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但这字句,我早想让你知晓。”
我怔怔展开,是顾云溪与陆子潇的笔谈。
顾云溪问:“昨日见你同一个女子进了城南客栈?”
陆子潇语气诧异:“你看错了罢?我并未……”
顾云溪:“……”
顾云溪又写:“少糊弄我,你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
隔了好一会儿。
陆子潇才回:“唉,我知我不该。”
“可你不知,我与婉婉……如今情分已淡,恰如止水,再无波澜。”
手中纸笺倏然飘落。
心口一阵剧痛,几乎喘不过气来。
3
那晚,我没有回陆子潇的信。
我就在黑暗里坐着,听着信使一次次叩响门环。
他遣人来一次,我就在心里数一次。
烛火快燃尽了,我就换上一支。
一直到凌晨时分。
我数不清来了多少趟。
信上全是他的焦灼:
“婉婉,究竟怎么了?”
“你莫吓我!回个话!”
“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我靠着引枕,想起了许多年前,他科举得意的那晚,他也给我递过信。
也像今晚这样,一遍又一遍。
我那时与友人小聚,未曾留意,他便直接寻到了酒楼雅间。
少年炙热的眸子里,盛满了藏不住的爱意。
“中了!婉婉,我也能去京城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
自从知道我得了举荐入了国子监,陆子潇就好像刻意避着我。
有时在书院碰见,与他招呼,他都只低着头,像是不敢看我。
他发丝微乱,那件半旧的青衫,他穿了许久,那时都还未及换下。
但即便如此,这张好看的脸依旧夺目。
友人们围着我,好奇问他是谁。
我笑着说是我朋友。
他却突然抬起头问:
“婉婉,我们能不能,不只是朋友?”
我现在还记得他那小心翼翼的眼神。
那时的陆子潇,生怕与我相隔太远,拼了命地想追上我。
那样一腔赤诚的少年,让我的心怦怦直跳。
定情后,我说:
“没关系的,你我既在一处,往后我可以停下来等你。”
他却温柔又坚定地摇头:
“不要,婉婉,我不需要你为我让步。”
后来,和陆子潇在一起的日子,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