你是想要我们整个何家都完蛋吗?”“什么?”何制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被她揍得浑身是伤的姜欣然。这怎么可能,这女人可是当初设计了顾朝兰的...

主角:姜欣然顾朝兰   更新:2025-04-11 15: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欣然顾朝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出狱后,太子爷疯狂诱她全文》,由网络作家“董家小萱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痛!身体痛得厉害,那一拳拳,让她仿佛又像是重新回到了牢里的时候。又有谁会来救她呢?“姜欣然,你可是得罪了顾朝兰的人,没谁会来救你的!”那些在牢里不断殴打她的人,最常对她说的,便是这句话。就在姜欣然以为自己会像牢里那样被打得昏过去之际,突然一阵电话的铃声响起,打断了男人对她的殴打。何制片不耐烦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己的父亲,当即接通了电话。只是他还没开口说话,手机的另一头便传来了何父咆哮的声音。“你竟然敢在酒店打人?顾家已经发话过来,如果你敢动那个叫姜欣然的女人,就要咱们何家陪葬,你是想要我们整个何家都完蛋吗?”“什么?”何制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被她揍得浑身是伤的姜欣然。这怎么可能,这女人可是当初设计了顾朝兰的...

《假千金出狱后,太子爷疯狂诱她全文》精彩片段

痛!身体痛得厉害,那一拳拳,让她仿佛又像是重新回到了牢里的时候。
又有谁会来救她呢?
“姜欣然,你可是得罪了顾朝兰的人,没谁会来救你的!”那些在牢里不断殴打她的人,最常对她说的,便是这句话。
就在姜欣然以为自己会像牢里那样被打得昏过去之际,突然一阵电话的铃声响起,打断了男人对她的殴打。
何制片不耐烦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自己的父亲,当即接通了电话。
只是他还没开口说话,手机的另一头便传来了何父咆哮的声音。
“你竟然敢在酒店打人?顾家已经发话过来,如果你敢动那个叫姜欣然的女人,就要咱们何家陪葬,你是想要我们整个何家都完蛋吗?”
“什么?”何制片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躺在地上,被她揍得浑身是伤的姜欣然。
这怎么可能,这女人可是当初设计了顾朝兰的女人,顾家怎么可能维护这个女人吗?
何父怒气冲冲地挂断了电话,何制片还一脸懵逼的模样。
“何制片,怎么了?”姜眠儿凑上前问道,眼角的余光瞥着姜欣然狼狈的样子,心中正得意呢。
突然,何制片猛地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甩在了姜眠儿的脸上,“好你个姜眠儿,你居然敢害我!”
要不是姜眠儿突然在聚会上说起这个姜欣然曾经给顾朝兰下药的事儿,他又怎么会对姜欣然感兴趣,继而得罪了顾朝兰。
姜眠儿呆住了,这......怎么打得是她,不是应该继续打姜欣然才对吗?
何制片还嫌不够,抬起手,又朝着姜眠儿揍了过去,宛若刚才打姜欣然一般。
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姜欣然忍着身上的疼痛,吃力地爬了起来,一步步地朝着酒店门口走去。
她不可以有事,她是小宁的妈咪,她要平平安安地回去才可以!
每走一步,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脑袋昏沉沉的,喉咙亦火辣辣的。
不知道是因为之前被灌酒的关系,还是因为被打的关系,姜欣然只觉得身体好像变得无比的迟钝,就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她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店,视野在渐渐地变得模糊了起来。
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她整个人朝前摔去。
只是下一刻,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她整个人摔进了一具宽阔的怀抱中。
是谁?是谁抱住了她?
姜欣然抬起头,努力地看向着对方,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那一双满是阴沉的桃花眸......
姜欣然昏了过去。
顾朝兰看着倒在他怀中的女人,神色复杂。
这个女人,当初对他下药,使那种下作的手段,本就是他最厌恶的,可为什么看到她被打的样子,却会让他那么不舒服呢?
那种陌生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一种心慌的感觉,仿佛很多事情,不再受他的控制!
“阿朝,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你的解药,那么你的喜怒哀乐,都将随着她而起起伏伏,与其说那是解药,不如说,更像是我们情感的主人,即使你再如何强大,在‘解药’的面前,都将成为奴仆!”小叔的话,又一次回荡在他的耳边。
主人?奴仆?
怎么可能!
这种让人生厌的女人,也配成为他的主人吗?
他不过是要利用她的这具身体罢了!
医院中,医生在给昏迷中的姜欣然检查完身体情况后道,“这位小姐,现在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所以才会昏睡,睡一觉就会醒来了,至于她身上的伤......”
“她身上的伤怎么了?”顾朝兰冷冷道。
“除了今天新殴打的伤外,她身上还有不少旧伤,尤其是手指上,似乎曾经被弄骨折过,但是却并没有得到及时医治,只是拖着自然愈合,所以现在骨节有些变形,若是不好好医治的话,再过10年就会废了。”医生道,小心翼翼地瞧着顾朝兰的表情。
都说顾家这位爷对女人毫无兴趣,但是现在竟然大白天的抱着一个女人来医院,还站在一旁,一直等着女人的检查结果!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的!
顾朝兰的视线落在了姜欣然那双骨节有些变形的手上。
等医生离开病房后,他开口道,“为什么姜欣然的身上,会有那么多旧伤?”
“她当初得罪的是顾家,在牢里想必不会有太好的日子,更何况......”陆青迟疑了一下。
“更何况什么?”顾朝兰眯了眯眸子。
陆青一咬牙,“当初她入狱的时候,顾爷您交代过,要让人在牢里好好‘招待’她。”
可以说,姜欣然在牢里过得那么痛苦,都是拜顾朝兰所赐。
心脏猛地颤了一下,顾朝兰重重地压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疼痛的感觉,自心脏的位置,不断地蔓延来开。
伴随而来的,还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整个身体,都陷入在一片淤泥中。
那是......“发情期”的先兆!
身体在告诉着他,他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顾爷!”陆青见状担心地道。
身为顾朝兰的心腹,他自然知道,这是“发情期”的先兆,每每发情期的前几天,顾爷的身体,都会突然难受,需要用药物压制。
“我这就拿药......”陆青的声音突然一窒,只看到顾朝兰那修长漂亮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了姜欣然那布满着旧伤的手。
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顾朝兰苍白的脸色,已渐渐地恢复正常,额角边因为疼痛而冒出的青筋,也都平息了下去。
陆青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BOSS的痛苦,被这么快给消解的。
服用药物的效果,根本就不能和这效果比!
这就是“解药”的能力吗?
“看来,这女人果然是我的解药啊。”顾朝兰的声音,幽幽响起了病房。
现在,已经不需要再怀疑什么了,身体的疼痛,因为碰触到了她,而如潮水般褪去,只是一个简单的碰触,却仿佛把一直陷入淤泥中的他给拉了出来,让他有种清爽舒服的感觉。
甚至......不想再放开她的手!

