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抬起头,眼底全是凉薄。下一刻,身后传来白芝遥的哽咽声,“瑾州,你为什么这么说?”他转过身,眼里没有此前的温和,反而带上几分审视。白芝遥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发虚,强撑着说道:“瑾州,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答应我?”老夫人拔高声调:“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陆瑾州语气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颜颜没有推你。”白芝遥神情一僵,他怎么会知道?!当年她设计陷害许初颜时,特意挑了监控损坏的那天,只有挨着极近的人才会发现端倪。她试图狡辩:“瑾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陆瑾州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画质很清晰,赫然是那天在校门的场景。这次没有借位,而是直观的拍下了许初颜的手没有碰到白芝遥,后者却狠狠的摔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轿车撞上。白芝遥紧咬下...
《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他抬起头,眼底全是凉薄。
下一刻,身后传来白芝遥的哽咽声,“瑾州,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转过身,眼里没有此前的温和,反而带上几分审视。
白芝遥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发虚,强撑着说道:“瑾州,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答应我?”
老夫人拔高声调:“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陆瑾州语气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颜颜没有推你。”
白芝遥神情一僵,他怎么会知道?!
当年她设计陷害许初颜时,特意挑了监控损坏的那天,只有挨着极近的人才会发现端倪。
她试图狡辩:“瑾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瑾州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画质很清晰,赫然是那天在校门的场景。
这次没有借位,而是直观的拍下了许初颜的手没有碰到白芝遥,后者却狠狠的摔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轿车撞上。
白芝遥紧咬下唇,脸色惨白,脑子想了一遍都没想到这到底是谁拍的!
陆瑾州关了手机,眼神越发冰冷,“为什么不坦诚。”
白芝遥眨了眨眼,眼泪哗啦掉下来,“因为我太害怕了!那天,颜颜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点,不然就找人收拾我,我太害怕了,她一碰我,我就想躲,才摔下去的。”
画面没有声音,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白芝遥这个解释倒也勉强解释得通。
陆瑾州不信,“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澄清,为什么不说?”
录像是叶浔发来的,他看了很多遍,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在他心口上划下一刀。
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触犯了他最后底线,他才会将人送到山上庙里静修。
现在,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她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被千夫所指。
他以为后悔这种情绪不会存在,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带来的痛苦。
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瑾州,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颜颜会继续报复我,就像当初那些试图靠近你的女孩那样,没一个好下场,我没有身份家世,我真的会死的!”
白芝遥哭得楚楚可怜,眼看着陆瑾州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转头看向老夫人,摇着轮椅过去,在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老夫人失手掐断手中的佛珠,满目错愕,随即当机立断的命令道:“这婚必须要结!”
出家的生活远比许初颜所想的还要平静。
她跪在蒲团上,晨起念经,午时劳作,晚时抄经,那些曾困扰她束缚她的繁乱心绪逐渐淡化。
静宁师姐告诉她,庵外有一个男人站着,赶也不走,他说他叫叶浔。
一天两天三天……
静宁师姐说,那个男人悄悄的走了,没留下一句话。
她内心没有波澜。
陆瑾州也曾上山过一次,他站在殿外,她跪在殿里,背对着他,他们之间隔着十米的距离,却像横亘深沟,无法迈过。
一贯清冷矜贵的陆家大少,发丝凌乱,眼尾泛红,墨眸紧紧盯着她的背影,“颜颜,跟我回家。”
她敲着木鱼,捏着佛珠,不曾回头一眼。
“当年的事,为什么不说?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认下?”
他在逼她回头,逼她开口,逼她反驳。
这样,代表她还在意。
当年她否定了无数次,是他不信她,武断的给她判了刑。
她该委屈的。
可是,没有。
沉闷的敲击声不曾中断一分。
她,已经不在意了。
陆瑾州的眼底逐渐漫上绝望,声音沙哑,“颜颜,回头看我。”
许初颜猛地转过头,看向叶浔。
“怎么了?”
她压下惊慌失措的心,将手机放回口袋。
没事的,手机泡了水,肯定坏了。
里面的定位装置肯定失效。
“没事,我们进去吧。”
她压下担忧,转身往里面走,却没看见,身后叶浔宛若心碎了一般的眼神。
办公处坐了一个人,背对着他们。
她下意识开口:“你好,我们来办理……”
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那个人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小叔……”
陆瑾州慢慢站起身,迫人的气势直面迎来,那双深邃的眼眸含着戾气,眼尾的红血丝彰显了他几日来压抑的怒火。
许初颜身体晃了晃,下意识转身想跑,却发现整个民政局早已被陆家保镖给包围了。
根本没有一个工作人员。
她想到一个词,瓮中捉鳖。
她艰难的挤出一抹微笑,声音发抖,“手机定位……对吗?”
