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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女葬身火海,陆总夜夜忏悔跪破了膝盖沈琉璃陆陨深

沈琉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药膳要坚持服用才有效果,你这几天没有按时服用,晚上肯定会回到之前的失眠状态,甚至还会更加严重。”闻言,陆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活该!”因为那个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活该失眠。沈琉璃没有多说,将药膳放在桌上就回了房间,明显不想跟陆陨深有太多交集。见状,陆陨深忽然感觉内心深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流逝。他好似即将抓住,却又没有抓住。第二天,沈琉璃依言来陆氏给陆陨深送药膳。她说到做到,送完药膳就打算离开,并不想和陆陨深有任何交流。反正,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让陆陨深坚持服用药膳,好让他的失眠病症更加严重。至于其他,她还真没有放在心上。陆陨深走进办公室时满脸疲惫,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中多了一个人,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疲惫感席卷全身,...

主角:沈琉璃陆陨深   更新:2025-04-18 23: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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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琉璃陆陨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女葬身火海,陆总夜夜忏悔跪破了膝盖沈琉璃陆陨深》,由网络作家“沈琉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药膳要坚持服用才有效果,你这几天没有按时服用,晚上肯定会回到之前的失眠状态,甚至还会更加严重。”闻言,陆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活该!”因为那个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活该失眠。沈琉璃没有多说,将药膳放在桌上就回了房间,明显不想跟陆陨深有太多交集。见状,陆陨深忽然感觉内心深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流逝。他好似即将抓住,却又没有抓住。第二天,沈琉璃依言来陆氏给陆陨深送药膳。她说到做到,送完药膳就打算离开,并不想和陆陨深有任何交流。反正,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让陆陨深坚持服用药膳,好让他的失眠病症更加严重。至于其他,她还真没有放在心上。陆陨深走进办公室时满脸疲惫,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中多了一个人,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疲惫感席卷全身,...

《妻女葬身火海,陆总夜夜忏悔跪破了膝盖沈琉璃陆陨深》精彩片段


“药膳要坚持服用才有效果,你这几天没有按时服用,晚上肯定会回到之前的失眠状态,甚至还会更加严重。”

闻言,陆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活该!”

因为那个女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活该失眠。

沈琉璃没有多说,将药膳放在桌上就回了房间,明显不想跟陆陨深有太多交集。

见状,陆陨深忽然感觉内心深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流逝。

他好似即将抓住,却又没有抓住。

第二天,沈琉璃依言来陆氏给陆陨深送药膳。

她说到做到,送完药膳就打算离开,并不想和陆陨深有任何交流。

反正,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让陆陨深坚持服用药膳,好让他的失眠病症更加严重。

至于其他,她还真没有放在心上。

陆陨深走进办公室时满脸疲惫,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办公室中多了一个人,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疲惫感席卷全身,让他坐下时没有稳住身体,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见状,沈琉璃伸手扶了他一把,陆陨深上半身失力地靠在她身上,看上去更像是情动时的紧紧相拥。

这一幕恰好被进门的温蔓青看到,她脸上的得意瞬间就绷不住了。

“你们在干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陆陨深几乎瞬间就推开了沈琉璃。

“蔓青,刚刚只是意外。”

温蔓青现在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气愤地指着沈琉璃,“什么意外需要她来投怀送抱?什么意外需要让她跑到你办公室里来?”

陆陨深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云烟大师只是过来送药膳的,你别多想。”

闻言,温蔓青眼中委屈的泪水瞬间滚落。

“所以,你现在是嫌我烦了,对吗?”

“我就知道只要这个女人在你身边,你早晚会和我生出嫌隙,但我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陆陨深眸底有些无奈,但还是走过去揽住她轻声哄着。

“我这几天没有休息好,云烟大师过来为我送药膳,我刚才精神恍惚了一瞬,她只是刚好扶了我一把。”

话音刚落,他危险的目光落在沈琉璃身上。

“云烟大师,你说对吗?”

他眼底的危险很明显,明显就是让沈琉璃不要乱说。

沈琉璃勾了勾唇,笑容讽刺,“是。”

“刚才的事只是意外,希望温小姐不要多想。”

她不说这句话时温蔓青差点就要相信,可听到她这句话和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时,温蔓青怎么都没有办法再去相信。

什么药膳还需要亲自送到公司来?

这个沈云烟分明就是在故意找机会和陆陨深亲近!

“云烟大师还真是体贴,一份药膳还亲自送过来,你还真是够负责的。”温蔓青阴阳怪气地说道。

沈琉璃淡淡地吐出八个字,“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她冷冷勾唇,面对陆陨深刚才的威胁毫不在意。

“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

温蔓青忽然开口,眸底掠过一抹算计的笑,从包里抽出一叠现金递给沈琉璃。

“云烟大师特意为陨深送药膳,尽了你该尽的本分,那我也不能太小气。”

“我身上的现金不多,给云烟大师当做跑腿费,希望云烟大师不要嫌弃。”

沈琉璃笑了,抬眸看向旁边同样惊愕的陆陨深,“陆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陆陨深薄唇微抿,并没有觉得有任何问题。

“这是蔓青的一片心意,云烟大师应该不会拒绝?”

“当然不会。”

说话间,她抬手接过现金的瞬间,故意将一股元力打入温蔓青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中。

温蔓青很得意,那她不介意让她再得意一点。

她现在的确不能使用玄术报复温蔓青,这丝元力只不过会使玉佩中阴邪之气更加旺盛,顺便激发温蔓青心底的欲望。

原则上,她并没有用玄术做任何事。

接过那叠现金,沈琉璃神色依旧淡淡的,就好像她对这一切的发生根本不关心,顺便还不忘对温蔓青表示感谢。

“多谢温小姐打赏。”

温蔓青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再次扭曲了,她没有想到这样的侮辱沈琉璃都能忍下来。

但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她对沈琉璃就更加警惕。

忍常人所不能忍,那就说明这个沈云烟图谋更大。

想到这里,温蔓青眼底怨毒的算计越来越浓。

“陨深,我去送送云烟大师,你好好吃药膳,不要辜负云烟大师的心意。”

说完这句话,温蔓青没管陆陨深的反应,径直跟沈琉璃出了办公室。

进电梯后,温蔓青脸上得体的微笑再也维持不住。

“沈云烟,我警告你离陨深远一点,他不是能你能招惹的!”

沈琉璃好整似暇地看向她,“温小姐不是和陆先生很恩爱吗?你还为陆先生生了儿子,怎么还会担心别人抢走陆先生呢?”

“怎么?你对自己就这么没有信心?”

“我当然有信心。”温蔓青眼底满是算计,“只不过架不住有些人故意招惹。”

话音刚落,她脚下一崴,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去。

可她眼底根本没有半分惊恐,有的只是算计得逞的得意。

沈琉璃趁机出手,在温蔓青将要跌倒时倏然将她揽腰勾住,抬手就将她稳住。

“温小姐可要看好脚下的路,小心爬得太高,跌得太惨。”

待温蔓青反应过来时,沈琉璃已经推开她上了电梯离开。

“蔓青,你没事吧?”陆陨深担心地过来扶住她。

温蔓青扯了扯唇,“我没事,多亏云烟大师救了我。”

她原本是看到陆陨深跟出来所以想故意陷害沈琉璃,但没有想到沈琉璃反应会这么快,直接将她稳住。

她现在就是想说沈琉璃故意报复她都不行,甚至还要对沈琉璃表示感谢。

想到这里,温蔓青眼中恼意更深。

另一边,沈琉璃离开陆氏就回陆家。

虽然陆家有陆母在,但她还是不放心沈赫离开她太久。

陆家,陆母正打算带沈赫和陆子逸离开。

见状,沈琉璃心底一惊。

“陆夫人,您打算带他们去哪儿?”