要知道,这可是在京城,可以只手遮天的太子爷顾朝兰啊!
今天因为顾爷身体突发状况,所以才会临时选了影视城这边的房间休息。
为了保险起见,还清空了周围的人,却没想到还会有人进入顾爷的房间。
而让陆青更没想到的是,素来不喜女人靠近的顾爷,竟然会主动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
就在陆青准备要上前的时候,顾朝兰闷哼一声,终于抬起了头。
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朝着陆青的方向瞥了一眼。
只一眼,就让陆青猛地停下了脚步。
那是警告,顾爷在警告他不许靠近!
姜欣然直到此刻,才终于看清了对方的容貌。
棱角分明的脸盘,挺直的鼻梁下,是性感的薄唇,而最特别的是长眉下那双潋滟又妩媚的眸子,宛若桃花盛开,又似波光粼粼的湖面,和他脸孔上那裹挟着扭曲痛苦的表情,形成着一种残艳的美感。
一时之间,姜欣然竟有些看呆了。
顾朝兰喘着气,目光死死地盯着姜欣然。
“你......你放开我!”姜欣然涨红着脸道,“如果你身体有什么不适的话,我可以帮你打120电话。但是如果你要再这样,我会告你非礼!”
“你要告我?”墨黑的桃花眸微微眯起。
“是,我会!”她回道。
顾朝兰抿着薄唇,好一会儿才一点点地松开了原本环抱着姜欣然的手臂。
而他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慢慢地隐去,脸色恢复如常,眼神中也没了之前的情欲,变得一片清冷。
“我刚才有些不舒服,现在已经没事了。”他淡淡道,“之前一时情急,才会那样抱住你,希望你别介意。”
明明此刻,他身上的衬衫,皱皱巴巴的,甚至还有些地方被抓扯破了,一身狼狈,但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雅致。
不过这人,应该不是顾朝兰,姜欣然心中暗自想着!
虽然当初,她因为环境昏暗的关系,被下了药的顾朝兰夺去身子时,并没有看清顾朝兰的长相,但是若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顾朝兰的话,应该绝对不会为刚才的行为道歉吧。
更何况,她也不曾听过新闻媒体上有说顾朝兰身体有什么疾病。
“我刚才也用钥匙刺了你的肩膀,不管怎么样,你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说完,姜欣然起身打算离开。
男人突然拉着了她的手,“你叫姜欣然吗?”
姜欣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应该是看到了她披萨店的员工外送制服上别着的名片牌。
“嗯,是。”她道。
“那你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吗?”他又问道。
姜欣然皱眉,她根本就没必要知道他叫什么。
她在影视城这边耽搁太久了,回去估计店长又要训斥了。
“我叫阿朝,你记住了!”男人缓缓道,那种上位者的气息,就好像这是个命令一般。
“好,我记住了,阿朝是吧,那现在可以松手了吗?”姜欣然急于离开,于是匆匆敷衍道。
他盯着她,片刻后才好似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姜欣然快步离开,房间一下子又变得寂静了。
“这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顾朝兰冷冷地掀起薄唇问道。
陆青走进房间,脊背冒着冷汗,“是属下一时疏忽,没想到会有人闯进这里。”
“去查一下这个叫姜欣然女人的资料。”顾朝兰下命令道。
“这......”陆青欲言又止,“若这个女人是姜欣然的话,那么她恐怕就该是五年前对顾爷您下药的姜家养女了!”
他也是在听到了姜欣然的名字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这女人的身份。
只是和当年他在法庭上所见到的那个刚满21,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姜欣然相比,如今的姜欣然却是给人一种仿佛饱经风霜的感觉。
明明也才不过26岁的年纪,可是却早已没了年轻女人该有的明媚和朝气。
顾朝兰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抹厌恶,“竟然是那个女人?”
当初,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被下药的关系,所以才会和那女人发生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倒并非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了。
“难道那女人,是顾爷您的‘解药’?”陆青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朝兰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手心中仿佛还残留着那女人的温度。
顾家的诅咒,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隔几代,往往会有一个人应验那份诅咒,身体会有种宛若陷入淤泥中的无力感,更糟糕的是每隔一段时间,身体还会迎来“发情期”。
强行压抑的下场,身体会痛苦不堪。
可是如果拥抱其他女人,会产生应激反应,甚至会产生强烈的空虚感,而那种陷入淤泥的无力感也会更加沉重。
唯有找到“解药”,才能得救。
“朝兰,只有找到解药,你才会真正的满足!身体才不用经历这种疼痛。”这是过世的小叔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那要怎么才能找到解药?”年幼的他这样问道。
“不知道,没人知道该怎么找到解药,解药可以是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能不能找到,全看运气,我运气不好,找不到我的解药,希望你运气可以比我好一些。”小叔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已经没有了“生”的欲念。
“就算找不到解药,我也不在乎。”年少的他这样说着。
小叔轻轻一笑,笑容却无比苦涩,“曾经我也这样以为,可是不行啊,找不到解药,只会越来越痛苦,不过......”
小叔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一直以来,对任何事情,都没什么执念,也许一旦找到解药后,又会太过执念了,一个人若是对另一个人太过执念,往往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
“那如果最终都找不到解药,会怎么样?”这是他最后问小叔的一句话。
“会死!”
最终,小叔在40岁那年,在他的别墅中自杀了。
而直到死前,小叔都不曾找到属于他的“解药”。
“陆青,你说,我的解药,可能是姜欣然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可笑呢?”顾朝兰喃喃道,原本张开的五指缓缓收拢握紧。
他必须要弄清楚,那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解药”。
如果是的话,那么不管那女人有多让人厌恶,他都要把那个女人,狠狠地捏在掌心之中!

