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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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谢长离江清瑟 更新:2025-04-18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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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队行至半途,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支冷箭 “嗖”地射穿车帘,钉在江清瑟耳畔的木框上,紧接着是侍卫的叫喊。
“有刺客!护驾!”
江清瑟掀开车帘,只见最后一辆马车周围刀光剑影,侍卫们已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谢长离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他手持长剑,剑锋如雪,所过之处刺客纷纷倒地。
然而,就在他即将杀尽刺客时,江清瑟看见慕流萤主动冲向一个黑衣人,几乎是故意让对方挟持了自己。
那柄雪亮的弯刀架在她脖子上时,她甚至对江清瑟露出个得意的笑。
谢长离身形骤停,剑尖垂落,顷刻目眦欲裂,“放了她!”
他本武功高强,可偏偏对方挟持着他的软肋,让他竟不敢轻举妄动半分。
刺客冷笑:“放了她?可以啊。”
他猛地扯住慕流萤的头发,逼她仰起脸,“不过,你得付出点代价。”
慕流萤泪眼婆娑,颤抖着喊:“长离哥哥……救我……”
谢长离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不敢轻举妄动。
刺客盯着他,缓缓道:“听说,这是太子殿下最爱的人?”
谢长离沉默不语,目光死死锁在慕流萤身上。
刺客大笑:“那好,我要你一根手指!”
江清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指尖微微发颤。
谢长离没有犹豫,缓缓抬起左手,五指张开,目光冷峻。
“你要哪一根?”
刺客眯眼:“小指。”
谢长离冷笑一声,右手长剑骤然翻转,寒光一闪——
“噗嗤!”
鲜血喷溅!
一截小指应声而落,砸在雪地上,溅开一片刺目的红。
刺客显然也怔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下一刻,便被一群暗卫扑上前擒住。
慕流萤这才踉跄着跑了过来,崩溃大哭:“长离哥哥!你怎么这么傻!”
谢长离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对她柔声道:“你没事……便好。”
说完,便昏死过去。
江清瑟站在原地,看着雪地上蜿蜒的血迹,看着谢长离昏迷中仍紧攥着慕流萤的衣角,看着太医们慌乱地为他止血……"
琴音起,如泣如诉。
满堂喝彩间,突然,慕流萤捂住肚子哭着惨叫起来:“啊……好痛……”
“殿下……这琴音……冲了胎气!”
谢长离脸色骤变,猛然拔剑斩向琴弦!
“铮——”
传世焦尾琴应声而断,飞溅的梧桐木刺如利箭般扎入江清瑟右眼。
江清瑟捂住眼睛,满眼是血的倒在琴身上,疼痛欲裂。
血色朦胧间,她最后看到的,是谢长离头也不回抱着慕流萤飞奔离去的背影……
第五章
江清瑟醒来时,眼前一片朦胧。
她眨了眨眼,视线里浮着一层血色薄雾,像是隔了一层纱。
青吟扑到床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小姐!您终于醒了!太医说……只差一寸,您的眼睛就……”
她没说完,但江清瑟懂了。
只差一点,她就要瞎了。
她缓缓抬手,指尖轻触缠在眼上的纱布,忽然笑了:“青吟,别哭了。”
“小姐,您疼不疼?”青吟眼泪砸在她手背上,“您疼就哭出来,别憋着……”
江清瑟望着帐顶绣的鸳鸯,想起昏迷前那一幕——
谢长离挥剑斩断琴弦,木刺飞溅入她眼,而他头也不回地抱着慕流萤离去。
心脏确实疼,可眼泪却流不出来了。
她轻声道:“哭,也得有人心疼啊。”
没人疼,就不哭了。
青吟哭得更凶,几乎要背过气去。
就在这时,殿门被推开,谢长离大步走了进来。
青吟再也忍不住了。
她猛地扑跪到他面前,重重磕头:“太子殿下!求您垂怜小姐一次吧!”
“当年她为了陪您流放,挨了相爷和夫人整整九十九鞭!鞭鞭见血啊!”
“相爷至今不肯原谅她,放言与她此生不复相见!小姐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您了啊!”
谢长离身形一僵。
他看向床榻上的江清瑟,她安静地躺着,纱布下的眼睛不知是睁是闭,唇色比宣纸还白。"
回程路上,慕流萤趁谢长离不在,拦住了江清瑟。
她抚着鬓边的珠钗,笑得娇媚又得意:“姐姐,你是太子妃又怎样?殿下爱的只是我,不被爱的人,才最可怜。”
她凑近江清瑟耳边,“我看你这阵子好像还没看清,所以,今日……特地安排了一场好戏,让你看看殿下有多爱我。”
江清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本以为慕流萤会对自己下手,所以特地在衣袖里藏了匕首,想着大不了到时候来个鱼死网破。
可没想到的是,马车一路行驶?,慕流萤始终乖顺地坐着,未曾有半分动作。
直到车队行至半途,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支冷箭 “嗖”地射穿车帘,钉在江清瑟耳畔的木框上,紧接着是侍卫的叫喊。
“有刺客!护驾!”
