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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畅销

么么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么么愚”,主要人物有殷冰兰戴冷卉,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

主角:殷冰兰戴冷卉   更新:2025-06-08 03: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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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殷冰兰戴冷卉的现代都市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畅销》,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么么愚”,主要人物有殷冰兰戴冷卉,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心中想着...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畅销》精彩片段


她把腿骨像劈柴火般劈裂成两片。

热气裹着油脂香喷涌而出,指头粗的骨髓柱在寒风里凝出半透明脂膜。

她拿起一块骨髓柱,大笑着道:“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油脂,比肉金贵多了的油脂!

戴冷卉明白了她的意图,点了点头。

原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原本盯上的,就是这一副牛骨架。

殷冰兰自己飞快地把所有的骨头剁开,放进大锅里。

看着席子上油亮亮的一层,她还舍不得,让黄狗舔了一遍席子才觉圆满。

大丫要烧火,殷冰兰道:“不行,我来。”

熬油要用硬火,得烧柴火,而且时间要足够长,要一整天才行。

她自己坐在灶前烧火,目光熠熠,丝毫没有早起的疲惫之色。

灶地的火光映红了她的笑脸。

她甚至还哼着小曲,不时查看一下火势,小心调整。

很快锅就烧开了,水汽腾腾,她整个人也被笼罩在那层白雾之中,笑容灿烂。

香气随之而来,飘出去很远。

倘若不是今日家家户户都分到了牛肉,这香气估计要把周围的孩子都吸引来。

三丫也不出去疯跑了,就坐在小杌子上,守着殷冰兰,口水流了一行又一行。

“娘,什么时候能喝汤了?”她问了一遍又一遍。

“小馋丫头,”殷冰兰笑着点点她的头,“明日才能吃呢!放心出去玩吧,就是家里吃只蚊子,也少不了分你的两条腿。”

“明日才能吃啊——”三丫有些失望。

殷冰兰便让大丫取了一块饴糖出来,用刀切成三块,“拿去。”

三丫高兴了。

二丫嘴里说着一块饴糖还得分三份,但是往嘴里塞得比谁都快。

大丫则把自己那一小块也给了三丫。

“你就惯着她。”殷冰兰笑道,又指着三丫的额头道,“姐姐疼你,以后你也要疼姐姐。”

“知道了!”三丫高兴地拿着饴糖出去显摆了。

二丫在后面喊:“不许给那些拖着鼻涕的孩子舔你的糖,恶心死了。”

三丫一溜烟地跑出去。

二丫闻着香气,也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娘,好久没有闻到这么香的肉香了。怎么还得等明天?您该不会留着过年吧。”

“就留着过年,不给你吃。”

明天二十八,后日二十九就是除夕了。

日子一天天,过得可真快。

大丫切了一个绿萝卜,分给娘和妹妹。

殷冰兰接过来,咬了一口,脆生生的,汁水丰盈,不由连连夸赞。

戴冷卉把窗户推开窄窄的缝隙,看着母女几人的热闹,觉得自己好像闯入了不属于自己的世界之中。

这样的贫困,他没有经历过。

这样的温情,他更没有拥有过。

他从前是怎么过年的?

回忆变得有些模糊了。

年前他是无需准备什么的,过年的时候,他随着家里的长辈出去拜年,相互奉承,暗中攀比,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

后来离家上战场,每逢佳节倍思亲。

过年时候,军中都笼罩在一种浓烈的思念之中。

按照惯例,也会张罗众人杀猪宰羊,不过他是最忙的,得四处巡防,也极少参与这样的热闹。

倒也不是他端着,而是不习惯。

现在,殷冰兰带着她的女儿们,强行把他拉入了这份热闹之中。

感觉……也不错。

这大概就是人间烟火气,最是抚人心。

殷冰兰一直守着灶到下午。

临近傍晚,她终于起身,“好了,明早再掀锅。”

她闲不住,出来把院子里的雪清扫了。

看着屋顶厚厚的积雪,她又担心继续下雪把屋顶压塌,出去借了梯子,回来扫屋顶。



“不干了,明年再说。”陆弃娘笑道。

她手里一两多银子,这会儿就没那么慌了。

“我想上山去逛逛,下了这几日的雪,今日天晴,我看野兔野鸡什么的,也得出来觅食。我去下几个扣去,说不定运气好,能抓到呢!”

“您快别去了,”二丫道,“我刚才出门的时候,看见好几个男人都上山抓兔子去了。这会儿山上的人比兔子多。”

陆弃娘道:“我往山里走走。”

“那可不行。”大丫反对,“娘,山里有狼的。”

“别说狼了,就是老虎,你娘都不怕。我巴不得来头大的呢!”

