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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王爷坟前立我为妃兰姬萧承弈无删减+无广告

兰姬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就在我认命地闭上眼的那一刻,钳制我的力道消失了。传入耳的,是侍卫的惨烈的嚎叫。我睁开眼,只见萧承奕挡在我身前,而那侍卫双臂已被他拧断。萧承奕无视地上抽搐的侍卫,踩着他的手蹲下,将我扶起。并脱下披风,裹住我瑟缩的身子,将我打横抱起,转身冷冷盯着顾大人。“顾安,我的人岂是容你这般放肆的?”顾安憋红了脸,显然没想到萧承奕竟这般明目张胆和他对着干。“萧承奕!这教坊司岂是你一手遮天的?”“小爷我玩个妓子还要由你指手画脚!”萧承奕嗤笑一声,没再理会对方,甩袖抱我离去。“王爷……”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颤抖,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别怕。”他抱着我回到我的房间,温声安抚,“我已经吩咐过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他轻抚我的后背,又亲吻下我的额头...

主角:兰姬萧承弈   更新:2025-04-11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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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兰姬萧承弈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王爷坟前立我为妃兰姬萧承弈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兰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我认命地闭上眼的那一刻,钳制我的力道消失了。传入耳的,是侍卫的惨烈的嚎叫。我睁开眼,只见萧承奕挡在我身前,而那侍卫双臂已被他拧断。萧承奕无视地上抽搐的侍卫,踩着他的手蹲下,将我扶起。并脱下披风,裹住我瑟缩的身子,将我打横抱起,转身冷冷盯着顾大人。“顾安,我的人岂是容你这般放肆的?”顾安憋红了脸,显然没想到萧承奕竟这般明目张胆和他对着干。“萧承奕!这教坊司岂是你一手遮天的?”“小爷我玩个妓子还要由你指手画脚!”萧承奕嗤笑一声,没再理会对方,甩袖抱我离去。“王爷……”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颤抖,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别怕。”他抱着我回到我的房间,温声安抚,“我已经吩咐过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他轻抚我的后背,又亲吻下我的额头...

《病娇王爷坟前立我为妃兰姬萧承弈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就在我认命地闭上眼的那一刻,钳制我的力道消失了。

传入耳的,是侍卫的惨烈的嚎叫。

我睁开眼,只见萧承奕挡在我身前,而那侍卫双臂已被他拧断。

萧承奕无视地上抽搐的侍卫,踩着他的手蹲下,将我扶起。

并脱下披风,裹住我瑟缩的身子,将我打横抱起,转身冷冷盯着顾大人。

“顾安,我的人岂是容你这般放肆的?”

顾安憋红了脸,显然没想到萧承奕竟这般明目张胆和他对着干。

“萧承奕!

这教坊司岂是你一手遮天的?”

“小爷我玩个妓子还要由你指手画脚!”

萧承奕嗤笑一声,没再理会对方,甩袖抱我离去。

“王爷……”我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声音颤抖,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别怕。”

他抱着我回到我的房间,温声安抚,“我已经吩咐过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

他轻抚我的后背,又亲吻下我的额头,柔声哄着我。

可是我满脑子都是顾大人那句,“不过是个艺伎,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

是啊,我不过是个官伎,就算萧承弈对我再好,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想到这里,我环住萧承弈的腰,仰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王爷,今日若不是您来得及时,奴家怕是……求王爷带奴家离开教坊司吧!”

萧承弈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即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兰姬,我事务繁忙,今日一听说你受了委屈,立刻放下所有事情赶来,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有我在,教坊司里没人敢欺负你,今日只是个意外。”

“王爷……”我哽咽着,唤他。

他却拉开我的手。

“兰姬,听话,好好待在这里,我明日再来。”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王府里王妃是尚书府的嫡女,除此之外,还有几位侧妃,都是名门望族之后。

王爷并非不近女色之人,可他待我如此之好,却在我受尽委屈之后,仍不肯给我一个名分。

哪怕是妾也行。

萧王爷走后,我倚在床边,心中五味杂陈。

管事嬷嬷进来替我掩上门,我勉强扯出一个笑。

“今日之事,多谢刘嬷嬷禀告王爷。”

她浑不在意地掸了掸衣袖,朝我笑了笑:“王爷待教坊司一向照拂,你是他的人,我自然要护着。”

刘嬷嬷总能将这层见不得人的关系说得冠冕堂皇。

我也自嘲地笑了笑,是啊,萧承弈待我再好,也不过是养只金丝雀,供他赏玩罢了,怎么能登堂入室呢。

管事嬷嬷打开我的妆奁,拿起一支嵌南红珠的步摇,对着光细细打量,而后心满意足地揣进袖中。

她瞥了我一眼,似是嘲讽我的天真,“你若真想攀上王爷这棵高枝,只管自己去求他便是,何必在此自怨自艾?”

