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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宠不休:娇软医妃扛不住啦全局

吾枝晒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楚楚身上的伤口很深,而且很狰狞。她拿了消毒水出来,交给周氏,教她洗伤口。但周氏毕竟动作不熟练,弄得谢楚楚很疼。谢楚楚倒是没有发出声音,但从她时不时抽搐的肩头,就能看得出来有多疼。周氏眼圈又红了:“一个女子,这得遭多大的罪啊,楚楚,你再忍忍啊。”谢楚楚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没事,三婶,你随便洗洗就行,我不疼。”怎么可能不疼,谢楚楚给二叔三叔洗伤口的时候,他们两个大男人,都疼得受不住,脸色狰狞,忍不住叫出声。可再看看她。除了眉头微微皱一下,不发出一点哼声。若非是肩头下意识的抽搐,几乎让人觉得她没有疼痛。好像……她经常忍受这样的疼痛,这点根本不放在眼里。谢楚楚确实不放在眼里。前世出任务,她受过无数严重的伤,作为医生,她也见过无...

主角:晏谨谢楚楚   更新:2025-04-10 1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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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谨谢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缠宠不休:娇软医妃扛不住啦全局》,由网络作家“吾枝晒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楚楚身上的伤口很深,而且很狰狞。她拿了消毒水出来,交给周氏,教她洗伤口。但周氏毕竟动作不熟练,弄得谢楚楚很疼。谢楚楚倒是没有发出声音,但从她时不时抽搐的肩头,就能看得出来有多疼。周氏眼圈又红了:“一个女子,这得遭多大的罪啊,楚楚,你再忍忍啊。”谢楚楚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没事,三婶,你随便洗洗就行,我不疼。”怎么可能不疼,谢楚楚给二叔三叔洗伤口的时候,他们两个大男人,都疼得受不住,脸色狰狞,忍不住叫出声。可再看看她。除了眉头微微皱一下,不发出一点哼声。若非是肩头下意识的抽搐,几乎让人觉得她没有疼痛。好像……她经常忍受这样的疼痛,这点根本不放在眼里。谢楚楚确实不放在眼里。前世出任务,她受过无数严重的伤,作为医生,她也见过无...

《缠宠不休:娇软医妃扛不住啦全局》精彩片段


谢楚楚身上的伤口很深,而且很狰狞。

她拿了消毒水出来,交给周氏,教她洗伤口。

但周氏毕竟动作不熟练,弄得谢楚楚很疼。

谢楚楚倒是没有发出声音,但从她时不时抽搐的肩头,就能看得出来有多疼。

周氏眼圈又红了:“一个女子,这得遭多大的罪啊,楚楚,你再忍忍啊。”

谢楚楚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没事,三婶,你随便洗洗就行,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谢楚楚给二叔三叔洗伤口的时候,他们两个大男人,都疼得受不住,脸色狰狞,忍不住叫出声。

可再看看她。

除了眉头微微皱一下,不发出一点哼声。

若非是肩头下意识的抽搐,几乎让人觉得她没有疼痛。

好像……她经常忍受这样的疼痛,这点根本不放在眼里。

谢楚楚确实不放在眼里。

前世出任务,她受过无数严重的伤,作为医生,她也见过无数比这种更加恐怖狰狞的伤口。

这点对她而言,确实是过分小儿科了。

可晏谨不一样。

他双眸地盯着谢楚楚的肩头。

那细嫩的,白白的一片,此刻被划出狰狞的伤口,就好似在一幅绝世的画作上,添了一笔不应该存在的笔划。

晏谨视物不清,加上这又是在黑夜,谢楚楚与鬣狗和狼群搏斗的时候,他也看得不算清楚。

但视力不好的,听觉十分好,所以,几乎能想象她当时面临的危险。

天知晓,晏谨当时的心情。

当年腿残不得不中断科举,他都不觉得自己无能。

母亲因为他摔落山崖,尸骨无存,他不觉得自己无能,只是有无限的愧疚与自责。

可是今夜,谢楚楚被鬣狗和狼群围攻的时候,他自己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若小时候,跟随武夫学武而不是习文,就不会这样!

这种情绪冲击着他的心灵。

不管他和谢楚楚之间有无感情,至少,如今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应该保护她!

