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建国苏春兰的女频言情小说《老太太饿死车库后,重生八零打儿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禁欲佛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老大比周老四更害怕他父母去城里住。上午出门的时候,他媳妇儿就发了话,要是他爹娘进城,他们就得离。所以,他一开始为周老太和周老头出头的心就不坚定。。“老大,你说什么?”周老太用力掏干净两只耳朵。刚才一定是听错了。她的大儿子一向是孝子。怎么可能让她跟苏春兰这个恶妇道歉。一定是让苏春兰跟她道歉。“对啊,老大,我也没听清楚。”周老头揉了揉眼,他刚才只顾看周老太那高高肿着的脸,好丑。好像听见老大说,让谁跟谁道歉。听见老太婆问,他也就跟着问了一句。周老二和周老四也被周老大的话给惊住了。但他们比周老太和老头的反应快。收到周老大的眼神,周老四压下心里的不情愿。装着严肃地说:“妈,大哥让你跟三嫂道个歉,昨天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她还是你们的好儿媳,天...
《老太太饿死车库后,重生八零打儿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周老大比周老四更害怕他父母去城里住。
上午出门的时候,他媳妇儿就发了话,要是他爹娘进城,他们就得离。
所以,他一开始为周老太和周老头出头的心就不坚定。。
“老大,你说什么?”
周老太用力掏干净两只耳朵。
刚才一定是听错了。
她的大儿子一向是孝子。
怎么可能让她跟苏春兰这个恶妇道歉。
一定是让苏春兰跟她道歉。
“对啊,老大,我也没听清楚。”
周老头揉了揉眼,他刚才只顾看周老太那高高肿着的脸,好丑。
好像听见老大说,让谁跟谁道歉。
听见老太婆问,他也就跟着问了一句。
周老二和周老四也被周老大的话给惊住了。
但他们比周老太和老头的反应快。
收到周老大的眼神,周老四压下心里的不情愿。
装着严肃地说:“妈,大哥让你跟三嫂道个歉,昨天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她还是你们的好儿媳,天天给你们端饭吃。”
“我跟她道歉?”
周老太气得声音都尖了几分:“我喊你们回来是教训她的,你们三个是不是吃错药了,不仅把大几百块钱给了她,还让我道歉?”
老二也出来当好人:“妈,昨天的事本来就是你不对,我们也是帮理不帮妈,这全大队哪个不羡慕你们有三弟妹这样的好儿媳?你要知足。你不跟三弟妹道歉,以后谁侍候你们。”
“没有婆婆跟儿媳妇道歉的道理。”
周老头愤怒的声音震天响。
手指颤抖地点道三个儿子:
“你的书都白读了?”
“你在路上说过什么都忘了?”
“还有你,你说打她一顿她就老实了,你怎么不打她?”
“爸,你这是要把四弟的铁饭碗变成吃牢饭吗?”
苏春兰笑吟吟地说:“今天谁敢动我一下,我肯定报警。”
这才1984年。
1983年的严打风波还在持续。
周老头不懂这些。
周老四不会不懂。
他当然懂,之前说苏春兰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是因为,他印象中的苏春兰是个老实巴交任人欺负的人。
没料到,苏春兰会说报警这种话。
而且,他现在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巴结苏春兰都来不及,哪里敢再打她。
周老太又发话了:“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进城去老四家住,我三个儿子都有本事在城里,我才不在乡下受这窝囊气。”
说到这里,她指着苏春兰:“以后轮到你家,你就每天三顿饭给我送到城里去。”
那语气,那傲慢的样子。
好像她已经进城住上大房子了一样。
只想着进城住大房子,都没有看见周老四脸上的表情。
苦恼又嫌弃。
苏春兰眨了眨眼。
前世周老太和老头直到死,也没有去他们任何一人家里住过一天。
甚至,连饭都没吃上一顿。
有一次周老太跟徐老太吵架失了面子,拉着老头悄悄去城里三个儿子家,想一家住两天,回来再跟徐老太炫耀。
结果老四媳妇儿以老四出差去了,她也有事要出门为由。倒了一杯水给他们喝,就赶出去了。
老二媳妇儿门都没让进,说她刚拖了地,他们鞋脏。
老大媳妇儿更狠,直接撂下话,要找老大去单位找,再到家里一次,就离婚。
她笑着拍手祝贺:“妈,爸,那我先恭喜你们马上就能住上城里的大房子,看上电视,听上收音机,你们放心,虽然建国不在家,但等轮到我们那个月,我一定风雨无阻,一天三顿饭给你们送到城里,不过,你们到时住谁家要告诉我一声。”
“我三个儿子家轮流住,就不告诉你,让你每天跑三家。”
周老太的话说完,那三兄弟惊吓得脸色齐变。
老大皱眉道:“妈,我家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房子那么小,怎么能委屈你们,等将来我换了大房子,一定接你们去住。”
老二也一脸为难:“妈,不是我不愿意让你们去城里住,我们旁边就是学校,白天晚上都吵,而且我家阴暗潮湿,你们住着对身体不好,等我再攒几年钱,换个像老四家的大房子,就接你们去住不走了。”
“老二,你扯我做什么?”
