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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大佬说你三更死,打钱改命! 全集

红糖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着视频里的父母对着她点头,和她说好,王晓雅忽然觉得身体好像变得轻松了。她对着视频笑了笑,“谢谢主播,也谢谢直播间里所有与我素未谋面的大家,谢谢你们帮我。”王晓雅生前死后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在她被陌生网友们善意包围的时候,在她和父母说完心里的话以后,慢慢散去。“主播,我好像看到一道光,光里有一条路,那里有声音在喊我过去。”王晓雅缓缓站起来,“我该走了,爸爸妈妈再见,还有善良的你们,我从爱里来,又在爱中去,我很幸福。”“跟着那个声音大胆朝着光走去,王晓雅,去吧。”芜音盘腿而坐,为这个不幸但又幸运的女孩送去最后的祝福。网友们看不到接引亡魂的路,但是能看到王晓雅笑着慢慢消失。已关注粉丝:真的哭死我了。已关注粉丝:叔叔阿姨你们别哭,晓雅妹妹...

主角:谭辞芜音   更新:2025-06-11 08: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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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谭辞芜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大佬说你三更死,打钱改命! 全集》,由网络作家“红糖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视频里的父母对着她点头,和她说好,王晓雅忽然觉得身体好像变得轻松了。她对着视频笑了笑,“谢谢主播,也谢谢直播间里所有与我素未谋面的大家,谢谢你们帮我。”王晓雅生前死后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在她被陌生网友们善意包围的时候,在她和父母说完心里的话以后,慢慢散去。“主播,我好像看到一道光,光里有一条路,那里有声音在喊我过去。”王晓雅缓缓站起来,“我该走了,爸爸妈妈再见,还有善良的你们,我从爱里来,又在爱中去,我很幸福。”“跟着那个声音大胆朝着光走去,王晓雅,去吧。”芜音盘腿而坐,为这个不幸但又幸运的女孩送去最后的祝福。网友们看不到接引亡魂的路,但是能看到王晓雅笑着慢慢消失。已关注粉丝:真的哭死我了。已关注粉丝:叔叔阿姨你们别哭,晓雅妹妹...

《玄学大佬说你三更死,打钱改命! 全集》精彩片段


看着视频里的父母对着她点头,和她说好,王晓雅忽然觉得身体好像变得轻松了。

她对着视频笑了笑,“谢谢主播,也谢谢直播间里所有与我素未谋面的大家,谢谢你们帮我。”

王晓雅生前死后所有的不甘在这一刻,在她被陌生网友们善意包围的时候,在她和父母说完心里的话以后,慢慢散去。

“主播,我好像看到一道光,光里有一条路,那里有声音在喊我过去。”

王晓雅缓缓站起来,“我该走了,爸爸妈妈再见,还有善良的你们,我从爱里来,又在爱中去,我很幸福。”

“跟着那个声音大胆朝着光走去,王晓雅,去吧。”芜音盘腿而坐,为这个不幸但又幸运的女孩送去最后的祝福。

网友们看不到接引亡魂的路,但是能看到王晓雅笑着慢慢消失。

已关注粉丝:真的哭死我了。

已关注粉丝:叔叔阿姨你们别哭,晓雅妹妹是高兴地走的。

视频那边王富贵缓缓醒来,刚站起来摸摸脑袋,才想起来刚才在直播间的事,正要去拿手机继续骂人,却突然有人敲门。

敲门声很急,王富贵顾不上去拿手机,只得先去开门。

但大门打开后,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负责王晓雅家丢钱案子的警察。

“我们接到举报,是你捡了王晓雅的治病钱,将没有花完的钱藏在了你卧室的床板上。”警察直接走了进去。

视频这边的网友就看到警察掀开了王富贵的床垫,果然看到了一个装着钱的花色塑料袋。

王晓雅的爸爸声音嘶哑地吼着,“这就是我家丢的装着晓雅治病的钱的袋子!”

王富贵见已经瞒不住了,只得大声喊着,“这是我捡的,又不是我偷的抢的,我凭运气捡到的我凭什么不能花!我捡到的就是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你侵占他人财产,数额巨大,且造成了严重不可逆转的后果。”警察没和王富贵废话,直接把王富贵带走了。

直播间一片欢呼。

已关注粉丝:我报的警!真是大快人心!判他个终身!让他坐牢坐到死!

已关注粉丝:叔叔阿姨,你们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了,等警察把钱交还给你们,你们还了债就更轻松了,王晓雅希望你们多看看这个世界,多吃点好吃的,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别让王晓雅担心哦。王晓雅的父亲老泪纵横,“我们会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女儿,我和我老婆都会好好活着,不能让女儿九泉之下还担心我们。”

王晓雅的母亲点着头,“谢谢大师,要不是大师,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女儿死了都还不得安心。”

已关注粉丝:我表叔表婶年纪大不知道怎么给卦金,委托我给主播一万块,他们很感激主播。

这个粉丝留言发出来的同时也送了一艘飞船。

时间已经很晚了,虽然直播间网友还很振奋,但是芜音还是关闭了直播。

关了直播芜音第一件事就是把直播间收入全部申请提现。

毕竟她真的穷,当天赚钱当天花,明天她还要去买东西。

除了给小胖鱼的平安符,还要给小何画一张给小云朵用的往生符。

而同一时间,魏鑫收起手机,拍拍还坐在那发愣的魏甚的肩膀。

“记得明天去晒两小时的太阳。”魏鑫啧了声,“今晚真是直接把我几十年的世界观打碎了重组,晚饭的时候,听严铭说得那么神,我还不太信,现在是真的不得不相信了,这个芜音是真大师。”


笔录难做也得继续做,一个小时后两个嫌疑犯被带回来了,矮瘦子被女鬼吓得不轻,一审什么都说了,对于绑架意图杀害赵禹一事供认不讳。

但是高胖子是主谋,也是他接的单,他嘴巴闭得紧,暂时也没审出有用的信息。

笔录做完了,芜音几人也可以走了,这时候天都亮了。

要和芜音分开,小胖墩红着眼睛十分不舍,拉着芜音的手不肯放。

“姐姐,我可不可请你去我家做客啊?”小胖墩仰头看向母亲,“妈咪,我想要邀请姐姐去家里做客。”

谭嘉怡点点头,“不知道你明晚有没有空,我们想好好谢谢你救了赵禹,邀请你明晚来家里做客。”

小胖墩看芜音在犹豫,拉着芜音的手轻轻晃着,撒着娇,“姐姐你来嘛~求求你了~你来嘛~”

芜音招架不住小胖墩的撒娇,要了赵禹家的详细地址答应了。

“谭辞,你替我送送芜音。”谭嘉怡转头叮嘱着,“昨晚一夜没休息了,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情放一放,给自己放半天假,谭氏集团垮不了。”

“好。”谭辞应着,目送谭嘉怡两夫妻带着依依不舍的小胖墩离开以后谭辞才邀请芜音上车,“住哪,我送你。”

“就住在小胖墩出事的地方附近,劳烦啦。”能少走几步芜音当然乐意,上了车算了下时间,回去以后还能歇几个小时再去找地方开工。

一路两人无话,直到车停下,芜音开车门下车,谭辞才注意到这个地方很偏僻。

开口叫住芜音,问她,“你住在这附近?”