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便是无能。

但晏谨不是一个沉迷在情绪里的人。

他接过三婶手里的消毒液:“三婶,我来吧。”

三婶愣了一下,但也没有拒绝,将消毒液交给了晏谨。

晏谨虽是男子,但却足够细心,动作也很轻,且他学习能力强,见过谢楚楚给二叔三叔处理过伤口,他擦了两三次之后,便做得跟谢楚楚差不多了。

哦,他还吹气。

谢楚楚缩了缩肩膀。

晏谨动作一顿,关切问道:“疼么?”

谢楚楚十分诚实:“你吹气,我痒。”

晏谨:“……”

耳根悄悄红了。

不是,这种时候,他耳根红什么呀!

晏谨在内心鄙视自己!

下一秒,谢楚楚又弯着眼眸,软软地道:“但是,只要是相公帮我涂药,我就不疼!”

“相公就是我的麻醉剂,让我忘记了疼!”

晏谨差点握不住手里的消毒液!

红着眼圈的周氏:“……”

咳咳!

谢楚楚就目光很真诚!

她说真的,她不疼!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晏谨维持镇静,但实际上,耳尖红红地帮谢楚楚消毒好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了。

谢楚楚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笑容:“相公,你真好!”

晏谨瞧了她一下,经过昨夜的事情,她好似一点没受到影响:“嗯。”

谢楚楚高兴:(*^▽^*)

跟相公的感情又进步了一点点呢!

谢楚楚想了想,利落地给自己注射了一针疫苗。

看着这一幕的周氏,晏谨:“……”

周氏这回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楚楚,你这针管真奇特,我从未见过别人这样治病。”

晏谨也看向谢楚楚。

从谢楚楚给晏季青治病,他就好奇。

但他是个沉稳成熟的人设,且自觉跟她关系没有那么亲近,就算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也不好立刻问出来。

谢楚楚嫌弃地整理着衣裳:“那是我以前是师父教我的。”

“你还有师父?”周氏惊讶。

“嗯。”谢楚楚没隐瞒:“我师父叫诸葛风。”

“原来如此。”周氏只当做她还未出阁的时候遇到了什么奇人,传授了技艺:“日后若是能想见,还得好好招待他,不过这乱世……”

谢楚楚摇摇头:“应该见不到了。”

周氏:“……”

难道已经去世了?

周氏没有再多问,瞧着谢楚楚的衣裳已经被划破了,赶紧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一套:“你的衣裳都脏了,先换上三婶的!”

谢楚楚没扭捏:“谢谢三婶!”

说完,就抽了自己的腰带。

晏谨瞧着她毫不避讳的一幕,当下转过身,抱着六宝立刻出了马车,跟赶车的晏小五坐在一块儿。

谢楚楚:“???”

嘿嘿,相公害羞了。

不对,相公是君子!

周氏瞧着这一幕,先是愣住了,然后才想起。

虽然成婚多月了,但是,这两个孩子,因为晏谨的身体,都还没圆房呢。

不过,三婶没出去,给谢楚楚搭把手,方才没注意,如今才发现,谢楚楚的肩后,还有一块形状奇特的胎记。

“咦,楚楚,你的肩头有一块胎记?”

是在右肩后,比较往下的位置,几乎靠近肩胛骨,而谢楚楚伤的是左肩,故而三婶方才没注意。

谢楚楚:“胎记,什么样的?”

三婶:“像朵花,有些青色,你没注意过么?”说完她又笑了:“也是,这个位置,自己一般发现不了。”

谢楚楚并不太在意,胎记而已,色素沉淀组织增生,她没穿书之前,右后肩也是有一个胎记,那胎记的形状像是一朵花,颜色偏青,还挺好看的呢。

但是后来,为了出任务,隐瞒身份,不露出破绽,她通过特殊的方式消除掉了。

三婶也不过提了一嘴而已,两人都没将此事放心上,毕竟有胎记,实在太正常了。

谢楚楚换好衣服之后,推开了车门:“相公,我好了。”

晏谨抱着已经睡得呼呼呼的六宝进来,谢楚楚刚要伸手去接。

他拒绝了:“你受伤,他重。”

坐下的时候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谢楚楚:“相公,你的腿受寒了,怎么样?难受么?”

晏谨摇头:“不碍事。”

“什么不碍事!身子不舒服的事情,一刻也不能忍,拖着会变得严重。”谢楚楚不赞同。

晏谨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是谁刚才说自己伤口没事?”