被多次提到大房子的老四心里急躁。
老大和老二的理由,都是房子小。
周老太和老头齐齐看着老四:“老四,这个月我们就要住你家,你要是不让我们去住,就……除非让四媳妇儿回来给我们做饭。”
周老四:“……”
转头看向苏春兰,生硬的改口:“三嫂?”
“我一个人带孩子还要种菜养猪,马上又收麦了,我实在没空,你把爸妈接走或者让四弟妹回来都行啊。”
苏春兰的语气不容再商量。
周老四又捏了捏拳头。
小气又恶毒的女人。
见不得他们过得好。
所以想让老两口去他家,害他和媳妇儿吵架。
更恶毒的,她还想让他城里的媳妇儿回乡下来,跟她一样当村妇。
这样的女人,他三哥是瞎了眼,才看上她。
等着吧,回头他就给他三哥找个新嫂子,跟苏春兰离婚。
苏春兰不知道周老四心里那些恶毒想法。
她收了钱,今天就圆满了。
笑眯眯地丢下一句:“我中午做的饭少,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你们接着爸妈进城下馆子去吧。”
转身快步回屋,关门,上门闩。
“妈妈,我怕。”
桌上,小女儿周梅眼里泪汪汪的。
刚才外面吵得凶,她不怕才怪。
苏春兰走到桌前抱了抱她,说:“不要怕,明天进城给你买新衣服去。”
“真的吗?那我不怕了。”
听说买新衣服,周梅立即又开心地弯了眉眼。
拍门声突然响起,不想带父母进城的周老四的请求被苏春兰拒绝后,又露出了本性。
一边用力拍着门,一边怒喊:“苏春兰,你这个挑拨离间的恶妇,话还没说完,你关什么门,你马上滚出来。”
“苏春兰,你这么不孝顺,我明天就让我三哥跟你离婚。”
苏春兰的脸色冷了一分。
捂着周梅的耳朵,抱她进房间。
拿了几颗大白兔糖哄着她之后。
她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旧喇叭。
爬到柜子上,打开房间墙上那个一平米大小的窗户。
大声地喊:“周老四,你今天要是不把爸妈接走,我就让全大队的人知道你有多不孝,轮到你照顾爸妈,你不仅不管他们,还来威胁我。”
苏春兰这一喊,别说院子里,就是外面过路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前后左右的邻居听见她的话,像是饿狗闻到了屎香。
个个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她家跑来。
周老四看着趴在窗户里面的苏春兰,想打又打不到。
气得捡起一块石头,就朝她砸过去。
石头砸在窗户木框上。
苏春兰气得更大声地说:
“周老四,你个混混流氓,你砸我的窗户想干什么,你信不信我马上报警,把你当流氓抓起来,到时你别说升职,连饭碗都保不了,还得吃牢饭。”
前世,周老四就是今年年底升的职。
当了一个车间班长。
“我说春兰家这么热闹,原来是周家拿铁饭碗的三兄弟回来啦。”
苏春兰家院子没有大门,谁都能进来。
这不。
徐老太和杨寡妇飞奔而来,勇争到了吃瓜第一线。
“春兰,你怎么爬在窗户上,不出来啊,是受到威胁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喊大队长。”
杨寡妇跟周老太的过节,比徐老太跟周老太的过节更深。