司慎冷“啧”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烦躁。

“老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云烟大师赔礼道歉。”

“否则,你这辈子都别在老子面前出现。”

说话间,司慎双眸忽然变得通红,整个人都被暴戾的气息包裹,好似下一刻就要杀人一般。

陈雪被他吓了一跳,呆愣愣地站在他面前,一动不敢动,连哭都忘了哭。

这时,司慎面前倏然多了一道人影,沈琉璃面无表情地抽出一根银针扎在司慎眉间,冷声道:“凝神,静心。”

司慎只觉得她的话像是有某种魔力,让她下意识地跟着去做。

片刻,司慎的脸色恢复正常。

他古怪地看向沈琉璃,“云烟大师,我刚才是怎么了?”

他怎么觉得刚刚那一刻就好像气血上头,让他控制不住地想愤怒,身体里的那股怒火似是无法宣泄。

沈琉璃目光平淡,“你家里有不该出现的东西,这东西在影响你的神智。”

闻言,司慎的脸色更加凝重。

仔细算起来,他似乎从老头子死猴后就很少回家,经常住酒店或者公司。

刚刚那一刻,他也的确感受到身体有些不受控制。

想到这里,司慎脸色更加难看。

这时,保镖押着陈雪就要把她赶出去。

陈雪也终于从刚刚的恐惧中反应过来,“你们放开我!”

“你们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对我拉拉扯扯?”

趁着这个机会,她一把挣开保镖的束缚,不甘心地扯住司慎的袖子,“司总,这个女人惯会胡言乱语欺骗人心,你不要相信她的话!”

“她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故意欺骗你!”

司慎冷笑出声,“怎么?在你看来我是那么好骗的人?所以你故意来找我当冤大头?”

陈雪脸色瞬间苍白,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的确就是看到司慎身边女人无数,而她恰好是司慎喜欢的小白花类型,所以这段时间才总是在司慎面前刷存在感。

为的,就是能进司家的门。

最重要的一点,她肚子里已经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她必须趁着现在月份还小,给孩子找一个名副其实的爹。

可是,这件事司慎怎么会知道?

“不,你误会我了,我是真心实意的……”

司慎冷漠地摆摆手,明显已经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

“以后凡是她来,直接给我赶出去。”

“你们要是做不到,就给我滚!”

赶来的保镖和佣人都被吓了一跳,马上应声称“是”。

也不管陈雪的挣扎,直接将人拖出司家别墅,重重地关上司家别墅的大门。

一切恢复宁静,别墅中也只有沈琉璃和司慎两个人。

直到这时,司慎才开口。

“云烟大师,你说得那东西是什么?”

他警惕地在家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多余的东西。

沈琉璃抬眸看向他们面前的那副猛虎下山图,开口时声音很轻。

“你没发现这副画不对劲吗?”

“尤其是那双眼睛,第一眼是正常的黑色,可第二眼再看时就会变成黑红,慢慢的就会变成嗜血妖异的红来掌控人心,故意激起人内心深处的暴戾。”

“长此以往,住在这里的人情绪就会越来越暴躁,而且会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若有高血压者,那突发脑溢血等,都会是最后的结果。”

她抬眸意味深长地看向司慎,红唇轻启。

“司总,有人想弄死你们一家,而且是想让你们灭门。”

司慎脸色阴沉。

这么说,老头子的死还真不是意外。

他那段时间刚继承公司,几乎每天都睡在公司,所以才因此免灾。

后来老头子走了以后,他不想回这个伤心地,所以几乎不回来住。

这次还是有人说他运气太背是不是家里风水出了问题,所以他才会想到找玄门中人来查看。

顿了片刻,司慎再次开口。

“云烟大师,你有办法帮我找到这个人吗?”

他记得这副画似乎是老头子的一个朋友赠送,老头子还很喜欢。

但他却没有想到,原来算计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闻言,沈琉璃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办法帮你找到那个人,这个只能靠你。”

“但我可以帮你破了其中术法,重伤对方,如果你心里有怀疑的人选,这是最好确定的办法。”

司慎沉重点头,“云烟大师,需要什么东西你直接吩咐,我让人马上去准备。”

他本来以为只是让沈琉璃来简单地看一下,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找出这么多问题。

看来,还真是他这两年太好说话了,什么人都敢蹬鼻子上脸。

沈琉璃让人将那幅画取下来,又从包中取出毛笔和不久前刚买的朱砂,一气呵成在那老虎的眼睛画了一道符。

大红的朱砂落在老虎的眼睛上,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老虎气势似乎瞬间被收敛了,看上去呆萌呆萌的。

沈琉璃神色不变,“拿出去烧了。”

等保镖拿着画去烧的时候,沈琉璃才继续说道:“如果你心中有怀疑的人选,那在画被烧毁以后,他身上肯定会带有焦糊味,你按照这个方向去找就可以。”

“只有一点,你确定人后不要轻举妄动,通知我。”

对方能利用猛虎下山图来谋财害命,就说明修为肯定不低。

这样人,并不是司慎的对手。

司慎沉重点头。

这点他还是明白的,什么事就交给什么人。

术业有专攻,他不逞强。

叮嘱完这些,沈琉璃才开始今天的正事。

她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确定方位停下。

“去找一个盆来,不要塑料,最差也要铜制或者铁制。”

闻言,司慎拧眉想了一下,直接冲进书房保险箱,从里面抱出一只金灿灿的盆来。

“云烟大师,你看这个可以吗?”

沈琉璃侧目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司慎将那只纯金打造的盆抱过来,满脸喜色。

“这是我爸以前让人特意打造的,说是我们家的聚宝盆,之前一直收在保险箱里。”

要不是沈琉璃说要一只盆,他恐怕还想不起它的存在。


看到这只黄金盆,沈琉璃不由深深地看了司慎一眼。

“令尊很有想法。”

能用黄金打造一只金盆,一般人可想不到这个做法。

闻言,司慎神色担忧起来,“怎么?是这黄金盆不能用吗?”

“当然可以。”沈琉璃微笑着回答。

甚至可以说,黄金盆是拿来房当聚宝盆的最好工具,也是聚财阵的最好阵眼。

只不过一般人都会选用铜盆铁盆,这样对于聚财阵已经足够了。

东西准备好以后,沈琉璃开始着手布置聚财阵。

只见她提笔沾了朱砂,一气呵成在黄金盆上花了一道符。

同一时间,她手中的五帝钱应声而落。

分明只是随意一掷,落在地上的瞬间又立起,原本阴沉的客厅忽然掠过一抹清风,之前那种浓重的压抑感顿时烟消云散。

司慎感觉怪怪的,但他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就像是这段时间一直背负在身上那股沉闷的感觉,在此刻尽数消失不见。

甚至,他还觉得脑袋也清明了许多。

抬眼一看,沈琉璃竟然已经收了手,那只黄金盆就那么孤零零摆在桌上,看起来似乎比之前还更闪了。

重点是沈琉璃竟然已经将她那些东西全部收拢起来。

可他们不是正在布置招财阵?

见她甚至已经收了朱砂,司慎眼中愕然再藏不住。

“这就完了?”

沈琉璃皱眉点头,“自然是结束了,难道你没发现身体变得很轻快?”