谢楚楚:“……”

她不说话了。

晏谨勾了勾唇角。

伶牙俐齿的小丫头,这会儿心虚了吧。

结果,下一秒谢楚楚抬头,理不直气也壮:“我是大夫,听我的!”

她拿出一个贴剂:“我帮你贴还是你自己贴?”

晏谨:“……”

“噗嗤——”

本来不该笑的,但三婶忍不住。

两双眸子齐齐看过来。

三婶礼貌微笑。

深夜之中,一家人的马车,一直在往前走。

大家都不敢逗留在地上,生怕遇到下一波猛兽。

直到天光微凉,马车才在一片开阔的地上停了下来。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林子的边缘,在一座湖的附近暂时停下来歇息。

谢楚楚一夜未眠,马车停了之后,她也顾不上自己,立刻去看晏季青。

果不其然,经过半夜的奔波,晏季青又继续发热了,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谢楚楚重新给他打吊针!

走到了林子的边缘,大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当下就扎营起锅,开始热些干粮来吃。

等谢楚楚给晏季青吊了药水之后,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了。

结果,她才刚从马车里出来。

宋氏拿了七八个肉饼过来:“给,楚楚,放开了吃,二婶今日给你多做了几个肉饼!”

顿了顿,又说:“都是肉饼,其他人的肉馅都没你的多,楚楚,都是给你的!”

晏小五拿着大红薯过来:“四嫂,不要客气,我的分两个给你,等下我下河给你摸鱼,给你做烤鱼宴!”

晏杨:“弟妹,不够我这里还有!”

晏柏:“弟妹想吃什么,等下我去打猎!”

突然被团宠的谢楚楚:“??”

啊这……

有点不太适应呢。


他直接将谢楚楚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小身板被挡住,只能看到晏谨后背的谢楚楚:“……”

相公,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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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三更哦,珍惜月光光最后一次三更,嘿嘿

晏谨对自己没误解。

他怎么能让谢楚楚一人独自面对危险。

他自小读文,没有学武,如今更是腿脚不便。

但他是个头脑聪明的人,看到了谢楚楚的弓弩设计图之后,他自己跟晏二叔进行了谋划改良,做出了一个适合他使用的小型强力弓弩。

谢楚楚看过了,那不是简单的单只弓弩,而是可以制作成同时发射三五只小型箭头的弩器。

这有点类似书籍上记载的暴雨梨花针。

但晏谨改造过的,要灵活得多。

她不禁对晏谨的能力感到惊讶。

相公懂得真多!

还会举一反三,她让晏谨画设计图的时候,就简单解释了一下原理而已呢!

谢楚楚与有荣焉。

晏谨从她惊讶的眸子里,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不会武又如何。

他会在别的方面,做的十分好!

也能保护她!

一点也不比那个谢安差!

现下,晏谨就挡在了谢楚楚的面前。

那些山贼,一个个地山坡上蹦下来,很快就将他们的马车,围成了一个半包围。

而后面,则是高高陡陡的石坡。

根本就是无路可逃。

那些山贼,脸上都露出了一股淫邪的笑容。

尤其是捡到谢楚楚这样天仙似的小娘子,恨不得扑上来。

当然,晏家一共三辆马车!

除了人,上面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战乱时候,山贼的生意也不好做,这可是这一个月来,他们遇见的,最肥美的猎物了!

人人的眼里,都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大胡子把手一扬起:“杀!男人老人小孩全都杀了,留下女人,带回去,给兄弟们享用哈哈哈哈!”

在场山贼发出了哈哈哈哈的兴奋笑声。

晏家儿郎,个个脸色难看。

晏谨的眸中,划过一抹阴沉。

得了大胡子的指令,那些山贼,拿着刀,全部朝着晏家冲了过来!

忽然,“咻咻咻”的声音传来。

“啊——啊——”

一阵阵惨烈的叫声。

是晏谨射出了弓弩,瞬间将几个人击倒在地,血流满地。

对方俨然没想到,这家人手里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武器。

原本冲上来的脚步,也全都停住了。

山贼全都警惕地看着晏谨!

就连那个大胡子,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而后,他们像是齐齐反应过来一样,全都冲上了上来。

晏谨再次,咻咻咻发动弓弩!

山贼又倒下了几人,此刻,他们全部停住了脚步。

他们忌惮那些弓弩!

因为,晏家儿郎,手里全都有弓弩,齐齐对准了他们!