“你怎么了?”她诧异地道。
“我问你,你爱的人是谁?”他目光死死地盯着她,“是这个叫宁宁宝贝的人吗?”
“是......是啊。”她一脸莫名。
他的表情那么严肃,就好像这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儿似的。
“这人是谁?是男是女?”他道,烦躁不安感,在这一刻弥漫全身!
不管是男是女,她都不可以爱别人,她爱的人,只能是他!
只能是他?!
顾朝兰一愣,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想法?明明他在意的,只是她这具可以缓解他痛苦的身体而已。
至于她喜欢谁,爱着谁,根本就无关紧要!
可为什么......
“他是我儿子,我的儿子我当然爱了!”姜欣然回道。
可以说,若是没有小宁的话,也许她根本没有那个毅力可以活下来,可能早就死在那备受欺凌的牢里了!
“你儿子?”顾朝兰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你有儿子了?”
“对,已经四岁多了。”她回道。
四岁?顾朝兰脸色一变,四岁多的孩子......他被下药,和她疯狂一夜,是在五年前,难道说,这个孩子有可能是他的孩子吗?
毕竟,中了诅咒的顾家人,和别的女人,就算是勉强结合,也不会孕育任何的生命。
只有和自己的“解药”,才可以生下子嗣!
如果是她的话,那么的确是有可能生下他的孩子!
顾朝兰盯着姜欣然,好一会儿才薄唇轻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孩子居然都四岁多了,是上幼儿园小班吗?”顾朝兰问道,如果按照正常日子计算,那么孩子应该是10月左右出生,现在该是小班。
“不,已经中班了,再过3个月,就满5岁了。”姜欣然道。
顾朝兰一怔,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是8月出生的?她在给他下药之前,就已经和别的男人鬼混了?甚至还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那孩子的父亲呢?她如今是和孩子的父亲一起生活吗?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姜欣然道。
“你结婚了?”他盯着她问道。
姜欣然抿了抿唇,她并不喜欢回答这种问题,因为那代表着她的小宁,只是一个私生子!
可是此刻对方眼中的那种压迫感,却让她不自觉地回答道,“有孩子并不代表已经结婚了。”
“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他进一步地逼问道。
“这是我的隐私,你不觉得你问得太过头了吗?”姜欣然不悦道。
就算他帮过她,但是毕竟,他们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
顾朝兰脸色阴沉地变幻着,就在姜欣然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打算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于是忍不住地道,“要不我找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
毕竟上次在影视城遇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就好像不太好。
“我没事,不需要找什么医生!”顾朝兰道。
“是吗?”她抬起手,朝着他的额头探去,想要测一下他的大概温度。
每次小宁不舒服的时候,她也是会习惯性地伸手测一下小家伙额头的温度,不知不觉中,倒成了一种习惯。
可她的手一碰到他的额头,他的脸色竟然由白转红,那双漂亮的桃花眸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她,直到那眸中渐渐地染上了一层压抑的痛苦。
“你......”
姜欣然才张口,顾朝兰已经一把拉下了她的手,把她直接拉到了病房外。
“我没事,你既然要回去,那现在就走!”
砰!
姜欣然被关在了门外,她看着紧闭的门扉,一脸的莫名其妙。
而病房中的顾朝兰,背靠着门,微微喘着气。
该死的,明明现在还没到日子,但是他竟然在对方抬手碰触到他额头的一瞬间,对她起了欲望。
甚至想要狠狠地把她压在身下!
“为什么这种女人会是我的解药?”顾朝兰低喃着道。
在京城可以只手遮天的他,解药竟然是这种下作的女人,真是可笑呵!