他避开这个话题,只道:“颜颜,你该回家了。”
“我不回去!!!”
紧绷的弦绷断,最害怕的结果发生了,她所有努力都失败了,功亏一篑。
她控制不住的发抖,“我不回去,不回去……”
一旁的保镖正要上前抓人,但被陆瑾州挥手退下。
“不回家?那你想做什么?和这个人结婚?颜颜,你确定你了解他吗?婚姻大事在你眼里如同儿戏。”
“什么……意思?”
陆瑾州看向她身后。
她下意识回过头,发现叶浔不在她身后,反而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那股被忽略的违和感涌上来。
她慢慢开口:“叶浔?”
叶浔却避开了她的视线。
“咕噜。”
轮椅推动的声音传来。
白芝遥被许哲羽推着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歉意,“颜颜,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他的。我没想到叶浔会为了我一句玩笑当真的去做……”
哄——她的世界像是坍塌,再也维持不住唇边难看的笑意,“什么……意思?”
白芝遥面露愧疚的解释:“叶浔这些年一直在追求我,我没答应,我一直在拒绝他。我喜欢的是瑾州,可你那会一直缠着瑾州不放,我不小心说了一句,如果你结婚了就不会打扰我和瑾州了,没想到叶浔真的这么做……”
“啪。”
许初颜握着的证件掉在地上。
“不会的……”
她看向叶浔,想听他说这是假的。
他却保持沉默。
陆瑾州上前,弯腰捡起她偷回来的证件,轻拂上面的灰尘,语气淡淡:“哲羽的手机没有定位装置。”
许哲羽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解释:“我当初特意找人拆掉了,对不起,小叔。”
手机没有定位装置,那么她被找到都是因为……
“对不起,初颜。”
叶浔终于开口,但那句道歉却充满了讽刺。
一切都是假的。
她自以为最后的善意,也不过是成了别人的众嘲,一场愚弄罢了。
“这一路照顾和奔波……”
“只是为了让你相信而已。”
“所以,结婚也只是?”
“不要打扰遥遥的幸福。”
她想哭又想笑,最后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
叶浔撇开眼,紧握拳头,“对不起。一开始是假的,后面我发现你当真了,我不忍心。”
“够了!别说了,”她的声音哆嗦的不像话,“不要再说了!”
陆瑾州一步步走上,站在她跟前,将证件递过去,“颜颜,玩够了,回家吧。”
她被陆瑾州带回许家别墅。
一路上,她呆呆的,一个字都没说,只蜷缩着身体,像一个破碎的玩偶。
陆瑾州亲自抱起她,送回房间,放在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一直沉默的许初颜终于开口了。
“小叔,你知道这件事吗?”
陆瑾州避开这句话,只道:“这件事我当没发生过。”
她很轻很轻的应了一句:“原来你知道啊……”
你知道一切,却冷眼旁观,看我一步步成了跳梁小丑。
多么可笑。
她想笑,却想不出声,眼泪从眼眶迸发决堤。
那双眼睛里的光,彻底扑灭。
……
如陆瑾州所说,他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许家上下仍然一如之前那般对待她,绝口不提她和男人私奔的事。
只是在背地里,他们或多或少会骂上几句;“不知廉耻!”
“丢了许家的脸!”
“要是许先生和太太还在世的话得被气死了!”
“亏得陆先生对她这么好,白眼狼!”
