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小柔傅天天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总别跪了,夫人直播闪婚了阮小柔傅天天小说》,由网络作家“疯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好多年前的东西了,怎么会放在这。”阮小柔低下了头,语气平淡。还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到冬天,傅景琛便会把她裹得紧紧的,骑着单车送她上学。身着单薄的少年,在冷冽的北风中,鼻尖冻得红通通的。而到了班级,傅景琛便会把这个保温杯拧开保,把自己在出租屋煮的姜汤,倒进杯中。
《傅总别跪了,夫人直播闪婚了阮小柔傅天天小说》精彩片段
“啊…好多年前的东西了,怎么会放在这。”
阮小柔低下了头,语气平淡。
还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每到冬天,傅景琛便会把她裹得紧紧的,骑着单车送她上学。
身着单薄的少年,在冷冽的北风中,鼻尖冻得红通通的。
而到了班级,傅景琛便会把这个保温杯拧开保,把自己在出租屋煮的姜汤,倒进杯中。
“X的!阮小柔!你这个贱人,你在这吓唬谁呢?!”
“我可告诉你,仅仅凭借一段录音,可算不上什么证据,你以为傅景琛会相信吗?他现在爱的是我,我可以告诉他这是AI生成的!”
瞧着暴跳如雷的柳如烟,阮小柔收起了手机。
随后她走到了柳如烟身边,手搭在了对方肩膀上,声音低沉。
“柳如烟,我从不需要傅景琛相信,而是怀疑。”
“怀疑的种子是可怕的,而他一直都是只要开始怀疑,就不会放手的人,所以…你说,他要是发现了你没有怀孕,你会是什么下场?”
空调的冷风从上方徐徐吹出,带着丝凉意。
女人的长发随着风轻轻飘动,她昂起头,那张肿胀不堪的脸颊,已经泛起了淤紫。
但她毫无掩饰,只是平静无比,如同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般,俯视着柳如烟。
顿时,一股莫名的恐惧与发毛,涌现出柳如烟心头。
——发现了你没有怀孕,你会是什么下场?
于是她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愠怒:“那你想怎么样?阮小柔,我可告诉你,别老想着用这事情威胁我,大不了我们就鱼死网破!”
但阮小柔没有说话,只是渡步来到了柳如烟的病床前。
眼前病床的白色床铺上,铺着真丝被褥,看上去格外舒适。
高档香水的甜腻气息,混杂着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晕染开来,有些刺鼻。
“你知道,我想要我哥哥保外就医。”
“要最好的医院,最舒适的环境。”
柳如烟深呼吸了口气,身体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颤抖起来。
她跺了跺脚,咬牙切齿。
“你别得寸进尺,阮小柔!”
但阮小柔没有理会,只是视线注视向了枕头旁放着的时尚杂志。
摊开的杂志内页被翻到了某一页上,那是是一组奢华的珠宝广告,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沙漠之星钻石,即便只是印在纸面上,都似乎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这颗钻石,应该是你打算向傅景琛索要的礼物吧?”
“你流了产,受了伤,傅景琛当然会送你,所以你也不想,就这么失去一切吧?”
阮小柔拿起了杂志,一步又一步走向柳如烟,伸出了手。
就在柳如烟下意识准备接住时,阮小柔猛地松开,杂志掉在了地面。
“今晚五点,柳如烟女士,我要得到我哥哥顺利保外的消息。”
“我会为你保守你的秘密,前提是,你能做到我想要的。”
一字一顿得说完,阮小柔打开了门,趁傅景琛没有回来前赶紧离开。
如果再次撞上傅景琛,那恐怕又会落得难缠的下场。
“阮小柔,你个该死的贱人!!!”
柳如烟大吼起来,面容扭曲。
她的怒吼声,隔着老远,阮小柔都能听到。
“真有精神啊,真是难为她,要在傅景琛面前装的那么虚弱。”
掸了掸身上的灰,阮小柔打车离开了医院。
但她现在,实在是不想回家面对婆婆王雅丽。
于是她索性在外面闲逛,享受着难得的空闲。
而也算是苦中作乐吧,她还特意去商店,买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口罩,给自己戴上。
“嗯,看来柳如烟是成功了啊。”
瞧着发来的短信,显示哥哥夏临风的转移交接,阮小柔敛下眼眸,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终于…终于......”