她这话一出,苏春兰接着说:“我们家老四要打我,还说要他三哥跟我离婚,麻烦哪位帮我报个警,或者喊一下大队长,就说我说的,周老四在我们家耍流氓。”
苏春兰脸色大变的在周建国倒地之前喊了声“黑子。”
黑子如利箭一般扑过来。
成功用屁股垫在了周建国的头下面。
不至于撞到头。
黑子不会叫。
但看它的表情,应该是压痛了。
苏春兰赶紧托起周建国的头,解放黑子的屁股。
黑子爬起来,在周建国的鼻子前闻了闻。
应该是想看看他死了没有。
苏春兰好笑的告诉黑子,“放心,他没死,只是晕了。”
黑子这才摇摇尾巴。
也学周建国的样子,躺在他身边。
苏春兰在周建国脸上拍了两下,把他拍醒。
电筒光照在他脸上,好像是有点苍白。
周建国长得不错,还不是那种一晒黑成炭的。
即便整天在工地上干活,也没有变成非洲人。
见他睁开眼,一脸虚弱。
苏春兰起身就要走。
却被他抓住了手,她冷着脸喝斥他:“放开,我去给你煮碗面。”
周建国缓了下,声音还有点虚:“媳妇儿,你扶我一下,我想起来,不想躺在这地上。”
“黑子,帮忙扶他起来。”
黑子立即从地上爬起来。
把狗嘴伸到周建国的脖子下面。
然后用力的把他的头往上撬。
在黑子的帮助下,苏春兰把周建国从地上扶起来。
扶进屋,让他坐在带靠背的凳子上。
周建国不舍得放开她,眼神哀怨的纠缠她:“媳妇儿,你还在生气吗?”
苏春兰翻了个白眼。
语气不好:“不想饿死就放开我。”
周建国咧开嘴笑:“我不想饿死,我死了你要嫁给别人怎么办?”
都要饿死了还没个正经。
苏春兰狠狠的瞪他一眼。
周建国连忙松开她:“媳妇儿等我吃饱了,一会儿好好犒劳你。”
苏春兰去灶房煮了一碗面,打了两个鸡蛋。
刚端出灶房,周建国就来了。
“媳妇儿,我来端,小心烫到你。”
苏春兰把面条递给他,脸色并没有好转。
休想两句好话就原谅他。
坐在桌前看着周建国吃面条的时候,苏春兰冷冷地问:
“几天没吃饭了?”
周建国咽下嘴里的面条,“今天就早上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中午赶工,没来得及吃。”
“怎么不饿死你。”
苏春兰十分生气。
前世他就经常这样,后来,查出胃癌晚期。
那天晚上,他跟两个儿子说了之后,半夜趁着她睡着了,给她留一封信,说不想拖累她,就寻了短。
害得她难过了好久。
那两个不孝子还怨她没有看好他们爹,让他寻了短见。
甚至还虚假地说,他们都已经联系了专家,准备带周建国去治疗。
不论花多少钱,都要治好他,不能没了爹。
亏得当时,她还相信他们的鬼话。
直到她自己的时候才知道。
两个不孝子就是嘴上说说孝顺。
……
周建国被凶,咧嘴傻笑,“我这不是听老大说,你问他们要了那五年的钱,担心你吃亏,才急着赶回来嘛。”
“那就不吃饭?”
苏春兰阴阳道:“你这个样子回来,是能帮我打架,还是能保护我?”
周建国又吃了两筷子面条,好奇地盯着苏春兰:“媳妇,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想通什么?”
苏春兰没给他好脸色。
周建国很委屈:“之前我说问他们要钱,你从来都不让我问。”
“我怕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错了?”
