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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温苒周聿珩全文

榛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聿珩罕见地穿了套浅色西装,颜色跟温苒的礼服是一个色系,很是般配。“聿桁,你这话说的,我们没别的意思,就闲聊呢。”周聿桁哂笑一声:“闲聊都能聊到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夫人才是我妈呢,这么多妈来管我,我无福消受啊。”“聿桁!”宁茵嘴上是训斥的语气,其实心里偷着爽,“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说着,看向几位夫人:“我们家聿珩从小惯坏了,不会说话,你们别往心里去。”“不会不会。”几位夫人尬笑,心里翻白眼说这还叫不会说话?一张嘴能挑一群了。周聿桁拉住一旁狂炫小蛋糕的温苒:“那你们继续聊,我跟我太太去聊聊其他的事。”宴会厅的休息室在二楼。一进休息室,温苒手里的小蛋糕就被抢了,周聿桁两口吃掉她的小蛋糕,还臭她:“一张嘴平常怼...

主角:温苒周聿珩   更新:2025-04-16 1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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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苒周聿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温苒周聿珩全文》,由网络作家“榛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聿珩罕见地穿了套浅色西装,颜色跟温苒的礼服是一个色系,很是般配。“聿桁,你这话说的,我们没别的意思,就闲聊呢。”周聿桁哂笑一声:“闲聊都能聊到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夫人才是我妈呢,这么多妈来管我,我无福消受啊。”“聿桁!”宁茵嘴上是训斥的语气,其实心里偷着爽,“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说着,看向几位夫人:“我们家聿珩从小惯坏了,不会说话,你们别往心里去。”“不会不会。”几位夫人尬笑,心里翻白眼说这还叫不会说话?一张嘴能挑一群了。周聿桁拉住一旁狂炫小蛋糕的温苒:“那你们继续聊,我跟我太太去聊聊其他的事。”宴会厅的休息室在二楼。一进休息室,温苒手里的小蛋糕就被抢了,周聿桁两口吃掉她的小蛋糕,还臭她:“一张嘴平常怼...

《携崽强势回归,渣总求复合?没门温苒周聿珩全文》精彩片段

周聿珩罕见地穿了套浅色西装,颜色跟温苒的礼服是一个色系,很是般配。
“聿桁,你这话说的,我们没别的意思,就闲聊呢。”
周聿桁哂笑一声:“闲聊都能聊到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几位夫人才是我妈呢,这么多妈来管我,我无福消受啊。”
“聿桁!”宁茵嘴上是训斥的语气,其实心里偷着爽,“怎么跟长辈说话的,没大没小。”
说着,看向几位夫人:“我们家聿珩从小惯坏了,不会说话,你们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几位夫人尬笑,心里翻白眼说这还叫不会说话?一张嘴能挑一群了。
周聿桁拉住一旁狂炫小蛋糕的温苒:“那你们继续聊,我跟我太太去聊聊其他的事。”
宴会厅的休息室在二楼。
一进休息室,温苒手里的小蛋糕就被抢了,周聿桁两口吃掉她的小蛋糕,还臭她:“一张嘴平常怼我叭叭的,怎么在那些人面前就哑巴了?不会怼回去?”
“我不是周家太子爷,我没这能耐收场。”
温苒不说话都被宁茵射眼刀子,要开怼还得了。
“你不是周家太子爷,你是太子妃,怕什么。”
周聿桁骨子里其实很混不吝,还给她支招:“吵不过你就打,大不了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往她们脑门上磕,一磕一个准,保证一战成名。”
温苒无语:“......”
懒得跟他耍嘴皮子:“你来干什么。”
“查岗。”
温苒的无语变成不解:“你查哪门子岗。”
周聿桁捏着她手腕轻轻一拉,她猝不及防,跌到他腿上。
他一手环住她纤软的腰,一手抚上她光洁细腻的背:“谁让你穿这个的?”