司慎被她问得一梗。

他的确是发现了,身体变得轻松,前所未有的充满活力。

可就是因为发现了才会惊讶。

这聚财阵怎么会这么简单?而且见效还如此之快?

司慎忍不住疑惑,“可是我之前见过的聚财阵,还需要什么貔恘金蟾吗?”

云烟大师布置的聚财阵,怎么最后只剩下一个盆?

沈琉璃神色淡淡,“所以他们的财运改变了吗?”

司慎沉默,好像没有改变。

该富的依旧很富,该破产的依旧会破产,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说的龙、龟、麒麟、貔貅、金蟾是配合聚宝盆布局的八灵兽,它们的存在是为了稳定聚财阵的财气,尽可能地为原主人吸纳财气。”

“但这也说明一个问题,原主本身福德并不深厚,所以自然是需要布置八灵兽,还要越多越好,用来收拢那点为数不多的财气。”

话到这里,她又淡淡地瞥了司慎一眼。

“你本身福德深厚,财运亨通,只不过这段时间时运太低,又有人在你家中布局故意暗害,所以你才会这么倒霉。”

“原来是这样。”

司慎一脸佩服地看着沈琉璃,“云烟大师果然不亏是玄门天才,传闻果然没有错。”

沈琉璃神色微顿,“天才?”

“对啊!”司慎理所当然地回道。

可沈琉璃眼中仍有疑惑,看向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司总,我之前一直没有问你一件事,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我的能力?又是怎么会来陆家找我的?”

她本以为这件事是意外,现在忽然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

在她严肃的目光下,司慎也不敢多做隐瞒。

“这段时间整个京市豪门圈里,到处都是关于云烟大师的传说。”

“陆陨深外面养的那个女人是叫温蔓青吧?她逢人就说云烟大师有多么厉害,帮了她很多,形容得跟个女菩萨一样。”

不可否认,司慎跑去陆家找沈琉璃是一时冲动,更是死马当活马医。

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这女菩萨长什么样?

他这辈子什么美人儿没见过,还没见过真正的女菩萨。

这如今一见,司慎倒是有些感激温蔓青替沈琉璃打出去的名声了。

还好有她的大肆宣扬,否则他恐怕真会错过云烟大师。

“原来如此。”沈琉璃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看来,温蔓青的打算是让她惹恼司慎。

司家和陆家都是京市的豪门,两家能力几乎旗鼓相当。

如果她得罪司慎,到时候司慎想强行将她赶出京市,那就算是陆家也没有任何办法阻拦。

顿了顿,她抬眸看向司慎。

“司总,我恐怕又要麻烦你一件事。”

司慎巴不得她开口,当即回道:“云烟大师有事尽管说。”

沈琉璃美眸微沉,“劳烦司总放出去消息,就说你被人骗了,现在正要找人算账。”

“最好,让温蔓青亲耳听到。”

司慎一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正是因为明白才更加不解。

“云烟大师若是对那个叫温蔓青的女人不满意,我可以让人悄无声息地将她解决,为什么要这么复杂?”

在他看来,这种跳梁小丑就应该一次性踩死,根本不需要反反复复让他们在雷区蹦哒。

陆陨深那个男人也是个没脑子的,之前好好的老婆女儿放任不管任由被大火烧死,现在又对这个情人和私生子宠得如珍如宝,简直分不清轻重。

最重要的一点,那个女人竟然敢算计云烟大师,莫非是不想活了?

闻言,沈琉璃笑得神秘。

“一次性踩死固然也是一种报复的方式,但我要的,是让这些人眼睁睁看着最想要且唾手可得的东西,一步步从掌心溜走。”

司慎闻言赞同地点头。

“明白,云烟大师这是以攻心为上。”

从司家别墅离开后,时间已经来到下午三点。

沈琉璃计算时间,现在陆子逸和沈赫应该差不多午睡刚醒,拿起药材就要回陆家。

司慎在旁边神色恳求,“云烟大师,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

他那双桃花眼无辜可怜,看上去就让人容易心软。

“云烟大师,你就让我送送你?好吗?”

沈琉璃红唇微抿,目光疏离。

“司总,你还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闻言,司慎也不好再阻拦。

“那云烟大师慢走。”

看着沈琉璃远去的身影,司慎脸上轻松得的表情渐渐凝重。

“来人,让人去那个叫温蔓青的女人身边传几句话。”

另一边,沈琉璃回到陆家时,一眼就看到陆家多了一道不怀好意的气息。


这已经不能算是碰巧了。

陆陨深眉心微拧,却并没有多说。

旁边的温蔓青见状,双眸瞬间泛起一层水意。

“陨深,既然云烟大师也喜欢那枚玉佩,那就让给她吧,我没事的。”

她咬着唇说要放弃,可眼中的渴望让人动容。

陆陨深薄唇微抿,“既然你喜欢,那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话音刚落,陆陨深就抬手比了一个手势。

瞬间,全场哗然,沈琉璃脸色也很难看。

因为陆陨深那个手势的意思代表点天灯。

拍卖场上,只要这个手势一出,那就代表拍卖场上所有的东西,不管是什么价格,陆陨深都包圆了。

呵!

沈琉璃眸底掠过一抹冷色,倏然讽刺地勾了勾唇,陆陨深对温蔓青还真是偏爱啊!

看来还是她的药下得不够重,让陆陨深还有机会来打扰她。

温蔓青一直注意着沈琉璃的脸色,见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中的笑意再也压不住,可她表面上还是一副善良体贴的模样。

“陨深,要不我们还是把玉佩给云烟大师吧?她似乎很喜欢这枚玉佩,她现在又在照顾你和子逸,我们还是不要惹她生气了。”

她这副故意将自己置身于下位,以退为进的做法,沈琉璃还真是百看不厌。

温蔓青以为她会拒绝?

如果是以前的沈琉璃,那说不定还真会气愤地拒绝。

不过这次她要让温蔓青失望了,她不止不会拒绝,甚至还会接受。

“好啊!”沈琉璃忽然开口接受,“既然温小姐这么大方,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有人上赶着送东西,那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温蔓青的表情瞬间就呆住了。

她没有想到沈琉璃竟然连装都不装,直接答应了下来。

这个女人,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但越是这个女人想要的,那她就越不会给。

想到这里,温蔓青咬了咬唇,苍白的唇色染上一抹潋滟的色彩,双眸中水光波动,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陨深……”

她小心地扯了扯陆陨深的袖子,看上去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陆陨深皱了皱,不悦地看向沈琉璃。

“云烟大师既是修行之人,又何必非要夺人所爱?你若是喜欢玉佩,等拍卖会结束以后我让人送一枚其他的给你。”

“不必。”

沈琉璃冷冷拒绝,似笑非笑地看了温蔓青一眼。

“我也是看温小姐这么热情的想送玉佩,不忍心她的热情被辜负。”

“只不过,我没有想到温小姐表现的热情和大方都是假的,明明舍不得还想往外送,温小姐到底是希望我拒绝还是接受呢?”

“云烟大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温蔓青咬着唇瓣开口,看上去已经快要哭出来。

“我只是见云烟大师很喜欢那枚玉佩,所以才会出口询问。”

“可我真的很喜欢那枚玉佩,那枚玉佩又是陨深对我的心意,希望云烟大师体谅,我不是故意不给。”

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陆陨深眼中掠过一抹心疼,再看向沈琉璃神色更显烦躁。

“蔓青年纪还小不懂事,说出的话自然不能做数。”

“云烟大师是修行之人,对这些凡俗之物应该不是那么感兴趣。”

短短两句话,是威胁,也是警告。

沈琉璃听出来了,所以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陨深还真是好样的!偏爱温蔓青这个好习惯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

只要有人和温蔓青起冲突,那他就会不顾一切地偏向温蔓青那边,任何人都无法打破。

她倒是要看看,到时候儿子和心爱的女人同时出现矛盾,还是温蔓青在私底下偷偷虐待陆子逸,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地偏爱!