不知道为什么,阮小柔忽然有些想哭。
如释重负的感觉,真的很好。
“现在时间也刚刚好,不如去接傅天天放学回家吧,总是让司机接他回去,这次就罕见的和他一起回去。”
想到这,阮小柔准备买一些好吃的零食,让傅天天放学路上吃。
——还记得小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放学路上,牵着哥哥的手,蹦蹦跳跳的让爸爸妈妈给她买零食吃。
每一次,他们总说不健康,但还是拗不过她。
“真怀念呀…天天这孩子也是,喜欢吃学校外面卖的零食小吃,平时总是不准,不如今天,稍微放纵一下吧......”
阮小柔买好了零食,心情轻松地朝着傅天天的学校走去。
手里提着满满一袋零食,一想着孩子看到这些时开心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丝笑意。
然而,当她走到学校门口等了许久,直至只剩下几个家长还在等待,还没有见到傅天天从学校出来。
顿时,阮小柔感觉不妙。
她皱了皱眉,和保安打了声招呼,快步走向傅天天的班级,却发现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
“老师,请问傅天天去哪儿了?”
阮小柔有些焦急地询问正在整理教室的老师。
老师抬起头,看到是阮小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咦?天天妈妈,你怎么来了,傅天天他早就被人接走了啊。”
“被人接走了?”阮小柔的心猛地一沉,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是谁接走的?”
老师回忆了一下,说道:“是一个男人,说是傅天天的叔叔,傅天天也认识他,所以我们就让他接走了。”
“叔叔?”
阮小柔的脑海一片空白。
家里,从来没有这么一号人物。
“老师,您能描述一下那个男人的样子吗?”阮小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中依然带着一丝颤抖。
老师想了想,冲着阮小柔描述起来。
“他挺壮,也挺胖的,傅天天见到他时,似乎有些惊讶,但也没有拒绝,跟着他走了。”
“天天妈妈,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阮小柔几乎感觉站都站不稳了。
傅家从来没有什么又壮又胖的亲戚!
她一脸绝望的望着老师,抓住了她的手。
“老师…你怎么能没和我打电话,就让陌生人带走天天呢!”
“这分明是,诱拐犯啊!!!”
顿时,阮小柔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这可是大庭广众,傅景琛你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傅景琛只是掸了掸手中的烟灰,再一次阴鸷的重复。
“我说,跪下来,求我。”
“阮小柔,不是说能做任何事情吗?难道连这点代价都不想做?”
大厅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阮小柔身上。
她就静静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即便很清楚知道,傅景琛只是在羞辱她,是在逼她放弃最后的尊严。
但她没有选择。
“为什么总是要这么折磨我呀,傅景琛...我们曾经,不是很相爱吗....”
阮小柔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呢喃。
她缓缓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地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傅景琛,我求求你,让我哥哥出去治疗。”
簌簌的烟灰,掉落在了阮小柔莹白的后背。
阮小柔忍不住轻颤,她握紧了手掌,卑微至极的忍受着,展示着她的顺从。
可眼泪却几乎要忍不住,从脸颊滑落。
“你真跪了啊。”
傅景琛抽吸了香烟,缓缓吐出,眼神中没有没有丝毫的动容。
烟圈在空气中涣散,烟雾缭绕,仿佛将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远。
“但我有答应过,你下跪,我就让你哥哥出去治疗吗?”
“好像没有吧?”
说完,傅景琛发出了声嗤笑,迈开步子离开。
只留下阮小柔一个人跪在原地。
顿时,仿佛成为众矢之的,人们戏谑的目光纷纷朝着阮小柔望了过来,不怀好意。
——还有什么,比一个卑微的女人,更值得嘲弄的呢?
尤其是,戏弄她的对象,还是有权有势的年轻总裁。
窸窸窣窣的谈论声在大厅蔓延开来。
阮小柔站了起来,迎着人们打量的目光。
“天啊,她被扇的真狠啊,这是家暴吧?”
“哎,话不能这么说,说不定人家就是干这行的,你看她下跪时的样子,多熟练啊。”
“嘘,她朝我们看过来了....”
阮小柔低下头,慌不择路的离开。
她害怕人们望向她的视线,以及讨论时的闲话。
从定婚礼回来后,她就无比畏惧。
“别看了...都别看了....真的没什么....”
