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点自欺欺人。
毁了我。
林薇的遗愿，是毁了我。
我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陈夕。
这张我一度觉得清冷可怜的脸，此刻只剩扭曲和陌生。
“林薇的死……”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猛地止住哭泣，像被掐住了脖子。
脸色惨白如纸。
眼神里是纯粹的恐惧。
“不……不是我……”她拼命摇头，语无伦次。
“真的不是我……但你知道什么，对不对？”
我步步紧逼，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你不敢说？”
“怕什么？”
“怕我？”
“还是怕那个已经死了的林薇？”
“我……”她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
“薇姐她……她不是意外……”我的心脏骤然缩紧。
“什么意思？”
“她是……她是自己……”陈夕的声音低下去，带着一种解脱般的绝望。
“她让我看着……”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林薇……自杀？
还让陈夕看着？
“她恨你入骨，颜枫哥。”
陈夕抬起头，泪水糊了满脸，眼神却异常清明。
“她说，就算死，也要把你拖进地狱。”
“她说，你是她最完美的作品，也要是她最彻底的毁灭。”
“作品？”
我捕捉到这个奇怪的词。
“对，作品。”
陈夕惨笑一声。
“她早就觉得你无趣了，只是不甘心放手。”
“她喜欢掌控一切，包括你的喜怒哀乐。”
“她觉得你的一切都该属于她，连你的痛苦也该由她赐予。”
“而我……”陈夕指着自己，眼神空洞。
“我不过是她最后用来刺向你的那把刀。”
“是她精心挑选，用来执行这个‘遗愿’的工具。”
“她捡到我的时候，我就一无所有。”
“她给了我吃的，穿的，也给了我无法摆脱的控制。”
“她说，我是她的影子，是她最听话的狗。”
“她说，只有毁了你，我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多么可笑的自由。
我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怪物，又像在看一个可怜虫。
被林薇扭曲的灵魂，彻底污染了。
过去那些温柔的照顾，此刻都成了精心设计的表演。
那些不经意的触碰，是带着毒的试探。
她在我生病时的无微不至，是为了让我依赖。
她在我面前展现的脆弱，是为了让我心软。
甚至那场车祸……“车祸呢？”
“真的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