芜音点点头,“对啊,暂时住在这附近,不过过几天要下雨了我应该很快就要搬地方了。”

谭辞递了一张名片过去,“搬家有需要帮忙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安排人帮你。”

“用不着,用不着。”芜音摆摆手,但是人家已经把名片递过来了,她还是礼貌双手接过名片道谢,然后说了声再见就关上车门。

司机将车开出好几米以后看了眼后视镜,看人还站在原地目送,便乐了一下,“这个女孩警惕性还挺高的,都不让谭总送她到住处楼下,只让我们送到附近呢。”

司机觉得有趣,这要是别的心思多的女孩,恨不得谭总送她到家里的大床上。

“女孩子警惕性高一些没坏处。”谭辞说完低头拿手机给谭嘉怡回信息。

芜音回到桥洞底下闭上眼就秒睡,睡了几个小时,醒来掐了个清洁诀就带上纸板去了附近的菜市场。在菜市场花了八块钱解决了一顿早餐,芜音不得不感慨现在物价之高,然后寻了个人多又不挡人的地方坐下。

菜市场人流大,来来往往穿行的人众多,但一晃过去一个早上,芜音依旧没有开张,大家忙碌走过,匆匆一瞥,暗骂一句死骗子就加快脚步走开了。

芜音算着口袋里仅剩的钱,在去赵家做客之前还需要吃四餐饭,一餐平均十块钱,那就剩下一百五十块钱。

去别人家做客空手去不像话,还要买点拿得出手的水果或者鲜花,剩下的钱都不一定够买礼物。

眼看过去了半天也没开张,倒是听了买菜的大妈说起附近工地招临时工的事,芜音想了想就收起纸板,一人往工地去。

即便有谭嘉怡这个姐姐回去之前特地交代要多休息,但谭辞回到家以后也只是闭目养神了一小会儿,然后照常去了公司。

因为昨天下午的行程取消了,所以昨天下午原定的事情全部见缝插针穿插在了今天但凡有空闲的时间。

还要百忙之中抽空接老宅谭老爷子的电话,再抽空询问赵禹被绑架的案子,这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谭辞在公司加班到很晚,等到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了,刚要睡下,魏鑫的电话就打来了。

“在家还是在公司?”

“家。”谭辞捏了捏鼻梁,听到了电话里魏甚鬼哭狼嚎的声音,“你弟发酒疯?”

“是啊。”魏鑫无奈,“他今天去你说的那个小炒店门口蹲了一下午都没蹲到你说得长得很像程意宁的女孩,晚上就去酒吧把自己灌得烂醉,这会儿吵着闹着非要看看到底长得和那个女人多像,所以想打电话问你那女孩住在哪里。”

谭辞知道魏甚和那个叫程意宁之间的深仇大恨,只说,“她昨晚救了赵禹,不管她和程意宁长得再像,她只是芜音,不是程意宁,她是赵家的恩人,她也是我的恩人。”

魏鑫听出谭辞话外之音,这个芜音是谭辞要护的人了。

“我知道,不管她是不是赵禹的救命恩人,就冲着她不是程意宁我也不会让魏甚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说完魏鑫才问起赵禹的事,然后听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而后魏鑫才问,“替我问问嘉怡姐,明晚方不方便让我和魏甚一起去赵家做客,不让魏甚亲眼看看,他可能会疯到死。”

“不方便。”谭辞直接拒绝了,“她是赵家明晚的贵客,你去可以,魏甚不可以。”

“也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明晚那种场合我弟这疯子去确实不合适。”魏鑫点点头,就怕魏甚被那张和程意宁像极了的脸刺激得做出什么事情来,唐突了赵家的贵客。

“替我和嘉怡姐说一声,明晚我一个人去赵家蹭一顿饭。”魏鑫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看向眼神阴郁还在大口灌酒的魏甚,“别牵连无辜,发疯也要朝着正确的人去发疯,那个女孩是赵禹那小胖孩的救命恩人。”

“我不会对她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那张脸。”魏甚声音沉闷,“我比谁都知道无辜二字有多压抑。”

魏鑫长叹一口气揉揉这个弟弟的脑袋,“少喝点酒,伤身,早点休息。”

魏鑫离开了魏甚的房间,却不知道魏甚大半夜打了好多电话,最后从谭辞昨夜司机口里知道了芜音下车的地方。

魏甚得了地点酒也不喝了,也不敢叫家里的司机,偷偷约了个代驾,然后直接去了昨日芜音下车的地方。

打开车门看到四处一片荒芜,代驾小哥好奇地问,“客人你这个点来这里干什么?”

“找人。”魏甚应。

“找人来这里找?这里哪里有人啊。”代驾小哥笑,“你是不是喝多了说错地方了?这一片根本没有居民区,距离这里最近的居民区开车都近半个小时。”


来了个新摊位,隔壁的老板都好奇往这里看,一看算命的,再一看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大家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芜音几眼就把兴趣收回了。

这种眼神芜音这几天都看多了影响不到她,自顾点开直播让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

严铭是第一个关注芜音的,一看她开始直播了,根据老板的吩咐,直接砸了一万块钱给芜音送了一艘飞船。

这一艘飞船直接把芜音的直播间送到了新人榜单上,直播间很快进来了很多从榜单上进来的人。

未关注游客:这是今天刚注册的新人主播号,谁这么大手笔一下子把人砸上新人榜?

已关注游客:主播长得好漂亮,还是素颜啊,皮肤真好,冲着这个美貌先关注了再说。

未关注游客:无方谷芜音,无方谷是哪里?没听过这个地方,是旅游景点吗?

未关注游客:刚注册就有榜一大哥啊?用脚指头猜也是主播自己人为了赚人气,为了爬新人榜自己砸了钱的。

未关注游客:新主播真舍得砸钱,一万块钱呢,还有,你们发现新主播的介绍没有?我还以为是颜值或者才艺主播,没想到是玄学主播啊!

未关注游客:作为刚从大空大师直播间过来的粉丝,我觉得这个直播间真的很倒胃口,这是看大空大师红了,所以来蹭热度的吧?

未关注游客:我也是大空大师的粉丝,别在这里提大空大师好吗?这种学人精蹭热度的人配和大空大师比吗?谁不知道大空大师是玄学主播第一人啊?

未关注游客:楼上的,你这个学人精用词真是精准!这个主播是个整容怪!这张脸应该是照着一个叫程意宁的新人演员整的,连穿的衣服都是照着程意宁演的那个角色穿的,白衣飘飘。

未关注游客:我真是要呕了,什么都要学,谁的热度都要蹭,官方可以不可把这种人封杀了啊?能不能不要来脏了我的脸?

