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容瑛秦珺异的其他类型小说《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李尔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芸娘盯着谢容瑛的背影胆战心惊,如果嫁人的代价是被夫家算计,甚至会没命,那她宁愿自家姑娘永远待字闺中嫁不出去。约莫过了一刻钟后,大雄宝殿中的人纷纷走出。芸娘看着谢容瑛跟着蒋氏走出来,整理了思绪走至谢容瑛的身边。谢容瑛在芸娘的脸上扫过,微微蹙眉。“容瑛,我与你舅母要前往偏殿求签,你要一同前往吗?”蒋氏站立原处,询问道。谢容瑛还没有开口,蒋王氏就说道:“还是让容瑛到处走走吧,就算你是婆母哪有儿媳时时刻刻都跟在身边的道理,出门在外,是散心。”“嫂子说的是。”蒋氏浅笑,又看向谢容瑛:“容瑛,你四处走走吧,不用拘谨。”“是,母亲。”谢容瑛福身行礼。蒋氏的视线在芸娘身上晃过后,与蒋王氏前往偏殿的方向。待蒋氏姑嫂彻底消失在芸娘的视线后,她靠近谢容瑛...
《再睁眼,渣夫跪在府前求原谅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芸娘盯着谢容瑛的背影胆战心惊,如果嫁人的代价是被夫家算计,甚至会没命,那她宁愿自家姑娘永远待字闺中嫁不出去。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大雄宝殿中的人纷纷走出。
芸娘看着谢容瑛跟着蒋氏走出来,整理了思绪走至谢容瑛的身边。
谢容瑛在芸娘的脸上扫过,微微蹙眉。
“容瑛,我与你舅母要前往偏殿求签,你要一同前往吗?”蒋氏站立原处,询问道。
谢容瑛还没有开口,蒋王氏就说道:“还是让容瑛到处走走吧,就算你是婆母哪有儿媳时时刻刻都跟在身边的道理,出门在外,是散心。”
“嫂子说的是。”蒋氏浅笑,又看向谢容瑛:“容瑛,你四处走走吧,不用拘谨。”
“是,母亲。”谢容瑛福身行礼。
蒋氏的视线在芸娘身上晃过后,与蒋王氏前往偏殿的方向。
待蒋氏姑嫂彻底消失在芸娘的视线后,她靠近谢容瑛:“姑娘,奴婢去……”
“等下再说。”谢容瑛见周围全是人,低声说道。
说话间,谢容瑛朝着偏僻的方向走去。
越过幽幽小径,主仆二人见四下无人,才放慢脚步。
“姑娘、”芸娘眼中透着紧张:“快些收拾东西回去吧。”
谢容瑛看着芸娘的神色就知晓定是听到了什么:“你听到什么了?”
芸娘把刚刚所看到以及听到说了一遍,随即双手紧紧握住谢容瑛的手腕:“姑娘,我们回家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告诉家里人,然后让老爷出面提和离的事情,这勇毅侯府是万万不能回去了。”
谢容瑛沉默片刻,反问:“和离就能解决事情了?”
“怎么解决不了?”芸娘有些急眼了:“只要和离了,姑娘您就与勇毅侯府没有关系了,就算夫人想要算计,还能把手伸到谢家去?”
谢容瑛冷笑一声:“有些事情不是退让以及回避就能解决的。”
若是怕蒋氏算计,她也有的是法子拒绝前来开宝寺。
芸娘很费解:“姑娘,这个事情回避就是能解决的,就算要与夫人对抗也是要与家里人商量,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谢容瑛摇头,她说:“可我不想回避。”
“姑娘、”芸娘眼睛睁大:“姑娘,他们想要的是你的命!”
谢容瑛淡笑:“我这条命,她们有本事就来拿。”
芸娘盯着谢容瑛,悲怒交集,绷紧脸色几次动唇却硬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她从自家主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与勇毅侯府不死不休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有自家主子会与勇毅侯府不死不休的感觉?
这件事情明明可以直接了当的解决,就算秦家有着勇毅侯府爵位的‘庇佑’,真的要与谢家成为仇家,芸娘料定秦家明着也不敢!
