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我,眼神冷淡,像看一件摆设,没半点愧疚。
他松开柳烟儿,起身理了理衣袍,淡淡道:“公主来得正好,陪我喝杯酒。”
柳烟儿掩嘴笑,起身给我斟酒,裙摆扫过我脚边,像在炫耀她的胜利。
我接过酒杯,手抖得差点泼出去。
我想砸了杯子,想扑上去撕了她的脸,可我没动。
我低头喝下那杯酒,苦得像吞了黄连。
回到房里,我关上门,靠着墙喘气。
泪水滑下来,我狠狠擦掉。
我恨萧策,恨他灭我南楚,恨他让我受这屈辱。
可我更恨柳烟儿,她是南楚人,却趴在仇人怀里笑得那么贱。
我攥紧拳头,指甲刺进掌心,血渗出来,我却不觉得疼。
杀他的念头,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开始,我要忍,我要让他后悔让我活着。
二 洞房夜变洞房夜的耻辱像根刺,扎在我心底,每动一下就疼得我喘不过气。
可我没时间沉溺在恨里,我得活下去,得让他付出代价。
第二天清晨,我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眼底的红血丝像蜘蛛网。
我咬牙抹上胭脂,涂了点口脂,强迫自己看起来像个温顺的新娘。
我知道,硬碰硬我斗不过萧策,我得换个法子,让他放松警惕,再找他的破绽。
将军府的花园里,桃花开得正艳,粉瓣落在青石小径上,像血点。
我端着茶盘走过去,萧策倚在石桌旁,黑色战袍松松垮垮地披着,手里拿着一卷兵书。
他抬头看我,眼神冷淡,像在打量一件新奇的物件。
我低头把茶盏递给他,轻声道:“将军,昨夜睡得好吗?”
他接过茶,嘴角微微一勾:“公主这手艺,倒比宫里还好。”
我垂眼应是,心里却冷笑——这茶若能毒死你才好。
我站在他身旁,陪他赏花,风吹过,桃花瓣落在我的发间。
他忽然伸手,挑起一瓣,声音低沉:“瑜儿,这花衬你。”
我心一跳,差点以为他真对我动了情,可我立刻提醒自己,这是假的,他是灭我南楚的刽子手。
我强压下恨意,笑了笑:“将军谬赞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端起茶慢慢喝,眼神却时不时落在我身上,像在试探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这样小心翼翼地陪着他。
我给他斟茶,替他研墨,甚至在他醉酒时轻声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