严铭看着满屏的谩骂傻眼了,谭总让他砸这个飞船本意确实是要给芜音吸引人气,但没想到会因为芜音爬榜单过快反而吸引了这么多黑粉。

直播间里那些留言芜音都看到了,她把镜头往下移,没再把自己的脸露出来。

但是她这个动作反倒让直播间的人觉得她是心虚了,又在留言区里嘲讽起来。

芜音这才开口解释,“我把镜头移开不是因为我心虚,我只是不想之后进来的人过于关注我的长相,我不认识那个叫程意宁的演员,我没整容,不需要心虚,我天生就长这样,还有,无方谷是我师门,不喜欢我的可以退出我的直播间。”

芜音把纸板往前挪了些,让直播间的人更加清楚看到纸板上的字。

未关注游客:一卦一千,你什么货色就这么敢要?想钱想疯了。

未关注游客:要不然你给我们跳个舞,说不定你跳得好我们就给你打赏了呢。

榜一粉丝YYY:你们这些人可不可以不要对新人主播有这么大的恶意?芜音大师算得很准的,我给芜音大师作证!

未关注游客:呦~榜一说话了,自己人这捧场的唱得还有模有样的。

“不信,不喜,不看,都可以退出直播间,要算卦的可以与我连线。”

芜音说话,满屏都是走了走了的留言,偶尔穿插几个主播声音真好听。

还有一些新进来的一脸懵的游客在留言区里问发生什么事了。

在这些留言里,有一条已关注游客的长留言就显得特别明显。

已关注游客:主播,你能帮忙找人吗?我实在没办法了,我爸失踪三天了。

芜音看到了,“能,确定要算你可以与我连线。”

留言区一下子又快速刷屏了,都是说托儿虽迟但到,托儿来了。

在这些人刷屏留言的时候,刚才问能不能帮忙找人的新关注游客直接送了一个价值一千的热气球然后申请和芜音连线。

芜音通过以后对面就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看着胡子拉碴黑眼圈和大熊猫似的,显然是好几天没有休息了。

朱平本想上网发寻人启事的,没想到点进主页后无意间会点进这个直播间,一看主播能算命,他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着问主播能不能找人。

一听到主播说能,朱平想都没想立刻充了一千到账户里,给主播送了一个价值一千的热气球。

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损失也就是一千块,但万一瞎猫碰见死耗子让他真的遇到一个真大师呢?

连上线以后,朱平立刻开口说:“大师,我叫朱平,我爸失踪三天了,他有老年痴呆,又是在村里失踪的,报了警,大家在山里找了两天了都没找到,我都快急死了,麻烦大师帮我算一下我爸现在的位置。”

芜音嗯了声,“你把你父亲的八字私发给我。”

让朱平私发是为了保护个人隐私。

朱平动作很快,芜音等了半分钟就收到了他父亲的八字。

芜音看着手机上那一行信息,开口问,“你确认一下你发的内容有没有错误。”

“大师,没错,我发给你的就是我父亲的生辰八字。”朱平忙应着。

芜音嗯了一声,“若是你确定你发的信息没有错的话,这是一个已亡人的八字,已经去世两天了,他生前心中有牵挂的事,死前去了他最想去的地方。”

“这个地方在西边,周围有松树和竹子……”芜音顿了顿,又说,“还有一座坟,是他妻子的坟,你父亲是在他妻子的坟前故去的,你要找你父亲的遗体就去那找。”

朱平一听顿生怒意,“你这个骗子!你要是不会算你可以不算!你怎么能在这诅咒人呢!我告诉你,我妈的坟我们早就去过了,来来回回搜山,都路过好几遍了,根本没看见我爸的影子!”

朱平这一骂顿时让直播间里的人有了新的嘲讽内容。

未关注游客:哈哈哈哈,没想到主播被打脸来得这么快,就是嘛,不会算可以不要算,干嘛诅咒人呢~

未关注游客:还以为是托儿呢,没想到是来打假的,笑死了,主播听到没有,你的客户让你不会算就别瞎算。

未关注游客:有点心疼这个朱平,明明这么着急想要找有老年痴呆的老父亲,急到乱投医,花了一千块钱,结果换来一顿诅咒。


“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你把大部分夫妻财产都分给了你老公,一个人带着孩子熬着。“

“你年老的时候,选择带着智力残疾的儿子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因为你不放心把一个连自主生活能力都没有的儿子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受苦。”

小何捂着脸痛哭,轻轻点着头,这的确是她的性格会做的选择。

“小何,证据都在他手机上。”芜音提醒着。

小何为了儿子立刻振作起来,“刚才我把他赶出去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拿手机!”

“你老公还有另外一部手机,在他书房抽屉里,证据在那部手机上,不在他常用的手机上。”

小何闻言直接去了书房,不到一分钟她就拿着一部黑色手机回来了,然后站在那一边翻着手机里的内容,一边泪流满面。

许久以后小何才把那部手机屏幕摁暗,擦着眼泪和芜音道谢。

“主播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的宝宝就……”对于妈妈而言,智力残疾这四个字很难很难,难到不敢轻易说出口。

若是生来如此那也就罢了,可却偏偏是因为他的父亲才令他一生与苦难相伴,这叫人如何不痛心?

“小何,其实小云朵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只是你看不到,你在哭,它很着急,一直在安慰你陪着你。”

“万物有灵,你的小云朵很善良,被送上了人类的餐桌,但是它的灵魂没有变成怨灵,依然是纯白的小云朵,它的灵魂从小镇奔赴你而来。”

“下了线你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给你画一张符,收到符以后,你在日落一个时辰后念着小云朵的八字然后烧掉它,在火熄灭之前,你可以和小云朵说些告别的话,让它安心离开。”

“你们若有缘,自会再相见。”

小何说了好几遍谢谢以后才结束连线,大家都知道她现在心情一定很难过,所以网友都在留言区安慰她。

还有人教她要怎么让渣男背着他自己的赌债滚蛋,教小何保留好渣男借钱赌博的所有证据。

小何没有马上回应网友,而是在直播间连送了三艘飞船。

已关注粉丝:我是小何,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娘家有个表哥是律师,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也谢谢主播,多亏了你,我的宝宝才能避开劫难,等我忙完家务事,到时候再来谢谢主播。

“不客气,也谢谢你的礼物。”芜音说,“你将小云朵当成家人,善待小云朵,所以这也是小云朵用它的命给你带来的机遇。”

已关注粉丝:主播说得也好有道理,如果不是小何心急小云朵,为了小云朵愿意花一千块钱找主播算,那小何就遇不到主播,就没有这个机会提早知道她老公包藏祸心。

已关注粉丝:小云朵真的叫人好好哭,真的好让人心疼的小云朵。

已关注粉丝:小何,离了婚你回直播间和我们说一声,姐妹们不管在干什么也要停下来给你道一声恭喜!

已关注游客:刚才主播说小云朵一直在小何身边,主播你是不是看得到小云朵?

“对,我看得见。”芜音回。

已关注游客:主播,那你是不是还看得见鬼?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吗?