“姑娘,你明知前面就是火坑,为何还要往火坑里跳啊?”芸娘紧紧的抓住谢容瑛的手腕:“姑娘,我们回去吧。”
谢容瑛看着紧张又担忧的芸娘,她知晓芸娘在谢家那么多年也没有遇到过像勇毅侯府这样的事情,就算有算计,哪会闹到人命上?
“芸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谢容瑛面容越来越平静,声音亦是平和:“但是你真觉得只要我回了谢家蒋氏就不害我了吗?我现在是嫁入勇毅侯府的人,我就是勇毅侯府中的儿媳,哪怕是蒋氏去谢家要人,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从我出嫁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已经身不得已。”
“可是姑娘……”芸娘眼泪夺眶而出,直接抱着谢容瑛哭了起来:“所以她们凭什么视姑娘的命如草芥?他们当真这么目无王法吗?”
“混账话?”谢容瑛眼神泛冷,唇角不明显的弧度淡去:“那母亲与父亲前来儿媳这里想要儿媳白白拿出一百多万两白银去平了欠下朝廷的银子算什么?”
她的视线在勇毅侯夫妻身上扫过,讥笑:“算儿媳孝顺您们?”
‘您们’二字咬得极重。
谢容瑛又勾笑:“勇毅侯府自己奢糜败了家底,却要儿媳这个连杯茶水都没有喝过侯府的人来平这个亏空,不然就是混账,不孝顺,母亲是不是在这侯府逆来顺受惯了,觉得儿媳很好欺负?”
蒋氏听着谢容瑛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脸色黑了又黑。
勇毅侯更甚。
那种被小辈戳穿真面目还不得不直面面对的羞愧感让勇毅侯老脸青一阵白一阵。
又因着这东苑大多下人都是谢府的家生子,勇毅侯就算想要谢容瑛白白拿出银子也不能这么直白,他还不想秦家以后被世人戳脊梁骨。
“容瑛啊,不是让你白白拿出来,我们全家都记得你的好。”勇毅侯府的语气有种耐心用尽的感觉,还透着几丝凶狠。
听听,多冠冕堂皇。
前世,谢容瑛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我们全家都记得你的好”,多么没用又虚伪的话。
谢容瑛噙着淡笑:“父亲,儿媳知晓你心急,想要快速的解决这笔烂账,只是……”她说的欲言又止,目光在蒋氏睨了一眼:“当初母亲在谢家提亲的时候那可是大张旗鼓,我是母亲千挑万选的儿媳,汴京谁不知,这成亲半月都没有,就让儿媳拿出一百多万两白银,这……”
“这什么?”蒋氏之前真没发现谢容瑛是个如此难缠的人,她以为仅仅需要‘名声’就能完全掌控,没想到谢容瑛比谁都难算计。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勇毅侯府怎么说也是高门显贵,若是传出需要儿媳的嫁妆来填补亏空,这以后父亲与母亲在汴京的名声可就……”
谢容瑛到底没有把‘烂透’两个字说出来。
她笑盈盈的继续说:“儿媳也是为父亲母亲着想,秦家可不能成为这汴京的笑话,这样吧,儿媳书信一封把这件事告诉家父,父亲去与家父商量?”
勇毅侯的老脸在此刻丢到汴京城外了,被一个小辈说教,他蓦然起身,冷着一张脸大步离去。
到底是男人,对于这种算计有些不屑,更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一个小辈践踏。
“侯爷、”蒋氏起身喊道。
奈何勇毅侯直接离开。
蒋氏见状,低笑一声又重新坐了下来。
谢容瑛眸色晦暗,目光落在地面,稳坐在梨花椅上。
这一刻,堂屋中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芸娘与翠枝都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感觉。
到底是蒋氏打破了这份凝重的安静。
“容瑛啊,你是在不满什么?”蒋氏还是想弄清楚谢容瑛这几日的变化是因为什么:“是因为珺异的态度,还是不满母亲把家中大事压到你身上让你累着了?”
谢容瑛眼底的寒光明明灭灭:“母亲何必说些有的没的?”