温苒的礼服是后背深V设计,其实不露,但她身材曲线凹凸有致,一条并不暴露的裙子在她身上有种别样的性感风情。
她自己不知道,周聿珩看得清楚,宴会厅好多男人在偷偷瞟她。
周聿珩带着薄茧的指腹抚得她脊背酥麻,像过电一样。
“......你妈给的,你问她去。”
周聿桁啧声:“怎么还骂人呢。”
温苒反手去拽他的手,拽不下来,还被他反咬一口:“摸我干什么。”
温苒气得想拿高跟鞋给他脑袋来一下,咬牙切齿:“你母亲选的礼服,你问她!”
“难怪今天眼皮一直跳,原来是我妈背刺我。”
周聿桁掐着她的腰将人转半圈,温苒还没反应过来,微凉的触感贴上她的背。
“很漂亮,但以后别穿了。”
温苒意识到他在亲她的背,嫩白的肌肤瞬间起了层细小疙瘩,她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去,却被控得更紧。
吻落到她肩上,他改主意:“可以穿,在家穿给我看。”
“周聿珩,你是不是有病!”
温苒那点力气于他而言就是小猫挠痒,没任何作用,还把他挠得心痒痒。
他薄唇上移,刚碰到发红的耳唇,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
“聿珩,温苒?你们在里面吗?”
“你妈!”温苒趁他松力,赶忙挣脱起身。
周聿珩往后一靠,仰头吐出口气,平复翻涌的欲望:“我合理怀疑你在借机骂我。”
“听出来就好。”
温苒也不管他平没平复好,走过去拉开门,宁茵看看她,又看看沙发上的人,确认两人衣冠整洁松了口气。
跟着就是长辈式唠叨,主要是对周聿珩唠叨的:“别图一时快活,这事眼光要放长远,要好不了那可是一辈子的痛。”
周聿珩听得一头雾水,花五秒钟理解了下宁茵组合起来的文字,又花几秒钟判断温苒那张虚不拉几还强装镇定的脸,得出结论——
“你又跟我妈叭叭了什么?”
温苒侧身滑出去,溜之大吉。
“你给我站住!”
周聿珩要追,宁茵拉住他,耳提命面:“你忍一忍,温苒也是为了你好,不就一段时间嘛,咬咬牙就过去了。”
周聿珩脸黑下半寸:“也就你信她的!”
“......你不是在用那方面的药吗?”
“我没病!”周聿珩咬牙,“就算有病,你刚才不敲门的话也药到病除了。”
宁茵:“啊?”
周聿珩追出去的时候,温苒已经开车走了。
他追到基地门口,眼睁睁看着温苒的车开进去,而他,被保安拦下。
温苒大概也发现他了,停下车,降下车窗。
一只细白的手伸出来,朝他缓缓竖起一根手指。
竖的是中指。
周聿珩盯着那根在黑夜中显得尤为白皙,还蔑视满满的中指,气笑了。

温苒第二天醒来有点起不来床,困,太困,困得恨不得把床绑身上就好。
她看眼手机,从昨晚十点多睡到早上七点多,九个小时,怎么也够了,怎么还感觉没睡饱呢。
她下床踩进拖鞋,忽地想到什么,顿住。
刚才手机上面显示了日期,她大姨妈不但推迟,好像还推迟了一个星期。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温苒一个激灵,瞌睡全醒了。
她火速洗漱完,换上衣服出门,开车去医院。
验完血,温苒坐在走廊长椅上等结果,脑子很乱。
她和周聿桁结婚两年,从来没有聊过关于孩子的话题,但他每次都会自觉用小雨伞,所以他们之间默认是不要孩子的。
就算宁茵想抱孙子想得不行,她也从没见周聿桁松口,哪怕开玩笑都没有。
他们的规划里是没有孩子的,所以她想象不出如果真的怀孕了,周聿桁会是高兴还是沉默,亦或者是厌恶......
温苒感觉心口像堵了团潮湿棉花,窒闷得难受,好不容易挨到检查结果出来,她取了检查单直奔门诊室。
医生看了检查结果道:“是怀孕了,一个人来的还是跟老公一起来的?”
耳边轰隆隆,医生的声音都显得轻飘飘,尽管有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还是懵的。
温苒好半晌才回神,动了动干涩的唇:“......一个人。”
“现在孕周太小,建议十天后再来照B超比较准确。”
医生看她恍恍惚惚的神情,顿了顿道:“如果不要的话,可以尽快预约流产手术。”
要......还是不要?
