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中央处理器组。
他的眼睛半睁着,瞳孔扩散,嘴角挂着口水。
最可怕的是——他的头盖骨被部分移除,灰白色的大脑皮层直接暴露在空气中,上面贴满了微型电极。
“!
天啊...”我冲了过去,可手却悬在半空不敢触碰他。
“小...满...”他的喉咙里发出机械合成般的声音,“密...码...7A9F...”耳麦里姜黎的声音却突然变得尖锐:“有人触发了警报!
我们只剩下六分钟!”
我迅速检查起连接线,发现大部分导管都是双向数据传输——他们不仅在读取赵子涵的记忆,还在往他大脑里写入数据。
我掏出玛姬给的镇静剂,却发现赵子涵的静脉已经变成了诡异的银灰色,根本无法进行注射。
“必须物理切断。”
我抓起手术剪,按住他的肩膀。
当第一根导管被剪断时,赵子涵的身体像触电般猛的弹起。
他的眼球在疯狂转动着,嘴里吐出白沫。
我咬紧牙关继续剪,当第三根断开时,整个房间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
“被他们锁定了!”
姜黎在耳麦里大喊,“正门走不了了,我带人去接应你们,去西侧紧急通道!”
我一把扯下最后几根导管,用手术台绑带把赵子涵固定在自己的背上。
大面积接触下,才发现他的体温已然低得吓人,呼吸更是微弱得像随时都会停止。
把他背在身上所承受的重量远比想象中更轻,就像一具空心的石膏模型。
而我把他背起时,他的下巴无力地压在我肩胛骨上,浅浅喷在我耳后的气息——是他还活着的唯一证明。
“快撤!”
姜黎的声音在耳麦里炸响,电流杂音中夹杂着枪声,“特工部队正往这边赶来,你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
“左边!”
玛姬在前方开路,她的机械右臂弹出激光切割器,将通风井盖熔出一个锯齿状的洞。
我们刚钻进去,身后就传来了爆破声。
气浪推着我的后背,几块混凝土碎片擦过脸颊,火辣辣地疼。
通风管道狭窄得令人窒息,赵子涵的膝盖不断刮蹭着金属内壁,发出刺耳的声响。
“停。”
我按住玛姬的肩膀。
下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透过栅格能看到六个全副武装的特勤人员正在布防。
其中一人突然抬头,我猛地捂住赵子涵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