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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列表

冰美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抬起头,眼底全是凉薄。下一刻,身后传来白芝遥的哽咽声,“瑾州,你为什么这么说?”他转过身,眼里没有此前的温和,反而带上几分审视。白芝遥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发虚,强撑着说道:“瑾州,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答应我?”老夫人拔高声调:“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陆瑾州语气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颜颜没有推你。”白芝遥神情一僵,他怎么会知道?!当年她设计陷害许初颜时,特意挑了监控损坏的那天,只有挨着极近的人才会发现端倪。她试图狡辩:“瑾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陆瑾州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画质很清晰,赫然是那天在校门的场景。这次没有借位,而是直观的拍下了许初颜的手没有碰到白芝遥,后者却狠狠的摔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轿车撞上。白芝遥紧咬下...

主角:许初颜陆瑾州   更新:2025-04-17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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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抬起头,眼底全是凉薄。下一刻,身后传来白芝遥的哽咽声,“瑾州,你为什么这么说?”他转过身,眼里没有此前的温和,反而带上几分审视。白芝遥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发虚,强撑着说道:“瑾州,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答应我?”老夫人拔高声调:“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陆瑾州语气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颜颜没有推你。”白芝遥神情一僵,他怎么会知道?!当年她设计陷害许初颜时,特意挑了监控损坏的那天,只有挨着极近的人才会发现端倪。她试图狡辩:“瑾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陆瑾州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画质很清晰,赫然是那天在校门的场景。这次没有借位,而是直观的拍下了许初颜的手没有碰到白芝遥,后者却狠狠的摔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轿车撞上。白芝遥紧咬下...

《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他抬起头,眼底全是凉薄。

下一刻,身后传来白芝遥的哽咽声,“瑾州,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转过身,眼里没有此前的温和,反而带上几分审视。

白芝遥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发虚,强撑着说道:“瑾州,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答应我?”

老夫人拔高声调:“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陆瑾州语气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颜颜没有推你。”

白芝遥神情一僵,他怎么会知道?!

当年她设计陷害许初颜时,特意挑了监控损坏的那天,只有挨着极近的人才会发现端倪。

她试图狡辩:“瑾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瑾州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画质很清晰,赫然是那天在校门的场景。

这次没有借位,而是直观的拍下了许初颜的手没有碰到白芝遥,后者却狠狠的摔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轿车撞上。

白芝遥紧咬下唇,脸色惨白,脑子想了一遍都没想到这到底是谁拍的!

陆瑾州关了手机,眼神越发冰冷,“为什么不坦诚。”

白芝遥眨了眨眼,眼泪哗啦掉下来,“因为我太害怕了!那天,颜颜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点,不然就找人收拾我,我太害怕了,她一碰我,我就想躲,才摔下去的。”

画面没有声音,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白芝遥这个解释倒也勉强解释得通。

陆瑾州不信,“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澄清,为什么不说?”

录像是叶浔发来的,他看了很多遍,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在他心口上划下一刀。

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触犯了他最后底线,他才会将人送到山上庙里静修。

现在,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她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被千夫所指。

他以为后悔这种情绪不会存在,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带来的痛苦。

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瑾州,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颜颜会继续报复我,就像当初那些试图靠近你的女孩那样,没一个好下场,我没有身份家世,我真的会死的!”

白芝遥哭得楚楚可怜,眼看着陆瑾州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转头看向老夫人,摇着轮椅过去,在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老夫人失手掐断手中的佛珠,满目错愕,随即当机立断的命令道:“这婚必须要结!”

出家的生活远比许初颜所想的还要平静。

她跪在蒲团上,晨起念经,午时劳作,晚时抄经,那些曾困扰她束缚她的繁乱心绪逐渐淡化。

静宁师姐告诉她,庵外有一个男人站着,赶也不走,他说他叫叶浔。

一天两天三天……

静宁师姐说,那个男人悄悄的走了,没留下一句话。

她内心没有波澜。

陆瑾州也曾上山过一次,他站在殿外,她跪在殿里,背对着他,他们之间隔着十米的距离,却像横亘深沟,无法迈过。

一贯清冷矜贵的陆家大少,发丝凌乱,眼尾泛红,墨眸紧紧盯着她的背影,“颜颜,跟我回家。”

她敲着木鱼,捏着佛珠,不曾回头一眼。

“当年的事,为什么不说?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认下?”