甚至,她所笔画的盲文,是小说里,女孩在最后要和男孩分别时候的一句盲文——
“以后,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如果那时你的眼睛还没好,我就把我的眼角膜送你一个。”
可是后来,因为在影视剧中,把这段话的后半段给去掉了,所以小说再版的时候,为了和剧里一致,也去掉了后半句。
而现在市面上和网上,也都是小说再版的版本。
因此,若是姜欣然真的出狱后,看到了这本小说,也应该只知道前半句话——“以后,我们一定会再相见。”而已!
可是为什么,姜欣然这会儿笔画出的盲文,却是最开始版本中的那一句盲文呢!
“你怎么会知道这后半句话?”姜望北目光紧紧地盯着姜欣然。
“我为什么不知道,因为那本来就是我写的!”姜欣然道。
那本小说,是寄托了她对小时候那个小男孩的怀念!
那也是她在孤儿院中温馨的时光。
当姜眠儿回到姜家,她这个替代品彻底沦为过期后,她总是窝在小小的杂物间中,用笔在本子上写着关于她和那个小男孩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她幻想着小男孩后来终于治好了双眼,重见光明。而她,终会再遇到那个小男孩,那人会拉着她的手,把她从这低谷中拉出去。
可是姜眠儿的剽窃行为,却像是在玷污着这份曾经纯真的美好!
“二哥,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后半句话?”姜眠儿心急地问道。
姜望北神色略带复杂地看向着姜眠儿,“她写的盲文,是‘以后,我们一定会再相见的,如果那时你的眼睛还没好,我就把我的眼角膜送你一个。’”
姜眠儿脸色一变,“一定是她在网上,无意中找到了我小说的初版,所以才知道这句话的吧,二哥,你相信我,这本书真的是我写的!”
“我当然......相信你。”姜望北迟疑了一下道。
“是啊,你当然相信她,毕竟你是靠着那本书,拿到了最佳男主角的奖项,你的荣耀中,可有一半是姜眠儿的!若是你不信她,那你岂不是主演了一部剽窃抄袭小说的影视剧!”姜欣然讽刺道。
姜望北张了张口,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欣然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巷子。
她的脚,是刚才他推她摔倒的时候,扭到了吗?
他甚至还在她满是伤的脸上,又打了一巴掌。
这一刻,姜望北有懊恼,也有后悔。
他和姜眠儿两人回到车里的时候,姜欣然已经骑着小电驴离开了。
姜望北透过车窗的挡风玻璃,看着姜欣然的身影渐渐远去。
曾经,他也曾和欣然很亲密无间,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自从眠儿回来后,一切都渐渐地变了。
“二哥,我真的没有抄袭,我不知道欣然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也许是真的嫉恨我吧。”姜眠儿啜泣着道,“至于盲文,她也可以看过我小说的出版后,临时学了这一句盲文啊。”
“好了,别哭。”姜望北柔声安慰道,“你是我妹妹,我怎么会不信你的话呢。”
“嗯,我就知道二哥会相信我。”姜眠儿抽了抽鼻子,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毕竟,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呢,二哥怎么会不信我,而去信一个外人呢。”
姜望北垂落在身侧的右手,不由得微微收紧着。
手,在隐隐地发烫,那是刚才打过姜欣然的手,而欣然,也是他妹妹啊,是他喊了十几年的妹妹。
“不过二哥,你也别怪欣然,毕竟她在牢里待了五年,她对我嫉恨,我也能体谅。”姜眠儿拿着纸巾,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姜望北顿时只觉得姜眠儿懂事、会体谅人,哪里像姜欣然,五年不见,现在却变得如此咄咄逼人,完全不像当初那样安静乖巧。
两人回到姜宅的时候,只看到他们的大哥姜临东,正靠坐在沙发上,眉头紧蹙着,一只手揉着额角。
“大哥,你怎么了?”姜眠儿问道。
“还不是你被打的事儿,加上公司的事儿,让你大哥又头痛了。”姜母周雅淑道,“对了,望北,欣然那丫头有对眠儿道歉吗?”
望北那孩子,今天可是一知道眠儿的伤是欣然弄的,就直接冲出门,说是非要让欣然那丫头好好给眠儿道歉呢!
“妈,那事儿就算了吧。”姜望北道。
“算了?”周淑雅不悦,“眠儿都受伤了,你这个当二哥的居然说算了!你是怎么当哥哥的!”
姜望北抿着唇没吭声。
“早知道欣然那丫头这么坏,当初就不收养她了,果然养别人的孩子,对她再怎么好,也是个白眼狼,会咬主人!”周淑雅愤愤道。
“妈,姜家对欣然真的好吗?自从眠儿回来后,欣然就被赶到了杂物间去住,过得连佣人都不如!”姜望北忍住地道,“要不是她当初给眠儿顶了罪,那入狱五年的人,就是眠儿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袒护那死丫头?”周淑雅瞪视着二儿子。
