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的我时,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冷漠至极。
“宁宁,唐总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我们要不要先叫个医生过来?”
常杰假装担忧地说道。
沈于宁脚步未停,毫不在意。
“这些年,他就只会这一招了,别管他。”
沈于宁的态度给了常杰底气。
他回过头,冲我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讽刺和一丝怜悯,挑衅意味十足,还顺手合上了门。
看着他们携手理去的背影,我彻底死心。
沈于宁从未爱过我,我早该认清现实的。
我真是可笑,为了少年时代那点微不足道的情谊,竟然自我欺骗至今。
我强撑着身体,拨通陈特助的电话,吩咐道,“替我起草一份协议。”
“啊?
什么协议这么重要非要在手术前起草,公司有我呢老板,您要不然等休息好了之后再......”我打断他的输出拼尽全力说了四个字。
对面噤了声,停顿了两秒后又换上了冷漠专业的声音,“收到。”
交代完这件事,我的力气已然用尽,前三十年的光阴像走马灯一样从我眼前闪过。
十五岁时,家族落魄,父亲锒铛入狱。
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我俨然成为了家里最重的负担,母亲席卷家产而去,连一直疼爱我的爷爷奶奶也对我冷眼相待。
那个众星捧月的小少爷,转眼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他们在我的抽屉里放死虫子,撕碎我的课本,当众讥讽我的父母是废物,一口一个短命鬼、劳改犯之子地喊我。
只有沈于宁没有轻看我。
她蛮横地将那些霸凌者都赶走,不允许任何人再欺负我,带我找医生,还拿自己的零花钱救济当时几乎要吃不起饭的我。
沈于宁像一束强烈而耀眼的光强硬地照亮了尚在废墟中的我。
她鼓励我离开“废墟”,坚定地告诉我一定能够重建自己的人生。
正是因为她,我一点一点地从那些阴霾中走了出来,暗恋的情愫如野草般野蛮生长。
但我知道沈于宁的心里一直住着白月光常杰。
所以我心甘情愿地以朋友的身份做她的小跟班,甚至在她被歹徒绑架的时候,不惜以命换一命。
守护她,是我心甘情愿的。
哪怕没有任何的名分。
直到……两年前,沈于宁和常杰分手。
她喝得半醉,动情地吻我,哭着说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