他在逼她回头,逼她开口,逼她反驳。

这样,代表她还在意。

当年她否定了无数次,是他不信她,武断的给她判了刑。

她该委屈的。

可是,没有。

沉闷的敲击声不曾中断一分。

她,已经不在意了。

陆瑾州的眼底逐渐漫上绝望,声音沙哑,“颜颜,回头看我。”


许初颜猛地转过头,看向叶浔。

“怎么了?”

她压下惊慌失措的心,将手机放回口袋。

没事的,手机泡了水,肯定坏了。

里面的定位装置肯定失效。

“没事,我们进去吧。”

她压下担忧,转身往里面走,却没看见,身后叶浔宛若心碎了一般的眼神。

办公处坐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们。

她下意识开口:“你好,我们来办理……”

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小叔……”

陆瑾州慢慢站起身,迫人的气势直面迎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含着戾气,眼尾的红血丝彰显了他几日来压抑的怒火。

许初颜身体晃了晃,下意识转身想跑,却发现整个民政局早已被陆家保镖给包围了。

根本没有一个工作人员。

她想到一个词,瓮中捉鳖。

她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声音发抖,“手机定位……对吗?”

他避开这个话题,只道:“颜颜,你该回家了。”

“我不回去!!!”

紧绷的弦绷断,最害怕的结果发生了,她所有努力都失败了,功亏一篑。

她控制不住的发抖,“我不回去,不回去……”

一旁的保镖正要上前抓人,但被陆瑾州挥手退下。

“不回家?那你想做什么?和这个人结婚?颜颜,你确定你了解他吗?婚姻大事在你眼里如同儿戏。”

“什么……意思?”

陆瑾州看向她身后。

她下意识回过头,发现叶浔不在她身后,反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那股被忽略的违和感涌上来。

她慢慢开口:“叶浔?”

叶浔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咕噜。”

轮椅推动的声音传来。

白芝遥被许哲羽推着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颜颜,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他的。我没想到叶浔会为了我一句玩笑当真的去做……”

哄——她的世界像是坍塌,再也维持不住唇边难看的笑意,“什么……意思?”

白芝遥面露愧疚的解释:“叶浔这些年一直在追求我,我没答应,我一直在拒绝他。我喜欢的是瑾州,可你那会一直缠着瑾州不放,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如果你结婚了就不会打扰我和瑾州了,没想到叶浔真的这么做……”

“啪。”

许初颜握着的证件掉在地上。

“不会的……”

她看向叶浔,想听他说这是假的。

他却保持沉默。

陆瑾州上前,弯腰捡起她偷回来的证件,轻拂上面的灰尘,语气淡淡:“哲羽的手机没有定位装置。”

许哲羽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我当初特意找人拆掉了,对不起,小叔。”

手机没有定位装置,那么她被找到都是因为……

“对不起,初颜。”

叶浔终于开口,但那句道歉却充满了讽刺。

一切都是假的。

她自以为最后的善意,也不过是成了别人的众嘲,一场愚弄罢了。

“这一路照顾和奔波……”

“只是为了让你相信而已。”

“所以,结婚也只是?”

“不要打扰遥遥的幸福。”

她想哭又想笑,最后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叶浔撇开眼,紧握拳头,“对不起。一开始是假的,后面我发现你当真了,我不忍心。”

“够了!别说了,”她的声音哆嗦的不像话,“不要再说了!”

陆瑾州一步步走上,站在她跟前,将证件递过去,“颜颜,玩够了,回家吧。”

她被陆瑾州带回许家别墅。

一路上,她呆呆的,一个字都没说,只蜷缩着身体,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陆瑾州亲自抱起她,送回房间,放在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一直沉默的许初颜终于开口了。

“小叔,你知道这件事吗?”

陆瑾州避开这句话,只道:“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

她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句:“原来你知道啊……”

你知道一切,却冷眼旁观,看我一步步成了跳梁小丑。

多么可笑。

她想笑,却想不出声,眼泪从眼眶迸发决堤。

那双眼睛里的光,彻底扑灭。

……

如陆瑾州所说,他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许家上下仍然一如之前那般对待她,绝口不提她和男人私奔的事。

只是在背地里,他们或多或少会骂上几句;“不知廉耻!”

“丢了许家的脸!”

“要是许先生和太太还在世的话得被气死了!”

“亏得陆先生对她这么好,白眼狼!”