嬷嬷眼里只有利益,巴不得我一辈子拴在教坊司,替她赚银子,怎么会真心劝我走。

可我,偏偏就动了心。

与其做教坊司的金丝雀,受人白眼屈辱。

不如搏一搏,攀上萧承奕这根金枝。


状元府的下人海棠和我说完这些,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攥紧衣角,声音都有些发颤。

“夫人,这事儿听着实在是骇人。

那萧王爷,当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听着这番话,心头翻涌,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傻丫头还在絮絮叨叨,丝毫没注意到我的异样。

她越说越起劲,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自己打听来的细节。

“依我看啊,那兰姬八成是被山里的野兽给叼走了。

后山乱葬岗那地方,狼啊豺啊最常见了,肯定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她说着,又压低了声音:“这萧王爷也真是,人家病着他不闻不问,如今人都没了一个月,倒学会装深情了。

杀人泄愤就想把人救回来?”

海棠连连摇头:“最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姑娘们,明明不是她们害的人,却要被他拿来出气。

这人也太不讲理了。”

我心头一阵发紧,连忙问道:“那些姑娘…都遭了毒手?”

海棠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哪能呢!

她们好歹是官伎,又不是寻常的青楼女子,哪能说杀就杀。

不过那萧王爷倒是把那管事儿的嬷嬷给宰了,这事第二天就传到了皇上耳中,听说把他训斥得够呛。

依我看啊,这般蛮横无理,挨骂都是轻的!”

听闻此言,我悄悄松了口气,至少没有牵连无辜。

回想那些时日,我谨守房门,深居简出,生怕被人瞧出我的病情有所好转。

每日抚琴,都选些凄婉哀怨的曲子,让外人都觉得我是因萧王爷的绝情而心灰意冷。

按时服下那特制的药丸,让脉象显得微弱,却又叫大夫查不出什么病症。

即便是曾经在太医院待过的老大夫,在刘嬷嬷的紧紧催促下,也只得含糊其辞地说是“心病所致”。

我熟知刘嬷嬷为人,在她眼中,我们这些姑娘不过是赚钱的工具。

若是哪个姑娘染了病,便如同坏了的物件,直接丢去乱葬岗,再寻个新的来顶替。

萧承弈倒是这场戏里最难揣测的一个。

我原以为他会像从前那般,派人日夜守着我,可他听闻我病重,竟是连面都不曾露过。

若不是他对我那么绝情,我这诈死的计策又怎能如此顺遂?

只是……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或许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不听话的玩物。

这样一个疯子。

“人死方知情重……”我冷笑,“不过是在感动他自己罢了。”

海棠话音未落,神色突变,慌忙起身行礼:“大人。”

我循声望去,只见董齐家不知何时已立在廊下。

他向来不喜声张,连脚步声都轻得让人难以察觉。

“海棠,你且退下。”

他挥了挥手,待海棠离开后,在我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他转头看我,目光中带着几分担忧:“这些事…你都听说了?”

“我待会就去吩咐府中下人,莫要在你面前提这些不快的事。”

他声音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我看着他紧蹙的眉头,知道他是担心萧承弈的事会搅扰我的心绪。

可那些往事早已如同隔世,又怎会让我心神不宁。

“不必如此。”

我浅笑道,“府里的丫鬟们也是一片好意,见我整日闷在院子里,才想着给我说些趣事解闷。

若是连这点自由都没有,岂不是太过拘束了。”

自从董齐家以假死之计助我脱离花楼,又以他家乡发妻的身份将我安置府中,我便整整一月未曾踏出府门半步。

起初是因身子虚弱,大夫叮嘱要好生将养。

待到病愈,又怕在外遇见萧承弈,前功尽弃。

整日闭门不出,虽然有丫鬟们打探来的趣事解闷,却也难免觉得日子寡淡。

董齐家显然也是察觉了我的困境,面露愧色。

“本该让你过些自在日子,偏偏我这新官上任,往来应酬不断,生怕你露面的消息被传出去。”

