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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营,太后来为我撑腰!小说

初点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怀沣安静喝一杯茶。他瞳仁黑,眼眸沉寂,始终不开口,只厅堂弥漫淡淡茶香。茶水不烫,腊月天寒,却也氤氲出了薄薄水雾。水雾萦绕着,骆宁眼前一片混沌,她紧张捏了捏掌心。“立女户、封郡主?”好半晌,萧怀沣开口了,语气冷而锋锐,似开刃的剑,直直劈向她,“骆小姐,你要陷本王于大不敬?”王爷哪有资格给别人封郡主、立女户?这是皇帝才有的。“民女不敢。”骆宁见他没有一口回绝,反而是有点讨价还价意味,心中生出三分希冀。她理了下思路,从几个说法里,选择一种最安全的。“王爷是陛下胞弟,又是太后幼子;军功显赫,威望震天下。您向陛下请求,这两样都不算难事。”骆宁说。她没有祭出“术数”和预言。多智近妖,一个能偷窥天机的人,恐怕皇族容不下她。上次预言隆福殿的灾难,...

主角:萧齐宴骆清芜   更新:2025-04-09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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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齐宴骆清芜的其他类型小说《步步为营,太后来为我撑腰!小说》,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怀沣安静喝一杯茶。他瞳仁黑,眼眸沉寂,始终不开口,只厅堂弥漫淡淡茶香。茶水不烫,腊月天寒,却也氤氲出了薄薄水雾。水雾萦绕着,骆宁眼前一片混沌,她紧张捏了捏掌心。“立女户、封郡主?”好半晌,萧怀沣开口了,语气冷而锋锐,似开刃的剑,直直劈向她,“骆小姐,你要陷本王于大不敬?”王爷哪有资格给别人封郡主、立女户?这是皇帝才有的。“民女不敢。”骆宁见他没有一口回绝,反而是有点讨价还价意味,心中生出三分希冀。她理了下思路,从几个说法里,选择一种最安全的。“王爷是陛下胞弟,又是太后幼子;军功显赫,威望震天下。您向陛下请求,这两样都不算难事。”骆宁说。她没有祭出“术数”和预言。多智近妖,一个能偷窥天机的人,恐怕皇族容不下她。上次预言隆福殿的灾难,...

《步步为营,太后来为我撑腰!小说》精彩片段


萧怀沣安静喝一杯茶。

他瞳仁黑,眼眸沉寂,始终不开口,只厅堂弥漫淡淡茶香。

茶水不烫,腊月天寒,却也氤氲出了薄薄水雾。

水雾萦绕着,骆宁眼前一片混沌,她紧张捏了捏掌心。

“立女户、封郡主?”

好半晌,萧怀沣开口了,语气冷而锋锐,似开刃的剑,直直劈向她,“骆小姐,你要陷本王于大不敬?”

王爷哪有资格给别人封郡主、立女户?

这是皇帝才有的。

“民女不敢。”骆宁见他没有一口回绝,反而是有点讨价还价意味,心中生出三分希冀。

她理了下思路,从几个说法里,选择一种最安全的。

“王爷是陛下胞弟,又是太后幼子;军功显赫,威望震天下。您向陛下请求,这两样都不算难事。”骆宁说。

她没有祭出“术数”和预言。

多智近妖,一个能偷窥天机的人,恐怕皇族容不下她。

上次预言隆福殿的灾难,只是想立足,得到太后更一步的赏识,寻一条活路。

太后如今都想让她做儿媳了,她的路有了。

她知道,雍王也有他的难题,只是他从不放在心上,也不会表现出来。

他的婚姻,被皇帝、太后、御史台与盛京几大望族紧盯。而他心爱的女人,在他远离京城、镇守苦寒北疆时,嫁给了他大哥,做了皇后。

于外,烦不胜烦;于内,毫无绮思。

骆宁猜准了他的忌讳,想在这样的夹缝里,给自己身份添一层光环。

她不仅要活着,还要活得很好。

“……你估算不错,本王的确可以替你达成心愿。”半晌,萧怀沣再次开口。

骆宁抬眸看他。

他似不喜她如此大胆,剑眉微蹙。

骆宁垂首,不与他对视。

“雍王妃要端庄、聪慧。本王不想娶个傻子,成日丢人现眼。”他道。

骆宁:“民女绝不会丢王爷的人。”