拍卖结束,沈琉璃没有多说就准备离开,却在门口被温蔓青拦住。

温蔓青正炫耀着她新得的玉佩,看到沈琉璃过来后马上说道:“还是云烟大师眼光好,这玉佩戴在身上后我感觉身体都轻松了很多。”

陈雪满眼艳羡,有些揶揄地说道:“这让你轻松得恐怕不是玉佩,而是某位送玉佩的人吧?”

温蔓青羞涩地笑笑,“不许胡说,那位云烟大师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陈雪轻啧了一声,“你们陆家将她捧得跟什么世外高人一样,我看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妇,跟你半点都不能比。”

温蔓青余光瞥了沈琉璃一眼,才笑着打断陈雪的话。

“不许你胡说,她现在可是我们陆家的恩人,我感谢她还来不及。”

陈雪不可置否,只觉得她是被骗了。

话音刚落,温蔓青似是这时才发现旁边的温蔓青一般,惊讶捂嘴。

“云烟大师,真是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想抢你想要的东西。”

“可这是陨深对我的心意,我真的不能让给任何一个女人。”

沈琉璃神色淡淡,“既然这是陆先生对温小姐的心意,那温小姐自然该日日佩戴,片刻不离身,方能彰显陆先生对你的真爱。”

温蔓青以为她是故意露怯,唇角瞬间勾起得意的笑。

“云烟放心,我肯定会好好保管,日日佩戴。”

“毕竟,这是陨深爱我的证明,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沈琉璃冷冷勾唇,不再多说离开了。

临走时,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玉佩,眼神讽刺。

这玉佩的确含有灵气,可普通人却用不了。

因为这玉佩中除了有灵气外还藏有阴邪之气,长久佩戴会伤女子根本。

轻则不育,重则丧命。

沈琉璃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不在乎什么阴邪之气,随手就能去除。

可温蔓青不一样,一个普通人,能压得住玉佩里的阴邪之气?

她就是拭目以待,看温蔓青最后的结果。

沈琉璃离开后,陈雪羡慕地凑到温蔓青身边,低声道:“蔓青,你现在已经是陆总的未婚妻了,还是要加快速度赶紧进门,这陆总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你还是要警惕。”

温蔓青扯了扯唇,没有多说。

她的确拥有了陆陨深所有的偏爱,甚至连真爱之心也在她手上。


沈琉璃微微一笑,“我对你和陆先生表示祝福。”

温蔓青脸色一僵。

这不是她想听到的话!

她亲眼看到陆陨深不舍的抱着沈云烟,她不相信这个女人对陆陨深一点意思都没有。

她刚才故意做出那一幕,也是为了逼沈云烟在众人面前失态。

可沈云烟竟然毫无反应,这让她这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沈云烟根本没有给她预料之中的反应!

温蔓青忍不住靠近沈琉璃,轻声炫耀,“这枚戒指代表的是陆陨深未婚妻的身份,也代表着她最爱的人,我们马上就会结婚。”

沈琉璃笑容坦然,“嗯,我祝温小姐能早点达成心愿,温小姐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待会儿拍卖就要开始了。”

说完这话,她径直就打算往拍卖行里面走。

温蔓青脸颊扭曲了一瞬。

这个贱人!

凭什么表现得那么风轻云淡!

另一边沈琉璃刚打算往拍卖行里面走,就被侍者拦住。

“你好,珍宝拍卖行采用邀请制,只有拍卖行邀请的客人才可以进入拍卖行。”

温蔓青在旁边体贴提醒,“云烟大师,真是抱歉,我刚才忘了告诉你,这家拍卖行需要邀请才可以进入。”

“要不,你去外面的真宝街逛逛?说不定哪里会有你需要的东西呢?”

沈琉璃神色淡淡,“不用。”

她从手提包里拿出陆母给的请柬,在一片惊愕中递给侍者。

“你好,这是我的邀请函。”

温蔓青脸上的优雅再也维持不住,“不可能!你这邀请函是假的!你凭什么有邀请函?谁给你的?”

蓦地,她像是想到什么,倏然笑出了声。

“该不会是你偷来的吧?这邀请函采用的是实名制,只有本人才可以使用,你……”

话还没有说完,侍者已经接过邀请函开始验证。

在众目睽睽之下,侍者恭敬地将邀请函重新送回沈琉璃手中,“沈小姐,请进!”

简单的五个字,足够说明沈琉璃手中的邀请函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

温蔓青忍住快吐血的冲动,“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真的?你该不会验错了?”

她目光不善地瞪着沈琉璃,厉声质问:“沈云烟,这请柬是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如果不是知道陆陨深手里只有一份请柬,那温蔓青是真的会怀疑沈琉璃手里的请柬是不是陆陨深给她的。

可是,这个女人手里的请柬名字就是沈云烟,请柬也是真的!

就连她进入珍宝拍卖行都是用陆陨深的请柬,沈云烟这个贱人凭什么能拥有属于自己的请柬?

沈琉璃神色淡淡,“陆夫人给的。”

一句话,直接将温蔓青轰得外焦里嫩。

她真是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沈云烟手里的请柬竟然是那个老妖婆给的!

那个老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就这么见不得她过得好?

她僵硬地扯了扯唇,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陆伯母对云烟大师还真是看重,希望云烟大师不要让陆伯母失望,好好照顾子逸。”

沈琉璃笑得温柔,“沈小姐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子逸和陆先生,不会让温小姐失望的。”

说完这句话,沈琉璃也不管温蔓青的反应,径直从她面前进了拍卖场。

温蔓青气得脸色扭曲,紧掐着掌心,怨恨地盯着沈琉璃离开的方向。

陈雪好奇地凑过来,“这是谁呀?说话这么不客气?”

温蔓青情绪迅速收敛,不咸不淡地说道:“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妇罢了,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她不想再跟陈雪继续说下去,简单应付了一句就进了拍卖场。

拍卖场中,温蔓青和沈琉璃的位置很近。

两人都是和陆家有关的人,拍卖场众人并不了解两人关系,按照规矩,特意两人安排在一处。

看到沈琉璃,温蔓青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云烟什么身份?

她什么身份?

沈云烟凭什么跟她坐在一起?

她正想找机会把沈琉璃弄走,但拍卖会即将开始。

想到这拍卖会里面东西的价格,沈云烟就算能进来也没那个能力拍下来,心底瞬间舒坦了很多。

不多时,拍卖开始。

温蔓青对这些东西都没什么兴趣,她喜欢珠光宝气得的首饰,今天拍卖场上的东西看上去古朴陈旧,她一看就不喜欢。

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沈琉璃忽然举牌。

温蔓青眼尖得很,一眼就看到沈琉璃想要的是一枚玉佩,她没有丝毫犹豫就举牌。

原因无他,只要是别人想要的东西,那她肯定要抢。

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沈云烟,那她就更要抢。

在她举牌的同时,沈琉璃也再次举牌。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原价五十万的玉佩,已经加价到三百五十万。

沈琉璃眉头微蹙,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温蔓青见状马上开口,“云烟大师,我很喜欢这枚玉佩,你可以让给我吗?”