他们以为她听不见,肆意批评。

她站在二楼听着底下的议论,惨白的脸上没有波澜,而后慢慢往下走。

底下的人看见她下来,立刻闭上嘴,一哄而散。

老管家上前,低声道:“小姐,车已经等着了。”

她点点头,麻木的往外走。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又道:“小姐,往后您该长大了,这次陆先生为了找你很着急。”

她没有任何反应。

车子朝着最大的婚纱高定中心店而去。

整一栋五层楼全是各类华丽漂亮的婚纱,随手一件的价格令人咋舌。

白芝遥的婚纱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定做了,今天是取婚纱的日子。

而她,顺便来试伴娘服。

白芝遥是主角,她是配角。

她被晾在一边,看着白芝遥被人搀扶着走出,一身极为昂贵的婚纱衬得她越发温婉贵气。

钱养人,这一年白芝遥的气质早已变了,任谁看了都看不出是保姆的女儿。

反倒是她,在山上庙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许小姐,您换上这件吧。”

工作人员递上来一件伴娘服。

粉红色的伴娘服,看上去质感很差,布料一般,连挂上展示的资格都无。

她没意见,接过了,朝着试衣间走去。

可当她换上后,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裙子太大了。

起码大了三个尺码。

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根本挂不住,双手得提着抹胸,稍稍松开就会往地下掉。

而且裙子高开叉,一走动就会露出大腿根。

乍一眼看着……

竟像个站街女!

她恨不得马上换下来,转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而帘子被刷的一下拉开。

外面,站了好些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

“真恶心,好像出来卖的,她不会还想勾引陆先生吧?”


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

许初颜默认了。

“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

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

“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

“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

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

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

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

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

她放下了。

“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戚,来帮忙的。”

“我知道了。”

老爷子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几百块,递给她,“我先预支你半个月工资,今天你去置办一些要紧的东西,将库房打扫打扫。”

她心中一暖,接过钱,深深鞠躬:“谢谢徐爷爷。”

等她出去置办东西后,徐岁岁忍不住问道:“爷爷,为什么要收留姐姐啊?我们一个月都没八百块呢。”

老爷子笑了笑,摸着小孙子的头,道:“故人之姿,我还欠了那人一个恩情,没想到还能碰到和她有缘的人。”

小孩子似懂非懂,但也很高兴多了一个人相伴。

许初颜只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两套换洗的衣服,将仓库打扫干净,彻底住下来。

中医馆有个名字,叫草春堂。

平日里客人不多,来的人也都是街坊邻里的熟客,要么上火要么去湿,开一些简单的方子。

徐老爷子价格压得很低,几乎是没什么利润可赚,还常常给人赊账,那放钱的抽屉里基本都是空的。

许初颜也是后面才从岁岁嘴里知道,那天老爷子给的几百块是他们祖孙两半个月的收入。

所幸店铺是自家的,不用店租,否则他们早就交不上铺租去喝西北风了。

这店……远比她所想的还要落魄。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还成了他们的负担。

“许姐姐,别叹气啦!会老的快呢!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长大了,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养爷爷!”

“岁岁,平时都没客人吗?”

徐岁岁满脸生气,“才不是!以前可多人了!后面大家都去了对面的西医房了!他们都愿意打针吃药,不愿意喝中药了,觉得见效慢,还骂爷爷是庸医!说,说……”

他说不下去了,眼睛红红的,直接转身跑开了,像是哭鼻子去了。

正巧店里有客人来拿药,看见这一幕,语气带着同情,“老爷子原本有个儿子,早些年病了,回家休养,老爷子给开了药,吃了后人当天就不行了,拉去医院的路上咽气了。这事传出来后,都骂老爷子庸医。”

她一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

“按我说,他儿子本来就不行了,不吃那药也撑不过两天,偏偏老爷子不信邪,非要尝试,现在背了骂名,日子难过咯!对了,小姑娘,你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呀。”

“嗯,从老家来帮忙的。”

“还挺孝顺。”

她没应声,继续煎药。

那客人还等着药,见许初颜一个姑娘家忙活着,便忍不住没话找话,随口提了一句:“你说这世道还有什么是真的?连和尚庙都是假的!简直造孽哟!害死那么多人!也不怕遭天谴!”


“爹地,不要不开心哦。”

陆瑾州低头看着奶糖,又看了看小家伙讨好似的笑容,紧抿着唇,将奶糖收回口袋里。

车上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

餐厅里,白芝遥眼睁睁看着他们父子两离开,气得跺脚。

这两年她愣是一眼没再见过那小孩!