芜音回头看了眼外面,一道影子吓得嗖一下又躲开了她的视线。

“有。”芜音点头,“但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若无因果,寻常人一辈子都碰不到鬼。”


芜音道,“王大利,你命中虽没有大富的财运,但是你为人踏实勤快,且心地善良,所以你也是不愁吃饱穿暖的命。”

因为王大利心善,见不得一个年轻女孩子孤身坐在路边,虽然赚着辛苦钱,但是却愿意像哄自己女儿一样哄着别人家的孩子,所以才有了芜音收他两百块钱替他算的这一卦。

人心怀善意总归没错。

“你女儿命中大劫已过,日后虽然还会有小磕小碰,但都不算大事,你到晚年能享来自你女儿的福气。”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女儿就是这样,留在南方城市更利于你和你女儿日后的发展。”

言尽于此,更多的内容不便多说。

但就这些也让王大利感激不尽,非要给芜音转钱,直到芜音摊摊手,说了句没手机才作罢。

王大利直接在网络上买了明天回去的火车票,宵夜也不吃了,赶紧给工头打电话请假,然后回去收拾明天回去的行李,一边委托小饭馆老板帮他留意周围有没有合适的便宜的房子要出租。

王大利之前都和工友住在工地的大通铺了,以后要把女儿带来,继续住在工地的大通铺就不合适了。芜音是在王大利和饭馆老板说话的时候抱着纸板走的。

她确实没骗王大利,她的确就住在这附近。

只是不是租住在这附近,而是住在这附近一个不要钱的地方——桥洞底下。

这一带是正在开发的地方,到处都是工地,晚上不到十点,河边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也正是因为附近都是工地,这边的河边环境并不算好,建筑垃圾随处堆着,还有几堆堆得和小山一样的沙子。

芜音穿来的时候就在这个河边,身无分文所以也没有去别的地方,这几天都是在这一片区走动。

她的床就是几个纸箱铺开的地方,被子是另外几个纸箱。

好在没了灵气的身体虽然会饿,但并不怕冷。

这要是在无方谷,她何须睡觉,打坐就是修行和休息。

芜音虽然已经赚了二百块钱,但是她也没有奢侈到去住宾馆。

一是她没身份证,二是比起对住宿的要求,她还是更不喜欢饿肚子的滋味。

芜音叹了口气,无方谷的芜音仙子混得这么凄惨,这事要是传回去,她能先被无方谷自己人嘲笑死。

坐下后芜音又试了下自己的灵府,不意外的,依然没动静。

倒是这一查看发现了身体里多了一丝金光,原是她替王大利救下女儿所获的功德之力,而且芜音还发现,她竟然能把功德之力转化为灵力!

这倒是芜音的意外收获!

夜已深,四周只剩下虫鸣鸟叫,困意袭来,芜音双手叠放在丹田之上便闭上眼睛准备休息,想着明天或许可以换到市场去摆摊试试。

凌晨半夜的开发区见不到一个路人,这里没有任何娱乐场所,所以这里的人连夜生活都没有。

一辆用黑色塑料袋遮挡了车牌号的面包车穿行在没有监控探头的小道上,然后一路朝着河边方向开去。

车停在几个沙堆边上,先从上面下来一个高胖子,然后才是驾驶位上下来的矮瘦子。

两人下了车以后鬼鬼祟祟在四周转了圈,为了看得远一些,甚至还跑到沙堆上去张望了一番。

“胖子哥,我就说这里绝对没人吧?再往前面一点就是烂尾楼了,都烂尾五六年了,听说里面闹鬼,都没人敢往这附近凑。”

矮瘦子沾沾自喜,“这地方我最熟了,你看这边一条河,你别看河水好像不动似的,我和你说这河水深着呢,把那小胖墩往河里一扔,神不知鬼不觉,谁也找不到。”

矮瘦子跺跺脚,“哥你再看我们踩着的这些沙子,这些都是那个烂尾楼堆在这的,都是被检测出来不合格的沙子,没人要的,堆了好几年了,要不然把小胖墩往里一埋,也一样是神不知鬼不觉。”

高胖子看了眼河,“人直接丢进河里,过不了几天就会发胀浮起来,我们也没带大石头来,那就埋沙堆里,你确定这些沙堆近几年绝对不会有人来处理?”

“放心吧哥,绝对不会有人来。”矮瘦子拍拍胸口,“我都打听过了,这一片近几年都没有开发计划,开发新区不也得一点一点来吗?东边那么一大片地都不知道要开发多久呢,再说了,这边距离闹鬼的烂尾楼这么近,哪个傻子会要这边的地盘啊?”

高胖子一想确实有道理,点点头,“你去把车里那个小胖墩拖出来。”

矮瘦子立刻跑下沙堆回到车子旁,直接把被他丢在车后座被绑了手脚堵了嘴的小胖墩拖了出来。

看着小胖墩吓得满脸泪,矮瘦子拍拍小胖墩的脸说,“小屁孩,你也别怪叔叔心狠手辣,谁让你爹妈惹了不该惹的人呢,人家花钱买你的命,叔叔我这不是被穷逼的吗?”

矮瘦子一手拖着小胖墩一手拿着两把铁铲一边往沙堆走一边说着:我看你吃得这么胖,来到这个世界好几年了,享的福比叔叔我这个几十岁的人都多,你也算活够本了,早点死早点投胎,命好再投胎到有钱人家里去继续当富贵小少爷去吧。”

到了沙堆上矮瘦子把小胖墩往边上一扔,递了一把铁铲给高胖子,笑着说,“哥我们一起挖坑把这小胖墩埋了,你说我们这像不像是在地里种萝卜?还别说,我们今晚要种的这个萝卜真是白白胖胖的,还很值钱啊。”

高胖子一听跟着笑了,“这哪里是种萝卜,这是种人参还差不多。”

两人相互开着玩笑一边在沙堆里挖坑,挖了几下子,高胖子又抱怨着,“这沙子堆放多久了?沙子一点都不松散,反而硬邦邦的。”

“哥,扔在这里的沙子本来质量也不合格,堆这里的时候还混了泥土,也堆了好长时间了,不松散了也正常,这样也挺好,埋人才能埋得结实,你说是吧?”矮瘦子讨好道。


下午四点,并非是饭点。

四周都是正在施工的工地,夹在这样的环境下,小炒店即便称不上尘土飞扬,但是也着实没什么环境可言。

但小炒店老板的手艺确实不错。

严助理一直到快吃饱了才抬头悄悄地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的自家老板谭辞。

严助理发现,从他们到这里开始,谭总就一直往他左侧方的位置看。

是一直盯着,蹙着眉头地看。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向没好奇心的谭总身上,这就让严助理感到十分诧异和好奇。

严助理没忍住,顺着自家老板的视线转头朝边上看去。

这一看严助理才愣住,过来的时候太饿了,他光注意这里有小炒店,竟然没注意到路边坐着一个身穿白色,嗯,或者该称之为古装的年轻女孩。

女孩的脚边立着一张纸板,一看就是从箱子里拆下来的,上面写了一行字。

字很有风格,但字是好字,可内容却让严助理称奇。

一共有三行字——

神机妙算

算姻缘,算运气,算财运。

什么都算,但一卦很贵!

严助理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

这个时候,正好一阵风吹了过来,那立着的纸张啪嗒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倒严助理才发现纸张的背面还写了字。

也是三行字——

华佗再世

专治疑难杂症

一样很贵!