苏春兰先发制人,她总不能说她是重生的,他们已经活过一辈子了。
这话说出来,周建国恐怕不仅不相信,还会笑话她。
哪知周建国那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他竟然说:“当然有错。”
苏春兰怒上心头,正要开骂。
就听见他说:“媳妇儿,你记住,在他们眼里,我再坏也姓周。不像你,你姓苏,是他们眼里的外人。
你之前为他们做得那么多,就因为这一件事,我妈就觉得你坏透了。
下次这种事,都由我来做,要挨骂,让他们骂我,我看他们谁敢。”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有点混。
他这些年为整个周家做的,都在本本上记着呢。
只不过娶了个太孝顺的媳妇儿,他的小本本一直无用处。
苏春兰冷哼道:“你少说得好听,你可是新媳妇儿明天就要上门了的人。”
周建国皱眉:“你真听不出来,我那是骗我妈的?”
苏春兰转开脸:“听不出来。”
周建国夹起一个鸡蛋起身,另一只手扣住苏春兰的头,把鸡蛋喂到她嘴边。
“我不吃。”
“你要吃。”
“周建国,你放开我。”
“我不放,你再不吃,是不是要我喂你吃。”
苏春兰看向他碗里,还有一个。
她瞪他一眼,张嘴咬下一口。
刚想说她只吃一个。
就见周建国把剩下的一半鸡蛋吃了。
苏春兰这个活了一世的人,看着面前男人那副得意又欢喜的样子,脸竟然有些热。
周建国吃完面条洗了碗,又把澡洗了。
然后把小女儿周梅抱回她自己的小房间。
想小别胜新婚的办点该办的事。
结果,苏春兰已经睡着了。
他看着熟睡的媳妇儿。
心里叹口气。
本想好好犒劳犒劳她的。
这下……把她弄醒也不太好啊。
…
早上,苏春兰醒来时,周建国已经做好早饭,跟几个孩子在吃了。
“妈妈,爸爸说你昨晚抓贼耽误了睡觉,不让我们喊你。”
一见她从屋里出来,大儿子周超就先表明自己不是没想着她。
看来,是那天被拖鞋砸了的后遗症。
二儿子和小女儿也附和着点头。
周建国笑着站起身:“我把饭给你盖锅里了,我去端。”
吃完饭,周建国准备收碗去洗。
苏春兰看向周军。
周军立即站起身说:“爸,我去洗碗。”
周建国惊讶地眨了眨眼,眼神询问地看向苏春兰。
周超很主动的解释:“爸,妈给我们召开了家庭会议,以后我们家的活大家一起做,一起赚钱。”
周梅奶声奶气地接话:“我也会赚钱,我会扫地,还会喂鸡。”
饭后,周超和周军一个剁猪草,一个煮猪食。
周梅就用她那一次抓几粒玉米籽的小手,抓着玉米籽喂鸡。
苏春兰和周建国被大队长派来的人叫去大队。
王富贵和李大壮昨天晚上就被公安带走了。
今天一大早,他们的老娘王老太和李老太就闹到大队长那里。
说是苏春兰勾引她们的儿子去她家,故意陷害的,要她把她们的儿子还回来。
两人刚踏进大队院子里。
王老太和李老太就怒吼着冲了过来。
周建国本能地把苏春兰护到身后。
王老太和李老太打不到苏春兰,两人的手就朝周建国脸上抓去。
见状,苏春兰瞬间就又窜了出来。
一只手扯住王老太的头发,另一只手扯住李老太的头发。
用力把两人拉离周建国。
动作迅速的把她们的头发绑到一起,骂道:
“我还你们一人一个球!你们这两个只生不教的死老太婆,养出两个畜生不如的流氓,半夜三更闯我家,还说我勾引他们。
你们那两个垃圾玩意,就是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看你们两个是嫌自己男人老,想留着儿子自用,所以才三十多了都不给他娶媳妇儿吧。”
“周建国,你不赶紧管管你媳妇儿?她连打带骂我们,还是人吗?”
苏春兰没问他怎么割的。
前两年,有割麦机来他们大队。
但他们大队没有一家舍得用割麦机的。
都是自己割。
这个时候又不像2000年之后,有工厂入驻,可以打工挣钱。
农村的女人都是守着地里的那点收成。
养点鸡,养点猪。
能干的男人会出去务工赚钱。
懒的就在家里摆烂。
今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割麦机开来。
周超不可能是用的割麦机。
也不可能雇得起人帮他割。
只有一种可能。
他在撒谎。
那就坐等他明天哭着坦白。
到时她会用棍子教他做人。
…
第二天,周建国不许苏春兰做任何事。
苏春兰在家过了一天饭来张口的日子。
傍晚,周超跟在周建国身后回来。
兴奋地告诉苏春兰:“妈,我把地里的麦全割完了,你给我工钱吧。”
苏春兰看向周建国。
周建国点头,“是割完了,但不是他割的。”
苏春兰就骤然变了脸色,“什么意思,不是你割的,你还雇人帮你割吗?周超,你是多有钱的人吗?”