温苒都没从怀孕的风暴中出来,根本没办法细想后续的事,跟医生道了声谢,出了诊疗室。
她回到车上,脑袋像缠了团乱糟糟的毛线球,完全理不清头绪。
平复许久。
她启动车子,准备先回基地再理脑袋里这团毛线,手机这时响起。
看见来电号码,温苒顿了下,才点的接听。
“温小姐,我出差回来了,如果你下午有空的话,可以来我律所聊。”
如果这个电话早一天来,温苒会毫不犹豫地去律所,可此时此刻,那张查出她怀孕的检查单就在她包里。
手指微蜷,温苒轻声道:“秦律师,不好意思,我还要考虑一下。”
秦律师作为专业的离婚律师,对于这种临时变卦的情况司空见惯:“好的,你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挂了电话,秦临州想了想还是要把这事跟林沐辰说一下,毕竟林沐辰跟个离婚督导员一样,隔三岔五打电话来问情况,要不是她,他可能还要晚两天回来。
林督导员听完,冷笑了声:“我就知道,王宝钏亲传弟子,果然没那么容易停止挖野菜。”
温苒在这边连打几个喷嚏,以为穿少了,把车内空调又调高了几度。
周家老宅那边打来电话,她揉着鼻子接起,是贴身照顾周奶奶的赵姨打来的。
“聿桁太太,老夫人又犯病了,吃了药也不管用,就闹着要跟你玩,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你看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回来一趟。”
温苒调转车头:“我就来。”
周奶奶这病没办法根治,只能尽量控制,情况好坏也没个准,有时候闹起来磨人,只能顺着来,顺还不能瞎顺,得顺到心坎上,不然她更闹腾。
佣人们见温苒来了,那眼神跟看救世主差不多,连忙出声:“老夫人,您看谁来了,聿桁太太来了!”
“苒苒来了?”周奶奶扔了赶人的鸡毛掸子就过来了。
温苒把周奶奶银发上的一根鸡毛捏下来,哭笑不得:“玩什么呢。”
“玩老鸡打小鸡啊!”
周奶奶是老鸡,其他人是小鸡,被赶得四处乱窜叫苦不迭,赵姨躲在立柜旁,那表情都快哭了。
温苒握起周奶奶的手:“体力游戏结束了,我跟你下跳棋,我们玩点安静的。”
“好耶!我最爱下跳棋了!”
一旁的佣人除了叹气还能说什么,她们说下跳棋老夫人就说“跳什么跳,你看你们像跳棋”,聿桁太太说下跳棋,她就最爱了。
不过好在,总算有个人能治住老夫人,不然这屋顶都要被掀了。
赵姨泡了花茶过来,温苒专心下着棋,喝了口花茶才反应过来,忙把茶放到一边,让赵姨给她倒杯白开水就行。
赵姨端来温水,开玩笑道:“刚才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怀孕了呢,不能喝茶。”
温苒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
周奶奶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直直怼到温苒眼前:“苒苒你怀孕啦!太好啦!我有重孙可以玩啦!”
温苒忙去捂老太太的嘴,看眼周围,好在佣人们都走了:“没有......奶奶您别瞎喊。”
周奶奶撇撇嘴:“我大孙子真不行,几年了还没拿人头。”
温苒:“......”
周奶奶的吐槽还在继续:“一点都没他爷爷的风范,想当年他爷爷雄风凛凛。”
“咳、咳咳......”温苒这回是真被呛到了,这是她能听的吗。
赵姨站在旁边,一整个大写的尴尬。
周聿桁就是这时候进来的,没听见前面的话,只看见温苒咳嗽了,一张脸咳得白里透红,像刚摘下来的水蜜桃。
“奶奶又说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了,把你呛成这样。”
周奶奶无所畏惧,直接贴脸开大:“我说你不行,几年了还没......唔......”
温苒眼疾手快拿绿豆糕塞老太太嘴里。
周聿桁手指碰下温苒的脸,轻轻蹭两下,又转为捏:“又在我背后造什么谣了,老太太又说我不行。”
温苒没好气拍掉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这就算动手动脚了,那床上算什么?”