“母后跟前,也要尽孝。”

“太后娘娘一直很赏识民女。不是民女自夸,民女与太后娘娘是有些缘分的。”骆宁赶紧说。

“若成亲三年后,你起了歪心思,把今日说辞忘到脑后,肖想富贵,本王会叫你命赴黄泉,也会铲平你娘家。丑话,本王先说前头。”萧怀沣道。

骆宁来之前,只有五成把握。

反正她得试一下。

却没想到,几句话的功夫,他竟真答应了。

看样子,催促他立王妃这件事,像数百只苍蝇在他耳边飞。他打不着苍蝇、又赶不走,也是心烦气躁。

所以,他才会轻易被骆宁说服。

渴极了,饮鸩止渴。

“多谢王爷!”骆宁立马给他磕头。

她很虔诚,磕了三个响头,不给他再反悔的机会。

她找到了厚重靠山。

这靠山当然不是雍王,而是太后。雍王不会耐烦替她撑腰、为她做主。

她要成为太后的儿媳妇了。

“来人。”萧怀沣高声吩咐。

很快进来一名副将。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骆宁没听清。

她还跪着,已经磕了头,他却不叫她起来。

片刻副将拿了东西进来,萧怀沣示意,放在骆宁膝前的地面上。

是一张纸、一盒印泥。

纸上,豁然写着“卖身契”。

骆宁心口一沉,脸刷得白了三分。

“王爷,这……”

“本王不缺幕僚。若你方才所言,句句真心,你卖身于本王为奴。签下这卖身契。在本王跟前,你是低贱奴婢;在外,你是镇南侯府千金、雍王妃。”他慢慢说。

语气冰冷。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锥,扎在骆宁心头。

“只要你守诺,卖身契不会拿去官府盖印,此事你知我知。要是你反悔,本王把你卖去做最下等的娼妓。”他又道。

骆宁身子颤了下。

这是极大的隐患。

此招太狠。

一旦画押,生死便由他人做主了。

原来,天降横运的背后,也是重重危机。

骆宁僵在那里。

“王爷,民女想考虑……”

“一炷香。”萧怀沣说,“一炷香时间没有做好决定,此事作罢。骆小姐,以你的身份地位,想做亲王妃,是一步登天。

将来假死脱身、立女户、封郡主,更是几世修不来的造化,公主都要羡慕。泼天富贵,你以为容易拿?”萧怀沣冷淡开口。

骆宁听到这里,拇指按上了印泥。

她是死过的人。

大不了还是一死。隐患将来再说,她活着的每一天,都要活得痛快。

她的母亲、白慈容背后有太庞大的财富,而侯府众人没一个心志坚毅的。

骆宁想要重改命运,少不得要扯虎皮做大旗。

将来闹掰,他用卖身契羞辱她,那她可以去死。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受罪。

骆宁按下了手印。

副将把卖身契收起来,送给萧怀沣。

萧怀沣静静看着,沉吟片刻后说:“周副将。”

“王爷吩咐。”

“去拿一块令牌给准妃。”萧怀沣说,又对骆宁道,“起身,坐下说话。”

骆宁跪得膝盖酸痛,恭敬应是。

很快,周副将给了骆宁一块玄铁令牌。

“有此令牌,你可自由进出雍王府。”萧怀沣说,“望你谨守承诺,莫要叫本王失望。”

