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
男人轻嗤一声。
忽地。
他的视线落在我脚上。
“受伤了?”
我点点头。
“怎么不请假?
我公司在你心里难道就是个无情无义惯会欺负员工的无良公司吗?”
“不是——”我小声摇头,“只是怕耽误练习进度。”
顾砚辞嗤笑了一声。
忽地背过身,在我身前蹲下:“上来。”
我很轻地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
“上来呀,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顾砚辞不耐烦地催促道:“你是我公司员工,我是老板,员工受伤了那肯定是我的责任。”
我抿了抿唇,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又往回撤了点距离,尽量远离。
顾砚辞慢慢站直身子,扶住我的腿往上颠了颠。
又皱起眉:“抓紧点,万一掉下去了弄出点别的伤,我可赔不起。”
我只得往前趴了趴。
但还是尽量侧过脸,避开他温热的脖颈。
谁知下一秒顾砚辞又重重往上一颠。
我吓得猛地抱紧他的脖子。
也不管什么避嫌了,脸紧紧贴在他的皮肤上,温度瞬间攀升。
恍惚间。
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得逞后的轻笑。
14医院就在公司隔壁。
顾砚辞背着我一步一步从后门绕过去。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想下来。
“干什么?
怕我背不动你?”
顾砚辞讲话越来越刻薄。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心里似乎烧着一团火,怎么也克制不住。
“放心,我可不像以前了,背你两步就喘口气。”
话音刚落。
两人皆是一愣。
六年前的时候。
顾砚辞也像这样背过我。
但我那时候贪吃,不忌口,趴在他背上时总是不由得往下沉。
顾砚辞背得很艰难,走两步就要把我往上颠两下,累人得很。
他却乐此不疲。
许是气氛刚好,引得人回头遥望。
两人又不知不觉沉默下来。
检查完上完药,我在医院的椅背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
已经坐在了顾砚辞的车上。
窗外光影斑斓,不时划过男人深刻的眉眼。
六年了。
他的脸不再青涩。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熟悉的痕迹。
忽然我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告诉他我家的地址。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我家。”
顾砚辞冷冷回了一句。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家。”
“你是我员工,还长得这么漂亮,大半夜打车不安全,万一遇到事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