“妈,我是请人割的,但我没花一分钱。”
“没花一分钱?人家是傻的?会帮你割麦?”
周建国走到苏春兰面前,压低声音对她说,“有一半是他同班的同学,剩下一半,是咱们大队,初一初二的孩子。”
苏春兰:“……”
周超见苏春兰一脸惊讶的表情。
他尾巴就翘了起来。
得意地说:“我是凭本事让他们帮我割麦的,没有花一分钱。妈,按照我们两个的约定,你应该给我工钱和欠的学费。”
“你去地里看了,有掉麦籽吗?”
苏春兰问周建国。
周建国:“活干得还可以,没有掉什么麦籽,给他钱吧。”
苏春兰从兜里摸出一把零钱。
周超两眼亮晶晶地盯着看。
她数好钱递出去又缩回来。
惹得周超着急上火:“妈,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苏春兰严肃着脸说:“我说到做到,但给你钱之前,我要提醒你,你要是用以后的时间来换,那你少干一天活,我就要扣你一顿饭的。”
周超切了一声。
“以后该干什么活,我肯定都干,只要你给钱。”
苏春兰听见这话,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出钱让他们干活。
虽然当初也清楚了。
但,好像还是做错了。。
长期下去,他们会不会只认钱?
不给钱,会不会什么都不干?
不行,下周开家庭会的时候,她得改策略。
必须加强他们的家庭责任感。
-
晚上,周梅睡着之后,被周建国抱回了她自己的小房间床上。
一墙之隔,苏春兰也不愿意让他碰。
怕隔壁屋里的两个儿子没睡着,会听见。
这土坯墙,隔音不好。
周建国的呼吸炙热的落在她耳边,“媳妇儿,我们不出声。”
“你昨天不是才……”
她又是瞪他又是推拒。
这落在男人眼里,更加撩火。
三十多岁的男人,哪有不想的。
他埋首在她胸前:“媳妇儿,你摸摸,很疼。”
苏春兰的手被他霸道的带过去。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媳妇儿,好不好?”
“我手臂疼。”
“我轻点,不碰到你那条手臂。”
苏春兰对上他的眼神,心软了下。
就依了他。
但还没做完,她就后悔了。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他说什么轻点。
说什么不碰到她那条手臂的话。
都忘在了他兽性大发里。
要得激烈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要被弄死。
事后,周建国抱着苏春兰道歉,她生气不理他。
他又说,“我下次一定轻点,不弄疼你。”
看见等在巷子里的周建国和苏春兰。
眼底的喜悦顿时被防备所替代。
两人都捂紧着口袋,脸色难看的冲周建国说:“老三你不要打我们的主意,爸妈给了你一千,我们一人一千,算是扯平了。”
“对,三哥,我们是兄弟,你不要做的太过分,一人一千很公平,你不要想着吃独食。”
周建国给他们气笑了。
“我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们两个这么不要脸的。”
“老三,你还好意思说我们不要你。”
老二周建安气愤的说,“爸妈给了你钱,你竟然都不说,你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个。”
“三哥,反正我没有钱给你,当初是你自愿给我钱花的,那原本都是爸妈的责任,是他们欠你,你问他们要去。”
“就是,兄弟之间算的那么清楚,你真算清了吗?难道你就没有找他们帮过忙吗??”