江清瑟掀开车帘,只见最后一辆马车周围刀光剑影,侍卫们已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谢长离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他手持长剑,剑锋如雪,所过之处刺客纷纷倒地。
然而,就在他即将杀尽刺客时,江清瑟看见慕流萤主动冲向一个黑衣人,几乎是故意让对方挟持了自己。
那柄雪亮的弯刀架在她脖子上时,她甚至对江清瑟露出个得意的笑。
谢长离身形骤停,剑尖垂落,顷刻目眦欲裂,“放了她!”
他本武功高强,可偏偏对方挟持着他的软肋,让他竟不敢轻举妄动半分。
刺客冷笑:“放了她?可以啊。”
他猛地扯住慕流萤的头发,逼她仰起脸,“不过,你得付出点代价。”
慕流萤泪眼婆娑,颤抖着喊:“长离哥哥……救我……”
谢长离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却不敢轻举妄动。
刺客盯着他,缓缓道:“听说,这是太子殿下最爱的人?”
谢长离沉默不语,目光死死锁在慕流萤身上。
刺客大笑:“那好,我要你一根手指!”
江清瑟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指尖微微发颤。
谢长离没有犹豫,缓缓抬起左手,五指张开,目光冷峻。
“你要哪一根?”
刺客眯眼:“小指。”
谢长离冷笑一声,右手长剑骤然翻转,寒光一闪——
“噗嗤!”
鲜血喷溅!
一截小指应声而落,砸在雪地上,溅开一片刺目的红。
刺客显然也怔住,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下一刻,便被一群暗卫扑上前擒住。
慕流萤这才踉跄着跑了过来,崩溃大哭:“长离哥哥!你怎么这么傻!”
谢长离脸色惨白,却仍强撑着对她柔声道:“你没事……便好。”
说完,便昏死过去。
江清瑟站在原地,看着雪地上蜿蜒的血迹,看着谢长离昏迷中仍紧攥着慕流萤的衣角,看着太医们慌乱地为他止血……
她忽然笑了。
原来,这就是慕流萤想让她看的戏码。
而谢长离,果然也没有让所有人失望。
谢长离,你那么爱慕流萤,
你简直爱惨了她。
东宫连日忙乱,太医进进出出。
青吟红着眼眶回来:“小姐,殿下的手指总算接好了……”
她哽咽道:“可他醒来第一件事,竟是给慕姑娘擦眼泪!”
“奴婢替您不值!这还没嫁进来呢,日后若真入了东宫,该是何等磋磨……”
江清瑟笑了笑,从柜中取出一个包裹,递给青吟。
“青吟,我不会嫁入东宫。”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女声。
“姐姐这院子好生寒酸。”
江清瑟转身,看见慕流萤正扶着尚未显怀的肚子,一袭华贵衣裙站在阳光下。
“哎呀,瞧我这记性。”慕流萤故作惊讶地掩唇,“都忘了,太子殿下把东宫内所有的好东西,都送到我那儿去了。姐姐这儿没东西点缀,自然是略显寒酸了。”
江清瑟指尖微微发颤,强压下心口翻涌的刺痛,抬眸看向慕流萤:“你来做什么?”
慕流萤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笑得娇柔:“近日孕吐得厉害,总想吃些酸的。听闻妹妹做的梅子糕最是开胃,特意来讨一份。”
江清瑟指尖微颤,还未开口,身旁的丫鬟青吟已怒不可遏地挡在她身前:“慕姑娘,我家小姐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不过是个侧妃,竟敢让太子妃给你做吃食?东宫的规矩何在!”
“啪!”
一记耳光猝不及防甩在青吟脸上。慕流萤收回手,眼中寒光乍现:“主子说话,轮得到你一个贱婢插嘴?来人,给我掌满一百下嘴!”
江清瑟眸光骤寒,立马挡在青吟面前:“你敢!”
慕流萤红唇微勾:“你看我敢不敢?”
她轻唤一声:“夜枭。”
一道黑影倏然闪现,江清瑟瞳孔骤缩。
那是谢长离身边武功最高的贴身暗卫,形影不离保护他十余年,他竟把他也给了慕流萤?
夜枭面无表情地钳制住江清瑟双臂,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按住青吟,巴掌如雨点般落下。
青吟嘴角很快渗出血丝,却仍倔强地瞪着慕流萤。
“住手!”江清瑟声音发颤,“我做给你吃,放过青吟。”
慕流萤这才满意地挥手示意停手。青吟满脸是血地扑到江清瑟脚边:“小姐不可!您身份尊贵,怎能……”
江清瑟弯腰替她擦去血迹,轻声道:“没事。”
小厨房里,江清瑟忍着心口未愈的伤,和面、调馅、上蒸笼。
第一笼梅子糕出炉时,慕流萤正坐在亭子里赏雪。
“太甜。”她只咬了一口就丢在地上。
第二笼,慕流萤皱眉:“酸得倒牙。”
第三笼,她直接掀翻盘子:“你是存心害我孕吐加重吗?”
