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离开的时间确定了,所以,她不想再离开之间横生枝节,所以,只能找借口将做手术的事情搪塞过去。
“林琅,你别着急,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件事我已经和元白说过了。”
“他非常担心,非要坚持去国外作手术,你多少也了解他的为人,做出来的决定没有人能够改变。”
“我拗不过他,所以……”
闻言,林琅的表情有了一瞬的呆愣,随即整个人似乎轻松下来,也开始吃着东西。
可是眉毛还是微微蹙起,“焉知,你没有和他说这不是什么大手术,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吧?”
说着,她声音里也染上了无奈的笑意,餐桌上的气氛也稍微有了缓和。
陆焉知垂眸,敛去眼中的淡淡的哀伤,说话的声音却依旧带着丝丝甜蜜,“你莫不是忘了,那年你在急救中心的时候……”
经由陆焉知这样的提醒,林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已经开始忍俊不禁了,“你还说呢,那次抱着你冲进急诊室,我都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结果只是崴脚而已。”
“既然你们有安排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看你们俩这样,羡慕死我这只单身狗喽……”
林琅笑着调侃着,陆焉知只是笑笑,眼底却再也没有昔日的羞意和甜蜜。
有的只是深深的悲凉和决然。
从火锅店里出来,和林琅道了别,空气凉凉的,身上依旧弥漫着浓浓的牛油火锅的味道。
以往她绞尽脑汁想要祛除的味道,如今闻起来却格外的好闻。
白色的小代步车滑进别墅里。
这辆小车是宁元白工作的第一年送给她的新年礼物,虽然宁元白一直想要给她换一辆更好的。
可她心里始终舍不得,总是觉得第一次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珍贵的。
可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场执念罢了。
打开别墅的大门,顿时一股浓重的烟味袭来。
陆焉知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宁元白虽然也会吸烟,可在她面前却从来没有过。
甚至陆焉知在他身上都没有闻见过烟味。
所以,她便下意识地以为,家中进了人,而且依稀能够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外面还在下着雨,屋里没灯,所以她根本看不清沙发上的人是谁。
‘啪’的一声,灯光乍亮。
陆焉知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稍微适应后才发现,宁元白正坐在沙发上,手上还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香烟。
茶几的烟灰缸里,烟蒂被塞了一半。
她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可面对这样反常的宁元白,还是让她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怎么在抽烟?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了?”陆焉知将外套挂在衣架上,疑惑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