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面的两位警官,哽咽道:“我以为他是去医院了,可是等我炖好汤他还没有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打一直打,可是再也没有接通……”我伏在桌子上,痛哭起来,孙警官递给我几张纸巾:“这些年你有回过老家吗?”
“没有,结婚之后我就没有回去过了。”
………接受完询问已经下午四点了,我看一眼手机匆匆走出询问室,刚出门就碰上了王警官。
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一丝可怜。
我抬手冲他打招呼,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王警官。”
他也冲我挥挥手:“去接小思吗?”
我点点头:“嗯。”
他沉默半晌,就在我抬脚准备离开时,他开口冲我说道:“节哀,人死不能复生,好好过日子。”
我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没有说什么,大步离开了。
背后,王警官跟同事的说话声隐约传来:“她是个痴情的可怜人啊,十年了,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丈夫,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来问问,还一个人生下了她丈夫的遗腹子……”3我和我的丈夫周豫是大学时认识的,少年感情,纯粹炽热,尽管我们的家庭相差悬殊,但他依然执意将我娶进了门。
我到现在依然能够记得他握着我的手,跟我说:只此一生,唯求小梅。
他的眼睛是那么亮,里面盛满了对我的爱意。
可现在,他的尸检报告上清楚地写着:头颅缺失、全身多处骨折……每个字都在告诉我他生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从警局回来后,我大病一场,浑浑噩噩间,一会儿是我们在一起的幸福日子,一会儿又是他被人残忍杀害,砍掉头颅后抛尸粪坑。
这期间,我的公公婆婆忍着悲痛多次配合警察询问,将所有跟周豫有仇、跟周家有仇的人、甚至连生意上的竞争对手都调查了一遍。
但最后都是一无所获。
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把同尸骨一起捞出来的斧子。
经过检验,那把斧子确实是砍掉头颅的凶器,但在脏污中埋了十年,什么痕迹也都没有了,而且那只是一柄农村家家都有的普通斧子,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事情陷入僵局,警察开始大面积在村中搜查。
最后,又一把凶器暴露了出来。
“这把小锤子经过法医鉴定,与死者关节处的伤痕吻合。”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