陆瑾州将孩子保护的太好,宝墨园没有死角,她根本进不去,今天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带着孩子出门,她提前蹲点,本想来一个现场认亲,却被捂住嘴拖走了!

在这么下去,她什么时候可以接近孩子?!

手机震动,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透着恐惧,但还是接了电话。

“喂?”

“相认了吗?”

“没,没有……陆瑾州根本不让我靠近!再给我点时间!”

“蠢货!我给你安排了所有,连这点事你都办不好!”

她的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去,“请你相信我一次!只要我还是陆悔之的妈妈,陆瑾州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让我见到孩子,我会完成任务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记住,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等我的信息。”

电话挂断,白芝遥面色惨白的靠着墙壁,脸色又惧又怒。

陆瑾州亲自陪儿子玩了一天后,便把孩子送回宝墨园。

小家伙的脸色一下子垮了,隐隐要掉眼泪,“爹地,我可以不回去吗?”

陆瑾州没有回答,而是让管家带他走。

小悔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要在这里,呜呜呜呜……爹地,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陆瑾州吩咐着:“带他回去。”

管家面露不忍,“少爷,要不您今晚不走了?”

陆瑾州的眼神沉了沉,“带走。”

管家不敢违背命令,赶紧抱起小少爷往里面走。

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伸出小胖手想抓住爹地,“不要不要不要,我不回去,爹地!爹地!”

陆瑾州转身离开。

“坏爹地,讨厌你!最讨厌你!”

孩子的哭声在耳边回荡。

陆瑾州的脚步一顿,停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准备客房。”

管家顿时眉开眼笑,“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陆悔之哭得直打嗝,终于破涕为笑。

夜里,小家伙靠在爹地身旁睡着了,连睡梦中都下意识拉着爹地的袖子。

以为这样就可以和爹地一直在一起。

可当第二天他醒来,手心里握着的只是一件爹地的外套后,他的眼睛又红了。

小小一团坐在床上,鼻子眼睛都红了。

门外的声音飘了进来,“少爷走了?”

“一大早就走了。”

“那小少爷醒来怕是要哭了,昨晚哭的那么伤心,也只是把少爷留下来一晚,真可怜,我都想抱抱他。”

“可别,小少爷身份尊贵,磕碰着你完蛋了。也不怪少爷这么狠心,要怪就怪小少爷的母亲不讨少爷喜欢。”

“你是说那位?”

“嗯哼,要不是因为生了小少爷,被老夫人强行扶正,哪里有她的位置?作为惩罚,小少爷一辈子都不会和母亲相认。”

“真可怜啊。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少爷不喜欢小少爷也情有可原。”

小家伙听着那些话,眼泪更凶了。

他小,但不傻,他知道什么意思。

爹地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的妈妈。

他没见过妈妈。

既然爹地不喜欢他,那他去找妈妈,妈妈会爱他。

他不是没人爱的小孩!

陆悔之用力擦了擦眼泪,爬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小背包,往里面塞东西。

一边哭一边塞。

像个小受气包。

等管家发现时间晚了,小少爷一直没起床时,放心不下,推开门。


确诊胃癌是意外。

接下山的电话在半个月前打来的,那会她还被关在黑屋里吊着,滴水未进。

那些僧人怕她真的死了,也怕她身上那些伤被陆家发现,大发慈悲把奄奄一息的她送去私人医院养着。

她住了半个月的院,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她装睡听见医生的话,说她得了胃癌,不治疗的话估摸着只有一个月的命,治疗也只是延长三五个月。

僧人害怕得罪陆家,给了很多钱,更改她的检查报告。

然后将看着完好的她送下山。

她扯了扯唇角,看着父母的灵牌,喃喃自语,“死了……也好。”

到底是命贱,跪不死。

“起来吧。回去休息。”

她应了声,慢吞吞的站起来,忍着膝盖碎裂的痛。

陆瑾州面色冷情,语气带着一丝指责,“她双腿旧疾犯了,还惦记着给你求情,颜颜,你当真没有一丝悔改?”

她一怔,头低得更下了,“我会记着小婶的恩。”

陆瑾州一怔,眼底的郁色更浓,冷声道:“你知道她的身份便好,回房去。”

许初颜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到主宅,她的房间在三楼,穿过楼梯时,她听到低低的轻吟声,“嘶,疼。”

“我轻点。”

她抬头看去,透过门缝,看见贵不可言的小叔正单膝跪下,细心温柔的替白芝遥按摩膝盖。

她放在心尖上不敢亵渎的男人却甘愿跪在另一个女人脚下。

痛!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却还是低估了这一幕的冲击力。

“看见了吧?小叔只喜欢遥遥一个人,你那些肮脏的想法早该忘掉,想到你有那种念头,我就恨不得没你这个妹妹!”