骆宁慎重捧着令牌,再次应是。

“回去吧。母后那里,本王会派人说。你等着圣旨赐婚。”他还说。

骆宁出了雍王府,门口还有太后寿成宫的马车等着。

内侍送她回家。

到了镇南侯府门口,搬下太后赏赐的匣子,里面装着一百两黄金做成的金叶子。

“多谢公公。”骆宁赏赐了内侍五片金叶子,由丫鬟秋兰捧着匣子,回了侯府。

路上,遇到了白慈容。

白慈容与骆宁的庶妹一起,刚从后花园摘梅花回来。

梅香馥郁。

“阿宁姐,这支送给你。”白慈容笑着递过来。

骆宁淡笑:“我不喜这花香,你留着自己玩吧。”

白慈容笑容甜美:“好。”

丝毫不以为意,面色都不曾动一下。

她拿着腊梅,去了东正院。

“姑姑,太后娘娘又赏了阿宁姐东西。”庶女与婢女退下去后,白慈容低声和侯夫人说话。

“是什么?”

“瞧着挺沉手。要是银子,得几百两。”白慈容道。

侯夫人:“她又去讨赏。她迟早要被太后厌弃,甚至憎恶。咱们早晚得栽她手里。好不容易得了个爵位。”

无论如何,她都想要保住这爵位。

这是她嫁到骆家没有奢望过的。

天上既然掉了馅饼,就得抓牢。

骆宁是她生的,骆宁得到的一切,都属于她。

骆宁总叫侯夫人觉得“危险”,很想把她再次送回南边庄子上。

要是没有她,该多好。


三人聊了半日,这才散了。

茶楼是雍王的产业,专门搜集情报之用。

骆宁出门一趟,琴既没有修,也没有买到新的,还惹了一身腥。

她叹口气。

镇南侯府的元宵节,过得很热闹。

白慈容坐在骆家兄弟姊妹当中,格外醒目。她凤眼红唇,明艳得近乎灼人,把骆宁的庶妹、堂妹等人,衬托得有点普通了。

“元宵一过,这年就过完了。”老夫人说,“又是一年。”

镇南侯:“是。娘的身体比去年健朗。”

老夫人笑着说:“阿宁回来了,我瞧着欢喜,自然就健朗。”

“孙女往后定然好好孝顺祖母。”骆宁说。

老夫人提到了孙女,趁机问侯夫人白氏:“……可有婚姻人选?”

白氏一时没找到合适的词回答。

她正旦发作骆宁,被镇南侯禁足,没有参加任何春宴,上哪里去给骆宁做媒?

犹豫再三,侯夫人委婉说:“要再看看。婚约是大事,不能凑合。”

老夫人似乎也想起了前事,微微颔首:“此言不差,你多留心。”

骆宁便觉得,自己应该说出实情。

她站起身,走到老夫人身边:“祖母,太后娘娘想请圣旨给我指婚。已经有了人选,待礼部开印就下旨。”

众人微愣。

镇南侯又惊又喜:“当真?”

圣旨赐婚的女婿,大概是门阀子弟。

他还以为,骆宁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没想到太后如此仁慈多情,竟要管她的婚姻。

“太后娘娘是这样透露给女儿的。”骆宁说。

镇南侯搓了搓手:“明日礼部开印。这几日果真有好消息的话,赶紧多预备一些鞭炮。”

侯夫人笑容满面:“阿宁,你果然走运。太后盛情,你往后要时刻牢记。”