晏谨:“别过来,否则,你们可以试试,我手里的弓弩快,还是你们的脚步快!”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谢楚楚双眸发亮!

相公真帅!

此时,不远处的山坡上,两个人影,几乎与山色融为一体。

其中一个男子负手而立,一副威风霸气的模样,但他的眼眸里带着一丝兴味和打量,像个吃瓜群众。

而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个一脸刚毅、不苟言笑的青年。

“有点意思。”年长一些的男子发出了一声轻笑。

晏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这批山贼,不可能放过他们,就是个你死我活的过程。

谢楚楚在他们停下的瞬间,腰间绳子一抽,啪的甩了出去!


第三日,谢楚楚判断晏季青的身体可以继续承受长途跋涉了,晏季青自己也觉得自己恢复了一些精神,晏家人才打算继续上路。

而谢安逗留的这两日,谢楚楚的鞭法已经突飞猛进。

她能直接一鞭子抽过去,将河里的游鱼卷起来,并生出了一股“我超厉害下一个大齐高手就是我”的错觉!

她练习的时候,六宝就在旁边看。

小家伙非常给面子,时不时大叫:“姐姐好厉害!”

她那挥鞭子的架势,看得不远处的其他流民胆战心惊的。

那鞭子,打到自己身上,那得多疼呐!

谢楚楚就很开心!

她学了很多招式。

这一趟没有白来。

就是可惜了,变得这么厉害,没能打倒教官。

那是她前世的梦想!

谢安本次秘密潜入叛军的地界,一是为了追杀军中的叛徒,二是秘密查探叛军的动向。

前两天他不能行动,休息两天之后,已然恢复不少。

他要继续上路了。

谢楚楚依依不舍地把鞭子还给他。

不舍得,好用又好看的鞭子。

结果,下一秒,谢安说:“鞭子赠与你,算是谢礼。”

谢楚楚:“!!!”

惊喜来得太突然,她嗖的一下将鞭子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动作熟练的得,好像这东西,原本就是她自己的。

谢安:“……”

倒也不必这样,送出去的东西,他是不会抢的。

谢安认真道:“谢家鞭至境至臻,随便一根藤条,也能伤人于无形。”

谢楚楚的小心脏像是被一只箭插了一下。

所以,她现在还是弱鸡,而谢安已经可以用随便一根草做鞭子了是么?

所以这根鞭子,他有没有都无所谓了?

谢楚楚遭受了打击,整个人瞪圆了眼看着谢安。

有点呆傻呆傻的。

谢安叮嘱他:“日后勤加练习。”

不出三十年,她或许可以用鞭子打败自己。

读懂了谢安眼神的谢楚楚:“……”

谢谢,你好像夸了我,但下次不要夸了!

谢安离开之前,跟谢楚楚做了一笔交易。

因为,谢楚楚将自己的弓弩,卖给了他。

这是谢安来晏家的第二日发生的事情。

这能赚钱,谢楚楚十分乐意。

镇邪之宝的其实无所谓啦,钱不钱的,其实也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这个能帮助朝廷大军对付叛军。

她就是这么一个大义深明的人,镇邪之宝都能卖出去!

对于叛军,谢楚楚是毫不退让地,必须秋风扫落叶!

不仅如此,谢楚楚还画了图纸出来,在图纸上标注了细节。

保证谢安将弓弩拿回军营之后,可以让工匠师傅做出来。

当然,主要是她说,晏谨代笔,她那小爪子,握不住毛笔。

谢安与晏家人生活两日,发现这平平无奇的一家子,暗藏乾坤。

比如,他发现,晏二叔是个能工巧匠。

谢楚楚只是画了图纸出来,他就能在两日之内,将那些零部件全部做出来,交给谢安,还用笔在零部件上做标注。

有这个,再加上图纸,谢安一回到军营,就可以将这弓弩批量生产!

巧手堪比谢家军中的兵器大师的周师傅。

谢安甚至还想将人捞入谢家军中做事,但显然现在的形势不允许。

此外,他还发现了,除了能做兵器,晏二叔还能做一些别的玩意。

比如他做来给六宝玩的玩具车,若是做成超大版,放在军中,十分适合在山林里使用,运送物资。

有些地方,马车不好走,但是独轮车可以!