姜眠儿眼中蒙上一层雾气,一副脆弱自责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妈,你别怪二哥,毕竟二哥和欣然做了那么久的兄妹......”
“你看看,眠儿还为你说好话呢!”周淑雅把女儿搂进怀中,愤愤道,“别忘了你是谁的二哥!更何况,住杂物间又怎么了?如果没姜家收养她,她还一直待孤儿院呢!”
“望北,还不快给眠儿道歉,别忘了,眠儿回来后,为这个家做了多少事儿,当初也是她一定坚持你来主演她那小说的男主角,你才有机会拿下大奖!”姜临东开口道。
姜望北迟疑着,那小说......真的是眠儿写的吗?还是如欣然所说的,眠儿是剽窃了她的小说?
只是在看到姜眠儿那蒙着雾气的双眼后,他随即在心中暗骂自己,他是怎么了,竟然会想要相信姜欣然的话!
“对不起,眠儿,我并不是要袒护欣然,我只是......”
“我知道,我不介意,我知道二哥一向重感情。”姜眠儿故作体贴地道,然后又一脸担心地看着姜临东,“大哥,你头痛得厉害吗?要不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不用了,佣人已经在煎药了,一会儿就好了。”姜临东道。
片刻之后,佣人端着药过来了,姜眠儿上前,从佣人手中接过药,亲自送到了姜临东的手中,“大哥,慢点喝,别烫着。”
姜眠儿一边说着,一边还低头,吹凉着碗中的药。
姜东临溺爱地看着姜眠儿,“眠儿,谢谢你。当初如果不是你不怕辛苦,帮我去找栾神医求取药方,恐怕这几年,我只怕早就要被这头痛折磨疯了!”
“可不,还是眠儿贴心呢。”周淑雅一脸称赞,“当初我们找栾神医求药方,一直被拒之门外,还以为没希望了,谁能想到,眠儿竟然之后每天去求栾神医,感动了栾神医,这才有了这药方。”
“大哥头痛,我能帮到大哥,已经很高兴了。”姜眠儿乖巧地回道,垂下的眼眸,却闪过一抹心虚。
其实这药方,根本就是姜欣然求来的,但是后来栾神医给大哥看诊给药方的时候,只对大哥说了是因为他妹妹每天去请求他,他这才愿意为大哥看诊。
是大哥和其他人自己误会那个妹妹指的是她,她自然就将错就错了,反正也没人知道。
她才是姜家唯一的女儿,家人宠爱的,自然也该是她!
而姜欣然,什么都不是!
————
之后的几天,对姜欣然来说,倒是一切风平浪静。
而她脸上的瘀伤,也慢慢地褪了下去。
下班的时候,同事王姐拉着姜欣然道,“小姜啊,你还没对象吧,我认识个小伙子,人挺好的,也勤劳,收入也不错,而且父母还准备好了婚房,你要不见见?”
姜欣然忙道,“王姐,不用了,我没打算要找对象。”
“你还这么年轻,难道打算一直一个人吗?更何况,那小伙子也知道你有个孩子的事儿,他不介意。”王姐道。
“可是......”姜欣然还想再说什么,王姐已经冲着姜欣然挤眉弄眼道,“喏,那小伙子来了。”
什么?姜欣然一惊,只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夹克的男人,走到了她们面前。
“你......你好!姜小姐,我叫胡令。”男人腼腆地道,莫约30岁的样子,长相一般,给人一种朴实的感觉。
“你好。”姜欣然礼貌地回道。
“好了,你们聊啊,我先走了!”王姐直接闪人,留下了姜欣然和胡令两人彼此大眼对着小眼。
“今天的事儿,本是王姐一番好意,不过我条件不好,也没什么想找对象的想法,所以......抱歉你白跑一趟了。”姜欣然尴尬地道。
“不是的!”胡令赶紧道,“是我求王姐帮我介绍的,我......我想和你认识一下,也希望你给我个机会!”
姜欣然一阵诧异,想了想只能先和对方在附近的肯德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即使姜欣然只打算点杯可乐,但是胡令还是点了一堆东西餐点。
“若是不吃的话,你可以带回去给孩子吃,我点的里面有儿童套餐,还有送玩具的。”胡令腼腆却又真诚地道。
“谢谢,不过我真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你还不了解我,可以多和我接触接触,如果真的不满意我的话,那我不会再来打扰你的。”胡令满脸通红地道,就仿佛是鼓起了最大的勇气。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她对另一个男人表白的模样。
只是......最后遭到的却是嘲弄。
深吸一口气,姜欣然开口道,“我不仅有个4岁的孩子,还坐过牢,所以我并不是你适合的对象。”
胡令一脸震惊地看着姜欣然,片刻之后,认真地道,“我不介意!”
这下子,震惊的人轮到了姜欣然,她怔怔地看着对方,一时之间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在不远处,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路边,顾朝兰那双墨黑的桃花眸,正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姜眠儿一脸尴尬地被拉到了栾神医的跟前,只能摆出了笑容道,“栾神医……您、您好,好久不见了。”