骆宁道是。

然而,正月十六并没有传来赐婚的圣旨。

原因很简单,辰王妃病逝了。

辰王妃才二十一岁,只是小病了半年。辰王大受打击,太后也心痛。在这个节骨眼,先办丧事。

正月二十,距离礼部开印已经好几日了,骆宁没有接到圣旨赐婚。

倒是孔妈妈外出,替她带回来一封信。

“……是雍王府的人递来的。”孔妈妈说。

骆宁展信。

雍王写给她的。简简单单几个字,叫她去一趟王府,有事商议。

骆宁让孔妈妈去车马房,用她从南边带回来的那位车夫,不要其他人送她。

“这五两银子,给马车房的管事。往后咱们出门,都用自己人。”骆宁说。

孔妈妈应是。

她是骆家的老人,丈夫又在外院账房做事,骆家里里外外的管事,多少跟她有几分薄情面。

她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赶得上管事一个月的月例,管事自然睁只眼闭只眼。

去的路上,骆宁想着自己前世并没有投靠雍王。若无法更改命运,这门婚事可能得作罢。

作罢就算了。

她画押的那张卖身契,总叫她不安,能取回更好。

做人不能太贪心。太后已经很照拂她了,做不了雍王妃也不算大损失。

骆宁劝好了自己,到了雍王府时,心情平和。

雍王在前院的次厅等她。

下人上茶,骆宁没喝,开门见山问他:“王爷,可是赐婚有异了?”

“三嫂出身高门,又与三哥感情笃深,母后也很中意她。她突然病故,于情于理不好立刻给我指婚。”萧怀沣说。

丧事尚未落定,立马就订婚,哪怕是平常百姓家,也要受人诟病,何况是皇族?

骆宁能理解:“民女改日进宫看望太后娘娘,替娘娘解忧。”

雍王点点头。

“劳你稍待。”他表情寡淡,黑眸里无喜无怒,“三嫂百日后,再请陛下圣旨赐婚。”


门阀不仅仅吸百姓之血,也削弱皇权。

骆宁的母亲,也是一品诰命夫人,却是到巳时末才进了寿成宫。

她瞧见骆宁,一瞬间的失神后,露出极其得体微笑。

众人向太后行礼,太后身边的女官介绍骆宁,骆宁瞧见母亲眼底是有光彩的。

那是一种被抬举、被重视的愉悦。

“骆夫人,您真是把女儿教养得极好,果敢又忠诚,乃女子表率。”一位夫人说。

太后笑道:“的确如此。骆夫人,哀家很欣慰,你的确花了工夫教导阿宁。”

白氏受宠若惊,说话都不太利索了:“是阿宁有造化,得太后娘娘与诸位夫人青睐。”

“只是,你别太管束孩子。年轻姑娘,正是虚荣爱美年纪。低调固然是好事,也不能太苛责她。

正旦是一年之头,理应穿得隆重些。哀家赏赐了阿宁两匹浮光玉锦,是侯府过年太忙,没来得及做衣裳吗?”太后笑问。

这句话,太有深意了。

看骆宁的穿戴,再看镇南侯夫人白氏那一头的红宝首饰,母女俩天壤之别。

诰命夫人们一个个都是人精,她们岂能听不懂?

自己打扮得光辉漂亮,女儿穿着淡雅素朴,实在不像话。

太后看不过眼,直接点出来了。

白氏脸色发白,急急忙忙站起身,要给太后跪下:“娘娘……”

“免礼,只是闲话琐事。”太后笑道,“过年都忙,谁家不是忙中出乱?哀家不是责备你。”

看一眼其他诰命夫人。

诰命夫人们当即附和。

她们顺着太后的话,抱怨自己过年的乱事,一时欢声笑语。

表面上一派祥和,内里却引发了波澜。

走出寿成宫,议论声就会把镇南侯夫人淹没。

要是她过年再敢带白慈容出门交际,猜测就不止是她苛待骆宁了。

到时候,白慈容得不到好处,还惹一身腥。

拜年结束,诰命们出来,镇南侯夫人脸色都没有好转。

太后私下里问骆宁:“怎么穿这样素净?”

骆宁便说:“才从南边回来,正好是年关,来不及置办。”

怎么会来不及?

骆宁回京快一个月了。

她从回京当日,就进宫见了太后,还得了太后的佛珠。

镇南侯府稍微有三分眼色,这位嫡小姐、大恩人的一切,都是重中之重。

库房会翻出最好、最时兴的布料;针线房会停下手头所有差事,先赶制大小姐的新衣。

说什么忙乱?