几个女儿都抓着陆弃娘的手臂不让她出门。

陆弃娘最后答应她们不往深山里去,她们这才勉强同意。

可是她这一去,说好的下午就回来,可是夜幕降临都不见人影。

三个女儿都急哭了。

萧晏心里也着急。

他怀疑陆弃娘进了深山。

平时倒也罢了,现在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很容易迷路的。

在深山之中迷路,如果不及时找到,这样的天气,人很快就不行了。

“大姐,我们出去找人,帮忙一起找娘去吧!”二丫哭着道。

她不能没有娘。

她可以一辈子不吃肉,但是她不能没有娘。

大丫也眼圈含泪,却比二丫理智,“得去找里正,他说话好用。否则别人怕是不愿意帮忙。”

冰天雪地的,伸手不见五指,谁肯上山寻人?

“二丫,你照顾好三丫,别乱跑。我先去里正家,然后,然后再去一趟萧家。”

她没有做成亲事的萧家,父子几个人都是猎人,对山上的地形最为熟悉。

“赵氏那个老虔婆在,他们不会帮忙的。”

“我知道,如果他们帮忙找娘,那她答应还我们的十两彩礼,就一笔勾销。”

萧晏眼中有赞许之色。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人命关天,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能做些什么?

“大丫,你知道云阙里吗?”萧晏开口。

“知道。那一块都是权贵人家住的地方。”

云阙里原为前朝太庙旧址,现在是权贵聚集的地方。

“对,”萧晏点头,“你敢去一趟,找云国公府,去送一封信吗?”

“你要找人帮忙找我娘吗?”大丫聪慧,很快想明白了萧晏的用意。

“对。”

“那我敢!”

“好。我马上写信,等信写好之后,你就送去。”

“我不去,我找人去送行吗?”大丫道,“我得进山里帮忙找我娘。”

“你能找到可靠之人就行。”

“好,我想想,应该差不多,你先写信。我先去里正家。”

“去吧。”萧晏想,若大丫是个男孩,这般性格沉稳,临危不乱,日后会有好造化。

可惜了。

“哪有什么可靠的人,我去!”二丫对萧晏道,“你快写,写完了我去送。你看好三丫!”

“二姐怕黑。”三丫道,“你领着我,我给你壮胆。”

“胡说,我才不怕。”

萧晏正要写信,就听见院外传来了大丫的哭声。

他的心,猛地一沉。

陆弃娘出事了!

他挣扎着从炕上下来,趿着鞋,跌跌撞撞往外走。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雪,飘飘洒洒。

白日暖和时候,雪化成的水在地面上结了一层冰,冰上又覆了雪,路面极其湿滑。

萧晏刚出门就重重摔倒在地。

“哎哟,谁摔了?”

萧晏趴在地上,听到了陆弃娘熟悉的大嗓门。

结结实实摔倒的疼,瞬时被惊喜所取代。

陆弃娘还活着,她活着回来了!

萧晏这才感觉到后怕。

他没法想象,没有陆弃娘,这个家如何维系下去,三个女孩子的未来又在哪里。

陆弃娘是家里的灵魂。

还好,她没事,大概就是她口中说的好人有好报。



内心要多坦荡,才能在苦水里活得这般热烈。

殷冰兰就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她起得比鸡还早,而且元气满满,没有起床气。

看她一眼,戴冷卉都觉得干劲十足。

“还早,你看我做什么?闭上眼睛睡觉。”殷冰兰看着他还保持躺尸的姿势,心说这是中邪了吗?

“你带着野猪,去云阕里,云国公府试试运气。”戴冷卉道。

“云国公府,好呀。怎么,你了解他们家的情况?”

“你去试试。若是管事的不收,你就说,三少爷或许喜欢呢。”

“三少爷是不是?好,我记住了。我这就去!”

戴冷卉对京城这些豪门世家,肯定比她熟悉。

他说去哪里,她就去试试,反正买卖自由,不行也不能把她打一顿。

“记得,至少二十两银子,咬住不要松口。”

“啊?哦,好。”

殷冰兰被大丫塞了个热鸡蛋,用平板车推着野猪出发了。

听着车轮压在雪上发出的吱嘎声,戴冷卉心里默默盘算,若是顺利的话,一来一回,大概两个时辰差不多。

殷冰兰推着野猪找到了云国公府的后门。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后门进进出出,非常热闹。

毕竟今天是腊月二十九,过年不能出岔子,下人们都紧张而忙碌。

今日还有采买,比如新鲜的鱼虾,府里上头的主子们,只吃新鲜的。

见到殷冰兰推了一头野猪来,府里负责采买的管事之一,果然注意到了。

甚至不用殷冰兰开口搭讪,他就主动过来问价。

殷冰兰心中一喜,壮着胆子推销道:“您看我这头野猪,和寻常两头差不多大了,而且还是活的,没有什么刀剑伤,就是被我打得有点懵,放开直接就能撞开南墙……”

“不用啰嗦,我会看。”管事居高临下地道,“报个价来听听。”

“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你倒是敢狮子大开口,以为我没买过野猪?三两银子我都买过。”管事道。

“我这头好。”殷冰兰心里其实有点慌了,甚至想自己给自己砍一刀。

但是想起戴冷卉的叮嘱,她坚持住了,只心里暗恨自己,刚才没多要五两银子,给人一个还价的余地。

“这样吧,大过年的,给你十两银子。”管事做出不耐烦的样子,“卖就卖,不卖就走。”

十两银子?