事到如今,她只希望过了五年的时间,栾神医已经记不清姜欣然的长相了。

栾正海看着姜眠儿一愣,“你是哪位?”

“她就是临东的妹妹啊。”周淑雅道。

栾神医盯着姜眠儿,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我不认识她!”

“什么?!”这话一出,不仅姜家的人,就连周围其他一些上流圈儿的人也都愣住了。

毕竟之前,姜家人也没少在外吹嘘姜眠儿为兄求药方的事儿!

但是如今,栾神医竟然当众说不认识姜眠儿。

姜眠儿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周淑雅急忙道,“栾神医,您瞧瞧清楚啊,您怎么会没见过眠儿呢,是不是因为已经过了五年了,所以您记不清眠儿的长相了?”

栾神医不悦地道,“那小丫头的长相,我记得很清楚,而且也不叫眠儿这个名字,而是叫欣然!你们家难道只有这一个女儿吗?”

姜家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竟然是姜欣然去求栾神医的!”

“那姜眠儿岂不是冒认了姜欣然的功劳?”

“姜家人是不知情吗?还是故意把姜欣然的功劳按在他家亲生女儿身上,让外人觉得他们家的亲生女儿有多好?”

“也太不要脸了,就算是领养的,也不能那么对那孩子啊,要不是那孩子,栾神医怎么可能为姜临东诊治啊!”

这些声音,犹如狠厉的巴掌,令江家人啪啪被打脸。

姜眠儿这会儿脸色红白交错着,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

就在这时,姜欣然挤进了人群中,来到了栾正海的跟前,鼓起勇气道,“栾叔叔!”

她不知道,过了五年,对方还能不能认出她。

可是为了小宁,她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见到栾神医的机会!

“你这死丫头,你过来做什么!”周淑雅气呼呼地想要把姜欣然拉开。

栾正海一把拦住,目光柔和地看着姜欣然,“你就是当年那个天天来我这里的小丫头吧,姜欣然,对吧!”

姜欣然一怔,没想到对方还记得她的名字!

而这话一出,就坐实了当年为姜临东去求栾正海的人,还真的是姜欣然。

姜临东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怎么会是欣然为他求的?!

“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栾正海问道。

姜欣然的眼眶不觉微微泛红,鼻尖酸涩了起来,她和栾叔叔只相处过一个来月,可是隔了五年,对方还会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而曾经是她家人的姜家人,却没人问过她好不好!甚至没人关心过她是什么时候出狱的。

“还……还好。”她有些不自然地道。

栾正海瞥了一眼姜欣然脸颊一侧的红红肿,再看看满脸不自在的姜家人,突然道,“对了,当年你每天来找我,求我给你大哥看诊,为了让我答应,大冬天的还跑冰冷的溪水中给我捡回我丢失的东西,甚至还病了好几天,但是你家里人好像并不知道这些啊。”

这话一出,周围又是一片哗然,众人看着姜家人的目光,也带上了几分鄙夷!


在顾朝兰的眼中,她应该也像蝼蚁一般吧,只是他为什么要对她提那样一个协议呢?是觉得她坐了五年牢还不够,想要玩弄她一番才解气吗?

“你找我?”清冷的声音,冷不丁地从她的身后响起。

姜欣然身子一僵,回头只看到顾朝兰不知何时走进了办公室。

“是。”她回道。

“找我什么事?”他松开着袖口,脱下了手腕上的名贵手表,如同帝王般地坐在了沙发上。

她走到他跟前,“我想问一下,我朋友苏瑾心在顾家举办的宴会中,帮我弄成酒店的临时员工,进宴会帮忙,现在却要被酒店辞退,这件事……和你有关吗?”

“如果我说没关系,你会信吗?”他反问。

她迟疑着。

他淡淡道,“那天的宴会,有那种骚动,多的是想要讨好顾家的人,只要查到是因为你的关系,那么谁让你混进宴会的,那个人自然脱不了干系。”

姜欣然沉默着,所以就算他什么都没做,也有人替他做!

“那么你可以让我朋友不要被酒店辞退吗?那个工作对她来说很重要!如果是因为我的关系的话,我可以道歉,就算……就算你要我答应你那个协议,也可以!”

昨晚,她便已经在心中下定决心了。

像顾朝兰这样的人,想要什么,就一定会得到手。

若是她早一些答应的话,也许瑾心根本就不会遭遇这种被辞退的事儿。

“是吗?”他漫不经心地轻抬眼梢,“可是姜欣然,你凭什么觉得你愿意答应了,我就也该欣然同意呢?”

“什么?”她心脏骤然一紧,错愕地看着他。

他冷冷道,“若是你当初答应了,那么现在你说的这些,我自然可以答应,可是现在,晚了!”

“晚了?”她愣住了。

“你该不会以为,我顾朝兰提出的协议,你想拒绝就拒绝,想答应就答应?”他似好笑地道。

她犹如一盆凉水泼下,凉得透心。

是啊,她怎么就忘了呢!他是顾朝兰!

如果他想要女人的话,多的是女人会要投怀送抱。

难道他还会执着于一个曾经给他下药,坐过牢的女人吗?

她今天来这里,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顾先生真的不能帮我朋友保住这份工作吗?她是无辜的,错都在我。”姜欣然干涩地恳求道。

可是她得到的,只是冰冷地回答。

“我凭什么要帮你?”

她满嘴的苦涩,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明白了,打扰了,顾先生。”

说完,她转身,朝着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看来,这个朋友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这么快就放弃了。”顾朝兰冰冷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她脚步一顿,怎么可能不算什么!

瑾心对她而言,是可以豁出命去保护的人,可是——“不然呢,我还能做什么,如果我求你的话,你就会答应吗?”