太后便明白,骆宁在侯府的确过得不好。

两匹浮光玉锦,正旦都不曾见她穿在身上,就说明了这点。

“……阿宁,回家后住得怎样?”太后问。

给她台阶,让她诉诉苦。

骆宁却笑道:“太后娘娘,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家宅琐事,民女全可应付。”

很乐观。

很笃定。

从容不迫、举重若轻,还如当初挡刀那样无畏。

太后便觉得自己没有选错,骆宁适合做雍王妃。

骆宁扛得住事。

她们俩聊了片刻,太后吩咐魏公公,剩下的命妇们先回去,她累了不见了。

每年正旦,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见到太后;皇后那边,却是推辞不了。

“正旦事忙。过完十五,礼部才开印。哀家会同皇帝说,早日给你圣旨赐婚。”太后说。

骆宁起身,恭恭敬敬行礼:“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携了她的手,让她陪同着用午膳。

午膳刚摆好,雍王来了。

他一来,骆宁便站起身,不敢与他和太后同席。

“没在大殿用膳?”太后问他。

“饭菜都是冷的。”他说。

太后:“这是规矩,冷的也要吃。”


骆宁跪在蒲团上,阖眼沉思。

思绪飘回了前世。

小年出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老夫人的小佛堂里,最名贵的一尊白玉观音像砸碎了。

是被推下来的。

到底是风还是人,亦或者神明,都不得而知。

老夫人当时吓得腿脚发软,半晌都扶不起来。

骆宁落水后发烧,被老夫人接到西正院养病。小年那天她大病未愈,勉强支撑着起床。

老夫人叫她去小佛堂磕头,祈求平安康健,就瞧见了这一幕。

人人色变。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夫人哭着说。

骆宁的母亲,趁机对老夫人说:“还是赶紧把阿宁挪出去吧。老夫人,太贵重的人,可能咱们府里压不住。”

嘴上说“贵重”,实则说骆宁带灾,是祸害。

老夫人没回答她。

但因大受刺激,老夫人病倒了,也没法替骆宁做主。

骆宁的风寒、高热才好一点,又回了文绮院。

下人们越发看不起她,明着暗着都刁难她。

府里人人议论:“大小姐才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她恐怕真是个灾星。”

“何时送走她?侯爷与夫人真应该早下决断。”

也正是老夫人病倒、骆宁又旧疾复发,正月一切应酬由侯夫人白氏做主。

她特意用这个机会,捧白慈容。

白慈容今年二月份才及笄,明年正月,是她及笄后第一个春宴。之前替她买了很多名声,这次又是隆重出席,几乎将她推到了名门贵女的高位。

只是真正有名望的门第,还是不愿意娶商户女。

说到底,白慈容不是镇南侯府的嫡小姐,她是余杭白氏的原配嫡女。

现如今余杭白氏的主母,只是她继母。

虚名只是糊弄人的,真正有权有势的门第,看不上她。

而她和侯夫人白氏,想要的仍是高门婚姻,不肯将就一点。

太贪心了。

骆宁想,如果侯夫人和白慈容不是那么心高气傲,妄图攀附门阀望族,借助当时营造出来的头衔,白慈容也许可以嫁个不错的新贵。

再过几年,新帝登基后,力压门阀、抬举新贵,新贵在朝堂的势力远胜过了门阀。

今生,骆宁改变了这一件事。

她叫孔妈妈去集市,买了一尊不太值钱的、普通的白玉观音像。又叫洪嫂帮忙,凌晨时换掉了真正昂贵的观音像。

半个时辰前,有人悄悄潜入小佛堂,把观音像推倒。

那人闪得很快。

是老夫人身边的,对小佛堂很熟悉。

孔妈妈等人怕打草惊蛇,没有贸然在附近蹲守,没看清楚人脸。

假的白玉观音像碎了,孔妈妈和洪嫂抓紧时间收拾,把真的抬出来供上。

又摔断一根玉质上佳的玉如意,叫侯夫人白氏瞧见名贵白玉的碎瓷。

骆宁早上进去里卧时,提前告诉了老夫人,说她的丫鬟在小佛堂摔了跟玉如意。

“那是替你挡了灾。”老夫人并不介意。

故而,这一幕就达成了。

白玉观音像没事,老夫人不会再生病,侯夫人的算计全部落空。

骆宁想到这里,再次跪拜。

“菩萨保佑。”