他们以为她听不见,肆意批评。
她站在二楼听着底下的议论,惨白的脸上没有波澜,而后慢慢往下走。
底下的人看见她下来,立刻闭上嘴,一哄而散。
老管家上前,低声道:“小姐,车已经等着了。”
她点点头,麻木的往外走。
老管家叹了一口气,又道:“小姐,往后您该长大了,这次陆先生为了找你很着急。”
她没有任何反应。
车子朝着最大的婚纱高定中心店而去。
整一栋五层楼全是各类华丽漂亮的婚纱,随手一件的价格令人咋舌。
白芝遥的婚纱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定做了,今天是取婚纱的日子。
而她,顺便来试伴娘服。
白芝遥是主角,她是配角。
她被晾在一边,看着白芝遥被人搀扶着走出,一身极为昂贵的婚纱衬得她越发温婉贵气。
钱养人,这一年白芝遥的气质早已变了,任谁看了都看不出是保姆的女儿。
反倒是她,在山上庙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许小姐,您换上这件吧。”
工作人员递上来一件伴娘服。
粉红色的伴娘服,看上去质感很差,布料一般,连挂上展示的资格都无。
她没意见,接过了,朝着试衣间走去。
可当她换上后,神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裙子太大了。
起码大了三个尺码。
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根本挂不住,双手得提着抹胸,稍稍松开就会往地下掉。
而且裙子高开叉,一走动就会露出大腿根。
乍一眼看着……
竟像个站街女!
她恨不得马上换下来,转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而帘子被刷的一下拉开。
外面,站了好些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她。
不知是谁笑了一声。
“真恶心,好像出来卖的,她不会还想勾引陆先生吧?”
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
许初颜默认了。
“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
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
“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
“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
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
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
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
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
她放下了。
“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戚,来帮忙的。”
“我知道了。”
老爷子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几百块,递给她,“我先预支你半个月工资,今天你去置办一些要紧的东西,将库房打扫打扫。”
她心中一暖,接过钱,深深鞠躬:“谢谢徐爷爷。”
等她出去置办东西后,徐岁岁忍不住问道:“爷爷,为什么要收留姐姐啊?我们一个月都没八百块呢。”
老爷子笑了笑,摸着小孙子的头,道:“故人之姿,我还欠了那人一个恩情,没想到还能碰到和她有缘的人。”
小孩子似懂非懂,但也很高兴多了一个人相伴。
许初颜只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两套换洗的衣服,将仓库打扫干净,彻底住下来。
中医馆有个名字,叫草春堂。
平日里客人不多,来的人也都是街坊邻里的熟客,要么上火要么去湿,开一些简单的方子。
徐老爷子价格压得很低,几乎是没什么利润可赚,还常常给人赊账,那放钱的抽屉里基本都是空的。
许初颜也是后面才从岁岁嘴里知道,那天老爷子给的几百块是他们祖孙两半个月的收入。
所幸店铺是自家的,不用店租,否则他们早就交不上铺租去喝西北风了。
这店……远比她所想的还要落魄。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还成了他们的负担。
“许姐姐,别叹气啦!会老的快呢!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长大了,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养爷爷!”
“岁岁,平时都没客人吗?”
徐岁岁满脸生气,“才不是!以前可多人了!后面大家都去了对面的西医房了!他们都愿意打针吃药,不愿意喝中药了,觉得见效慢,还骂爷爷是庸医!说,说……”
他说不下去了,眼睛红红的,直接转身跑开了,像是哭鼻子去了。
正巧店里有客人来拿药,看见这一幕,语气带着同情,“老爷子原本有个儿子,早些年病了,回家休养,老爷子给开了药,吃了后人当天就不行了,拉去医院的路上咽气了。这事传出来后,都骂老爷子庸医。”
她一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
“按我说,他儿子本来就不行了,不吃那药也撑不过两天,偏偏老爷子不信邪,非要尝试,现在背了骂名,日子难过咯!对了,小姑娘,你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呀。”
“嗯,从老家来帮忙的。”
“还挺孝顺。”
她没应声,继续煎药。
那客人还等着药,见许初颜一个姑娘家忙活着,便忍不住没话找话,随口提了一句:“你说这世道还有什么是真的?连和尚庙都是假的!简直造孽哟!害死那么多人!也不怕遭天谴!”
“爹地,不要不开心哦。”
陆瑾州低头看着奶糖,又看了看小家伙讨好似的笑容,紧抿着唇,将奶糖收回口袋里。
车上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
餐厅里,白芝遥眼睁睁看着他们父子两离开,气得跺脚。
这两年她愣是一眼没再见过那小孩!
陆瑾州将孩子保护的太好,宝墨园没有死角,她根本进不去,今天好不容易打听到他带着孩子出门,她提前蹲点,本想来一个现场认亲,却被捂住嘴拖走了!
在这么下去,她什么时候可以接近孩子?!
手机震动,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透着恐惧,但还是接了电话。
“喂?”
“相认了吗?”