周奶奶激情抢答:“这个我知道!有个专业名词叫......”
周奶奶又被塞了块绿豆糕,这回是赵姨塞的。
温苒真是服了这祖孙俩。
赵姨也是一脸服了的表情,怕老太太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让人承受不住,哄着去后院看小猫了。
周聿桁在老太太的位置上坐下,捏起一颗玻璃珠,不知道突然酸什么:“我给你打电话就不接,老太太一叫就来,我这老公还真是毫无地位可言。”
温苒表扬的口吻:“什么时候认知这么清晰了,继续保持。”
“温苒!”周聿桁气笑,又来捏她温软的脸,“是太久没亲了没温度?这么软的嘴怎么说这么冰冷的话。”
周聿桁这人混,混得很,混得无所顾忌,并不会因为在老宅就有所收敛。
去年除夕夜,楼下打麻将的看电视的放烟花的,那么多人,他还把她骗到楼上厮混。
温苒听着院子里的笑声和烟花声,整个人绷得紧紧的,周聿桁就笑,笑得浪荡风骚,还贴在她耳边哄:“放松点。”
那些旖旎画面猝不及防跳进脑海,温苒像被扔进热水壶,整个人腾一下热了,赶忙转移话题:“玩不玩跳棋?”
周聿桁挑眉:“没赌注的没意思。”
温苒把两边的玻璃珠归位:“那就玩有赌注的,谁赢了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
周聿桁来了兴趣,解开西装扣子坐正。
第一局,温苒险胜。
周聿桁嗤道:“这破棋没点技术含量。”
“没技术含量你还输。”温苒说,“愿赌服输,别耍赖。”
“谁赖了。”周聿桁往后一靠,两条腿懒散伸出去,“随便问。”
温苒盯着男人骨相优越的侧脸,问他:“你喜欢小孩吗?”

“小师妹,你想好了?保密项目一旦参加无法撤回,切断外界所有联系,你真考虑清楚了?”
温苒失神望着桌上融化的蛋糕出神,心像扎了许多根针,绵密密地痛。
昨天是她的生日,周聿珩定了她最喜欢的香草味蛋糕,他却消失了一晚上,没回来。
她许久没出声。
那边叹口气道:“两口子吵架经常有,你再好好想想,这一去就是三年,你们的婚姻有把握挺过三年考验吗?这边还有一个月才确定名单,你想清楚了再回复我。”
挂断电话,温苒望向桌上的合影。
照片上,男人矜贵俊朗,女孩清丽灵动,歪头靠在他肩上笑。
她喜欢周聿珩,喜欢到即使知道他心有别属,当他提出结婚时,她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她以为,人心是个玻璃瓶,她倾注真心,总有一天会灌满。
可她忽略了,玻璃瓶没有底,又怎么灌得满呢。
温苒揉了揉发红酸涩的眼,去书房整理研究资料。
她昨晚等到半夜才睡,严重睡眠不足,没整理太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再睁眼,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是周聿珩兄弟打来的:“嫂子,珩哥喝醉了,麻烦来接一下他。”
温苒动了动发麻的手臂,本来想说让司机接他回来,想起他胃不好,怕别人照顾不好,静默几秒,最后还是道:“地址发我。”
包厢里是跟周聿珩走得比较近的几个朋友。
江曦瑶回国,给她设的接风宴。
因为高兴,周聿珩喝得有点多,不止敬他的酒,连敬江曦瑶的都通通挡了下来。
男人躺在沙发上,脸上浮现薄薄红晕,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影响他英俊的面容,反而有种慵懒的性感。
江曦瑶去洗手间了。
趁这时间,有人碎嘴蛐蛐:“珩哥什么意思啊,江曦瑶回来这么大张旗鼓给她接风,可他都结婚了,这样不合适吧。”
“结婚是结婚,感情是感情,你也不想想珩哥是因为什么跟温苒结婚的......”
话没说完,傅则桉凌厉扫来一眼:“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他打断晚了,站在包间门口的温苒都听到了。
可能是天气太冷,温苒的手指冻得有些僵。
门没关严,第一个发现她的忙站起身,客气叫她:“嫂子!”
