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
他足够懂我。
连我六岁时爱吃的糖人都记得是什么模样。
但他说的也对。
我和他,实在是认识太久了。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睡过去。
这一次,陆子潇没有再来寻我。
以后也不会了。
人心不是一瞬间变坏的,是我发现得太晚了。
可我一旦发现了,那我们之间,就该结束了。
天光既白,我提笔写下:“陆子潇,你我缘分已尽。”
随后便将此信笺,着人送了过去。
之后被旁的事绊住了手脚。
待我得了空闲,他那边仍是杳无音信。
我心头冷然,决意不再理会。
偏巧这时,顾云溪又递来了东西。
竟是柳依依的手笔,上面还提到了我。
随信笺附着的,仍是一幅小像。
只是这一幅,画中人露了脸。
画上的陆子潇眼底泛红,颈侧青筋微现,正含情看向执笔者。
小笺上写着:“休沐日,郎君称腹中空空,现下已得饱足~”
字里行间,极尽狎昵之意。
我只觉气血翻涌,胸口闷得发疼。
原来,他并非未见我信,更不是专心课业。
我不由自嘲一笑,将那画和小笺收了起来。
恰在此时,陆子潇的信,猝不及防地递了进来。
4
陆子潇的信接二连三地送来,措辞恳切,甚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诘问。
“为何要分手?”
“婉婉,给我个缘由!你不见踪影,我忧心如焚,你就回我这么一句?”
“回信!我们相伴多年,你不能就这么不要我!”
我面无表情,将他送来的信笺尽数投入火盆。
缘由?那是说给人听的。
至于陆子潇……柳依依那句“是条狗”,倒也没说错。
当初我未曾应下国子监的举荐,固然有潜心学问之意,却也存了不想让他太过难堪的心思。
只是,后来夫子言我或可直接得荐,此事,我尚未告知于他。
我没有太多功夫沉湎于伤怀,眼下需得将全副心神放在课业之上。
然而事与愿违。
陆子潇想方设法,托人递了无数封信笺,言辞恳切,甚至带着压抑的哭腔。
“婉婉,家中已在提及,过几日让我们回去商议订婚事宜。”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