“你什么意思?”蒋氏脸色冷下来。
谢容瑛扯着淡笑,与蒋氏对视:“我的意思是,无论您与秦珺异什么态度与做法,我都不会拿出银子平了这侯府的窟窿。”
蒋氏脸上的表情僵住,如果谢容瑛的门第再小一些,蒋氏有千万种的法子从谢容瑛的手中拿走嫁妆。
偏偏谢家门第不能让蒋氏那么随意的对待谢容瑛。
这种无可奈何还不能把谢容瑛怎么样的感觉让蒋氏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
任何在以利益牵制的关系中,在一定程度上的僵持后还达不到一致的想法,这段关系就会出现崩塌。
随着利益相悖,越扯越大,那段关系的结果就是彻底断裂。
同在一个屋檐下,既不能成为盟友一致对外,那势必只能是敌人。
蒋氏知晓,在这一刻与这个儿媳的关系算是彻底撕破。
这个不好拿捏,不同心,那就有好拿捏,乖顺听话的。
这勇毅侯府不允许有谢容瑛这样儿媳的存在。
蒋氏不过是在片刻间,就对谢容瑛有了其他的打算,侯府欠下朝廷的银子官家并没有下旨规定确切的时间还上。
只是她想要快速解决了。
既然从谢容瑛这里下不了手。
那谢容瑛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嫁妆仍旧是侯府的,想来谢家也不会讨要回去,就算谢家要讨回去,她也有的是法子让谢家断了这个念想。
总之,侯府这个窟窿,谢容瑛的那笔嫁妆不平也得平!
“既然你如此说了,若母亲还一个劲的让你拿出来帮衬这个忙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蒋氏说着就起身,笑盈盈地盯着谢容瑛:“之前想着我们是一家人,帮衬帮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倒是容瑛没有把自己当做秦家人,既不是一家人,说什么帮衬的话的确不是应该的。”
谢容瑛扯笑,才不信蒋氏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嫁妆。
“我就先告辞了。”蒋氏睨了一眼谢容瑛后,直接走出堂屋中。
谢容瑛起身行礼:“就不送母亲了。”
走出堂屋的蒋氏面容阴冷,谢容瑛就是个麻烦,她得快速的解决这个麻烦。
只有彻底解决了谢容瑛,谢容瑛手里的嫁妆才会落入她的手中。
离开东苑后,蒋氏让其身后的女使先行离开,带着袁妈妈朝着花园的方向走去。
三月初十后汴京城暖意上升。
大地复苏,花园中随处可见的绿意都冒出了头,就连鸟叫声也格外的有生机。
蒋氏主仆二人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
作为蒋氏心腹的袁妈妈,在听着蒋氏刚起的想法时,颇为惊讶。
毕竟后宅中的腌臜事有千百种,但想要害死一条人命着实太过。
“我知晓你觉得此事行不得。”蒋氏脸上也褪去了冷意:“但若留下谢容瑛,对我,或是对珺异都不是一件好事,谢家又不得轻易得罪,如今唯有走这下下策。”
“奴婢能理解夫人您的担忧与烦躁。”袁妈妈叹了一口气:“少夫人与您不是一条心,又没有想要与小侯爷好好过日子,反而还有与夫人您敌对的意思,此人的确留不得。”
“所以得好好谋划谋划让她神不知鬼不觉死在勇毅侯府,又能让她的嫁妆留在勇毅侯府。”
袁妈妈闻言,眼睛一转,说:“那就只能让谢氏有小侯爷的孩子,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既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要了她的命,还能名正言顺的扣住那笔嫁妆。”
蒋氏脚步顿住,眸子深处划过一道暗芒,笑着说:“还得是你。”
翠枝点头。
“那小姑娘还适应吧?”芸娘问道。
翠枝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姐姐,我还能让那小丫头受累不成?”