后面跟着一片打招呼的声音。
周聿珩不爱她,但给了她体面和尊重,他的朋友们都对她很客气。
许是刚才的话题太尴尬,温苒进去一阵静默,没人说话。
她走过去,拍拍沙发上的男人:“聿珩,回家了。”
周聿珩眼皮动了动,睁眼看见是她,唇角牵起浅淡弧度:“你来了。”
温苒冰冻的心因他这三个字,某个地方软塌下去,问他:“能自己起来吗?”
周聿珩抬手握住她的手,借她的力起身。
他们走到门口,跟坐在轮椅上的江曦瑶正面撞上。
四目相对,温苒看着两人有六七分相似的脸,难堪又灼心。
她先一步别开视线。
“要回去了吗?”江曦瑶笑得温柔大方,“都怪我,聿珩要不是给我挡酒不会醉成这样,让你费心了。”
温苒手指微蜷,深吸一口气道:“他是我老公,没有费心这一说。”
江曦瑶退后让出道,依旧温柔:“路上注意安全。”
周聿珩半倚在温苒身上,他人高马大,温苒托着他其实有点费劲。
路过轮椅时,他抬手揉了下江曦瑶的头:“房子都安排好了,司机会送你过去,到家给我发个信息。”
江心亦笑意更深:“嗯!”
温苒眼眶泛酸,但没推开周聿珩,扶着他上了车。
一路上温苒都没说话,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出神。
周聿珩靠在她肩上,鼻息很浅,淡淡的酒气和他身上的雪松香混在一起,是他独有的味道。
司机帮忙把他送回家。
温苒给他脱了外套和鞋袜,想去拿热毛巾,刚直起身,手被抓住。
周聿珩把她拽到床上,将她拥进怀里。
他用鼻尖蹭她的脸,嗓音是酒精浸润过后的哑,裹着浓浓眷恋:“别走。”
他很少喝醉,也很少有这样的一面。
不像平常那么生人勿近,像只黏人的大狗狗。
温苒贪恋这样的感觉,没推开他,过了会儿又觉得憋屈,憋屈他那么照顾江曦瑶,又是接风宴又是安排房子。
她抬头,目光描绘他的眉眼,轻声问:“聿珩,你喜欢我吗?”
“喜欢。”
他闭着眼,却准确无误地亲到她眼睛。
他以前说过,最喜欢她的眼睛。
温苒想问,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江曦瑶,话到嘴边,男人口袋的手机嗡嗡震动。
温苒摸出手机,看到是靳穆打来的。
这人她最近听过,跟周聿珩好像有合作。
怕有什么要紧事,温苒接通手机贴到男人耳边,推他:“靳穆的电话。”
“周总。”
那边打招呼,周聿珩似没听见,只不耐烦舒服的姿势被破坏,皱眉揽了下她的腰。
“别闹,瑶瑶。”
一桶冰水猝不及防地兜头而下,浇得温苒刺骨窒息的冷,冻得她骨头都僵住。
那边意识到自己电话来得不是时候,促狭笑了声挂断了。
温苒推开他起身,憋了一天的眼泪再也控住不住,大颗滚出来。
所以,他说的“喜欢”是对江曦瑶说的?
他喜欢眼睛也是因为她跟江曦瑶的眼睛很像?
心像被一柄尖刀狠狠翻搅,疼得喘不过气,血淋淋的。
“人呢。”
怀里空了,周聿珩睁眼看到床边背对他的人,朝她伸手:“过来,我抱你睡。”
抱你妈!!
伤心到某种程度就是恨,恨到极点理智便全失,温苒冲动抓过纸巾盒,重重砸在他脑袋上。
“抱你的白月光去!”
“我一个替身不配你抱!”
