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的眼神,心里一惊,害怕我们的争夺抚养权,会再次刺激到孩子。
“你放心,我不会的,我只想你们好好的……”齐煜看着我着急的样子,眼眶一下子变红,“我不是这样的人,听禾。”
我看着齐煜,眼泪忽然没来由的落下,多久了,多久没人叫我听禾了。
9所有的朋友都在劝解我,都不理解我,为什么是许心仪作妖,为什么齐煜也是受害者,我却不肯原谅他。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每个噩梦失眠的夜晚,都是齐煜疯狂掐着我的脖子剪掉我的头发,质问我为什么不去死,他已经成为了我的梦魇。
看到我哭,齐煜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还是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我,“我的精神状况,已经不止一次伤害到你了,以前我还敢在你身边,是因为我发疯后你看我的眼里满满都是爱,可是现在,我感觉到你害怕了,沈听禾。”
我和齐煜朝夕相伴,早就变成了最了解彼此的人,我的害怕,他总能轻而易举看穿。
齐煜在小镇上的旅馆住了一个月,了解清楚了我们身边所有的人和环境,才安心离开。
他走那天,我没去送他,只是静静看着眠眠画的画,是一只鸟要飞走了。
虽然什么都不像,但我就是知道,眠眠画的是齐煜,是她的爸爸。
齐煜始终不同意离婚,我的卡里每个月都是一大笔钱打来,齐煜的竞争对手想要把齐煜拉下台,一直联系我要高价买走我手里的股份,第一次收到信息的时候,我心动了,如果齐煜破产,身无分文,我们就不会再见,可我最终还是没有,或许是惦记着齐煜每个月汇给我的那笔钱吧。
我用那些钱开了家小书店,收集着全世界各地的书籍,也不知道自己在等着什么。
最后一次见到齐煜,是一年春天,中国的春天,三月。
那时候他浓密的头发已经被剃掉,戴了一个帽子,恍惚中,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更沉闷了,这几年,他的病也很少复发。
朋友说,他想着赶快把自己治好,去找你们。
可这个病是个定时炸弹,没有完全变好的可能,齐煜甚至还会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洒满浓郁的劣质香水,故意刺激自己。
我看着齐煜,他这次带来的,是三条项链。
一条是给眠眠的,剩下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