“没,没有……陆瑾州根本不让我靠近!再给我点时间!”
“蠢货!我给你安排了所有,连这点事你都办不好!”
她的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去,“请你相信我一次!只要我还是陆悔之的妈妈,陆瑾州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让我见到孩子,我会完成任务的,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记住,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等我的信息。”
电话挂断,白芝遥面色惨白的靠着墙壁,脸色又惧又怒。
陆瑾州亲自陪儿子玩了一天后,便把孩子送回宝墨园。
小家伙的脸色一下子垮了,隐隐要掉眼泪,“爹地,我可以不回去吗?”
陆瑾州没有回答,而是让管家带他走。
小悔一下子哇哇大哭起来,“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要在这里,呜呜呜呜……爹地,不要把我丢在这里!”
陆瑾州吩咐着:“带他回去。”
管家面露不忍,“少爷,要不您今晚不走了?”
陆瑾州的眼神沉了沉,“带走。”
管家不敢违背命令,赶紧抱起小少爷往里面走。
小家伙哭的撕心裂肺,伸出小胖手想抓住爹地,“不要不要不要,我不回去,爹地!爹地!”
陆瑾州转身离开。
“坏爹地,讨厌你!最讨厌你!”
孩子的哭声在耳边回荡。
陆瑾州的脚步一顿,停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准备客房。”
管家顿时眉开眼笑,“是,我这就安排下去。”
陆悔之哭得直打嗝,终于破涕为笑。
夜里,小家伙靠在爹地身旁睡着了,连睡梦中都下意识拉着爹地的袖子。
以为这样就可以和爹地一直在一起。
可当第二天他醒来,手心里握着的只是一件爹地的外套后,他的眼睛又红了。
小小一团坐在床上,鼻子眼睛都红了。
门外的声音飘了进来,“少爷走了?”
“一大早就走了。”
“那小少爷醒来怕是要哭了,昨晚哭的那么伤心,也只是把少爷留下来一晚,真可怜,我都想抱抱他。”
“可别,小少爷身份尊贵,磕碰着你完蛋了。也不怪少爷这么狠心,要怪就怪小少爷的母亲不讨少爷喜欢。”
“你是说那位?”
“嗯哼,要不是因为生了小少爷,被老夫人强行扶正,哪里有她的位置?作为惩罚,小少爷一辈子都不会和母亲相认。”
“真可怜啊。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少爷不喜欢小少爷也情有可原。”
小家伙听着那些话,眼泪更凶了。
他小,但不傻,他知道什么意思。
爹地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的妈妈。
他没见过妈妈。
既然爹地不喜欢他,那他去找妈妈,妈妈会爱他。
他不是没人爱的小孩!
陆悔之用力擦了擦眼泪,爬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找出自己的小背包,往里面塞东西。
一边哭一边塞。
像个小受气包。
等管家发现时间晚了,小少爷一直没起床时,放心不下,推开门。
确诊胃癌是意外。
接下山的电话在半个月前打来的,那会她还被关在黑屋里吊着,滴水未进。
那些僧人怕她真的死了,也怕她身上那些伤被陆家发现,大发慈悲把奄奄一息的她送去私人医院养着。
她住了半个月的院,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她装睡听见医生的话,说她得了胃癌,不治疗的话估摸着只有一个月的命,治疗也只是延长三五个月。
僧人害怕得罪陆家,给了很多钱,更改她的检查报告。
然后将看着完好的她送下山。
她扯了扯唇角,看着父母的灵牌,喃喃自语,“死了……也好。”
到底是命贱,跪不死。
“起来吧。回去休息。”
她应了声,慢吞吞的站起来,忍着膝盖碎裂的痛。
陆瑾州面色冷情,语气带着一丝指责,“她双腿旧疾犯了,还惦记着给你求情,颜颜,你当真没有一丝悔改?”
她一怔,头低得更下了,“我会记着小婶的恩。”
陆瑾州一怔,眼底的郁色更浓,冷声道:“你知道她的身份便好,回房去。”
许初颜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到主宅,她的房间在三楼,穿过楼梯时,她听到低低的轻吟声,“嘶,疼。”
“我轻点。”
她抬头看去,透过门缝,看见贵不可言的小叔正单膝跪下,细心温柔的替白芝遥按摩膝盖。
她放在心尖上不敢亵渎的男人却甘愿跪在另一个女人脚下。
痛!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却还是低估了这一幕的冲击力。
“看见了吧?小叔只喜欢遥遥一个人,你那些肮脏的想法早该忘掉,想到你有那种念头,我就恨不得没你这个妹妹!”