许哲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上,傲慢嫌弃的看着他。

那眼神不像是看着妹妹,而是看着仇人。

他们虽是龙凤胎,但她一直被养在乡下,直到五岁才接回来。

她曾经挖心挖肺的想讨好哥哥,但不管她做什么都比不过和他一同长大的白芝遥。

“嗯,我知道。”

“识相点自己搬出去,别在这里碍眼,省得每天都想着怎么陷害遥遥。”

说完,许哲羽转身走了,没听见身后那句很淡的话,“你们很快会如愿了。”

楼梯间的声音消失后,陆瑾州直起腰,方才脸上的温柔消散殆尽。

白芝遥看他前后的差别,指甲掐进肉里去,“瑾州,颜颜她应该还没放弃,你瞧她还在编造寺庙虐待她的谎言,试图引起你的同情,她没学好……”

“够了。”

她的脸色一白,低眉顺眼,“抱歉,我说多了。”

陆瑾州按了按眉心,语气放缓,“当年的事我会负责,订婚宴会重新举行,你若是喜欢什么吩咐助理去做就好,其余的不必多管。”

一年前他被敌家陷害,着了道,不小心强迫了白芝遥。

她是清白的姑娘,他便负责到底。

许初颜回到房间,翻出床底下的行李箱,开始收拾。

既然要死,她想死在一个漂亮的地方,不要弄脏了房子。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装完了。

然后将放了一年的手机充上电,打开,信息寥寥,几乎没人记挂她消失了一年。

一年前她为了追求陆瑾州几乎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那些人厌恶她,避她如蛇蝎。

她正要关上手机,顶上蹦出了一条最新留言——”今晚九点,暮色等你。不来我就把照片公之于众。“

底下附赠了一张照片,背景是一张床照,她和陆瑾州的。

那个混乱的夜晚,她鬼迷心窍般偷进了陆瑾州的房里,那会他被下了药,意识不清,将她当成手下送来解药的女人。

痛是痛的,他粗暴至极,毫无温柔可言,只当她是泄欲工具。

她把这件事藏得很好,只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他们亲密交缠,她眼底的爱慕快要溢出来。

照片藏在手机里,手机丢失过一次,再找回来时,照片落在赵学斌的手里。

赵学斌是白芝遥的狗,圈子里有名的混子。

明知道这趟去了没好果子吃,她不得不去。

因为她的任性和妄念,她连累小叔收拾了不少烂摊子,现在他要结婚了,而她快死了。

不想临死前还拖累他。

她欠他够多了。

夜灯初上,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出现在暮色门口。

赵学斌挑着眉,语气戏谑,“还真是一条狗,让来就来。”

她沉默一会,吐出一句话:“把照片删了。”

“你干得出那么龌龊的事还怕被人知道?呵,想要我删照片很简单,换上这个,在门口跪一个小时,我就删了。”

十分钟后。

络绎不绝的门口突兀的出现一个人。

她穿着布料少得可怜的兔女郎衣服,四肢着地,缝里还插着一块毛茸茸的尾巴。

往来的人忍不住驻足观看,拿出手机一顿拍照,或轻鄙或龌龊或贪婪的目光黏在身上。

尊严被踩在地上稀碎。

有人认出她的身份,直接打开群视频对准她的脸,“卧槽!看我看到谁了?!这不是许初颜嘛!她竟然这么不要脸!快看啊!”

她下意识用手臂遮住脸,可手一动,胸前那块布料摇摇欲坠,她不得不继续捂着抹胸,最后认命似的闭上眼。

大厅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惊动了高楼的包厢。

时间一点点的逝去,距离她答应的一个小时还有十分钟。

只要熬过这十分钟就结束了。

可老天爷故意和她做对。

她看见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面含阴霾,眉梢凌厉的大步走来。

“清场!”

跟在后面的保镖迅速将围观的人赶出去,并且一一检查手机,删掉不该留下的照片。

她跪在地上,如坠冰窖,试图解释,“小叔……”

下一刻,下巴被用力捏着抬起,力道快要捏碎了。

陆瑾州从未试过如此动怒,怒火冲上发梢,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怒骂:“许初颜,你就这么贱,非要用这种手段引我出来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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