老二媳妇儿王雪开口:“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周老二帮了三天的忙。你们三个孩子出生,我们又去看了三次,误工费每天算一千,你们还得倒找我们几千块呢。”
她的话把老四媳妇儿都惊呆了。
二嫂真牛批。
竟然敢要误工费一千一天。
恐怕百年之后的人都不敢这样算吧。
苏春兰真的是第一次见识到他们的没下限。
上一辈子因为她的隐忍忍让。
到最后也没有跟他们撕破脸。
她看着周老四和周老二。
如果没记错时间,一周之后,周老二就要出车祸。
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上一辈子,周建国在外面打工。
王雪要上班。
周老太和老头让她去照顾了半个月。
那半个月里,她每天来回城里家里好几趟。
给周老二炖汤,做饭,像个专业护工一样的照顾她。
分文不收还倒贴。
结果王雪还跟老四和老大媳妇儿说,她去照顾周老二是为了巴结他们,从他们那里得到好处。
周老四到明年春的时候,因为操作机器失误,要截掉两根手指头。
周建国去照顾了半个月。
只因为老四媳妇儿说,老二住院都是苏春兰去照顾的。
公平起见,她男人住院,老三家也该去照顾。
“让他们走吧,反正家里的麦有周超收割,明天我们再进城买十个大喇叭。”
苏春兰对周建国说:“到时家属院外放两个,他们各自单位各放两个,让大家来评评理,到底是谁不要脸?”
“苏春兰,爸妈都不认你做儿媳了,你还不滚回你娘家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周老四,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周建国脸色陡然阴沉:“你再对你嫂子说一个不礼貌的字,你就完整的回不了家。”
周建泰的脸色变了变。
他虽然又混又恶,但比起他三哥,他自愧不如。
打架更不是他三哥的对手。
“她把我们的工作整没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到时我们都回家来种地,谁给钱爸妈花?”
老二周建安从老四的话里得到了灵感。
立即接过话:“老四说的对,老三,我们刚才问爸妈要的钱,都是这些年我们给他们的。
当初你给我们花钱,也不是我们让给的,是爸妈让你给的,要欠也是他们欠你。
你去问爸妈要去,老四,我们走。”
周老四和周老二带着自己的老婆就走。
周建国想要拦住他们。
被苏春兰拉住。
“让他们走,明天,我让他们连利息都还上。”
…
“二哥,苏春兰那个泼妇不会真去用喇叭吆喝我们吧?”
苏老太饿死于2025年3月16日,她73岁生日那天。
……
苏老太是帮二儿子家打扫卫生的时候脑梗摔倒在地的。
直到她喊破了喉咙,在房间里化妆的二儿媳才慢吞吞的打开门。
不耐烦地问她趴在地上喊什么。
送到医院已经晚了,一番折腾下来,她落了个半傻全瘫。
医生建议给她做康复。
但那是不可能的。
儿子儿媳们一顿商量,苏老太一个农村人。
既没有退休工资,又不能再当牛做马。
完全是亏本的投资。
于是把她接回了她租住的车库,自生自灭。
生活不能自理后的苏老太,从最勤快爱干净的老太太,变得臭气熏天。
大夏的天,不仅没人给她洗澡擦身子。
儿子儿媳们还借口上班请不了假,请假就养不了家,于是一商量,又做出了决定。
打电话给远嫁的小妹,让她回来照顾苏老太。
苏老太从医院回到车库整整三天,水都没到喝一口。
第四天的时候,小女儿终于赶了回来。
小女儿给奄奄一息的苏老太洗了个澡,又点了一份外卖粥喂她喝完。
坐在苏老太的床沿上,握着她的手。
关心地说:“妈,你把你的银行卡给我,我明天去取钱给你办健身卡,以后每天我带你去做复健。”
苏老太眼神呆滞地看着小女儿。
小女儿又重复说了两遍。
她才口齿含糊不清地回答:“我银行卡里只剩两百块钱了。”
她当了一辈子的农民和勤劳主妇。
年轻时一边侍候公婆老公,养孩子,还要一边养猪养鸡鸭,外加种地,种菜。
还要被妯娌姑子搜刮。
无私的为整个家付出。
不到五十,她就半头白发,满脸皱纹。
比城里七十岁的老太都老。
把公婆侍候去世后,两个儿子又相继结婚,在城里买房子,花完了她多年和老公攒下的积蓄。