女孩的脸上素净的没有任何化妆过的痕迹,可却漂亮到让严助理这种见过无数美人的人都忍不住在心里直夸。

这绝对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没有之一!

女孩大概是注意到了这边的两位男士在看她,抬眸回望了一眼。

她低下头,两手托腮,好像心情不是特别好的样子。

严助理这下是真压不住笑声了,哈哈哈就这么笑出来了,回过头和自家老板笑道,“谭总,这也太好笑了吧,那女的年纪轻轻就脑子不好使了。”

芜音不耳聋,相反的,她的耳力比一般人都更好。

那男人笑得那么大声,她听得见。

自然知道那人在笑她。

她捡起倒在地上的纸起身朝着那两人走了过去。

严助理的笑声就在芜音朝着他这边走过来的这一瞬间戛然而止,看着女孩瞥了他一眼,严助理心咯噔一跳。

该不会恼羞成怒要冲过来打他吧?

严助理看了眼对面的谭总,连忙站了起来,是有一副打我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波及我老板的架势。

殊不知芜音也被忽然站起来的严助理吓了一跳。

一抬头,对上严助理气势汹汹的脸,云芜音脚步一顿,很不可思议的试探地问,“你想打我?”

严助理被芜音这一句你想打我给问懵了。

难道不是她想打他?

看着眼前连拳头都已经捏起来的女孩,严助理脑门只有一串问号。

都这样了,到底是谁要动手的样子?

语气很凶,架势还很嚣张,很会打架的样子。

谭辞淡漠地给了严助理一个坐下的眼神。

等严助理一脸戒备地盯着女孩坐回原位以后,谭辞才再一次朝着女孩看去,问她,“有事?”

芜音把已经卷到胳膊上的袖子重新放了下去,点点头,“老板,算一卦吗?开张第一卦,不要9999,也不要999,只需要请我吃一顿饭就行了。”

说完后注意到看轮椅上的人正在看她,芜音也抬眸看了回去。

有的人天生就有一种和这种环境格格不入的气质,眼前的男人穿着做工精良的西装,一头利落的短发,给人一种他行事作风十分利落,且大概还有一点洁癖的第一印象。

即便他不良于行,此刻就坐在轮椅上,但依然有上位者那浑然自成的气势。

这张过于英俊的脸,长着一双明明分外招人的凤眼,眼底却又过分的阴沉。

又是这样一双眼睛,只需要淡淡地朝着人扫一眼,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但这一双眼睛此刻看着芜音的时候并没有攻击力,更像是在看着她回忆着什么。

眼下并不是芜音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芜音先收回自己的视线,想了想,觉得还得适时卖惨,于是又竖起三根手指头,“初来此地,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严助理简直不敢相信,这年头,还有人能饿到三天没吃饭?

因为过于错愕,所以严助理脱口问,“你这么穷?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本来有!”说起这事芜音无奈摊摊手,“我捡了半天垃圾赚了十块钱,看桥头有人摆摊算命赚钱,我就跟着摆了个摊。”

芜音语气说到这之前都还挺平静。

但再继续往下说的时候,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但没想到我会遇上了个色鬼,他让我给他看手相,我找他要看手相的钱,他却要拉我去他家,说了一嘴污言秽语,我气不过,把他打了一顿,身上仅有的十块钱就赔给他当医药费了。”

芜音得亏跑得快,那死色鬼挨了打还想讹钱。

谈及亏了十块芜音也没那么生气了,毕竟挨了她一顿打,芜音知道以自己下的狠手,那个老色鬼去医院看病十块钱肯定不够。

但说惨,芜音觉得自己才是第一人。

她属实是一个大写的惨字。

还一个大写的穷字。

这是芜音回到二十一世纪的第四天了。

她本就是这里的人,三年前大难不死意外到了修仙界,被掐指算出有新徒儿的师父捡回无方谷,成为无方谷里的小师妹。

芜音进了无方谷就被众师叔师伯师兄师姐拉着修炼,山中无岁月,时光一晃便是百年,她也百年不曾离开过无方谷。

芜音在无方谷当了百年的小师妹,在修仙界那样的地方,百岁才算成年,芜音依旧是无方谷众人的重点关爱对象。

可没想到,一次渡劫,直接把芜音送回了二十一世纪。

而这里,却距离她离开的时候,仅仅过了三年。

被雷劫送回二十一世纪这事是芜音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

为了不让身上的东西被雷劈坏,她把身上能摘下的东西都摘下了,结果她就一身穷的响叮当被送回到这里的。

与她神魂相联的整座灵府倒是跟着她一起来了,但是灵气被雷劫掏空,没有足够的灵气根本打不开灵府。

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是身上这套白色的法衣,可在这二十一世纪,没有灵气支撑,也着实没半点用处。

和普通的衣服比起来,最多是一件不容易坏的衣服罢了。

更惨的是,她早已辟谷的身体在没有灵力支撑的情况下,竟然会饿!


严助理听完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替这女孩说真倒霉。

“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这么骗人确实不太好。”严助理点了点那块纸板,“还是踏踏实实找一份工作干吧。”

严助理正要再好好说教几句的时候,却见谭辞忽然把桌上放着的菜单递了过去,简短地说了一句,“自己点。”

严助理都不敢直白地看自家老板了,用余光偷偷看了好几回,心里一顿猜,谭总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芜音饿得很,接了菜单就给自己要了一荤一素一汤加一个主食。

点完菜芜音才搬了椅子坐在谭辞对面,把纸板往边上没人的椅子一放,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想算什么,把你的八字报给我。”

她的一卦却换一顿小店小炒,这要是让无方谷的人知道了,芜音不想也是知道,她得被大家笑死不可。

谭辞收回目光但拒绝了,“我不信这些。”

芜音一愣,“是看我年轻不信我的能力还是真不信玄学一说?”

谭辞勾了勾唇角,倒也给了解释,“我只信我自己。”

这把芜音难住了。

“我不欠债。”方外之人最俱欠人情债,这等于是欠下一份因果。

芜音问,“你既不算,我能用什么方式回你这顿饭?”

谭辞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几秒,才开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算相抵。”

芜音挑挑眉,并无不可,“你问。”

这个问题像是已经在他心里过了很多遍,芜音话才落,谭辞就问出口, “在今天之前我们是否见过。”

这句话像极了搭讪用语,严助理好努力才算勉强管理住自己的表情。

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很简单的问题,却让芜音眉头一皱。

“这个问题对你而言很难回答?”谭辞注意到了她神色上的为难。

“我记忆不全所以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既是要抵那一卦,芜音自然不能随意敷衍,如实回答就是如此。

“我只能回答你,在我如今余留的记忆里,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所以这个问题不算,你可以再问个别的问题。”

芜音说话的时候谭辞一直在看她,似乎是想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比如,她是否在撒谎。

芜音也知道这人在看她,只是她坦然,无惧人家看。

片刻后谭辞移开眼眸,忽然说,“看看你右手掌心。”

芜音不明所以,但还是把右手掌心向上往前伸了一些。

她抬眸去看对面的男人,却注意到他眼神落在她掌心以后先是惊愕,然后是疑惑。

“怎么了?”芜音问。

“无事。”谭辞整理好过于外露的情绪。

“你既无别的问题要问,那我便观你面相给你算上一算。”