谢楚楚特意将周围的人驱走,让他们去各忙各的。

周氏也去安抚老太太了。

唯有晏小五担忧晏季青的病情,在旁边不肯走。

谢楚楚看了晏小五一眼,觉得这憨憨,不太靠谱:“你先离开。”

晏小五立刻瞪大了眼:“我为啥要走,你是不是根本不懂医术?”

这么一想,晏小五觉得自己好像猜对了,一下子就跳脚了。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突然就……”

他还没张嘴,就被谢楚楚一把掐住了胳膊上的穴位。

瞬间,晏小五像是被掐住了命脉一般,疼得张大了嘴巴,却哇哇叫不出来。

谢楚楚放开他的手:“你很吵,吵到你大哥了。”

晏小五痛得龇牙咧嘴的,但想到自己可能会吵到大哥,瞬间捂住嘴巴,但却惊恐地看着谢楚楚。

然后扭头看着晏谨。

孩子给吓傻了,明明他记得,谢楚就是个小弱鸡。

怎么,一只手就让他动弹不了了?

晏谨瞥了一眼晏桓:“你去帮二婶忙,别在这碍事。”

晏小五最听四哥的话,也最怕四哥突然严肃起来的样子,而且四哥现在还凶自己,晏小五揉着手臂,委屈巴巴地走了。

晏小五一走,晏谨就对谢楚楚说:“可以治疗了。”

谢楚楚沉默地看了晏谨两眼,最后做了决定。

意念一过,从小药箱里把手拿出来,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管注射剂和注射器。

同时,药箱里也多了碘酒、一次性手套、棉签等物品。

晏谨的眼里划过一抹意外。

他知道这个药箱里,原先到底有什么。

但绝对没有这些东西。

显然,眼前的一切,已经超过了自己的认知。

但此时他并没有阻止谢楚楚。

谢楚楚确实十分喜欢晏谨,在前世看小说的时候,就特别喜欢。

但她首先是一个独立的人,然后才是喜欢晏谨的那个人。

如果晏谨不能接受这些东西,阻止她,她也不会强求。

这个陌生的世界,自有她的一片天地。

谢楚楚专注于给晏季青治疗,没再注意晏谨的神色。

治病救人,是她的准则,也是需要认真对待的事情。

晏谨没有出声打扰她,看着她十分利落地套上了手套,然后拧断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将一根接着针头的管状物刺进了小瓶子里,抽取其中的液体,然后又动作利落地抽了一根似是包裹了棉花的小棍子,在一个深色的瓶子里搅了搅,在晏季青的手臂上涂抹了两圈之后,将针头刺进了晏季青的手臂。

全程时间很短。

不过眨眼的时间。

谢楚楚做完这一切之后,就立刻将那些东西都扔进了药箱里。

意念会将这些东西全部收回实验室的医学废物回收箱。

做完这些之后,谢楚楚又拿了两粒药片出来,放进了晏季青的口中,她要倒水,将晏季青半扶起来给他吃药的时候,晏谨眼疾手快:“我来!”

谢楚楚:“……”

她狐疑地看了晏谨一下,发现他的脸上,竟然也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

谢楚楚也没坚持,让晏谨将晏季青微微扶起来,将水灌进了他的口中。

晏谨扭过头的时候,谢楚楚已经在收拾东西。

她声音十分平静,眼神却也足够坦诚、清澈:“两刻钟之后,大哥会退烧,但他身体虚弱,可能会反复发作,这几日,最好不要赶路,至少,要等他不再反复发烧,但林子里本就湿气重,尤其昼夜温差大,对他的疗养也不好,需要十分谨慎。”

顿了顿,谢楚楚看着晏谨说:“接下来几天,大哥都可能需要继续打针。”

晏谨沉默地看了她两秒,对上她清澈的目光,心中有一种陌生的、微弱的情绪,但他暂时理不清,只好应下来:“好。”

等众人忙完的时候,谢楚楚这边已经暂时停下。

晏家人都十分关心晏季青的情况,毕竟这一路,他是个随时可能丧命的病秧子。

谢楚楚跟宋氏和晏二叔说了晏季青的情况,最后告知他们:“两刻钟之内会退烧。”

但谢楚楚也没有隐瞒接下来的危险:“还会反复发烧,野外对大哥的疗养并不好。”

之前看见的画面,已经发生了一半。

谢楚楚已经明确了,她大概是能看见一些即将发生的危险,只是不知道这个契机到底是什么。

宋氏还没松口气,一颗心又提了起来,抓着谢楚楚的手:“楚楚,救救你大哥,二婶什么都听你的。”