“你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又困在这方寸之地,实在是…”他这样的小心翼翼,仿佛亏欠了我什么似的。

可他此前与我不过也就三面之缘。

想起初见时,他刚金榜题名,成了新科状元,意气风发,前程似锦。

却为了我这样一个低贱的官伎,以身犯险施以援手。

那天我病重卧榻,他竟然翻墙入内,轻声问我可愿赌一把,跟他逃离这里。

我至今还记得他眼中的担忧与坚定。

此后连着数日,他都在深夜来看我。

有时给我送些补药,有时只是默默守着,生怕那刘嬷嬷趁我病重时下黑手。

最后更是不惜耗费重金,为我寻来假死脱身的药物。

我一个身无分文、举目无亲的官伎,居然能得他如此相助。

这份恩情,我此生难忘。

我正想着如何开口道谢,就听他温声道:“今日我休沐,不如带你去郊外走走?”

“这……可以吗?”

我有些迟疑。

“不必担心,当天帮你脱身的下人,我已安置在乡下庄子做工,这辈子不会再回到京城了。

从刘嬷嬷抛弃你那日算起,你已失踪两个多月,就算萧王爷心有不甘,也断然想不到你还在京中。”

听他分析得确实在理,我心中不由一动。


午膳时分,董大人命厨房备了一盅参汤,亲自端到我面前。

“昨晚累坏了吧,喝些暖身子的。”

我正要接过,却见他手一抖,洒了几滴在案上。

海棠见状,忙不迭取了手帕要来擦拭。

海棠收拾完以后,低头窃喜着什么,转身就要走,手中的汤匙还未来得及放下。

“奴婢就先不打扰大人和夫人缠绵恩爱了。”

“这丫头!

“我看着海棠匆匆离去的背影,还未开口,董大人又打翻了面前的茶盏。

茶水溅在案上,他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动作笨拙得实在可爱。

董齐家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定,时而望着我傻笑,时而又垂眸叹气。

不过我倒也不用再等他到三更半夜才归家。

他每日早早处理完公务,总能赶在晚膳前踏进府门,陪我用饭。

有一天饭后散步,他跟着我一路走到偏房,站在门口支支吾吾不肯离开。

说是担心我夜里有什么事,非要将铺盖搬到偏房外间守着。

瞧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索性主动提出搬进他的卧房。

“那屋子更宽敞些。”

他眉开眼笑地应下,却又不好意思上床,非要缩在软榻上。

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蜷在小小的软榻上还笑得一脸满足,我实在看不下去,让他上床歇息。

起初他躺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

到了夜里却辗转难眠,虽是刻意放轻了动作,还是搅得我难以入睡。

我气恼说要分房睡,他才老实下来,一动不动地躺到天亮。

我看他这几日心情颇好,忍不住敲打道:“莫要在外头提起我。”

董齐家愁眉苦脸:“这几日同僚问得紧,都打听我的家事。

若说未娶,怕是明日就有人登门说亲了。”

我冷笑一声:“那董大人尽管应下便是。

想来后院热闹些也好,每日都有人伺候着您。”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语气酸溜溜的,倒像是在吃醋。

羞得我赶紧把人推出门去。

虽是这般说,可我心里还是忐忑得很。

这日下朝后见董齐家耷拉着脸,我不由得心头一紧,忙问怎么了。

“今日在朝上,有同僚想将女儿许配给我,连皇上都过问了几句。

我实在无奈,只得说家中早有发妻,是未中举时就一直跟随的糟糠之妻,我不敢负你,发誓此生只娶一人。”

他说得情真意切,我听得有些耳热。

“后来如何?”

“皇上说既有贤妻,为何一直藏着掖着。

还说要你进宫参加赏花宴。

我…我就说你生得粗鄙,恐会惊扰圣驾,难登大雅之堂。”

他说完这话,眼神闪躲,不敢看我。

“说得很好啊,皇上没再追问吧?”

我掩嘴轻笑。

“是,可…”他面露难色,“命朝臣家眷们却送来许多拜贴,都想与你相见。”

我看着他从袖中掏出厚厚一沓,不由得愣住。

镇国将军府、轻衣侯府、亲王府、太傅府…“对不起,兰姬,我是不是做错了?

不该说已有妻室?”