芸娘难得扯出了一丝笑容,又语重心长地说道:“从此刻开始,东苑的大门不能让谁都进,我们是从谢家来的家生子,必须一条心,你提点一下外院的人。”
翠枝从云娘的眼中看出了凝重,她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姑娘与夫人撕破了最后的遮羞布,现在夫人对姑娘恨之入骨。”芸娘沉声说道。
翠枝瞳孔一缩,头皮发麻:“到,到底怎么回事。”
“你听我的就是了。”芸娘拍了拍翠枝的肩膀:“就算姑娘与夫人撕破了脸,只要咱们姑娘没有犯什么事,夫人就不能拿我们姑娘怎么样,不过是在背后做一些阴损的法子罢了,我们谨慎小心些就好。”
翠枝怎么都觉得事情并不像芸娘说的那么简单,她点头:“我省的了,我会告诉东苑所有人的。”
随着夜晚的来临,前往开封府的蒋家人皆是没有见到蒋寅,就连勇毅侯亲自出面也没能见到蒋寅的面。
勇毅侯府与永勤伯爵府的异常也是惊动了不少人。
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蒋家六爷入狱的消息传遍了世家大族。
至于为何入狱,真相不得而知,只知这次闹的蒋家出面也无济于事。
熟知蒋寅的人会在此次调侃两句:‘我就说这厮迟早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永勤伯爵府中灯火通明。
蒋氏跪在大堂中央,蒋王氏站立在丈夫蒋晋的身边,脸色泛白。
主位上坐着的是蒋家老太太,程氏。
蒋晋对面坐着的是一脸阴沉的勇毅侯。
蒋老太太看着从小就惯着的小女儿,冷声:“本以为你是个做事稳重的,没想到此番连你弟弟也算计了进去!”
蒋氏匍匐在地,身子隐隐颤抖着,哽咽着道:“母亲,是女儿考虑不周,办事不缜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蒋家长子蒋晋冷声:“这么大的事情唆使你嫂子,连带着让人将计就计还惹怒了英国公!”
蒋氏直起身子一双冷眼与蒋晋对视:“大哥与其在这里愤愤不平,不如好好想办法把老六从大牢中带出来!”
“你!”蒋晋狠狠地瞪着蒋氏,就因为这个小妹高嫁勇毅侯府,在许多大事上他都插不上嘴,又因蒋苓不忘提携家中兄弟,所以在蒋家的地位非常之高。
“够了!”蒋老太太阴沉着一双眼睛扫过蒋晋,问:“英国公府还是不肯见吗?”
蒋晋点头,目光在勇毅侯看去,说:“这件事我倒是觉得与英国公说明,老六也是受害者,妹夫就应该把你那罪魁祸首儿媳交出来,拉去英国公府负荆请罪,这样兴许老六还能捡回一条命。”
“大哥、”勇毅侯沉声:“你这话说的是没错,只是你有什么理由把那罪魁祸首带去英国公府?”
若真的要讲谁是罪魁祸首,要是蒋氏没有起那个祸害谢容瑛的心思,事情能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谢容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这个时候谢容瑛怕是早就与谢家通了气,若是真的追究下去,到底是她谢容瑛会没命,还是咱们蒋、秦两家会被世人戳脊梁骨?”
言外之意就是这件事蒋、秦两家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毕竟谢容瑛背后还有一个谢家。
翌日。
天微光,风中少了冷冽,汴京的三月终于迎来了阳春。
勇毅侯府中沉浸在一股诡异的氛围中,二房三房的人昨夜留在了侯府中,夫人的掌家大权被交给了历来与勇毅侯出征的周氏,小侯爷昨夜头破血流的从东苑离开。
天刚刚蒙蒙亮前厅中就坐满了人。
勇毅侯府的主子除了蒋氏外,都在前厅中坐着。
主位上的勇毅侯面色冷沉的朝着秦珺异的扫了一眼,今日一早就听说了这个长子昨晚受着伤从东苑离开,包扎好伤口后就前往了北院。
不知道与蒋氏说了什么,北院的主屋中响起了摔东西的声音。
勇毅侯不用细猜,就知晓这个长子从谢氏这个新妇那里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既是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就是没有如蒋氏的意。
蒋氏千挑万选的儿媳妇竟不是个善茬,勇毅侯虽想嘲讽几句蒋氏算计过头,但眼下的情况他也知道蒋氏所算计的就是最快解决侯府难题的。
“大哥,虽然一笔写不出一个秦字,但秦家从母亲过世后就彻彻底底的交到了大嫂手中,我们三房虽没有明确的分家,但钱财上都是分的很明确,你现在却说欠朝廷的那些银子和我们二房三房脱不了关系,这就有点过分了吧。”开口的是三房当家秦北渊,语气中透着责怪。
“是啊,大哥,若是你与大嫂有难处向我们开口,我们也不会藏着掖着有银子不拿出来度过眼下的难关,但你若说我们二房三房也花费了这笔朝廷的银子,我与三弟就有些不开心了。”秦沣渊很是不满的盯着主位上的勇毅侯。
这爵位从老大生下来就属于老大,整个勇毅侯府都是老大的,现在有麻烦了,就要拉着他们来一起解决了,所以凭什么呢?