阮小柔捂住了脸,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反手锁上门,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目光和嘲笑。
耳边回荡着那些刺耳的议论声,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阮小柔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鼻青脸肿,头发凌乱,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脸颊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像是被人狠狠践踏过的残花败柳。
顿时,阮小柔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镜子中的自己,却又像是害怕什么似的,猛地缩了回来。
“这......这是我吗?”
喃喃自语着,阮小柔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眼前这个眼神空洞而失神,整个人狼狈不堪的女人,真的是她吗?
可她明天还要上班呢....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像是决堤的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阮小柔捂住脸,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落,最终跪坐在地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记得,曾经的她,也是众人最羡慕的对象。
即便家境中落,却拥有着最深爱她的男人。
她和傅景琛曾经那么相爱,那么幸福,似乎注定要相伴白头。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都变了。
“傅景琛,你怎么能对我动手呢?你以前不是说过的,最看不起会打女人的男人的吗,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对我动手......”
阮小柔的声音哽咽,眼泪顺着指缝滑落。
饶是早已经心冷,但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曾经那么爱她的人,会变得如此陌生,如此无情。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家。
可是现在回到所谓的家,等待她的也只有婆婆的谩骂,以及辅导儿子的功课。
想到这,阮小柔蜷缩起来,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逃避这个残酷的现实。
可无论她怎么躲,那些痛苦和绝望都如影随形,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不对,我也是有家的.....”
想到什么,她猛地站起身,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脸。
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清醒了几分。
擦干脸上的水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阮小柔深吸了一口气。
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擦掉嘴角的血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回到那个,有爱着她的人的地方。
阮小柔戴上了口罩,遮掩住脸颊,离开了公司,顺路买了一些贡品。
来到了陵园,看到墓碑上妈妈的名字,她抿了抿唇,泪水差点又要模糊了她的视线。
“妈妈.....爸爸.....”
站在父母的墓碑前,阮小柔的双手紧紧抓住冰冷的石碑。
陵园的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仿佛父母的轻声安慰。
她的眼眶再次湿润,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妈妈......爸爸......”阮小柔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我......我好想你们。”
她缓缓跪了下来,膝盖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却感觉不到疼痛。
纤白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仿佛在触摸父母的脸庞。
“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哥哥,也没有照顾好自己......”
阮小柔的声音哽咽,她低下头,额头抵在墓碑上,仿佛这样就能靠近父母一些。
——还记得小的时候,每当她难过,爸爸就会悄悄给她塞零花钱,而妈妈会做她爱吃的小蛋糕
而哥哥夏临风,则是会主动替她做作业。
这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小软,临风,爸妈对不住你们俩
以后你们兄妹就是世界上最亲的人,一定要互帮互助,一起好好活下去
阮小柔睁开了眼睛,想到了父母自杀前一晚,对她和哥哥说的话。
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出哥哥。
再度拿出手机,阮小柔调出了一个隐藏号码。
是柳如烟的。
一直以来,她都留着这个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柳如烟...我是阮小柔....”
“非常对不起,害您...遭受了不可磨灭之痛,我愿意将天水集团2%的股份转让给您,作为赔偿,今天您看还有时间,聊一聊吗?”
“嘻嘻,嫂子,快跪着去舔啊!”
“就是!把傅总舔高兴了,他就跟你回去结婚了!”
纸醉金迷的酒吧中,阮小柔狼狈地攥紧了自己婚纱。
被泥泞打湿的婚纱,从纯白被晕染成了乌黑,刺目无比。
——像是在提醒她,这段从校服到婚纱互相救赎的爱恋,不过是个笑话
抬起了头,阮小柔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深爱了十四年的男人。
眼前坐在沙发上的傅景琛,穿着她亲手熨烫伏贴的黑色西装,腿上却坐着另一个女人,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傅总~”
绵软甜腻的呼喊低低响起,升腾的白雾中,柳如烟眼尾媚红,靠在傅景琛腿上香汗淋漓。
搂着女人细腻的腰肢,傅景琛弹了弹烟灰,让女人嗔怪起来。
“讨厌啦~傅总,今天可是你的定婚礼,你这样当着嫂子的面,她不会不高兴吧?”