他神色愧疚。

我轻轻摇头。

他既入朝为官,这些交际应酬本就难免。

若说未婚,可借高门贵女更上层楼;若说已婚,妻子也该替他分忧。

都是我连累了他。


“王妃请留步!

王爷已下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侍卫的话音未落,徐婉已经一把推开房门。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巨响,惊得萧承弈阴沉着脸勉强支起身子。

我拼命挣扎着喊救命,目光与闯入的徐婉相对。

她原本盛怒的脸上瞬间添了几分震惊,眼神在我身上停驻:“这不是…董府夫人吗?!”

看到救星,我顿时喜出望外,连连向她求救。

“萧承弈!”

徐婉厉声喝道,“我这个王妃还在,你就在府中大肆张罗婚事,要娶别人?”

她一挥手将桌上摆着的红绸与酒壶尽数扫到地上,指着萧承弈怒斥:“你竟敢强抢朝廷命官的妻子!

又如此羞辱于我,我父亲定不会放过你!”

眼见好事被搅,萧承弈面色更加阴沉,冷声下令:“把她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

徐婉猛地甩开想要上前的下人,目光在我和萧承弈之间来回扫视:“我父亲如此看重你,我更是事事以你为先。

你之前那些荒唐事我都忍了。”

“你让我去拜访董府,我虽不明就里,但作为王妃依然言听计从。

没想到你居然把人家夫人掳来!”

她这番话犹如当头棒喝,让我如坠冰窟。

是啊,我原以为董府戒备森严是为了防我逃脱,没想到这一切都在萧承弈的算计之中。

他利用徐婉拜访董府作掩护,趁机潜入将我掳走。

董齐家为保护我,公开了我的存在。

可这反倒让萧承弈有了光明正大接近的机会。

若是我依旧藏在暗处,他定会想尽办法安插眼线、打探消息。

这是一张早已编织好的天罗地网,我不过是笼中待宰的羔羊。

徐婉悲愤交加的质问声在耳边回荡,可萧承弈却冷酷依旧。

“王妃不知分寸,来人,将她关起来。

若无我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我自己会走!”

徐婉咬牙切齿,“萧承弈,你如此狂妄,终有遭报应的一日!”

萧承弈置若罔闻,铁臂钳制着我不放。

“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我声音发颤。

他却将脸埋进我的颈窝,贪婪地嗅着我的气息。

“从今以后,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随即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

红纱摇曳,我咬紧牙关不发一语。

心中涌起无尽的厌恶与绝望,可我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日清晨,萧承弈眸中含着餍足笑意,唤来下人为我梳洗。

我木然任人摆布,被他牵着穿过重重曲折的长廊。

后院里,他召集了所有侍妾。

那些女子或是眉目如画,或是举止优雅,或是性情温婉,或是琴技精湛,无一不与我神似几分。

萧承弈当着我的面遣散了她们。

空荡的庭院中,他从背后将我拥入怀中,炙热的气息喷在我耳畔:“兰姬,你可知我发现你还活着时,有多欣喜若狂?

如今你回来了,我再不需要任何替代品。”

他执着地亲吻我的眉心,声音里满是痴迷:“第一眼重逢,我就认出了你。

旁人再像你,终究不及你万一。

你这双眼睛,我此生难忘。”

我去见了徐婉。

她被软禁,不得与外人接触,但守门的侍卫对我视若无睹。

跟着的婢女说:“王爷吩咐过,府中任何地方,夫人都可自由出入。”

厅内陈设富丽,徐婉端坐案前,见我来访毫不惊讶。

“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默默坐到她对面。

“起初我以为你容貌丑陋,以为萧承弈终于看开了,不再执念一人,愿意放下身段结交权贵,才会让我去董府。”

她自嘲一笑:“是我高估了他。”

“也怪我从前对你不够上心,不曾见过你的真面目。

若我早些认出你来,事情也不至于发展至此。”

我仔细观察着她的神情,却看不出她对萧承弈有半分眷恋。

在教坊司那夜,他与我缠绵,她竟无动于衷。

他在府门前羞辱于我,她也未曾落井下石。

甚至为了他的前程,她还能放下身段,与我这个她素来不屑的人谈笑。

或许在她心里,这桩婚事不过是丞相府与萧家的政治联姻罢了。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你恨我吗?”