勇毅侯冷笑:“若因这笔银子官家降罪,你以为你们就能独善其身了是吧?”
果然,二房三房的人听着勇毅侯的话后,脸上的不满相继都淡了不少,反而多了些许的愁容。
秦沣渊又道:“可是大哥,这些年我们手里的庄子铺子每年的收益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还不上欠下朝廷的银子啊。”
“对啊大哥,我们要是有那笔银子,怎么会让那个窟窿越滚越大?”秦北渊说话间朝着秦珺异看去:“珺异娶的新妇不是有办法吗?前几日我可听说了,嫂子把家中的事情都交给了新妇打理,现在怎么没有动向了?”
“混账!”勇毅侯怒声:“最没出息的氏族才会打儿媳嫁妆的主意!亏你们还是堂堂七尺男儿!”
二房三房的人一听,都相继的闭上了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谁还愿意承认是在觊觎新妇的嫁妆?
“所以你们能凑出多少银子?”勇毅侯又说道。
秦北渊挑眉说:“大哥,我们三房只能拿出一万两银子,多的真拿不出来了,你也知道你的侄子们进出都需要打点,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的。”
“我们二房倒是可以拿出三万两银子。”秦沣渊说这句话的时候也往秦珺异看去:“不过这点银子也只是杯水车薪,对比起欠朝廷的银子,根本就解决不了啊。”
表明立场侯,秦沣渊立马把话题引到了秦珺异的身上:“珺异,你额头怎么回事?听说你是从谢氏的院子受伤的?你可不能这么惯着一个女人,这女人要是不听话,可得好好管管啊。”
头缠纱布的秦珺异朝着秦沣渊看去,说:“我房里的事情就不劳二叔操心了。”
“珺异啊,这谢氏当真是没有想要帮衬秦家的意思?”秦北渊笑盈盈的看着秦珺异:“怎么说现在秦家也是她家,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是她能帮衬我们这一把,日后我们慢慢赚了银子还给她就是了。”
“都说了一家人,还谈什么还不还的话啊。”秦沣渊接过秦北渊的话,说得天经地义:“我们一家人记得她的好就行了,毕竟你以后继承你父亲的爵位,整个秦家的掌家大权就落到了她谢氏的手中,今日她替咱们秦家平了这个烂账,我们秦家上下都记得她的好。”
虽说秦沣渊的话也是蒋氏的意思,但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秦珺异心里竟有种不舒坦的感觉。
他拧眉看着秦沣渊:“二叔,谢氏说了,想要帮衬就去谢家借银子,写借条,盖官印,这个忙她帮不上。”
‘写借条,盖官印’这六个字似乎刺痛了秦家每个人的眼,先是沉寂片刻后,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什么意思?咱们秦家媳妇能说出这种话来?”
“都是一家人,竟这般刻薄。”
“就是,都是一家人了,还说出这等见外的话。”
秦沣渊怒气一下就上来了:“珺异,这你也能容忍?咱们秦府的这个亏空她谢氏打开库房就能解决的事情,还要去谢家打借条,盖官印?”
“你去把谢氏给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是不是秦家的一份子!”秦北渊大声呵斥道。
“够了!”勇毅侯看着眼前一群人的嘴脸,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为了那黄白之物有了走投无路之感:“把你们能拿出来的银子都给本侯拿出来!拿不出来你们就去给本侯借,去抢,去偷!”
“老二老三,你们必须各出十万两,剩下的本侯来想办法!”勇毅侯一语敲定,不容任何人质疑:“这既是秦家的事情,你们都有责任。”
说话间他审视着脸色各异的人:“好了,都去各自想办法!”
“大哥,就算我和二哥各出十万,那也还差的远呐。”秦北渊眼神泛着冷光,十万两白银是说能拿出就能拿出的?
这不是为难人吗?
“你只要拿出你该拿出的十万两就行,剩下的本侯来想办法。”勇毅侯最后的耐心散尽:“都下去!”