江清瑟双手被烫得通红,却只是平静地问:“你究竟想要什么口味的?”
“姐姐何必这般委屈?”慕流萤忽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其实我只是想看看,当年那个为长离哥哥挡剑都不皱眉的江大小姐,能忍到什么程度。”
江清瑟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既然你不想吃了,那我便离开了。”
她转身欲走,身后却突然传来“噗通”一声巨响!
江清瑟猛地回头——
慕流萤竟自己跳进了冰湖!
“救命!太子殿下救我——”
慕流萤在水中扑腾,凄厉哭喊。
几乎同时,一道玄色身影疾掠而来,毫不犹豫地跃入刺骨的湖水中!
谢长离将慕流萤抱上岸时,她浑身湿透,瑟瑟发抖地蜷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殿下别怪姐姐……她、她不是故意的……”
谢长离抬眸,目光如刀般刺向江清瑟:“她有孕在身,你不知道吗?”
江清瑟怔在原地,指尖冰凉。
“瑟瑟,我说过,留她在东宫只是为了报复。”他声音低沉,却字字诛心,“你何必与她计较?”
江清瑟忽然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便落了下来。
“报复?”她轻声道,“报复到……连孩子都有了?”
“冷……长离哥哥,我好冷……”
慕流萤虚弱地往他怀里钻,惹得他眉眼瞬间染上心疼之色。
再抬眸时,谢长离带着怒意看向江清瑟:“这样的气量,如何做好东宫太子妃之位?东宫规矩不能破,谁闹事,谁受罚!”
说完,他竟一把将江清瑟推入冰湖中。
“噗通!”
冰冷的湖水瞬间淹没头顶,刺骨的寒意如千万根针扎进骨髓。
江清瑟挣扎着浮出水面,却听见谢长离冷酷的命令:
“泡满一个时辰,才准上来。”
寒冬腊月,冰湖如刀,江清瑟冻得四肢麻木,脑海中却浮现出流放路上的画面——
大雪纷飞,她背着高烧昏迷的谢长离,一步一步踩在结冰的河面上。
冰面碎裂,她跌进寒潭,却仍死死护着他,直到被人救起……
那时候,他攥着她的手哽咽:“瑟瑟,孤此生绝不负你。”
原来所谓的不负,就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将她推入冰湖里。
"
慕流萤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你还来这做什么?去陪你的准太子妃啊!”
“胡闹。”谢长离声音无奈,“孤不是来了?”
“你这些天都在陪她!”
“只是愧疚……”他叹气,“毕竟伤了她的眼睛。”
一阵黏腻的接吻声后,谢长离的声音再次软下来,“好了好了,不哭了,你要怎样孤都依你,好不好?”
慕流萤抽噎着,终于破涕为笑:“今日雪景正好,我要在你身上骑大马!打雪仗!”
满殿宫人倒吸冷气。
侍卫慌忙劝阻:“殿下万金之躯,万万不可……”
“闭嘴。”谢长离轻笑一声,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上来吧,小祖宗。”
江清瑟透过窗缝看见,谢长离跪在雪地里,玄色蟒袍沾满碎雪。
慕流萤骑在他肩上,笑得花枝乱颤,手里攥着雪团往他领口塞。
他不但不恼,反而托着她腿弯往上掂了掂:“坐稳了,掉下来孤可不管。”
雪花落在江清瑟睫毛上,融成水珠滚下来。
原来人疼到极致,是真的哭不出来的。
她踉踉跄跄往回走,心口的伤又渗出血,在雪地上滴成一条细细的红线,像极了那年流放路上,她背着他走过的血迹斑驳的山道。
江清瑟自那日雪地一幕后,便再未踏出寝殿一步。
她只是安静地绣着嫁衣,金线在红绸上游走,一针一线,皆是诀别。
和亲前三日,侍卫送来一套崭新的骑射装,说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宴,谢长离要带她随行。
狩猎当日,雪后初晴。
江清瑟踩着脚凳正要上车,忽听身后传来娇声:“姐姐等等我!”
慕流萤一袭桃红骑装,腹部尚未显怀,却故意扶着腰慢慢走来:“太医说多走动对胎儿好,殿下便允我一同来了。”
谢长离过了一会儿后才上车,从始至终,他虽未与慕流萤交谈,可那目光却总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
她咳嗽一声,他便递上温水。
她嫌马车颠簸,他便命人放缓速度。
她掀帘看风景,他便不动声色地替她拢紧披风。
似乎察觉忽略了江清瑟,谢长离轻咳一声,将茶盏往她这边推了推:“瑟瑟,喝口热茶。”
她没动。
他便又下意识地拿起一块蜜饯,却在递到一半时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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