都说顾朝兰冷漠异常,一旦决定的事情,根本无可改变。

就像当年,姜家把她拉到顾家面前跪着磕头,可是即使她的头磕得鲜血淋漓,整个人几乎瘫倒在顾家的门口。

顾朝兰依然不曾出面过一次,更不曾对她有丝毫的仁慈。

在法庭上重判了五年,而在牢中,更是让人好好“招待”了她五年!

这样的人,只怕她今天就算是她跪在他面前,磕破头他也不会有丝毫动容吧。

“你没求过,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答应呢?”他反问道。

她转头,诧异地看着他。

“好好想想要怎么求我,如果让我满意的话,那么或许我会答应你的要求。”顾朝兰道。


姜眠儿一边说着,一边垂泪,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姜临东当即心软,“你别哭了,大哥不是在怪你,只是想弄清楚而已。”

“大哥,对不起,都怪我搞错了,不然大哥就可以早点知道欣然做了这些,今天宴会上,也不会因为不知情而在栾神医面前丢脸了。”姜眠儿哽咽着道。

表面似在道歉,实则是指姜临东今天宴会上的丢脸,都是因为姜欣然的隐瞒。

姜临东眉头皱起,“是啊,如果欣然早点说了,就不会有这些误会了,倒是弄得我像坏人似的。”

“大哥!”姜望北突然道,“不管怎么样,当初是欣然为你去求了栾神医,本来家里该对她更好一些的,而不是对她大打出手,甚至还把她推下台阶!”

“你难道是在怪妈吗?”姜临东不悦地道,“别忘了,妈的手腕都折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我只是觉得……可以有更好的处理方式,更何况,妈的手腕折了,是顾朝兰做的,和欣然无关。”姜望北道。

“可顾朝兰不是应该很讨厌欣然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姜眠儿出声道,“而且好像还提到了什么协议之类的,欣然和顾朝兰有什么协议吗?”

“谁知道是什么!顾朝兰这人,本就喜怒无常,就算上一秒是他喜欢的东西,下一秒也会弃若敝屣!”姜望北道。

也因此,没人能摸得清顾朝兰的心思和喜好!

“欣然会不会对顾朝兰说当年的案子啊?”姜眠儿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如果她想要借顾朝兰给她翻案的话,那么我……”

“别怕!”姜临东赶紧安慰着姜眠儿,“当年的证据,都指向了欣然,顾朝兰这人,本就疑心重,不会轻易相信欣然的话,况且,我也会让欣然乖乖闭嘴的。”

“谢谢大哥。”姜眠儿眼眶含泪地道。

“你是我妹妹,我帮你是天经地义的。”姜临东道。

一旁的姜望北有些不是滋味,欣然,何尝不是他们的妹妹呢。

明明他也和大哥一样,更在乎的是眠儿,毕竟,眠儿才是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

可是每每想到欣然这些年的经历,他却又忍不住有一丝的后悔!

————

姜欣然带着儿子的体检报告,以及几次病发时候的检查报告,去酒店见了栾正海。

栾正海仔细地查看着这些病历报告,眉头微蹙了起来。

“如果单看这些检查报告,这孩子的身体应该并没有什么问题,相反,还很健康。”

“他平时是很少生病,可就是这个病,每次痛起来都会格外疼痛。”姜欣然道。

小宁这孩子,本就是个肯忍痛的孩子,可即使这样,每次病发,小家伙就痛到哀嚎甚至晕厥,可想知道,那疼痛有多剧烈。

“具体什么位置痛?除了痛还有别的什么难受吗?”栾正海问道。

“疼痛病没有具体的位置,是全身性的,除了痛,他还会觉得身体很沉,就像是……陷入泥地里似的。”姜欣然道。

栾正海眸光一闪,这病症,怎么听着和顾家的诅咒这么像?!

“栾叔叔,小宁这到底是什么病?”姜欣然看着对方似有所想的模样,焦急地问道。

“我目前还不太确定,只是有个病症,和你孩子的有些像,具体我还要再查一下,以及给孩子面诊,才能确定。”栾正海道。

“那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带孩子过来?”姜欣然道。

“等我查了其他的病案,再联系你。”栾正海道,“不过我想问下,你这孩子的父亲是什么人?和顾家有关吗?”


大三的时候,在宗辰毕业前夕,她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感情写在了信中,递给了对方。

只是最后,这封信却是被人发现在学校的垃圾桶里,被发现的时候,甚至没有拆封。

而这封信,最后被人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里,班里的人在知道后,嘲笑着她。

“姜欣然,你也不想想,你就是一个孤儿,是姜家好心收养你,你才能在这里念书,你居然还敢肖想宗辰学长!”

“你知道宗辰学长是什么人吗?那可是宗家的长子嫡孙,将来要继承宗家一切的人。”

“你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配得上宗学长吗?”

“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看宗学长温柔,就觉得宗学长会对你好啊。”

“所以你的信才会被扔在垃圾桶里,对宗学长来说,你就只是垃圾一样的存在!”

她的暗恋,最终成了一个笑话。

而现在,对宗辰学长来说,她也仅仅只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已!