小佛堂很安静。

暗流汹涌,几个始作俑者清楚,其他人,包括老夫人在内,都只看到了湖面微起波澜。

侯夫人两次看骆宁。

骆宁没有与她对视。

中午饭的时候,家里男人们也来了。

老夫人的西厅安置了三桌,骆宁等人坐在第二桌,表妹坐骆宁下首,位置比骆宁的堂妹、庶妹都要好。

庶妹骆宣以白慈容马首是瞻;两个双胞胎庶妹才七岁,不太懂这些;只堂妹骆宛很不满。

“祖母,您的小佛堂如何?听闻有些意外。”大哥骆寅突然开口。

他的话,让主桌微微一静。

镇南侯诧异:“小佛堂怎么了?”

侯夫人轻轻一咳:“无事发生。”

老夫人看向他们,略微沉吟才说:“小佛堂碎了一样东西。”

镇南侯:“碎了什么?”

“祖母,是不是很贵重的东西?”骆寅问。

侯夫人白氏继续抢先开口:“阿宁要供一支玉如意,不小心摔碎了。就这点事,也传到了外院。咱们的下人真该严管一番。”

镇南侯不悦:“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在饭桌上提?”

瞥一眼长子,有些不满。

骆寅心中吃惊。

挨了父亲的骂,仍是怕他,又记恨他,面颊微微抖了抖。

等他做了镇南侯,他就把骆家祖坟给刨了,来出这口从小到大的恶气!

不过,观音像怎么……

骆寅回头,往骆宁那一桌看一眼。

骆宁在吃饭,表情安静。她沉稳,眼睛从不乱飘,竟是比白慈容的气质好。

骆寅眉头再次紧拧。

“灾星!”骆寅在心里骂,“不孝的东西!”

侯夫人气定神闲,突然对老夫人说“娘,有个喜事要同您说。”

老夫人:“什么喜事?”

“宋姨娘有了身孕。侯爷老来得子,真是兴旺之兆。”侯夫人笑道。

宋姨娘等小妾,坐在最后面一桌。听到侯夫人说她,她羞赧一笑,站起身朝老夫人福了福礼。

镇南侯还不知这喜讯,眼睛里添了笑意:“何时诊断出来的?”

“今早。”侯夫人白氏笑道。

老夫人也欣慰一笑。

添丁增口是好事。

要是这好事出了差池,总需要有人背锅的。

侯夫人白氏原本还不想这个时候提,只等“事情落定”再说。

无奈长子消息落后,差点出了纰漏,只得赶紧拿出此事,来转移老夫人和镇南侯的视线。

骆宁安静吃饭。

午饭后,众人便散了,回去院子休息。

镇南侯在外书房,与幕僚们闲谈。小年了,幕僚们都要回去过年,镇南侯要给赏赐。

书房内外气氛好,人人都欢喜。

镇南侯心情舒畅。

虽然嫡女回京后,有些不太愉快,总体都是很好的。

余杭白家这次送给他的年礼,足有白银一万两,镇南侯想到这笔钱,心情几乎飘起来。

他越发器重正妻白氏。

客居侯府的白慈容,也是他的财神爷。

白慈容住得比嫡女好、用得比嫡女贵,在下人心中地位超过了嫡女,这是应该的。

骆宁能给他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吗?

不能!