宋氏原本对谢楚有些意见的,但这种危急关头,关心则乱,谢楚楚是在场唯一一个清醒的,会医术的,她只能全部仰望谢楚楚。

谢楚楚拍了拍她的手:“二婶,你放心,我会尽力。”

晏季青这会儿呼吸确实顺畅了许多,也没有再继续发抖了。

情况肉眼可见地比方才好了许多。

两刻钟之后,晏季青确实退烧了,虽然仍旧是病弱之态,但是好歹没有那么可怕了。

晏家人都松看一口气,但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迁往北方的这批流民,大多是太平镇人士,都认识晏家。

今夜休憩在林子里,也是成群结伴的,主要是为了有所照应,防止野兽、盗贼出现的时候,一家人应付不过来。

晏家今日如此大的动静,其余人自然也都被吵醒了。

人被吵醒了,有人过来瞧热闹,也有人咕哝着晏家吵人,不让人睡觉。

“晏家这病秧子,在路上半个月,能顶到现下,那是老天保佑”

“这荒郊野外的,这下算是求神仙也没用咯,哎,霉晏家霉晏家,那是老天爷给的命,谁能改呢?”

他们歇息的地方,距离晏家的队伍不过几丈远,晏家这边的动静都能传过去。

有人就不乐意了。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你们明日不赶路,我们还要赶路呢?”

“生这么大的火,万一将猛兽引过来了,你们就是害人精!”

“晦气!你们晏家自己倒霉就算了,怎么还拉上我们。”

“救不了的,救不了的,荒郊野外的拿什么救人,不如赶紧找块好地一草席卷起来,免得吸引猛兽过来。”

都是缺德的话。

灾荒之年,人性的恶意更明显。

今日李氏的婆婆在宋氏跟前丢脸了,她就一直咽不下这口气。

加上平日里两人也不对付,这会儿听闻晏季青发起了高热,便忍不住瞧热闹,说风凉话。

“哎哟,你们家晏季青撑不住啦?要我说呢,你也别太伤心,这孩子打生下来就这样,你早该知晓有这一日的。”

“你家晏季青病了这么多年,活着也是折磨,现下对他,可能还是解脱呢,你应该高兴才是。”

李氏的婆婆笑嘻嘻的。

这话听得宋氏着实窝火。

但她在嘴皮子上,向来不会输给对方。

闻言冷笑了一声:“怎么,你家元成前两年去了,你是不是最好准备,你别的儿子也要去了?”

“你!”

宋氏:“王春花,你这张嘴犯贱,别怪老娘撕烂!”

宋氏就是个母老虎,李氏的婆婆怵得很,自知争不过李氏,一边往回快走,一边在嘴里骂骂咧咧:“你们家倒霉,还不兴人说了,十里八村谁不知回到太平镇有个霉晏家!”

“你问问大伙,是不是,是你家儿子倒了霉生在你们晏家,还惹得大家伙睡不着!”

“老娘撕烂你的嘴!”宋氏拿起地上的木棍就追过去!

王春花吓得赶紧跑。

可惜,她才跑了两步,突然感觉两只膝盖,被什么狠狠地砸了一下,王春花当即一个狗吃屎,啪的摔在了地上。

宋氏砸出去的木棍子,就这么“啪叽”砸在了她的屁股上。

山林里响起王春花惨烈的叫声。


谢楚楚扬唇一笑:“那我等下去问祖母!”

晏谨:“你懂得医术?”

谢楚楚:“懂一点点。”

说着,她拆开针包,拿出其中一根银针,动作利落地扎在了自己的手上,并解释:“这是阳溪穴,有清泻阳明,舒筋利节的作用”。

谢楚楚是个实在人,有针她是真扎!

晏谨:“……”

我只是问问,不是怀疑你骗人!

旁边的晏季青瞧着两人的互动,蓦的笑了。

“弟妹可会把脉?”

谢楚楚挺起胸膛,十分得意:“会的,会一点点!”

“大哥长途劳累,近日可是夜夜不能眠,双目晦涩,排泄不畅?”