芜音收回手重新坐直身子,她的视线重新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脸上,半分钟后才缓缓开口。

“从你的面相里能看出你从小家庭富裕,出身富贵,钱财一事你从小不用愁,且你的财运也很好。”

“但你亲缘浅薄,你父母早亡,没有亲兄弟姐妹,是家中独子,但你应有一个与你关系很好的姐姐或者妹妹,应该是你父母的养女。”

“你命中财运虽然很好,但你除了财运,其他的运势都不好。”

“你命中会有四次大劫,已经过了两次,第一次大劫应当就是你父母过世那次,你的命是你父母以命换命救下的,第二次大劫是在三年前。”

芜音说完眉头微微一皱,还未再开口,严助理先嗤了声。

“我老板是谭氏集团的总裁,你说的这些事上过网的人都知道,网络上就能查得到,你连糊弄人的功夫都不到家啊~”

不是严助理对这个女骗子态度差,实在是骗子业务能力差,编话术完全照抄网络信息,这也太不敬业了。

他甚至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想勾引谭总,所以另辟蹊径以这种方式引起谭总注意。

芜音并未生气,嗯了一声,继续说,“谭总的第三次大劫在今日,应在北方。”

“要想避过此劫,从你打算从这个小饭馆离开开始,一路走南不走北,回到家中以后今日凌晨前不宜再出门。”

芜音说着话,饭馆老板正好出来上菜,听到芜音的话笑了笑,“呦,在这算命哪?小姑娘我看你说得头头是道,要不然你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发财?”

芜音回头看向老板,问,“你确定要算?”

说完话,她指了指被她放在椅子上的那个纸板,“一卦一千。”

小老板一噎连忙摇头,“我不算我不算,这么贵,我哪算得起,前面菜市场的瞎子算一次命才要二十五十的,我这店一天都赚不来一千块。”

老板刚才纯粹就是话赶话故意这么逗小姑娘一下,觉得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哪可能真是吃这碗饭的?

但没想到小姑娘还真敢开口问他要不要算,小老板便好奇多问了句,“你给这位老板算出来的他今天大劫在北边,那他要是不听你的,今天还是走北边呢?他会怎么样?”

“重伤昏迷近两年。”芜音应完话就拿起筷子吃饭。

自从辟谷以后芜音就再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感觉了,无方谷灵气充沛适合修炼,修行上去了,就算闭关修炼五十年不沾滴水都实属常事。

严助理短暂性失去语言能力,实在是芜音最后面无表情说出来的那一句话太吓人了。

饭店老板见这情景也不适合他再开玩笑,也赶紧扭头回到店里假装还有事情要忙。

三个人里,严助理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芜音专心低头干饭,对她而言,算了卦抵了饭钱,这顿饭她吃得心安理得。

反倒是谭辞这个当事人对于这一卦的反应太过平淡,反而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芜音吞下口中食物抽空回答,“芜音。”

“姓吴?口天吴?”谭辞问。

“草字头一个无非的无,音乐的音,芜音。”

严助理咦了声,“没听过这个姓氏,你是少数民族啊?哪个族的?”

“入了无方谷师父赐名芜音,俗间姓名早已不记得了。”俗间姓名便是芜音被抽去封存的记忆之一。

所以她说不记得了就真的是不记得了。

严助理正好奇无方谷是哪里,刚打算开口问,却见谭辞的轮椅动了下,出于职业反应严助理立刻站起来,一回头才发现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停在路边了。


谭辞已经先一步朝着车子过去了,严助理忙追了上去。

芜音看着谭辞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扶着后座的椅背,用他自己的臂力从轮椅挪进车里,她有些可惜地啧了一声。

若是她灵气充沛还能打开灵府,未必治不好这位谭总的双腿。

严助理确认谭总已经坐好以后才绕到另一边开车门上去,芜音想了想放下了筷子抬步追了上去,走到谭辞一侧,伸手敲了敲车窗。

待车窗落下后,芜音开口道,“谭总,我知你不信我,但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要么不算不看,若看了算了,总要听一听,我只一句话,今日去南不去北,归家后不出门方可避开今日大劫。”

芜音是见谭辞到现在面上还有一层黑气笼罩,又看在一饭之恩上才又追上来劝一句。

芜音得了句谢谢后车窗就重新升了回去,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疏离和清冷,是个不好接近的人。

汽车已经发动,芜音忙退开回到座位继续吃饭。

汽车发动后,严助理还往后看了眼,确定人已经走了以后才开口说话。

“谭总,那个女孩多半是个骗子,什么无方谷,这地方都没听说过,真要是有这么大能耐,也不会混到连一顿饭都吃不起。”

谭辞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忽然问,“下午还有什么行程安排?”

严助理立刻收去刚才聊天时候的漫不经心,切换回工作状态。

“一个小时后研发部有个会需要谭总参加,老宅那里老爷子早上打电话来通知谭总晚上回老宅吃饭,说是有个谭家世交女孩会去老宅做客。”

说完严助理猛地意识到,不管是公司还是老宅,似乎都在北面。

是不是要这么巧?

“把会议推到明天早上,给老宅回个电话,说我身体不舒服今天不过去了。”谭辞和严助理说完以后直接吩咐司机,“王叔,直接回家。”

王叔应了句好,出了这条小道就直接右转,车子向市南区开去。

严助理不敢说话了,他前一分钟才说那是骗子,谭总却忽然取消了下午剩下的所有行程直接回家了。

从工地回谭辞的别墅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严助理一直到车开进小区以后才敢拿出手机刷一下短视频。

没料一打开平台就推送了当地最热门的一个大新闻,严助理看了一眼,吓得都叫出声了。

“谭总!快看!”

严助理赶忙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谭总,红阳路出事了!”

红阳路是这几个月去公司的必经之路,另外一条大路近几个月在修路,所以这几个月要去公司,红阳路是绝对绕不过去的一条路。

而红阳路很窄,本来是双行道,但是因为两边都在拆老商场,所以占了一条道只剩下一条道能通行。

一遇上上下班高峰期,这条道能堵半个小时不带动一下。

“十五分钟前,工地上一架吊机出了障碍,一块面积非常大,重达几吨的金属板直接从高空掉落砸在这条路上,把……商场老板来工地视察的儿子当场砸死了。”

“谭总你看现场视频,吓死了,那么大一辆吉普车直接被砸扁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辆车还是改装过的。”

严铭越说越心惊,“如果不是谭总取消了下午的行程回来了,算着时间,出事的时候我们的车子应该就在现场,那么大的金属板砸下来,怕是能压到好几辆车。”

“我看视频评论,有人说这个死者来这里多久车子就停在这里堵了多久,出事之前他还和路人起了争执,把要路过的人堵了半个多小时,路人最后气得一路倒着车离开了,死者就是和路人赌气,打算等路人走远了不会再回来了以后再走,没想到路人是走了,他自己还没来得及走就出事了。”

这要不是谭总临时回了家,被堵在那的自然还有这一车三个人。

当然,以谭总的身份,那位富二代自然不敢赌谭总,但少不得要停下车寒暄几句。

严助理越想越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蹿上来,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后怕了。

“谭总,那个女孩有点东西啊~”严助理现在恨不得爬回去抱住大佬的大腿忏悔,他刚才不应该看不起人家,还暗地说人家是骗子的。

人家虽然年轻,但是人家是真的会算啊!