镇南侯心情正好,考虑过年奖赏一点什么给白慈容,又想到侯夫人提起骆宁有京城最近名贵无比的“浮光玉锦”,镇南侯起了心思。

就在他志得意满时,丫鬟急急忙忙跑进来:“侯爷,出了事。”


老夫人烦她,烦到不行,一个笑脸也懒得给。

只是看着侯夫人这个当家主母的面子,没训斥白慈容罢了。

下人们见风使舵,很快表小姐在侯府就没那么尊贵了。

有次白慈容出门,走出垂花门才想起巾帕忘记拿,随便指了个路过的丫鬟,叫她去取。

那丫鬟却笑盈盈:“表小姐,婢子还要当差,您遣身边的人去一趟,可使得?”

再细看,这丫鬟是老夫人那边的二等丫鬟。

白慈容沉下脸。

这丫鬟行了一礼,不等白慈容说什么,直接走了。

白慈容气得面颊抽搐。

她进侯府,她背后的人给了她四间铺子,其中一间是绸缎铺,收入颇丰,白慈容今日是去看看账的。

被丫鬟一气,她没心情了,去东正院向侯夫人告状。

侯夫人也气得不轻:“是哪个丫鬟?眼里这样没人,不如把她眼珠子挖了。”

“算了姑姑,那丫鬟刁钻得很,肯定会先告诉老夫人的。动了她,就惹恼了老夫人。”白慈容说。

侯夫人:“这个老太婆,怎么还不死?”

白慈容吓一跳,急忙看左右。

还好,只心腹甄妈妈在。

“……都是阿宁。她一回来,把这个家里搅浑了,我需得花些时间,才能恢复清明。”侯夫人说。

正如骆宁预测,侯夫人想到了长媳。

庶女骆宣成了废棋,长媳温氏就要派上用场。

温氏性格绵软,侯夫人一向不喜她性格。

她父亲是从四品的户部主事。文官地位比武将高,在罗家没有得爵位时,能娶到温氏算攀了一门好姻亲。

哪怕温氏性格不太合侯夫人脾气,因她好拿捏,侯夫人一直对她不错。

温氏又生了长孙。

可如今,骆家是镇南侯府,侯夫人改了心态,对温氏严厉了不少,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不惯了。

这样的长媳,侯夫人是不会在乎的,要把她当棋子用上。

侯夫人白氏这些日子很忙。

开春后,侯府琐事繁杂,每日来回话的内院管事就有二十几人。

外院庶务,则由骆宁的三叔打理,每个月向镇南侯回禀。镇南侯是武将,不愿理睬,也交由侯夫人。

内外院的事赶在一起,侯夫人没顾上骆宁。

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要用一次大少奶奶,打压骆宁,撤掉她的小厨房,拔高白慈容。

“太后这些日子再也没召见阿宁。看样子,太后已经把面子做足,不会再理她。”侯夫人想。

说指婚,也没指。

可骆宁到底还占个恩情,侯夫人希望能有个机会,把白慈容推到太后跟前。

此事要从长计议、一击即中。

目前适合按兵不动;而骆宁,最好也别再去太后跟前蹦跶,把她的恩情耗尽,让白氏用不上。

就在侯夫人忙得不可开交,腾不出手收拾骆宁时,发生了一件事。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老夫人院子里一个小丫鬟,是侯夫人眼线,急急忙忙跑过来。

“慢慢说。”侯夫人端了茶盏,姿态悠闲喝一杯茶。

“门口来了一对夫妻,带着个女儿,说闺女肚子大了,是大少爷的。正巧遇到二夫人,被二夫人领去老夫人跟前了……”小丫鬟说。

侯夫人手里的茶盏垂落,温热茶水泼了她满身,绣簇团蔷薇的华贵绫裙被泅湿一片。

她豁然站起身。

甄妈妈也急忙进来:“夫人,出了事,侯爷去了西正院了。”

侯夫人的手,微微颤抖。

她要奔去老夫人的西正院,甄妈妈按住了她:“夫人,稍安勿躁。您衣裳脏了,这样去只会坐实大少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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