“我和宗学长只是普通的学长和学妹的关系。”姜欣然道。

“就是嘛,再说了,欣然妹子现在可是有朝兰罩着,要吸引也是被朝兰吸引啊!”关宴迟插科打诨,调节着气氛。

裴凝萱还想再说什么,关宴迟赶紧拉着她小声道,“我说凝萱,你就少说几句吧,要朝兰和宗辰真闹上了,你觉得你有好果子吃?”

在京城,顾家固然是最顶尖的权贵,有几百年的传承,但是宗家也是彪悍的主儿,全国的影视行业,宗家可是占据了半壁江山。

而且两人还都是家族继承人,要两方真闹起来,绝对会轰动全城。

裴凝萱脸色难看,终于不再作声。

“来来,不如就打几把牌吧,欣然妹子,你也一起来吧!”关宴迟主动邀请道。

姜欣然一愣,“我不怎么会打牌,还是不来了!”

“没关系。”关宴迟道,“纯粹就玩玩!”

还没等姜欣然再度想出拒绝的理由,裴凝萱已经开口道,“你该不会是连打牌这点小钱都没吧。”

“对,我没什么可以打牌的钱。”姜欣然坦然道,“我工作赚的钱,只够我的生活开销,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余钱。”

这份坦然的态度,倒是让包厢里的人有些诧异。

毕竟,可没多少人,会在别人面前坦言自己的“穷”。

“打吧,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顾朝兰在一旁道。

“可……”

姜欣然还想再说点什么,顾朝兰却已经把她摁在了打牌的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了姜欣然的旁边。

关宴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还真是活久见啊。

什么时候见过朝兰陪着女人打牌了?

裴凝萱脸色虽然难看,但是也跟着坐了下来。

姜欣然无奈,只能开始打起了牌。

不过她是生手,很多规则不清楚,全都是顾朝兰在旁边讲解。

姜欣然的心思,基本上全用在了记规则和出牌上,并没有注意到牌桌上其他人此刻吃惊的表情。

顾家太子爷居然在耐着性子给人讲规则,简直比陪人打牌还更让人惊讶。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被顾朝兰亲自送进监狱的女人。

不少人明显在猜测着顾朝兰和姜欣然的真实关系。

“我说欣然妹子啊,朝兰对你可真不一般啊,你是不是抓了朝兰什么把柄啊?”关宴迟打趣儿道,一半是活络气氛,另一半也是真好奇。

其他人亦是竖起了耳朵。

姜欣然尴尬地道,“我怎么可能抓到顾先生什么把柄呢。”


顾朝兰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开着车。

车子在公路上疾驰着,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姜欣然只能道,“不如你先把车停下来,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顾朝兰却依旧没回答,只是油门踩得更重了。

这速度……姜欣然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停车!如果你再不停车的话,我就报警了!”

“好,你报警好了,要我把车牌告诉你吗?”他冷声道。

“你——”她瞪着他。

此时车子已经快要100码了,如果她真的激怒他的话,那么这样的车速,一旦出了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姜欣然只能紧抓着安全带,强忍着车速所带来的那种不适感。

终于,车子盘山而上,停在了市郊的一处山顶上。

姜欣然解开安全带,忙不迭地打开车门,再也忍不住那种恶心的感觉,蹲在了一棵树下,干呕了起来。

顾朝兰下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以后,别再见那个男人。”

“什么?”她一愣。

“如果你想要男人的话,可以来找我,我比刚才那个男人可好多了!”他道。

姜欣然深吸一口气,拿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站起身瞪视着他,原本之前对他的好感,这会儿荡然无存!

“我并不觉得他比你差,相反,如果我真的要选择对象的话,那么我还宁可选他!”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想要离开。

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该不会以为这条山路上,你能打到什么车吧,难不成你打算靠自己两条腿走下去吗?”

“是又怎么样!”她道。她甚至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开车把她带到这里来。

他盯着她,扣着她手腕的五指不觉收紧着。

她吃痛得皱眉,“你放手!”

“如果我不想放手呢?”他道,“姜欣然,你真的要选那个男人吗?真的觉得那个男人比我更好吗?”

他俯下身子,单手扣住了她的下颚,指腹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擦着,低沉的声音,宛若诱人的蛊惑。

姜欣然涨红了脸,想要别开头。

可是偏偏他那修长的手指就像钢筋似的,她根本就挣不开!

他的脸庞越来越靠近她的脸,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儿上,而那手指,在她的唇上划动着,就像是要刻意地撩,拨她的欲望似的。

眼看着他就要吻上她的唇,姜欣然更加的着急了,“如果你敢吻我的话,我会揍你的!”

“揍?”他冷冷一笑,“你觉得你揍得了我吗?”

只是他话音才落下,突然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原本扣着的她的手也随之松开了。

姜欣然趁机挣脱,然后本能地抡起了身上的包,朝着对方挥了过去。

顾朝兰却是蜷缩着身子,并没有回击,只是挨着打。

姜欣然打了几下后,喘着气道,“看在你曾经帮过我的份儿,我劝你一句,以后别再这样自以为是了,否则万一惹了不能惹的人,你只会被揍得更厉害!”

说完,她转身离开,浑然没注意到,此刻顾朝兰的身子颤得厉害,环抱着双臂的手背上,青筋在暴起。

而他的脸,苍白和潮,红,在不断地交错着。

他就像是陷入淤泥中,快要死亡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挣扎着。

该死的!

是发情期,发情期到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