众人闻言,神色各异的离席。
勇毅侯又道:“珺异,你留下。”
秦珺异并没有想要走,知晓父亲会留下他。
待前厅中安静下来后,秦珺异看向勇毅侯,问:“父亲留下儿子,也是想谢氏拿出嫁妆来平这个事情吗?”
勇毅侯沉吟片刻,似很难开口的说道:“珺异觉得不可?”
“儿子会想办法,但父亲可要答应儿子一个条件。”
勇毅侯挑眉:“什么条件?”
“待侯府亏空这个事情平息下去后,孩儿恳请父亲向官家请旨,儿子想出征前往边关。”
固珣看着浑身萦绕着寒意的谢容瑛,刚要开口的时候,谢容瑛问:“英国公府的女眷所住之处可是离这里不远?”
“是。”
谢容瑛慢条斯理的把手中的匕首收起来,说:“既然他们要玩,那就玩把大的。”
说话间,谢容瑛停顿片刻,朝着固珣招手,固珣靠近。
谢容瑛在固珣耳边低语。
固珣闻言,深邃的眼睛微动:“是!”
话音落下固珣的身影就消失在黑夜中,谢容瑛盯着那紧闭的主屋,要是她没有猜错,房中那如此强劲的香,蒋音一时半会儿不会出现这院落。
俗话说夜黑风高,卸磨杀驴。
亥时后的夜风透着几丝软绵绵,拂面时却有着春清冷的气息。
主屋中奇特的香闻着虽稀薄却能让人在嗅到第二口的时候就直接浑浑噩噩下去,一道黑影扛着一个人从侧方的窗户纵身越过,快速的把肩上的人放在软榻上又穿过窗户消失在黑夜中。
房中的烛火因着窗户大开被风吹着摇曳的厉害,恰好快要燃烬烛火在阵阵风里快速灭掉。
院落中的两抹身影隐匿在槐树后。
“主子,那屋子中的香是糜兰香。”固珣手里拿着一块细小的白玉嗅着,好似能散去刚刚他在房中嗅进鼻腔的香。
“我知道这个香。”谢容瑛回想起上辈子没少接触过这个香,前世秦珺异死后,勇毅侯府小侯爷的身份自然而然落在了秦珺异弟弟的身上。
秦家除了直系的二房三房,旁系也众多,谢容瑛作为秦家的嫡长媳,就算丈夫没了,也一心都在为秦家大房着想。
那时想要彻底清理依附勇毅侯府的蛀虫,自然要用腌臜的手段。
勇毅侯府想要屹立不倒,树根就必须得干干净净。
联合着那所谓的弟媳用着糜兰香清理了不少秦家旁系。
“主子,人来了。”固珣恢复神志后,用着气音说道。
谢容瑛回神,视线落在走进院落的男人身上,依旧是玄衣凛凛,身边还跟着一个僧人。
固珣扯着谢容瑛的手腕,用着很低的气声:“待他们进去后,再离开。”
他握住谢容瑛手腕的那只手明显的感觉到谢容瑛全身在隐隐颤栗,他下意识的认为是谢容瑛在害怕,细想一个闺中姑娘刚嫁到勇毅侯府就碰到这样的婆母,是谁都会感到害怕。
主仆二人看着蒋寅与僧人走进房中后,过了片刻才离开院落。
在离开院落的那一刻,谢容瑛面如寒冰,她还是太过仁慈,居然等着敌人能对她动手到这个地步。
而那主屋中也响起了污耳秽语,以及女子浅浅的痛苦声。
暮春的月高挂夜空,夜风开始肆掠起来,厚密的黑云慢慢遮挡最后一丝月光,好似能遮挡一切污秽之事。
寺庙西侧靠近后山的院落中灯火通明。
袁妈妈快步的走进主屋中,眼中带着一丝喜悦。
“如何了?”蒋王氏的语气中透着紧张。
袁妈妈点头:“六爷去了。”
“一路上没有被人撞见吧?”蒋氏倒是心安不少,她自来对蒋寅办事放心。
袁妈妈又说:“从少夫人的院落到六爷所安排的院子都没人,空圆师傅特意安排的,夫人您就放心吧。”
“那就行。”蒋氏眉间呈现着的笑意很明显,她虽知道谢容瑛是个带刺的,但对于她来说,谢容瑛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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