谢楚楚说得十分认真。

但提到排泄两字,晏季青着实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倒是被说中了。”

谢楚楚:“大哥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把把脉。”

晏谨提醒:“大哥略懂医术。”

“真的么!”谢楚楚一下子瞪圆了眼睛,似乎获得了什么惊喜一样。

晏季青:“我是久病成医,懂一些而已,祖父还在的时候学了一些,不过医术不精。”

谢楚楚很开心,她觉得自己可以跟晏季青聊聊,好了解这个时代的医术发展情况。

“那刚好,路上跟跟大哥交流交流医术!”

成为了背景板的晏谨:“……”

“不是要给大哥瞧瞧身子么?”他提醒谢楚楚。

谢楚楚跃跃欲试地看着晏季青。

晏季青不知谢楚楚医术深浅,但她既然有心,他便不会辜负她。

即便瞧不出什么,也算是路上给她解解闷了。

“大哥的身体也就这样,你尽管看就是。”

谢楚楚不知他的想法,伸手搭上了对方的脉搏。

对于治病,她一向十分认真对待。

结果,在伸手搭上晏季青脉搏的那一瞬间。

谢楚楚的眼前,再次出现了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

还是在逃难的路上,某夜间,晏季青发起了高烧,不省人事,晏家全家都慌了套,宋氏哭着求菩萨,可挨不过两日,晏季青就撒手人寰了。

鉴于先前有过类似的经历,看见谢家来打秋风,她没拒绝,晏谨被谢长顺推下了马车被压断腿。

如今,这种似是接收剧情一般的冲击,谢楚楚已经能够镇定应对。

她确定,这不是剧情。

但也不确定,如果她没有阻止,是否真会发生如看见的画面那样的事情。

这个,她赌不起!

原书对于晏季青,只有一句话——自小体弱,逃荒路上死于病发。

而她却能在这荒诞莫名的画面中,实实在在,清清楚楚看见每一个细节。

结合前面的经历,谢楚楚确定,这不是剧情,可能是将会发生的事情。

虽然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看见这些,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这些是否真的会发生,她都需要防患于未然。

谢楚楚想事情的时候,小脸便会十分严肃。

这一幕看着晏谨和晏季青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晏谨十分担忧大哥的身体,毕竟这一路长途跋涉,他是最吃不消的人。

“如何?可是有不妥?”

谢楚楚这才收回了手:“大哥自小体虚,加上路途奔波,近日食欲不振且食后不适,应固精培元,减少损耗。”

晏季青点头,收回了手腕:“是这样没错,弟妹确实懂医理。”

这感觉是在夸一个小朋友。

谢楚楚:“我还没说完呢。”

晏季青:“……”

“大哥,你中毒了你知道么?”

“你看出来了?”晏季青和晏谨都有些意外。

没错,晏季青的身子不好,主要原因是体内有毒,小的时候就遍访名医,大部分大夫都看不出来,看出来的名医却也无法医治。

晏老爷子为他取名季青,也是取自四季青,四季青是草药,能解毒。

两人没想到,谢楚楚能看出来。

谢楚楚看着两人微微吃惊的小表情,哼了哼:“不难看出来。”

拜托,她前世可是中西双修小天才好叭(╯▽╰)

这傲娇的小模样把晏季青给逗笑了:“还瞧出了什么?”

谢楚楚:“大哥是生来带毒,导致身体亏损大,但具体的,还得用取血研究才能定论。”

生来带毒,一般是娘胎里带的,但二婶和二叔身体无碍,且晏柏也没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晏季青压根不是晏家的血脉。

谢楚楚狐疑地看了看晏季青和晏谨。

晏季青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倒是十分坦然:“我是爹娘在河边捡回来的,所以,无从追溯。”

谢楚楚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有些歉意,她刚才不说,也是考虑晏季青自己是否知晓这个事。

“无碍,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晏季青十分坦然,因为体弱,随时可能丧命,反而养成了他豁达的心态。

谢楚楚郑重道:“大哥,稍晚我为你取血,研究一下。”

“好。”

晏季青的身体,暂时不能完全根治,只能帮他调理,先一步步巩固。

研究毒药不是谢楚楚的强项,但她会尽力试试。

晏季青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样的,闻言只是笑笑:“有劳弟妹了,待到了潍县安定下来,再好好调理。”

谢楚楚沉默,心说,大哥,可能这一路上,你某天就会发生不测了。

谢楚楚背在后面的手捏了捏,她的手里,有一盒药片,是方才意念从空间里的实验室里拿的。

虽不知她看见的那些画面何时会发生,但总要预防。

就是……不知该如何给晏季青,才不会让他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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