可是,这才是开始。
生了孙子孙女,儿子儿媳让她进城帮忙带孩子。
说一家人劲往一处使,才能过得好。
苏老太想把孙子带回老家,一边养猪,一边照看。
但两个儿媳不愿意,说孩子在农村太脏,不卫生,也教育不好。
正好赶上老家拆迁,卖房卖地。
分钱那晚,两个儿子带着媳妇儿孩子,欢欢喜喜的回来接他们。
拿到手里的钱都没过夜,两个儿子儿媳就利索地把钱分了。
只给他们留下了一万块钱。
苏老太和老头都是忙习惯的,住 进城里,给两个儿子照看孩子的时间,再捡捡废品。
日子一长,儿子儿媳又嫌她捡的废品放在家里占地方,还难看。
苏老太舍不得那点收入,虽然不多,但每月收入几百,能顶上老家地里一亩地半年的收入了。
于是,她跟老头一商量,决定不住在儿子家,她租了一个车库,老头简单的刮了腻子,垒一个灶,买张床,就搬了进去。
车库三十平米,废品也有地方放了。
她每天带孙子孙女时,看见废品就捡,老头就骑着破三轮,在附近收收废品。
慢慢的,两人收入渐渐多了起来,一个月能赚一两千。
极尽节约之下,勉强够养活孙子孙女,以及人情往来的开销,偶尔,两个儿子儿媳还要来车库蹭顿饭。
大儿子大儿媳分明都是机关干部,但他们说体制内工资少,钱用来培养孩子都不够。
二儿子是一家钢铁厂的老板,却说当老板比当孙子都 难。
两个儿媳聊天时,谈论用的化妆品几千一套,大衣上万一件,包包更是什么鳄鱼皮,一看见她,就吐槽自己老公挣得少,连个一次管三五年的什么干细胞玩意都舍不得做。
苏老太不知道那什么干细胞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她们一分钱伙食费都 没有出过。
可是她付出惯了,无私惯了。
……
银行卡就算有钱,那天在医院,也早被两个儿子拿走了。
小女儿听苏老太说没钱。
她的脸当即就变了。
看着苏老太的眼神不再温柔。
语气冰冷的指责她:“我之前让你不要把钱全给我大哥二哥花了,你不听,我让你转给我帮你存着,你还以为我要你的。
现在你没钱,他们谁都不管,三天饭都吃不上一顿,我能怎么办?我凌晨两点的动车,现在也要走了。”
小女儿起身就走,没有一丝对老母亲的留恋。
苏老太眼里蓄满了泪,望着小女儿的背影。
艰难地开口:“你……不是说,陪我健身吗?怎么又今晚的车票?”
小女儿回身,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嫌弃和委屈。
“你没钱,我怎么陪你,我要养两个孩子,还要每天起早贪黑的去菜市场买菜卖菜,你女婿一个月三千工资,我们要还房贷,车贷。”
她说到一半,就哭着抹泪:“当初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分钱的嫁妆都不给我,我婆家全都看不起我,我老公为了跟我在一起,他家给他准备的彩礼一分没要。
我们是裸婚,白手打拼,没有任何人的帮衬,不像我大哥二哥那么好命,有你和我爸拼命的为他们挣钱买房子,养孩子。”
“你心里从来都只有两个儿子。有好处的时候他们从来都想不起来我是谁。
现在你不能动了,他们去打电话叫我回来照顾你。
我能回来看你一眼,就不错了。”
苏老太被小女儿一番话说得气血上涌,她艰难的解释:“我后来,不是也给了你10万块钱吗?你们都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怎么会心里没有你?”
“10万块够干什么?”小女儿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气愤的质问她:“你给我大哥二哥又买房又带孩子的。”
“小妹,10万还不够干什么?你说这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小女儿的话,正好被下了班过来的大儿媳听见。
大儿媳像个正义的勇士,一顿输出 :“妈虽然帮我们带带孩子,但我们一年365天都陪伴着她,有个病痛也是我们出钱。
前两天上医院花的钱,你要不要也分担一份?
妈又不是什么高级干部,哪来的钱给我们。
倒是你,爸妈把你养大,你为了一个男人就不要他们,三五年不回来一次,你有什么资格来只争宠不尽义务?
妈,你不是说,没有给过小妹钱吗?