温苒扔了纸巾盒,再看,周聿珩晕过去了。

救命的手机铃声这时响起。
温苒心里慌,手上推他:“接电话去,吵死了。”
周聿桁去接电话了,温苒光脚踩下床,把摔出来的口红和半盒避孕棒塞回包里。
好险,差一点就被他看到了。
温苒在家里睡了一天,下午起来感觉骨头都酥了。
阿姨知道温苒之前住基地去了,寻思小两口吵了架,要干点什么促进促进小两口的感情才行,便提议问温苒要不要做晚餐。
妻子亲自做晚餐,等下班的丈夫回来一起吃,多么温馨甜蜜的画面,两人感情肯定嗖嗖升温。
温苒基本不下厨,但她会做饭,想着没什么事,做就做吧。
不过在做之前,她先给周聿桁发了条信息,问他晚上有没有应酬,他回复说没有。
阿姨帮忙打下手,一顿饭并不难做。
只是——
温苒等到快七点半,人也没回来。
就算堵车,也不至于这时候还没到。
想了想,她给周聿桁打电话过去。
第一个没人接。
温苒好像习惯了这种电话打不通找不到人的感觉,没有太大失落,就是不舒服。
不舒服到又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通电话在快挂断时被接起。
“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响起的却是江曦瑶的声音:“温苒,是你吗?聿桁他......”
温苒没听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没吃一口菜,起身去了卧室。
阿姨眼睁睁看着上次她拎了个小行李箱出来,这次拎了个大行李箱,惊道:“太太,您这是......”
“以后我应该都没什么假了,就不回来了。”
温苒在门口换鞋,望了眼餐桌:“对了,那些菜帮我打包。”
阿姨那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想着太太应该是打包饭菜给先生送去,忙道:“好,我去拿保温盒。”
温苒下一句却是:“不用那么麻烦,拿袋子装就行,流浪猫吃。”
阿姨:“......”
......
江曦瑶挂了电话,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把手机放进大衣口袋。
周聿桁跟靳穆还有傅则桉在外面说话。
门推开,只有周聿桁跟靳穆进来,傅则桉走了。
傅则桉好像不喜欢她,但江曦瑶不在乎,有周聿桁在乎就够了。
“聿桁,我腿还疼,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江曦瑶摸着腿,“如果上次没在学校摔跤就好了,也许我就能动手术了。”
“过去的事不要说了。”周聿桁看眼腕表,“你自己注意,有事使唤阿姨,别再摔了。”
“你要走了吗?”
“司机送你回去,我有点事。”
“聿桁——”
她略带撒娇地想挽留,可周聿桁看都没看她一眼,拿上大衣套外,顺手拿出手机,忽地一顿,掀眼看江曦瑶:“你接我电话了?”
江曦瑶被他看得心口一紧,似才想起来般恍然大悟:“......哦,我看手机一直响,怕有什么要紧事就接了。”
她戚戚:“不能接吗?”
靳穆拍下周聿桁的肩:“接个电话而已,她都被吓到了。”
周聿桁神情缓下几分:“下次不要接了。”
周聿桁开车的车速很快,压着限速最高速度回的玺樾庭。
阿姨已经把厨房卫生都做完了,周聿桁进门扫一圈:“温苒呢?”
“太太啊,”阿姨可能身为女人吧,有点代入,“她走了,说以后没假都不回来了。”
周聿桁胸口顶了股气:“她又发哪门子脾气。”
她让他回来的,结果他回来,她又走了。
“先生,您不能这么说太太......”阿姨话到嘴边,想到给自己发薪水的是眼前这位,把话咽了回去。
咽又咽不下,好辛苦。
周聿桁烦躁扯开领带,看阿姨一块毛巾擦啊擦,都快把餐桌那块擦秃噜皮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
阿姨有种“你是主动问的,不是我自己多嘴要说”的迫切感,放下毛巾说:“太太今天亲自给您做了饭,想等您回来一起吃,结果等了好久您都没回来,太太不想等了才走的。”
“她亲自给我做了饭?”周聿桁的关注点很偏。
温苒只问他晚上有没有应酬,但没说在家做了饭等他。
阿姨一噎,想说“先生您要不要把关注点稍微移一移”,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见周聿桁问:“她做的菜呢?”
“太太打包带走了。”
“所有?”
“嗯。”
“她一个人吃得完?”
阿姨声音很大:“太太说不要浪费了,打包给外面的流浪猫流浪狗吃。”
周聿桁:“......”