许哲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上,傲慢嫌弃的看着他。
那眼神不像是看着妹妹,而是看着仇人。
他们虽是龙凤胎,但她一直被养在乡下,直到五岁才接回来。
她曾经挖心挖肺的想讨好哥哥,但不管她做什么都比不过和他一同长大的白芝遥。
“嗯,我知道。”
“识相点自己搬出去,别在这里碍眼,省得每天都想着怎么陷害遥遥。”
说完,许哲羽转身走了,没听见身后那句很淡的话,“你们很快会如愿了。”
楼梯间的声音消失后,陆瑾州直起腰,方才脸上的温柔消散殆尽。
白芝遥看他前后的差别,指甲掐进肉里去,“瑾州,颜颜她应该还没放弃,你瞧她还在编造寺庙虐待她的谎言,试图引起你的同情,她没学好……”
“够了。”
她的脸色一白,低眉顺眼,“抱歉,我说多了。”
陆瑾州按了按眉心,语气放缓,“当年的事我会负责,订婚宴会重新举行,你若是喜欢什么吩咐助理去做就好,其余的不必多管。”
一年前他被敌家陷害,着了道,不小心强迫了白芝遥。
她是清白的姑娘,他便负责到底。
许初颜回到房间,翻出床底下的行李箱,开始收拾。
既然要死,她想死在一个漂亮的地方,不要弄脏了房子。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装完了。
然后将放了一年的手机充上电,打开,信息寥寥,几乎没人记挂她消失了一年。
一年前她为了追求陆瑾州几乎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那些人厌恶她,避她如蛇蝎。
她正要关上手机,顶上蹦出了一条最新留言——”今晚九点,暮色等你。不来我就把照片公之于众。“
底下附赠了一张照片,背景是一张床照,她和陆瑾州的。
那个混乱的夜晚,她鬼迷心窍般偷进了陆瑾州的房里,那会他被下了药,意识不清,将她当成手下送来解药的女人。
痛是痛的,他粗暴至极,毫无温柔可言,只当她是泄欲工具。
她把这件事藏得很好,只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他们亲密交缠,她眼底的爱慕快要溢出来。
照片藏在手机里,手机丢失过一次,再找回来时,照片落在赵学斌的手里。
赵学斌是白芝遥的狗,圈子里有名的混子。
明知道这趟去了没好果子吃,她不得不去。
因为她的任性和妄念,她连累小叔收拾了不少烂摊子,现在他要结婚了,而她快死了。
不想临死前还拖累他。
她欠他够多了。
夜灯初上,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出现在暮色门口。
赵学斌挑着眉,语气戏谑,“还真是一条狗,让来就来。”
她沉默一会,吐出一句话:“把照片删了。”
“你干得出那么龌龊的事还怕被人知道?呵,想要我删照片很简单,换上这个,在门口跪一个小时,我就删了。”
十分钟后。
络绎不绝的门口突兀的出现一个人。
她穿着布料少得可怜的兔女郎衣服,四肢着地,缝里还插着一块毛茸茸的尾巴。
往来的人忍不住驻足观看,拿出手机一顿拍照,或轻鄙或龌龊或贪婪的目光黏在身上。
尊严被踩在地上稀碎。
有人认出她的身份,直接打开群视频对准她的脸,“卧槽!看我看到谁了?!这不是许初颜嘛!她竟然这么不要脸!快看啊!”
她下意识用手臂遮住脸,可手一动,胸前那块布料摇摇欲坠,她不得不继续捂着抹胸,最后认命似的闭上眼。
大厅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惊动了高楼的包厢。
时间一点点的逝去,距离她答应的一个小时还有十分钟。
只要熬过这十分钟就结束了。
可老天爷故意和她做对。
她看见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面含阴霾,眉梢凌厉的大步走来。
“清场!”
跟在后面的保镖迅速将围观的人赶出去,并且一一检查手机,删掉不该留下的照片。
她跪在地上,如坠冰窖,试图解释,“小叔……”
下一刻,下巴被用力捏着抬起,力道快要捏碎了。
陆瑾州从未试过如此动怒,怒火冲上发梢,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怒骂:“许初颜,你就这么贱,非要用这种手段引我出来吗?!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