傅景琛摸了摸柳如烟的长发,摇了摇头,语气笃定。
“不会,她贱。”
话音刚落,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傅景琛抬眸望向了身穿雪白婚纱的阮小柔,将黑色的皮靴落在了桌台上。
“阮小柔,舔干净。”
“你不是,最喜欢刷我的皮鞋吗?”
看着男人皮鞋上沾满了酒水的污渍,阮小柔攥紧了拳头,眼神绝望,却没有说话。
但是傅景琛身边的狐朋狗友们,却疯了般戏谑地调笑起来。
“哈哈!还是傅总会玩!不过嫂子可真贱,这样都愿意不分手!”
“嗐!分什么手,嫂子和傅总的儿子今年都七岁了!带着拖油瓶能去哪?”
“我去,未婚先孕!嫂子看着挺清纯,结果这么大胆?孩子都那么大了?”
一听到自己七岁的儿子,阮小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那个孩子,其实并不是她亲生的,而是傅景琛的私生子。
对于孩子的生母,傅景琛一直守口如瓶。
于是心善的阮小柔,并没有将这件事告知于众,只是将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孩子视若己出,从呱呱坠地一直抚养到大。
这些年来,她什么风言风语都听过,但她并不后悔。
想到了孩子,阮小柔挺直了单薄的身子,莹白的后背在酒吧斑驳的迷彩灯下,像是一块上好的白釉,落在了污浊的染缸里。
“傅景琛,孩子…是我的底线,你逃订婚宴的事情,我可以不过问,但是今天,你必须回家。”
“孩子发高烧,希望他的父亲能看他,你要是还有点良知、”
可是没有想到,跨坐在傅景琛身上的舞女柳如烟,忽然发出了一声嗤笑。
她抬眸望着阮小柔,伸出自己的手欣赏起来,指甲上的美甲水钻闪得耀眼。
“太假了吧,嫂子,拿孩子说谎拿捏男人,真的很下三滥。”
“说真的,我们傅总真是太可怜了,我以后要是有老公,绝对不会用这种招数威胁他的,毕竟爱一个男人,就要让他自由~”
傅景琛的面色也冷了下去。
这不是第一次,阮小柔用孩子发烧的事情,来威胁他回家了。
第一次回家时,他还真的担心,可安装了家用监控器后,发现儿子根本没有生病,只是在装病,他就没了耐心。
“阮小柔,每次都用孩子来威胁我,你不觉得累吗?”
傅景琛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瞧见傅景琛冷漠的眼神,阮小柔的指尖微微颤抖,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可是,孩子是真的在发烧,她不能就这样放弃,她答应过要带傅景琛回家的。
“傅景琛,我没有骗你,孩子真的在发烧,他一直在喊爸爸。”
注意到阮小柔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傅景琛的眉宇越皱越紧,满是不耐烦。
柳如烟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手指轻轻划过傅景琛的胸膛,声音甜腻。
“傅总,别生气了,嫂子也是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嘛。”
“毕竟嫂子对傅总你可是百依百顺,人还在中学生的时候,就知道追着傅总您跑呢。”
戏谑的话语,引来周围人的调笑。
狐朋狗友们望向阮小柔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嘲弄。
“哈哈,嫂子还真是打小就上赶着嫁啊,怪不得愿意被傅总早早搞大肚子!”
阮小柔脸颊涨红,不堪入目的话语让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到了掌心。
可傅景琛却挑了挑眉,随后昂了昂下巴。
“阮小柔。”
“把鞋舔干净,我就回家。”
更为刺耳的起哄声中,阮小柔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
灯红酒绿的酒吧,众人戏谑的欢笑,以及那个曾经穿着校服发誓要一辈子保护她,现在让她跪下来舔鞋的男人。
失魂落魄的走出酒吧,阮小柔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她做不到。
做不到放弃最后那丝尊严,让孩子的父亲回家。
洁白的婚纱裙摆拖在地上,沾满了泥泞和酒渍。
一路上,阮小柔头都不敢抬,生怕看到人们望向她时指指点点的目光。
好不容易才打到车回家,驻足在别墅门口,阮小柔有些怔神。
她攥紧了手掌,指尖泛白。
——刚刚,她已经从保姆王妈发来的短信得知,孩子已经退了烧
可是儿子醒来,便哭闹着要爸爸的消息,让她心中更是一阵酸楚。
现在的她根本不敢进入家门,生怕看到7岁儿子傅天天那张充满希望后,又落空的脸。
犹豫着深吸一口气,阮小柔缓缓推开了门。
明亮无比的客厅里,7岁的傅天天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眼睛盯着屏幕,神情冷漠。
而一旁的保姆,则是有些畏惧地看着他,不敢说话。
但就在听到开门声的瞬间,男孩迅速把平板电脑藏了起来,冷漠的表情变化为了灿烂的笑容。
“妈妈,你回来啦,我好想爸爸哦。”
说着,傅天天扑倒在了阮小柔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往女人的手掌蹭。
一瞬间,温暖的涟漪在阮小柔心中荡开,她伸出手,摸了摸男孩柔软的头发。
“妈妈也想你呀,天天你感觉还好吗?王阿姨说你退烧了…”
说着,她下意识就把手掌放在了傅天天头上,却发现额头依旧是滚烫无比。
“好烫!怎么回事,不是说退烧了吗?怎么…”
话音未落,阮小柔忽然注意到,傅天天把手松开了。
他脸上灿烂的微笑一点点僵硬,直直地看向阮小柔空荡荡的身后,满脸失望。
“妈妈,爸爸呢?”