“若没有我,他依旧是那个前途似锦的萧王爷,你也会是他光鲜体面的王爷妃。”

“他会成为皇上的得力助手,或是与你母家相互制衡。

总之不会像现在这般疯魔。”

我缓缓靠近她,声音里带着诱惑:“只要我消失,一切就能回到从前。”

“……”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她推过两盏提前备好的清茶:“一盏有毒,一盏无毒。”

“我不似萧承弈那般专横。

今日,你的命运,由你自己做主。”


萧王爷骑着快马,一路疾驰向丞相府。

他自以为能闯进重重府门,抱走那个扮成徐婉的我。

准确的说,是他以为的,扮成徐婉的我。

那双染血的手想将我揉进骨血里,恨不得让我永生永世都困在他的牢笼中。

他想象着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可他不知道,徐婉和丞相早就在丞相府等着他。

等待他的不是胜利的果实,而是万箭穿心的痛楚,和那慢慢侵蚀血肉的剧毒。

我脱下侍女的衣裳和里面的软甲,看着左肩和腹部渗出的血迹。

还好胸前完好,要害无恙。

这场戏总算唱完了。

我站在约定的地点,静静等待着董齐家的到来。

远处马蹄声渐近,他策马飞驰而来。

还未到跟前,就已经探出身子要接我。

等到了近处,他轻车熟路地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动作轻柔又不失稳健。

我依偎在他温暖的胸膛,任由骏马带着我们飞驰向城门。

迎面而来的风中,终于有了自由的味道。

“董大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我轻声问道。

“兰姬可有想去的地方?”

他的声音轻柔地落在我耳畔。

我摇摇头,脸上挂着甜蜜的笑意:“我从未出过京城,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不如就让董大人带我去看看?”

他收紧了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声音微微发颤:“好。”

这一声简单的应答,却让我心头一暖。

分别多时,可我们之间的默契丝毫未减。

就像现在,我们心照不宣地明白对方的心意,无需多言就能心意相通。

我靠在他怀里,小声问起府中旧事。

他一一作答,言语间尽是思念与温柔。

“董大人这段日子过得还好吗?”

我故作轻松地问。

“还行,”他笑道,“倒是练出了一手好厨艺,等着让你尝尝。”

“那正好,”我也笑着说,“我也学了些新本事,定要让董大人也尝尝。”

“好啊,”他轻声应道,“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我们就这样说着家常话,任由马儿驰骋在通往远方的官道上。

背后隐约有追兵的动静,但此刻的我们,已经无所畏惧了。

身后马蹄声渐起,他却仍由我絮絮叨叨说着家常。

“后面的人,是来抓我们的吗?”

“不过是王爷的眼线罢了,不必担心。”

他收紧了环抱着我的手臂,力道大得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兰姬,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你兄长临终前托我寻你,他很后悔当初逼你们走上绝路。”

“他留下三幅画像,是你母亲和两位姐姐的。

他说小妹身子弱,恐怕活不到今日。

我去了花徐,一眼就认出了你,你与画中的母亲一模一样。”

“花徐里没有与她们年纪相仿的人,所以我便将你带了出来。”

“你大哥虽是我至交好友,但我也知道他执拗固守,你恨他是应该的。”

“日后若遇到像你大哥这样的人,一定要远远避开。”

这番话,与二姐留给我的遗言竟是一般无二。

我本想打趣几句,心底却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你是不是受伤了?”

我想回头看他,却怎么也转不过身去。

“别回头。”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呼吸间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记得说要教你骑马么……兰姬,现在握好缰绳。”

我泪如雨下,死死攥住他的手不放:“我不走,带我一起走!

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了。

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成了……”他轻叹一声,执意将缰绳塞进我手中:“兰姬,你要记住,马儿不同于寻常牲畜,它通人性。

你只需将缰绳往左轻轻一带,它便知道向左;往右一带,它便向右。”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腿部……腿部不要太用力夹马腹,会惊到它……”我被迫接过缰绳,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紧拥着我的双臂渐渐失去力道,寒风从我们之间的缝隙灌进来。

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流失,连带着我也坠入冰窖般寒冷。

“别怕……”他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几不可闻,“小时候,你看兄长姐姐骑马看得最认真,你一定……一定记得该怎么做……我在城外安排好了接应的人,银钱细软都准备妥当。

时间紧迫,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对不起,兰姬……”他的话语断断续续:“你是我见过最……咳,最聪明的姑娘,一定能平安脱险……”话音未落,他猛地拔出肩头的箭矢,回身掷向追兵,整个人随即从马背上跌落。

我拼命回望,却再也寻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唯有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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