“不好意思,这枚玉佩我必须要。”沈琉璃沉声说道。

这枚玉佩上面有难得的灵气。

如今末法时代,灵气匮乏,难得能遇到这样充满灵气的玉佩,无论是拿来修炼还是当做护身符,都非常适合。

想了想,沈琉璃最后一次举牌。

“五百万!”

这是她能出的最高价格。

这时,拍卖会的大门忽然打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的陆陨深从外面走来,气质清冷矜贵,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陆陨深进门后直接坐在温蔓青身边,低声询问:“怎么样?有什么看上的东西?”

“陨深,你终于来了。”

“我……”温蔓青咬了咬唇,不着痕迹地看了沈琉璃一眼,又看向台上的那枚玉佩,勉强一笑,“我没事。”

陆陨深顺着目光看去,眸色了然,“你喜欢那枚玉佩?”

沈琉璃趁着这个机会马上说道:“陆先生,这块玉佩我非常需要,不知可否割爱?”

陆陨深眸色微顿,“云烟大师也在?”

沈琉璃微微一笑,“碰巧。”

碰巧?

然后和温蔓青同时看重一块玉佩?


另一边,陆陨深蹙眉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下次可以让司机送过来,不必亲自跑一趟。”

沈琉璃神色疏离,“我只是在尽我的责任。”

再说了,如果不看着陆陨深亲口服用药膳,她怎么确定陆陨深有没有真的服下?

为了确保药膳发挥它应有的作用,她会每天认真地盯着陆陨深服用药膳。

见她这么较真,陆陨深也开始怀疑自己对她的怀疑之心是不是太重。

也许,她真的只是尽自己的责任,并没有其他想法?

陆陨深没有多说,压下心头异样的想法,迅速将药膳吃干净。

见他这么配合,沈琉璃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收好饭盒后转身就走。

陆陨深对她的疑惑更深,不过很快就被公司的事务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深想。

晚上九点,陆陨深离开公司后直接去了温蔓青的公寓。

虽然已经安排了家庭医生照顾温蔓青,但他这段时间还是决定先住在这里。

打开房门时,他恰好看到温蔓青穿了一条薄薄的粉色蕾丝绸缎睡裙,纤细的吊带被长发遮挡,裙子被撩起到腿根,恰好若隐若现。

陆陨深眸色微沉,面不改色将沙发上的薄毯盖披给温蔓青。

“小心着凉。”

温蔓青似乎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陨深,我……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回来……”

陆陨深神色不变地替她拉好毯子,“虽然来开了空调,但你现在正是身体恢复的时候,还是要多穿点。”

温蔓青羞红了脸,不安地搅着薄毯。

“我刚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把伤口弄湿了,所以我想给伤口换药。”

她声音越说越小,整个人似乎都被羞涩包裹住,连看也不敢看陆陨深。

但实际上,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什么碰巧?

这都是假的。

她早就知道陆陨深会过来,所以在陆陨深车子到楼下时已经准备好一切,确保陆陨深开门就能看到这一幕香艳的场景。

她对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否则也不可能成为模特。

在国外那些年,不少人拜倒在她的裙下,她不信陆陨深会是那个特殊!

想到这里,温蔓青红着脸主动将药塞进陆勋深手里。

“陨深,你可以帮我换药吗?”

陆陨深点头,顺便接过药和纱布。

可从换药开始到结束,他的目光都没有多余地多看一眼。

就好像从始至终,他的眼里只有她的伤口,别的什么心思都没有。

温蔓青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她都已经这么主动了,难道陆陨深就一点都看不出来?

三年了!

她守在陆陨深身边已经三年了!

可这个男人除了偶尔的亲吻和拥抱,根本没有和她有一丝逾越的举动!

他到底是不行?还是从心底不愿意碰她?

不过不要紧,她有的是时间等。

想到这里,温蔓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声音带着些恳求。

“陨深,你可以陪我一会儿吗?”

陆陨深沉吟片刻,还是答应了。

温蔓青乖巧地靠在他怀里,“陨深,我真的好开心,我们一家三口终于能在一起了。”

陆陨深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放心,我们一家人不会分开的。”

温蔓青当然知道不会分开,但现在他们中间还多了一个人。

她想要成为陆家少奶奶,就必须将这根刺拔除。

想到下午收到的资料,温蔓青眼底闪过算计。

“陨深,我觉得云烟大师一个人带着孩子太可怜了,我们应该多帮帮她。”

不等陆陨深开口,她就抬眸悲伤地看着他的眼睛。

“陨深,我之前就是一个人在国外带着子逸长大,我知道一个人带娃有多么辛苦。”

“云烟大师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应该帮她一把。”

陆陨深也觉得她说得在理,“你打算怎么帮?”

温蔓青瞬间笑意更浓,“云烟大师是玄门中人,京市有很多人家肯定都需要她这样的玄门高手出手帮忙。”

“我们可以把她帮助陆家的事说出去,趁机打响她的名气,这样不就有更多人找她解决问题了吗?”

陆陨深薄唇微抿,“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只是我们不知道云烟大师的实力,若是贸然替她扬名,恐怕会带来不必要的祸端。”

“陨深,你这话可说错了。”温蔓青嗔怪地看着他。

“你对云烟大师的偏见太深了,她又能帮你治疗失眠之症,还能照顾子逸,又能算出我和陆家相冲。”

“她这么厉害,你怎么会觉得她没有能力呢?”

陆陨深忽然目光幽深地看向她,“难道你不怪她让你从陆家搬出来?”

温蔓青瞬间撅起嘴一脸不满,“陨深,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抱着陆陨深的胳膊,神色间满是幸福。

“对于我来说,只要你和子逸安全健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别说是让我搬出陆家,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陆陨深止住她想继续往下说的话,“别胡说,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你既然想替云烟大师扬名,那就去做,出了事还有我。”

温蔓青满脸幸福地抱住他,“陨深,有你真好。”

在陆陨深看不到的另一面,温蔓青脸上都是阴毒的算计。

这一次,她要彻底毁了沈云烟在陆家人心目中高深的形象,揭穿她的真实面目!

与此同时,陆家。

陆母将陆子逸托付给沈琉璃,“子逸这孩子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了,我会让陨深尽快解决沈赫入学的事,你不用担心。”

沈琉璃微微一笑,“陆夫人不用太着急,现在正是寒假,我也不想让孩子有太大的压力。”

“子逸这边你放心,我会好好帮他调养身体。”

陆母微微颔首,不舍地离开陆家。

重新回到陆家,沈赫马上又变得活力满满。

今天在老宅一天,他都乖乖地没有乱跑。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直接拉着陆子逸玩疯了。

临睡前,沈赫依依不舍地拉着陆子逸,“妈妈,我今晚还要跟子逸弟弟睡。”


沈琉璃面无表情地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略带讽刺地勾起唇角。

“你有话可以直接说,不需要拐弯抹角,我不是傻子,你的每一句话我都能听懂。”

温蔓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双眸沁出泪花。

“陨深,云烟大师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想救子逸吗?为什么我听不懂她的话?”

沈琉璃轻“呵”了一声,直接甩开她的手去看陆子逸。

永远别想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这句话是真理。

可当她为陆子逸检查身体时,秀眉霎时拧在一起。

几秒钟后,在陆陨深担忧的目光中,她缓缓开口。

“陆子逸不是由身体内部情况引起发烧,而是外因。”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温蔓青,轻声开口。

“陆子逸的身体受寒邪入侵,着凉才引起发烧。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原因,要么是穿着单薄在室外待了太久。”

“要么,是有人故意给他玩冷水,小孩子身体脆弱,一点点冷水就会发烧。”

温蔓青脸色瞬间苍白,不甘地瞪着沈琉璃。

这个贱人!