阮小柔的心猛地一沉,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她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天天,你爸爸他......今天有事,暂时回不来。”
刹那间,傅天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他瞪着阮小柔,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没有一丝温度,甚至带着恨意。
仿佛刚才的温暖,都只是一场伪装。
“有事?又是这种借口…”
“妈妈,你每次都这样,明明是你没本事,带不回爸爸,还总是找借口!”
看着傅天天那张稚嫩却充满怨恨的脸,阮小柔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向来乖巧懂事的儿子,怎么今天是这个态度?
但是想到傅天天滚烫的额头,她抿了抿唇。
“天天,妈妈......妈妈真的尽力了。”
阮小柔声音颤抖,试图解释。
“爸爸他......他今天真的有工作在忙,妈妈答应你,下次一定带他回来,好不好?”
“下次?又是下次!”
傅天天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你每次都这么说,可是爸爸从来没有回来过!你根本就是个没用的妈妈!”
阮小柔的心像是被刀割一样疼,她伸出手,想要抱住傅天天,却被男孩躲开。
“别碰我!”
傅天天大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厌恶。
“我讨厌你!你根本就是个废物!”
怒吼着说完,傅天天用力挥动小手,重重推向了阮小柔。
瞧着傅天天眼圈通红,阮小柔顾不得和王雅丽说什么,心头一紧,连忙走到男孩身边,蹲下身,轻声询问。
“天天,你的手很痛吧?都怪妈妈不好…”
傅天天却别过头,躲开了她的触碰,靠在了王雅丽身后。
阮小柔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心里一阵酸楚。
她抬头看向王雅丽,声音有些颤抖:“妈,天天的手是怎么受伤的?我......我昨晚有点事,所以......”
“有点事?你吃我儿子的,用我儿子的,你能有什么事情!”
王雅丽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再说了,天天这孩子吃不惯保姆的饭,只喜欢你亲自下厨,你又不是不知道!”
“昨天他就因为你,没吃晚饭,今天中午他想给自己做排骨汤喝,结果被刀割伤了手,流了好多血!”
阮小柔的心猛地一沉,一想到傅天天受伤大哭的样子,便感觉难受的很。
——小的时候,傅天天便体弱多病,身体不太好。
偏偏她那时候也年纪轻,不懂得怎么照顾,害傅天天进到ICU里。
这份愧疚,让她格外疼惜这个7岁的男孩。
毕竟是她从刚出生三天,便抱在怀里养大的,她哪能不怜惜?
“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天天会受伤,我......”
阮小柔注视着傅天天,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脸。
这一次,男孩没有闪躲,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但没有想到,下一秒,婆婆王雅丽便猛地甩开了阮小柔的手,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语气冰冷。
“行了,阮小柔,别用你的脏手碰我的大孙子!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王雅丽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傅天天的脸。
随后她斜眼瞥了阮小柔,居然把手帕扔进了垃圾桶,嫌弃无比,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天天啊,以后长大了,可不能随你妈妈,一辈子没出息,连个男人都抓不住。”
“甚至就连养孩子也不行,真是废物中的废物,做女人做成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看到这一幕,阮小柔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婆婆王雅丽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她的破碎不堪的心脏中。
瞧着傅天天亲昵的拉着王雅丽的手,一切变得越发讽刺起来。
此时此刻,他们奶孙俩人,才是一家人,而她作为从小养大了傅天天的母亲,只是个外人。
外人?