谭辞把整段视频完整看完以后才把手机还给严铭,这张脸上的表情依然淡淡,仿佛并不是才逃过大劫难一般。

车停进车库,谭辞的家所有地方都是出事以后重新设计装修过的,一切都以他的身体状况为前提尽可能给他的行动提供便捷。

连车库也是如此,车门边上一面墙有扶手,车库还有电梯直接入户,这让坐着轮椅的谭辞行动方便了许多。

两人一路直接去了书房,谭辞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严助理还以为是什么重要文件,但却见谭辞从里面拿出一份个人资料,里面还有几张照片。

“谭总,这照片上的人不就是刚才那个芜音吗?”严助理十分惊讶,“您认识她?”

要不然怎么把人家的照片和资料都锁在保险箱里了?

“你看这份资料。”谭辞把资料放在桌面上。

严助理接了过去,看了眼,又咦了声,“不是芜音,是程意宁啊?这不就是当年指认魏总弟弟,把小魏总送进去坐了两年牢的那位吗?”

严助理没见过程意宁,但是从魏总口里听过这个名字。

“这个程意宁和我们今天见到的这位芜音大师怎么长得一模一样?该不会这个程意宁还有一个丢失在外的双胞胎姐妹吧?”严助理错愕不已,“真的像到几乎像是一个人。”

就算是双胞胎,小时候长得可能会分不清,但长大以后,再像的双胞胎都不至于像到这种区分不出来的地步。

谭辞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可能,随即拿起手机拨通好友魏鑫的电话。

对方一接通,谭辞直接问,“魏甚当年那个同学程意宁,她有双胞胎姐妹?”

魏鑫正好在魏甚办公室,听到这个问题,抬眸看了眼正拿着飞镖对着墙上程意宁三个字投射的弟弟,喊了他一声,“谭辞问你,你这个同学有没有双胞胎姐妹?”


魏甚扔飞镖的动作暂停,“谁?程意宁?”

见魏鑫点点头,魏甚嗤了声,“她妈就生了她这一个祸害。”

回答完后,一个飞镖继续往前投,准确无误地落在目标上。

墙上那用毛笔写的程意宁三个字纸板已经被扎得满满都是洞。

魏鑫啧了声,提醒了一句,“你该换一个新板了。”

手机开着免提,魏甚的回答谭辞听得一清二楚。

“魏总,我和谭总今天在工地那边见到一个和程意宁长得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孩。”严助理说。

魏甚不以为意,随口问着,“像那个祸害什么时期的样子?是像现在这样,还是像她整容前?”

“像整容前的样子。”谭辞看着手里的照片。

程家既没有丢失一个孩子,那说明确实只是巧合,两人长得像极了的巧合。

“你见到的这人什么运气,长得像谁不好,偏偏像那个晦气的女人。”魏甚呵了声,“我要是她,宁愿划烂那张脸。”

这话夹带的都是私人恩怨,严助理心想,凭良心说,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换谁舍得划烂啊?

再说芜音这里。

吃完饭以后她抱着纸板坐回之前坐的地方。

这里人来人往,但都是在工地干活的农民工,经过芜音跟前,会被她样貌所吸引多看一眼,然后再看到纸板上的字以后,骂了句神经病以后又从芜音面前走过。

不意外,又是没有开张的一天。

晚上九点多,小饭馆这里只有三五成群的农民工在这里喝点小酒聊着天,他们下工的时候芜音坐在这里,他们过来吃宵夜的时候芜音还在这里。

王大利在这个工地干了一年多了,和饭馆老板熟,便喊住饭馆老板问他,“那女孩子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再晚了,这里可就没什么人了,一个女孩子家多危险。”

“我也搞不清楚,早上就拿着纸板坐在这了,说是能给人算命看相,好像也没钱吃饭,下午还是给一个老板看了相换了一顿午饭。”饭馆老板挠挠头,“她这脑子也是猪脑子,人家请她吃饭她也不知道说点人家什么好话,偏要说人家今天有大劫。”

王大利是个心肠软的人,一听是没钱吃饭,便放下筷子起身往外走。

“阿妹啊,这边到处都是工地,来来去去的人都很杂,天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王大利劝着,“是不是和家里人吵架离家出走了?不管和家里人生什么气,自己安全最重要,赶紧回家。”

王大利说着掏了掏口袋,道,“叔这里有二百块钱你拿着,打个车回家,然后买点吃的喝的,你们年轻孩子不是最喜欢喝奶茶吗?网络上说年轻人不高兴了,没有一杯奶茶解决不了的,你回去的时候去买一杯让自己高兴一些。”

对于好心肠的人芜音要多几分耐心,她回头朝着王大利笑了笑,摇摇头,解释,“我就住在这附近。”

王大利挠挠头,“是吗?我在这一片住了好几年了,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是这几天才搬过来的吗?”

芜音想了想,点点头。

这么说也没错,是这几天才过来的。

“难怪觉得你面生。”王大利也没把钱收回去,直接把钱塞进芜音的手里,“钱拿着去买点好吃的,然后早点回家,看你这样是不是还在上高中?太晚回家了,爸妈会担心的。”

芜音本想把钱还回去,但一抬头,正好一辆小车经过,小车的车灯打在了王大利的脸上,芜音这才将王大利的脸看清楚。

但也是这一看,芜音皱了眉,想了想,便又把钱捏在手里。

“大叔,我收你这二百块钱就当作是我为你算卦的钱,收你一个开张价。”芜音道,“如果方便的话,请大叔和我说一下你的生辰八字,我从你面向上看到点事需要结合你的八字来算。”

王大利笑了,就当成是哄孩子,点点头,“那算完我这一卦你就赶紧回家,明天还要上课吧?”

劝完这一句王大利才把生辰八字说了。

王大利也是来了兴趣,刚才听饭馆老板说这个姑娘不会挑好听话说,他还想知道这个小姑娘到了他这又会说什么。

就见这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掐着手指算着,嘴唇微微动着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忽然又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眉头紧皱。

“大叔,从你八字上看你出生北方,家里兄弟姐妹有六个,你上有兄姐下有弟妹,你排行老四,在家中不受父母重视,少时曾被送走,后养父母家中有了亲生孩子又把你送回亲生父母家中。”

王大利满脸错愕,竟然全对了!

“你是晚婚的八字,且婚姻不顺,子嗣不丰,你现今应是离婚多年,且膝下只有一女,今年只有五岁,养在北方老家。”

饭店老板走出来凑热闹听了个正着,笑了声,“王大利你的事你工友都知道,这女孩是不是听她邻居说过你的事然后在这哄你呢?”

芜音没理会饭馆老板继续和王大利说话,这次开口语气变得十分严肃,甚至带着命令的口吻。

“现在立刻打电话给你老家的父母,让他们现在马上出门找你女儿,往有水的地方找!”