那这10万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女儿,一出手就是10万,那我这碗粥是配不上你的了。”
大儿媳说完,把手里提的粥扔到旁边的油漆垃圾桶里,转身就潇洒的走了。
小女儿见大儿媳走了,自己的形象仿佛又更高大了起来。
也丢下一句:“你为他们倾尽所有,她还把粥扔进垃圾桶,你是给了我10万,但跟他们比起来,我给你洗澡又喂饭,已经不欠你了。”
老太太被气晕过去。
醒来时,迷糊中听见两个儿子的对话:
“大哥,你侄儿侄女都哭着说要把他们奶奶送去医院,不管花多少钱都要给她治疗。你看这件事,怎么办?”
“妈一辈子都 喜欢为别人着想,她无私惯了,如今没有了任何的价值,肯定不想拖累她的孙子孙女,再坚持三五天,她就脱离苦海了,还送去医院浪费那钱干什么?”
“可要是被邻居们知道传出去,我们两个就是不孝子。”
“孝顺值几个钱?能顶她住 一天医院的花费吗?我那几千工资,够住几天?你是老板,要不你出钱给妈治病?”
“大哥,我哪里有钱啊?我还欠着一屁股债呢。你是当哥的,既然是你说不给妈治,那我就听你的。”
苏老太再次昏过去之前,特别想念比她早死了七年的老头。
老头得知自己癌症晚期的那天,用卖废品攒的钱,给她买了一件八百块钱的羽绒服,一个一千多块钱的戒指。
在孙子孙女放学前,炖烂了她最爱吃的排骨,逼着她必须自己吃完,不许给孙子孙女留。
还让她以后自私一点,孙儿孙女也都长大了,让她对自己好一点。
那天晚上,老头告诉两个儿子他的检查结果。
说自己不治病,但他死后,让两个儿子要孝顺苏老太,每月把孩子的生活费出了。
可是,苏老太一辈子没有自私过,她说自己还能动,不要他们的钱。
等她不能动了,他们再养她都不晚。
她没想到,不仅晚,还晚得很……
—
苏春兰被一只小手摇晃醒来,头痛欲裂。
睁开眼,眼前是大儿子周超小时候的脸。
他不高兴地问:
“妈,你什么时候给我交学费,今天老师又点我名了,同学还嘲笑我,说我10块钱学费都交不起,你明天再不给我钱交学费,我就不去上学了。”
收到周老大的眼神,周老四压下心里的不情愿。
装着严肃地说:“妈,大哥让你跟三嫂道个歉,昨天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她还是你们的好儿媳,天天给你们端饭吃。”
“我跟她道歉?”
周老太气得声音都尖了几分:“我喊你们回来是教训她的,你们三个是不是吃错药了,不仅把大几百块钱给了她,还让我道歉?”
老二也出来当好人:“妈,昨天的事本来就是你不对,我们也是帮理不帮妈,这全大队哪个不羡慕你们有三弟妹这样的好儿媳?你要知足。你不跟三弟妹道歉,以后谁侍候你们。”
“没有婆婆跟儿媳妇道歉的道理。”
周老头愤怒的声音震天响。
手指颤抖地点道三个儿子:
“你的书都白读了?”
“你在路上说过什么都忘了?”
“还有你,你说打她一顿她就老实了,你怎么不打她?”
“爸,你这是要把四弟的铁饭碗变成吃牢饭吗?”
苏春兰笑吟吟地说:“今天谁敢动我一下,我肯定报警。”
这才1984年。
1983年的严打风波还在持续。
周老头不懂这些。
周老四不会不懂。
他当然懂,之前说苏春兰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是因为,他印象中的苏春兰是个老实巴交任人欺负的人。
没料到,苏春兰会说报警这种话。
而且,他现在自己一个头两个大。
巴结苏春兰都来不及,哪里敢再打她。
周老太又发话了:“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我们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进城去老四家住,我三个儿子都有本事在城里,我才不在乡下受这窝囊气。”
说到这里,她指着苏春兰:“以后轮到你家,你就每天三顿饭给我送到城里去。”
那语气,那傲慢的样子。
好像她已经进城住上大房子了一样。
只想着进城住大房子,都没有看见周老四脸上的表情。
苦恼又嫌弃。
苏春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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