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以为给些钱就能解决问题。”
赵慧眼中满是自责，“昨天我本来只是去谈离婚，但黄国栋不同意，我就骂了他几句…你骂了什么？”
“我说他没本事，连孩子都不是亲生的…说他活该一辈子穷，只配住那个破房子…”赵慧声音颤抖，“我没想到他…然后呢？”
“我离开后，突然听到小雨凄厉的尖叫声。
我冲回去，看到…”赵慧全身发抖，“黄国栋正骑在小雨身上撕扯她的衣服，嘴里叫嚣：你睡我老婆，我就睡你女儿！”
我握紧拳头，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我立刻冲过去拉开他，但小雨已经…她已经…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唇发紫，不动了。”
“法医确认她是被吓死的，心脏骤停。”
我低声说。
“黄国栋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报警，说他愿意马上同意离婚。”
赵慧眼神空洞，“我当时只想着不能有丑闻，不然何勇会抛弃我…我就…帮他想了这个办法。”
“利用吴梅芳？”
“对。
我给她打电话，说小雨出事了，让她帮忙掩盖。
我把手机里小雨荡秋千的视频发给她，教她怎么在秋千上伪装。”
赵慧声音几乎听不见，“我还把几个芒果塞进小雨的书包里，因为…因为我答应过要给她买的…”我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
“当时我只想摆脱一切麻烦…”赵慧痛哭，“我甚至想着女儿死了反而解脱了…我是这世上最不配做母亲的人！”
第二天，黄国栋也交代了一切。
他坐在审讯室里，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小雨拿着芒果找我分享，笑得那么开心。”
他眼中空洞无物，“但那笑容像极了赵慧，我觉得她是在嘲笑我…一股恨意冲上来，我就…”案件告破了。
吴梅芳也被逮捕，在看守所她一直念叨：“当时要是个男娃就好了…”结案报告写完后，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看着小雨的照片。
她的一生如履薄冰，出生就带着“原罪”，没有一个人真心喜欢她。
她的死亡反而让所有人获得了解脱。
她就像一颗野草，无人在意，逆风生长，却终究没能等来属于自己的春天。
我放下笔，拿起桌上的芒果咬了一口。
酸得让人落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