她没有想到沈琉璃还真有两分本事,竟然连这个都能诊断出来!

陆陨深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蔓青,这段时间是谁在照顾子逸?”

“我怎么知道!”

温蔓青目光躲闪着回答,看到沈琉璃时马上有了主意。

“陨深,你不是说请云烟大师来照顾子逸吗?所以我这几天就没有关注子逸的情况。”

陆陨深眉心微拧,尽管他很不愿意去怀疑沈琉璃,但此刻也开始怀疑沈琉璃的用心。

他是请她来照顾陆子逸,可这几天这位云烟大师确实对他异常上心。

“云烟大师,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温蔓青顿时咬住唇瓣,看向沈琉璃的目光满是怨恨。

下一秒,她又愧疚地开始小声抽泣。

“都怪我!我以为云烟大师在,所以就没有好好关注过子逸的情况,是我没有尽到当母亲的责任,子逸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责任!和云烟大师无关!”

沈琉璃看到她的表现心里也有了数。

她还以为温蔓青至少还保持一丝作为母亲的善良,虎毒还不食子。

但她想多了。

温蔓青这个人是没有心的,要不怎么能跟陆陨深天生绝配!

她抬眸看向陆陨深,眸子里带着嘲讽。

“陆先生,你相信她的话?”

陆陨深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明显已经信了温蔓青的话。

“云烟大师,我希望你能对这件事做出解释。”

“呵!”

沈琉璃笑出了声。

她就知道还是这个结果。

无论是谁,在和温蔓青的选择之间,陆陨深永远会优先选择温蔓青。

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陆家应该有很多监控吧?随便调一个监控出来,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温蔓青眸底笑容得逞,她早就想到沈琉璃会要监控,所以早就让人把监控弄坏了。

她今天要沈琉璃,必须滚出陆家!

从陆陨深手里拿走多少钱,都要一分不落地吐出来!

再抬眸时,温蔓青眼底都是自责。

“陨深,对不起,前几天回来的时候,管家就跟我说过监控出现问题,只是我这几天一直担忧子逸的情况,所以没让人来修,所以……”

所以自然就是没有监控,沈琉璃也无法证明她这几天到底有没有接触陆子逸!

“哦?”沈琉璃笑意更浓,“那还真是巧啊!监控竟然刚好在这几天坏了,陆家这么大的家族,难道连修理监控的钱都要省吗?”

陆陨深从这句话中明显听出不对劲。

他对管家和保姆都非常了解,如果监控有问题,不需要上报也会及时处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

还是,有人在故意掩瞒什么?

陆陨深脸色瞬间难看,具有压迫性的目光落在温蔓青身上。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温蔓青身体一抖,抬眸时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陨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在怀疑我吗?”

“子逸可是我的孩子,我是他的亲生母亲,难道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我不会心痛?”

陆陨深眉心紧拧着,并没有回答。

这时,一直处于发烧状态的陆子逸忽然呢喃了一声。

“妈妈……”

一瞬间,这句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琉璃不再多说,迅速为他施针退烧。

不管大人有多么无耻黑心肠,可孩子是无辜的。

经过沈琉璃施针后,陆子逸脸色很快恢复正常,只是意识晕晕乎乎,好几次挣扎着想醒都醒不过来。

陆陨深在旁边神色担忧,“云烟大师,子逸怎么样了?”

此刻的沈琉璃正在替陆子逸把脉,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凝重中还带着不解。

她发现陆子逸的心理处于长期压抑自我封闭的状态,类似现代术语所说得自闭症。

而且,这种症状还在不断加重。

可这样的情况实在不应该出现在陆子逸身上。

他的父母都陪伴在身边,为什么还会长期心里压抑、恐惧?

沈琉璃忍不住想去查看他的面相,刚准备看时又想起陆子逸和陆陨深的关系。

他是陆陨深的私生子,而她是陆陨深死去的前妻。

她想要看清陆子逸的面相,除非动用秘术。

沈琉璃压下了这个想法,转而开始检查起陆子逸的身体。

当她想拉起陆子逸的袖子时,温蔓青再也忍不住来阻止。

“你干什么?子逸刚刚身体出了那么多汗,你现在突然拉开他的袖子,不是存心让他着凉吗?”

沈琉璃直接拍开她的手,“陆子逸身上有水汽,我怀疑是有人故意往他身上弄冷水,所以他才会发烧。”

温蔓青笑出了声,“云烟大师,你没本事可以直说,不需要用一些虚无的借口来唬我们!”

“子逸刚才发烧出了那么多汗,怎么可能没有水汽?”

“可小孩子正在出汗时不能换衣服,云烟大师好歹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沈琉璃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温小姐是在讲笑话?觉得我连水汽和汗水都分不清?”


温蔓青瞬间就炸了。

“我怎么不是陆家的人?我可是子逸的妈妈!”

陆母神色不悦,“没举办婚礼也没有领证,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陆家人?”

“不过是陨深身边待得久些的床伴,还真把自己当陆家少奶奶了?”

陆陨深眉心微拧,“妈,你这话也太难听了。”

“呵!”

陆母笑声嘲讽,“她要是不怕难听那大可以走人,逼死原配妻子,还敢堂而皇之地住进陆家。”

“陨深,我看你这眼光是越来越差了。”

温蔓青双眸中盈着泪水,“陨深,对不起,是也不会讨伯母的欢心,我这就走。”

陆陨深紧紧拉住她的手,语气不容置疑。

“这里是你的家,谁都别想让你离开。”

陆母气得心头一梗。

“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这个妈也别出现在你面前,别碍你的眼,对吗?”

“妈,我没有这个意思。”

陆陨深有些不悦地看向沈琉璃,“云烟大师,你刚才说看完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就可以判断出谁和陆家对有冲,现在找到了吗?”

“还是说,你从始至终就是故意故意拖延时间?”

沈琉璃缓缓勾唇,她当然能听出来陆陨深的意思。

他不是在说她故意拖延时间,而是想说她是不是故意想嫁祸给温蔓青?

因为实在太巧。

这个和陆家有冲的人,怎么会那么巧刚好是温蔓青呢?

沈琉璃对此没有半点退缩,不缓不慢继续说道:“我口中的陆家人,是所有和陆家有关系的人。温小姐是陆子逸的母亲不假,可她跟陆家并没有血缘关系。”

话到这里,沈琉璃扬了扬手里的名单。

“而且,这上面并没有你的名字。”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神色间多了无奈。

“我也是为了陆家的安全着想,陆先生如果不愿意相信我,那大可以请他人,我马上就带着小赫离开。”

说完这句话,沈琉璃似是真的打算离开,转身就往外走。

温蔓青见状心头一喜。

沈琉璃要是真的会因此离开,那还真是一件好事。

只可惜她这欣喜的心情还没有保持太久,下一秒陆母就发了话。

“温蔓青,既然你认为自己是陆家人,那你就更应该为陆家付出。”

“只是简单地让云烟大师进行甄别,如果和陆家有冲的人不是你,那也刚好能还你的清白。”

“还是说,你对于陨深和子逸的痛苦根本不在乎?”

温蔓青唇瓣都已经咬出血迹,面上还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我……我自然是愿意的。”

这个死老巫婆,和那对贱人母女一样不讨人喜欢,专门跟她作对!

还不让她进门!

否则,她早就是陆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了!

等她找到机会,第一个收拾的的就是这个老巫婆!