......
温苒,你幼不幼稚
你回来给我做一份,我不生气了
温苒看到信息的时候刚从浴室出来。
她看了眼,把手机关掉扔到床上,继续整理她的行李。
科研基地外。
周聿桁盯着手机,迟迟没有信息回过来。
他启动车子,却在门口被保安拦下。
车窗放下,是周聿桁认识的保安。
“我找温苒。”
科研基地对进出人员管控很严,温苒带周聿桁登记过录过人脸识别,可现在——
“不好意思周先生,接到通知,您不能进基地。”
周聿桁皱眉:“我是温苒老公,是不是搞错了。”
当然没搞错,温苒特意去安保部打的招呼,盯着删的人脸识别,错不了一点。
保安寻思是不是两口子吵架了,但规定就是规定:“你还是打电话问一声吧。”
要是电话能打通,他也不用开车进去了。
周聿桁脸色不好看:“你再核对一下,肯定是弄错了,我昨天还进去了。”
周聿桁身上有种迫人气场,保安不敢说太重的话,只能劝:“就算我让你进去,里面人脸识别那里你也进不去,那里可是警察在站岗。”
大学的科研基地,有很多跟国家合作的项目,自然警戒森严。
周聿桁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硬闯科研基地,警察配枪,一枪能把人突突上西天。
他只能掉头,把车停在科研基地外,继续等。
这一等就等到11点,还是联系不上人。
周聿桁正烦躁,宁茵打来电话,估计是睡不着,突然想到昨天的事。
“聿桁,你老婆真是被你惯得无法无天了,现在眼里都没我这个婆婆,昨天我说一句她顶十句,差点没被她气死。”
周聿桁望着戒卫森严的基地,磕了支烟出来点燃,吐出口惆怅的青烟幽幽道:“有什么好气的,我这个老公也没见她放在眼里。”
宁茵:“......”

“等一下。”那边背景音有些吵,几秒后应该是换到个安静的地方,“是沐辰的朋友吗?她跟我说过。”
“您哪天有空,我去律所或者约去别地方也可以。”
“我在外地出差,大概一个星期回去,回去后我联系你。”
“好。”
温苒挂了电话,突然有种松快的感觉。
有些东西你舍得扔了,人就轻松了。
离婚律师是林沐辰介绍的,她联系律师的事自然会传到她那去。
第二天林沐辰气势如虹滔滔不绝地骂了周聿桁半个小时,末了总结一句:“宝贝儿,你可算把王宝钏那半个山头还给她了!”
温苒无语:“......你下次录音骂吧,一直举着手机挺累的。”
“为了庆祝我家宝贝终于想通要脱离苦海,今天你请我吃饭,不准拒绝!”
哦,庆祝她脱离苦海,还要她请吃饭。
她怎么就摊上个这么好的闺蜜呢。
林沐辰为她庆祝的心很强烈,定的地方也很应景......个头。
“我要离婚了你带我来情侣餐厅?”
还是京北人气逼格最高的情侣餐厅。
“哎呀,”林沐辰抱着她的手臂晃,“离婚了表示你可以选择另一段美好感情嘛,这地方迟早要来的,先来熟悉下场子。”
温苒其实不用熟悉,她跟周聿桁以前来过,还是包场那种。
情人节,他不仅包下一座难求的情侣餐厅,还送了999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她是第一次见那么大束的花,还是用花车推进来的。
“你想什么呢,不会触景生情动摇了吧。”林沐辰看她有些失神,警惕道,“不管你动摇不动摇,反正今天这饭我是吃定了。”
她早想来了,但一个单身来氛围感十足的情侣餐厅吃饭,贵就算了,还显得好凄凉,大写的那种凄凉。
林沐辰点了餐厅最贵的鱼子酱套餐,点完还假惺惺问:“宝贝儿,你不会心疼吧?”
温苒看手机头都没抬:“还加瓶Petrus,不是刷我的卡,无所谓。”
周聿桁的钱,不用白不用,他给瓷娃娃安排佣人安排房子,用得多了去了,她凭什么不用。
林沐辰心满意足地将平板递给服务生:“对!用渣男的钱我们坚决不手软。”
温苒不能喝酒,林沐辰一人独享一瓶几万的红酒,回味无穷。
回味完就去洗手间放水了。
她刚一走,温苒听到有人叫她名字,她扭头看去。
“傅则桉?”