看王大利还愣在那,芜音语气都重了些,“还愣着干什么!要快!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刚才观你面相,你面中子女宫有新添的血痕,这是大凶之兆,根据你八字一算,你命中丧女!”

事关女儿王大利顿时慌了,忙拿出手机给老家拨电话。

也不知道王大利的父母在做什么,王大利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饭馆老板看着都跟着把心悬起来了。

“这到底真的假的啊!哎呀,我都快急死了!王大利,你赶紧给你在老家的邻居打电话,让你邻居帮你找!”饭馆老板给出着主意,王大利找老家邻居电话的时候,饭馆老板转头去看芜音,却发现她目光一直都在盯着王大利的脸看着。

好在这一次王大利打通了邻居的电话。

“二大爷,我爹妈电话都打不通,这里有人给我算了,说我闺女今晚要出大事了,麻烦你帮我去看看我闺女在没在家。”


二大爷一听,直接应着,“你闺女没在家,我今晚在家门口坐着和大家聊天呢,七点多的时候看见你闺女和她堂兄弟几个一起出去玩了,到现在也没看见那帮孩子回来,你爹在村里小卖部里喝酒呢,你妈在你婶子家打牌呢,你家里没人。”

一听家里没人王大利更急了,“二大爷,求求你帮我找找我闺女!大师说往有水的地方找!”

芜音忽然又道,“王大利,把你女儿生辰八字告诉我!”

哪怕一开始王大利只是抱着逗小孩一样的心情,但是现在事关他的女儿,王大利心里焦急万分,已经忘了最初那种玩一玩的心态。

芜音话一说完,王大利是下意识地应话。

半分钟后,芜音语速很急,“往东找!东边有水的地方!”

王大利立刻把芜音的话重复给电话那边的二大爷,那二大爷一听东边有水的地方,灵光一闪,“咱村里东边有一口井!”

二大爷举着电话就一路跑,跑了没一会儿就看到一群孩子回来了。

二大爷忙拽住王家最大的那个男孩问,“你最小的堂妹呢?怎么没看见她?”

“不知道她上哪里去玩了!”那男孩随口应了句然后甩开二大爷的手拔腿就跑了,他一跑,他身后几个小的也跟着一起跑了。

孩子腿脚快,一下子就跑没影儿了,二大爷想喊住人再多问两句都来不及,只得举着老人机继续往前跑。

等到了水井旁,看到水井上的石头还盖着,二大爷就松了口气,“没在水井这,水井的石头还在这盖…… ”

话没说完二大爷就发现水井旁有一摊水,这一看就知道刚才肯定有人在这打水了。

二大爷再往前走了两步,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总觉得好像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水里扑腾的声音。

二大爷赶紧把手机往口袋一放,用力推开水井上的石头。

好家伙,水井里竟然有孩子在一边扑腾一边呼救,只是声音逐渐微弱。

“我滴个天爷呦,王大利,你家闺女真的在这口水井里。”

二大爷赶紧冲着水井里喊着,“娃儿你别怕,阿爷这就把水桶给你放下去,你看着点,别让水桶砸了你的头,你一会儿抱着水桶,二大爷给你摇上来!”

老人机的声筒收声效果很好,二大爷弯腰的时候,芜音这里甚至能听到水井里小女孩的哭声。

约莫两分钟后,二大爷终于把水井里的小闺女拉起来了。

孩子有些呛水,二大爷赶紧让孩子趴着,他往孩子背上用力拍着让孩子往外吐水。

好一会儿孩子的哭声才逐渐清明,一边哭一边喊着要爸爸。

二大爷重新拿起手机和王大利说话,“大利啊,你闺女没事了,你放心哈,哭声响亮着呢,你这是哪里找的大师可太神了,要是再晚三分钟,谁还能发现得了孩子在井里啊?”

二大爷找过来的时候孩子都快没力气了,呼救声都时有时无了。

而且这个点了,村里大家基本在家里窝着了,就算有偶尔晚回家的人路过,都是老人家了,听力也不好,井口有大石头压着,路过要是不仔细听也听不到孩子的呼救声。

所以再晚三分钟,这孩子真的就没救了。

“娃儿,你爸爸在手机那里,来和爸爸说句话。”二大爷把手机贴在孩子耳边。

王大利一下子卸了力跌坐在地上,中年男人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擦着簌簌不停的眼泪,开口说话,声音嘶哑,甚至还后怕得颤抖。

“宝儿,爸爸在这,宝儿不怕,爸爸明天就买票回家接你,以后爸爸在哪宝儿就在哪,爸爸苦点累点都没关系,只要宝儿在爸爸身边就好。”

饭馆老板刚才紧张得都不敢呼吸,屏气到现在差点把自己憋死,终于能松了口气了。

抬眸看向芜音,目光满是崇拜。

“您真是大师啊!今天是我不敬了!”

真的太神了,王大利的女儿要不是有这位大师今天真的没命了。

王大利和二大爷说了很多感激的话,挂了电话以后,直接跪下给芜音磕头。

“大师,要不是你,我女儿今天就没了!”王大利擦着眼泪,“大师算得都对,我是家中老四,上有哥哥下有弟弟,从小不受重视,不会读书,嘴巴也不甜不会哄长辈喜欢,也没本事赚大钱让爹妈长脸面。”

“到了三十几才结婚,才得了个女儿,老婆嫌我没本事也和我离婚和人跑了,我不招我爹妈稀罕,就连我的女儿也不招我爹妈喜欢。”

“可我要出来打工挣钱,没法子,只能把女儿留在老家,每个月给点钱让我爹妈帮忙看着,我知道我女儿在老家受委屈,但我总想着忍一忍,等孩子再大一些,等我攒够钱了,我回老家县城买套房然后把女儿带在身边。”

“可我没想到,我差点等不到我女儿长大。”

王大利一个大男人哭得眼泪如珠,越说越痛心。

“小孩的童年很短,能无忧无虑的年岁更短,你想等她长大,可当她真的长大了,可能她的心会因为你缺失的陪伴而离你很远很远。”

“孩子不知道什么是奢侈品,不知道什么是好房子,对于年幼的她来说,只要和你这个爸爸在一起,就一定是这个世界于她而言最幸福的事。”

芜音把王大利扶起来,“孩子被救起来以后第一个叫的不是爷爷奶奶,而是你,所以去把孩子接到你身边吧。”

饭馆老板连连点头,“大师说得对,爷爷奶奶带了她那么久,被救起来以后第一个想的却不是他们,说明你爹妈不疼那孩子,孩子年龄小,但不是傻,谁疼她谁不疼她,其实她心里是懂得的。”

王大利擦了眼泪道了谢,忙摸了摸口袋,但是现在是网络支付年代,他口袋里二百块现金还是放了很久的。

“我听黄老板说你一卦一千,大师,我可以手机转账给你吗?”王大利说,“那二百块钱是我给大师买奶茶的,不算,卦钱我得单独再给你。”

芜音摇摇头,道,“我一开始既说了收你二百块钱开张费,那这一卦就是这二百块钱,钱我已经收了,卦我也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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