想到这,阮小柔猛地怔住,随后她凄惨无比的笑了。
——她忘了,她本来就是个外人啊,对于傅家,她不过是个没资格过门的便宜保姆。
但就在这个时候,傅天天忽然摇了摇婆婆王雅丽的手,昂起了头。
“奶奶,你别生气了,我好饿,我想喝妈妈做的排骨汤!”
傅天天的突兀的一句话,让两人都愣了一下。
王雅丽低头看着傅天天,语气虽然依旧严厉,但眉宇间明显柔和了许多:“天天,奶奶带你去外面吃,好不好?你妈妈做的饭,哪有外面的好吃?”
傅天天却摇了摇头,固执地说道:“不,我就要喝妈妈做的排骨汤!妈妈做的汤最好喝了!天下第一好喝,哪个饭店都比不上!”
说着,傅天天挣脱开了王雅丽的手,跑到了阮小柔怀里,蹭了蹭。
毛绒绒的小脑袋,刮过了阮小柔手掌。
“妈妈,昨天是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那一刻,看着男孩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期待,阮小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随着目光转移到了傅天天的手上的绷带,愧疚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心疼坏了。
她不由得,轻轻抱住了男孩。
“天天,妈妈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傅天天也反手抱住了他,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
——果然,妈妈就是好哄,随便先打一棍子,再示好,便会像条哈巴狗一样舔回来。
不枉他故意用菜刀划破自己手。
“行行行,既然天天说想喝排骨汤,那就喝排骨汤!只要你想,奶奶就算是龙肉都给你取来!”
此刻,王雅丽虽然看不上阮小柔和傅天天母子情深的样,但是在自己大孙子面前,她还是妥协了。
毕竟傅天天可是他们傅家的大金孙,以后整个傅家,都是他的,自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于是王雅丽冷冷地瞥了阮小柔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阮小柔,既然天天想喝,那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做吧,做快一点,别让天天等急了!”
阮小柔点了点头,声音低柔:“妈,我这就去做。”
转身走进厨房,女人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食材。
很快,厨房里飘出了浓郁的香味。
阮小柔将炖好的排骨汤端上桌,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放在傅天天面前。
“天天,小心烫,你现在手受伤了,慢慢喝。”
她轻声提醒,眼神中满是温柔。
傅天天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汤,脸上立刻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妈妈,真好喝!”
阮小柔看着男孩,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由得轻声说道:“喜欢就多喝点,妈妈以后每天给你做。”
听到这句话,傅天天心中越发得意,喝汤也喝的越发有滋有味。
——女人就是贱,欠收拾
他以后得像爸爸学习,这样才能拿捏住妈妈。
吃完饭结束后,傅天天装模作样的假装要洗碗,要扮演出一副好孩子的形象。
但他手上有伤,阮小柔自然是不让的。
于是洗碗的活,落在了阮小柔身上。
“阮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这些活交给我就好了。”
瞧见阮小柔还要洗碗,保姆王阿姨赶紧示意阮小柔,这些交给她就行。
但是阮小柔摇了摇头。
“王阿姨,你不是着急回家吗?先回去吧。”
阮小柔知道王阿姨家里临时有事,着急要走,而她正好不想离开厨房,和婆婆王雅丽接触。
所以安静的洗碗,享受这份难得的清静,就很好。
哗啦啦的水流声,在厨房里轻轻响起。
阮小柔站在水池前,双手浸在温热的泡沫中,指尖轻轻滑过碗碟光滑的表面。
洁白的泡沫,在灯光的折射下,仿佛堆出了绚烂的彩虹。
嗅闻着厨房里弥漫着排骨汤的余香,阮小柔的思绪渐渐放空,耳边只剩下悦耳的水流声。
哗啦啦——
阮小柔喜欢这种感觉,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被水流冲走,只剩下纯粹的平静。
但就在拿起一个碗,轻轻擦干,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女人忽然愣住了。
因为柜台后一只蓝色的保温杯上,刻着傅景琛和她的名字,一笔一划,苍劲的字体很是工整。
1234567,你是我的未婚妻
傅景琛阮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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