傅则桉走过来,扫了眼桌面的快吃完的餐食:“跟聿桁一起来的?”
傅则桉跟周聿桁的关系,就像她跟林沐辰一样,温苒也没什么好装的,扯唇:“你认为江曦瑶回来了,坐我对面的人还会是周聿桁吗。”
傅则桉顿了下,在她对面坐下。
其实挺尴尬的,傅则桉作为周聿桁最好的朋友,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骂周聿桁不合适,帮他辩解好像更不合适。
空气安静了会儿,温苒莞尔一笑:“不用安慰我,搞得我很可怜似的。我想通了,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其实没必要纠结。”
傅则桉抬眼看她,眼眸隐隐有光:“什么意思?”
离婚的事还没正式见律师,她不想没确定就露风声:“没什么。”
不远处,萧昭看到落地窗那边的两人,猛地顿住脚步,跟着“卧槽”了声。
旁边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卧槽”。
“萧昭,则桉不是来找你谈事的嘛,怎么谈到桁哥老婆对面去了?”
萧昭也想知道为什么傅则桉会和温苒来情侣餐厅,赶忙拽着人撤了,撤回办公室。
门一关,两人一人点了支纠结的烟。
你说这......兄弟跟另一个好兄弟的老婆到情侣餐厅一起吃饭,怎么品都不对,但这事到底要不要说呢......
“萧昭,还是得告诉桁哥,则桉再怎么样也不能撬兄弟墙角。”虽然这墙角桁哥可能不在乎,但结婚证摆在这呢,道德法律都不允许啊。
萧昭吐出口惆怅的烟,两个都是他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没等他纠结完,放在桌上的手机叮铃铃响起,吓得两人一激灵。
萧昭一看号码,好了,不用纠结了。
那边周聿桁言简意赅:“我看到温苒在你餐厅消费了,让经理扣住人,我就过来。”
......
林沐辰上完洗手间回来,看到傅则桉,她对傅则桉印象还可以,坐下聊了没一会儿,面色微变,扔下一句“死肚子没吃过高档货,随便吃点就受不了”,又跑去洗手间了。
温苒被逗笑,傅则桉坐在对面看着她唇畔的笑意,一时没说话。
温苒注意到他的目光,摸下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傅则桉回神。
周聿桁就在餐厅附近,过来得十分迅速,然而满心期待进餐厅看到的就是落地窗旁的这一幕。
“我老婆好看吗。”
不冷不热,哦不对,应该是冷的,但装作还有点温度的低沉声音传过来。
温苒愣了下,看到是周聿桁,下意识拧了下眉。
她没表情还好,这一拧眉,周聿桁气到发笑:“对我兄弟就笑,对我就皱眉,温苒,你要不把结婚证拿出来看看,确认下谁是你老公。”
傅则桉从小跟周聿桁长大,知道他嘴损又爱开玩笑,没放心上:“聿桁,你误......”
温苒:“不用看结婚证,我很清楚谁是我老公,不像某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她这是吃醋了?
某人注视她冷俏的小脸,肚子里的火莫名散去几分,伸手捏她的脸:“刷我的卡请别的男人吃饭还怼我,温苒你是独一份。”
说完不知道是揶揄还是讽刺,看傅则桉一眼:“你也是,跟兄弟老婆吃饭,怎么还刷兄弟的卡呢,傅家又没破产。”
傅则桉有点受不了他。
“哟哟哟,我还以为是谁来了,”林沐辰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周聿桁,冷嘲热讽,“原来是大情圣啊。”
周聿桁一看林沐辰就知道,应该是误会了。
帅脸尬了一秒,也仅仅一秒:“我说最近温苒怎么见人就怼,原来近墨者黑。”
“你才是墨,你黑不溜秋绿了吧唧!”林沐辰一屁股撞开他,在温苒旁边坐下,“怼也得有让人有怼的点,别碰我家宝贝儿,碰你的白月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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