表面上温蔓青笑得依旧恭敬,看向陆陨深时更是深情。

“只要是为了陨深和子逸好,我做什么都愿意。”

在陆母紧盯的目光下,温蔓青很快给出生辰八字。

沈琉璃只看了一眼,就迅速开始掐算起来。

几秒钟后,沈琉璃目光沉沉看向温蔓青。

“温小姐,很不幸,你就是那个和陆家有冲的人。”

“而且,此冲来势凶猛,是奔着陆家血脉的性命而来。”

“你胡说八道!”

温蔓青简直快气疯了,她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可当真正听到时心底还是怒不可遏。

“深云烟,我知道你想抢陨深,但我和陨深已经有了孩子,感情也非常稳定,你为了能在我们中间横插一脚,就要用这种诋毁的办法?”

此时,陆陨深看向沈琉璃也充满了怀疑。

毕竟,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

沈琉璃眸色淡淡,“真的是巧合吗?”

“陆先生不如仔细想想,是不是从温小姐住进陆家开始,你的失眠症就越来越严重?”

“再具体一点,是不是从温小姐住进陆家开始,你们的感情就大不如前,时不时就会出现误会和争吵,根本没有从前的恩爱?”

闻言,陆陨深和温蔓青脸色都变了,甚至就连温蔓青都有些信了沈琉璃的话。

她还没有和陆陨深住在一起时,陆陨深对她几乎言听计从,只要是她的要求都会答应。

可是自从两个人住在一起,陆陨深不肯碰她,两人的争吵也从来没有停止。

不,不可能。

她才是最适合陆陨深的人,怎么会和陆家有冲?

“你少吓唬人!”

温蔓青狠狠地瞪着她,“说什么冲不冲的都是你一个人在说,谁又知道是真是假?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一直沉默的陆母忽然开口,“我觉得云烟大师的话有道理。”

她侧目看向陆陨深,“你和温蔓青每天都在一起,你对这件事应该很了解。”

陆陨深紧抿着唇,脸色阴沉。

他没有说话就是因为云烟大师说得话每一个地方都很准,他无法反驳。

“陨深。”温蔓青双眸噙着泪看着他,整个人都脆弱到了极点。

见陆陨深神色凝重,她马上就往后退了一步。

“陨深,我没关系的,只要你和子逸好好的,就算让我离开也是没关系的。”

闻言,陆陨深眼中愧疚更深。

“云烟大师,可有其他化解的办法?”

见他还打算继续保住温蔓青,沈琉璃只能给他来一剂狠药。

“其实,陆先生所受的影响还是最无关紧要的,受到影响最深的是陆子逸。”

“时间长了,陆子逸恐怕会丟掉性命。”

“让温小姐离开陆家,是目前最保险的方法。”

也就是说女人或者孩子,只能选择一个。

听到她的话,陆陨深和陆母都齐齐变了脸色。

陆陨深捏紧拳头,眸间犹豫不决,根本没有办法下决定。

“可她……是子逸的母亲。”

怎么会有冲呢?

沈琉璃还在继续掐算,神色也越来越凝重。

“不行,温小姐只能离开陆家,否则后续影响会越来越重。”

温蔓青眼中的泪水瞬间就止不住,“陨深,你还是让我走吧……我不想伤害你们……”

“那就让她走。”


“温小姐,照顾小孩的确很累,我来陆家就是为了照顾陆子逸,希望你不要讳疾忌医,因为对我有所顾忌就耽误陆子逸的治疗时间。”

话音落下,沈琉璃不再多说,转身就出了主卧。

主卧中,温蔓青掐紧了手心,如果不是担心在陆陨深面前露出破绽,她现在恐怕会直接冲上去打沈琉璃。

这个贱人!

她必须尽快将她赶出陆家!

客房,沈赫一把抱住沈琉璃,仰起小脸认真地看着她。

“妈妈,我什么时候能和子逸弟弟一起玩?”

沈琉璃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很快了。”

经过今天这件事,温蔓青应该暂时不会对陆子逸出手。

只是,温蔓青虐待陆子逸的原因还需要调查,她必须找到这件事的真相。

晚上九点,连续照顾陆子逸五个小时的陆陨深终于离开儿童房,神色疲惫地下了楼。

这时,主卧房间吱嘎一声打开。

温蔓青化着精致的妆容,穿了条酒红色丝绸睡衣,领口的蕾丝花边将胸前圆润勾勒得更加饱满,看到陆陨深时主动靠了过去。

“陨深,对不起,都是我太笨了,你工作那么辛苦,我还要你回来和我照顾子逸。”

陆陨深身体僵了一瞬,还是揉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抚。

“我是子逸的爸爸,照顾他本来就是我作为爸爸的责任,你平时照顾子逸已经很辛苦,我在的时候你就多休息。”

温蔓青柔声应了声是,故意将身体与陆陨深贴得更近,旖旎的气氛倏然展开,连空气都变得有些灼热。

她抬手勾住陆陨深的脖子,暧昧的呼吸吞吐在男人耳畔。

“陨深,子逸一直说想要个玩伴,我们再给他生一个妹妹好不好?”

陆陨深眸色幽深,强硬地将她从怀里推出来。

“子逸的情况很特殊,我们现在更应该关注他的成长,而不是考虑重新生一个孩子让他更加没有安全感。”

“蔓青,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问题,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子逸身上。”

温蔓青那张优雅精致的脸上瞬间多出一条皲裂。

陆陨深这话的意思是打算让她养那个小贱种一辈子?

凭什么?

她也能生孩子,还能给陆陨深生一堆孩子,凭什么养一个贱种?

但她脸上根本不敢显露出任何异常,“陨深,你放心,我肯定会照顾好子逸。”

陆陨深轻轻地“嗯”了一声,“你去看看子逸,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

温蔓青笑着将陆陨深送走,阴狠的目光冷冷地看了儿童房一眼,头也不回就进了主卧。

角落中,沈琉璃正淡淡地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看向温蔓青的眼神中带着探究。

温蔓青的表现,很有趣呀!

看上去,温蔓青对陆子逸这个孩子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想快点给陆陨深生个孩子?

这一家三口,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沈琉璃的目光直到陆陨深的身影进了书房才收回。

这段时间陆陨深一直在睡书房,温蔓青则一直住在主卧。

她想了想,随手在书房门前掷了三枚铜钱。

三枚铜钱在落地的瞬间立于地面,迅速和周围环境融合在一起,就算仔细去看也难以分辨出来。

同时,就在三枚铜钱立起的瞬间,书房内外霎时阴风阵阵,树影婆娑,阴影鬼魅。

沈琉璃唇角勾起满意的笑。

聚阴阵,再加上前几日服用的眠宁汤,陆陨深今夜肯定会睡个好觉。

她不能直接使用玄术报仇,但布置一个简单的小阵法还是可以的。

做完这一切,沈琉璃就回了房间。

深夜,陆陨深再次沉浸入恶梦中,挣扎着无法醒来。

他脑海中反复回放着沈琉璃死前那一幕,漫天的火光,还有她决绝又失望的表情。

“为什么?陆陨深,为什么?”

“栀栀也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不救她?”

“陆陨深,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陆陨深……”

沈琉璃的身影慢慢远去,最后化成厉鬼一般,似是要将陆陨深扯进无间地狱。

陆陨深知道这是梦境,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清醒过来。

不行,必须醒过来。

否则他将会在这恶梦中一直沉睡。

陆陨深心下一狠,直接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头尖。

终于,他满天大汗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似终于从濒死状态中脱离,攥着床单久久还在沉重地呼吸。

这样的状态太糟糕了,陆陨深感觉头痛欲裂,也没办法再继续睡下去。

他在床上坐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离开书房透透气。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的书房让他异常压抑,脑海中都是沈琉璃和栀栀死时的场景。

这样的环境,让他无法再继续待下去。

客厅中,沈琉璃故意等在这里。

她知道陆陨深今夜肯定不好受,一次又一次反复沉沦在妻女葬身火海的场景中无法脱离,这样的愧疚足以将陆陨深彻底淹死。

砰——

陆陨深的身体狠狠撞在厨房门上,直接跪在沈琉璃脚边。

这一下倒是将沈琉璃惊住了。

“陆先生,你这是……”

陆陨深几乎脱力般扶住沙发边缘撑起身体,半跪着一把将沈琉璃扯进怀里,似是即将溺死的人终于抓住一根浮木,终于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沈琉璃脸色瞬间难看,没有犹豫就开始挣扎。

男人果然是犯贱的生物,永远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永远都学不会乖!

“别说话,让我抱会儿。”

陆陨深将她抱得死紧,像是在获取最后的生机。

沈琉璃眼中掠过一抹嫌恶,几乎下意识地抬手就想将人劈晕。

她是想放大陆陨深心底的愧疚,但并不想跟陆陨深再发生任何关系。

陆陨深的每一次接近,她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可她刚刚抬手,就看到主卧的门开了一个缝隙。

沈琉璃浅笑勾唇,还真是巧啊,又被温蔓青看到了。

她放下手,任由陆陨深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她倒是要看看,温蔓青还能忍多久?

下一刻,主卧的门猛地拉开,一道身影怒气冲冲出现。


沈琉璃脸色平淡,就像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在陆陨深听来内心已经是惊涛骇浪。

这么多年,他的症状走访过不少医生,甚至拜访过不少名医大师,最后的结果都不尽人意。

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病症发作时压制,只有靠着特效药才能撑过去。

可沈琉璃出手就能将他的病症压制,绝对不是普通的赤脚大夫那么简单。

也许,她能帮陆子逸?

陆陨深心中一动,“沈小姐,你可否帮陆子逸看一看?”

让她给他和温蔓青的孩子看病?

呵,想得美。

沈琉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话不如穿上衣服再说话?”

“这屋子虽然离壁炉近,可这数九寒天也冷得很,你若是再晕倒一次,我可不会救你。”

话音落下,房间内一片寂静。

陆陨深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撕成两半的衬衫一眼,薄削的唇瓣紧抿成直线,就连心底刚刚升起的想法也一扫而空。

沈琉璃冷嗤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对你有什么兴趣吧?”

胡卓神色尴尬地解释,“陆总,事急从权,我刚才一着急,所以下手快了些。”

所以,撕他衬衫的是胡卓?

陆陨深倒是可以理解,医生救人的时候主要以保命为主。

只是,他现在的确需要穿衣服。

“多谢沈小姐出手相助,不知沈小姐还有什么事?”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还是回避一下。

沈琉璃轻笑出声,这个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自以为是,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必须围着他一个人转吗?

她不耐烦地挥手,“我先走了,希望你们尽早离开。”

她对陆陨深身上的毒感兴趣,但不可能倒贴。

到时候,她会让他亲自求着她帮忙。

沈琉璃转身便要离开,转身时没注意到脚下的小台阶,脚下倏然悬空,整个人都往地上跌去。

“沈小姐小心!”

胡卓说出这句话时,陆陨深已经伸手打算接住她。

沈琉璃却在陆陨深下意识要接住她时硬生生转身,连片衣角都没让他碰到。

她宁愿摔在地上,也绝不愿意和陆陨深有半点亲近。

陆陨深神色微怔,对于她眼中的嫌恶和怨恨一览无余。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她对他有这么大的不满?

这一幕落在刚进门的温蔓青眼中就更像是沈琉璃主动投怀送抱,又在关键时刻退缩欲擒故纵。

这一招,她熟得很。

“你们在干什么?”

温蔓青神色难看,她要是再晚一步进来,那这两人岂不是就要抱在一起。

她对于这些女人故意往陆陨深身边扑,想引起注意的心思无比了解。

不就是想上位吗?

真当她不存在?

她盯着沈琉璃高洁的模样,目露鄙夷,“果然是乡野村妇,勾引人也只知道用上不得台面的方式,真是不知廉耻!”

沈琉璃淡然一笑,“这位小姐,你自己眼瞎就不要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和你一样蠢,有些你当成宝贝的东西,在我这里跟碍眼的垃圾没什么区别。”

陆陨深薄唇紧抿。

他,碍眼的垃圾?

听得出来,她确实很不喜欢他。

想到陆子逸的情况,他下意识地不想让温蔓青和沈琉璃闹得太僵。

他伸手拦住温蔓青,“刚才只是误会,是沈小姐救了我。”

温蔓青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沈琉璃救人?

她就没见过哪个医生退烧还要脱衣服的!

可对上陆陨深那双不容置喙的眸子,她也只能将这口气狠狠往肚子里咽。

她眨了眨眼睛,双眸瞬间泛起一层泪花,柔顺地靠在陆陨深怀里,得意地宣布自己的地位。

“陨深,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

“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我和子逸怎么办?”

沈琉璃在旁边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咒着人去死的,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温蔓青攥紧了拳头,这个女人!

她分明就是故意跟她过不去!

可现在陆陨深对这个女人很感激,那她就不能对沈琉璃表现出太大的敌意。

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却不能不在乎陆陨深!

想到这里,她通红的双眸滚落两行清泪。

“陨深,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你们了,又惹了沈小姐生气,看沈小姐的模样,似乎好像不太喜欢我……”

沈琉璃冷笑出声。

温蔓青虽然已经是当妈的人,但扮起可怜来依旧是我见犹怜,一眼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只是这个人是铁石心肠的沈琉璃,她眼中只有淡漠。

“我的确不喜欢你,所以你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想把你赶出去。”

说完这话,她又剜了一眼陆陨深。

胡卓对她的意思领悟得很明白,她不止不喜欢温蔓青,也不喜欢陆陨深!

为了防止陆陨深一家被赶出去,他连忙上前开始当和事佬。

“多谢沈小姐这次出手相救,我送您回去。”

胡卓表面笑得礼貌,心里却对温蔓青越发怨怼,沈琉璃连陆总的面子都不给,还犯贱上去惹她干什么?

不知道有句话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温蔓青根本不知道胡卓对她的怨言有多深,她靠在陆陨深怀里,眸底满是算计。

沈琉璃是个贱人,陆子逸是个小贱种,那个沈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竟然敢对她的话视若无睹,等她找到机会一定会好好收拾那两只小贱种!

客厅中,陆子逸和沈赫突然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同时打喷嚏的还有刚到客厅的沈琉璃。

她目光隐晦地看了陆子逸一眼,心情复杂。

难道这就是血脉相连的原因,连打喷嚏都会同步?

沈赫揉了揉鼻子,明显没有将这个小喷嚏放在心上,迈着小短腿朝沈琉璃跑来,悄声开始告状。

“妈妈,刚才那个坏女人来过。”

“坏女人?”

沈琉璃瞬间意识到他说的是温蔓青,淡然的脸色霎时变得紧张,一把抓住沈赫开始检查。

“她对你做了什么?”

沈赫严肃地摇摇头,“她没对我做什么,但她想把陆子逸带走,陆子逸不想跟他走,所以我刚才带着陆子逸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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