这说明管事确实很想要。

“我倒是想给您便宜些,但是回去怕我相公打我。”殷冰兰扯谎道,“他说了,卖给府里三少爷,少于二十两银子不行。”

“他倒是个懂的。”管事笑了,竟没有再讲价,“去账房领银子去。”

“是二十两哈!”殷冰兰简直不敢相信。

“是,去吧。”管事摆摆手道。

殷冰兰看着阴沉沉的天,感觉她好像开始交好运了!

“戴冷卉,你真是我的福星!你来了才几日,家里就没有一日没有进项的!”

殷冰兰拿着两锭沉甸甸的银子,都不敢在路上停下,总觉得别人要偷她钱,一口气跑回了家。

看见戴冷卉,她简直激动的热泪盈眶,甚至没觉得他日上三竿还赖着不起碍眼。

要知道,她对三丫,容忍度都没有这么高。

“得了多少银子?”戴冷卉问。

“二十两,整整二十两!”殷冰兰凑到他耳边,激动却又小声地道。

她不能声张,否则二丫又得惦记新衣裳了。

这钱可不能动。

一来要留着开春买小猪,把她的养猪大业重新拾起来,二来也要防着家里有事。

毕竟家里这么多人,吃喝拉撒,头疼脑热,人情往来,哪样不是钱?

手里有钱,心才不慌。



他屈指叩窗棂的姿势极矜贵,分明是慵懒倚着摇摇欲坠的窗框,却叫人想起雪岭孤崖上盘踞的苍狼。

松烟后颈倏地沁出冷汗。

这人的威势不在刀剑出鞘的刹那,而在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翳中,让人觉得那副皮囊下蛰伏着更晦暗的魂,仿佛多窥一眼便要坠进万丈深渊。

窗外的夜忽地浓如泼墨。

“你,你从哪里买来的相公?”松烟后退两步,低声问陆弃娘。

她真是,什么人都敢往家里带。

眼前的男人,一眼望去,就不是池中物。

让人望而生畏,后背冷汗涔涔。

“是萧晏。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陆弃娘压低声音道,“他待我有恩,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谁?你说谁?”松烟猛地抬眼看向她。

“你小点声。萧晏好歹之前是个官儿,也要脸的。”

松烟:“……你!”

那是个官儿吗?

那是个很大的官儿好吗?

谁都不敢碰的事情,她偏偏敢!

“你呀你,你……”松烟气得说不出来话。

“我受人恩惠,不能见死不救。”陆弃娘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

松烟也不替自家公子吃醋了。

毕竟萧晏那种人,肯定看不上陆弃娘。

“你总要注意些自己的名声。”松烟压低声音道,“怪不得你要借钱,原来家里又多了一张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一边骂,一边掏钱。

陆弃娘连忙拒绝:“不用不用。”

借钱得还。

她现在手头的银子够了。

松烟也没勉强,只低声道:“你需要银子来找我。但是你得记住,名声很重要。你若是坏了名声,就算五公子高中……”

“你快走。”陆弃娘直接把人拎了出去。

萧晏眸光深沉。

原来,寡妇也有春天。

二十岁中举,过了年参加春闱,确实不是等闲之辈。

他鸠占鹊巢了。

等人走之后,二丫忽然哭了起来。

她跺着脚发狠道:“娘,您把屋里那个送走!”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陆弃娘瞪她一眼,有些心虚地看向窗户,结果正好和萧晏四目相对。

陆弃娘欲盖弥彰:“……不是说你。”

萧晏把窗户关上。

但是他耳力极好,即便关上窗户,也能听到二丫的哭诉。

“……自他来了,银子花了,大姐的婚事黄了,我的新衣裳也没了。又为了他借钱,让那姓郑的婆子给您没脸。”

“你嚷嚷什么,就你嗓门大?”陆弃娘推了她一把,“为什么救他?因为咱欠他的!郑婆子一直都那样,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喜欢她儿子,不必理会。”

“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她凭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样骂人。”

“咽不下去,你也吐出来了。”陆弃娘没好气地道,“别人说什么,嘴长在她身上。至于外面的议论,谁背后不说人,谁背后不被人说?不算什么。”

她是真的不在乎。

她已经有了银子解决燃眉之急,这个年能过去了,心里正庆幸。

“还有,她提五公子,你跟着乱什么?”

“娘,五公子对您那么好……”

“五公子对谁都好。行了,我警告你,不许再胡说八道。人家是天上文曲星下凡,胡乱拉扯,小心雷劈你。你有耍嘴皮子那功夫,帮你大姐干活去。”

二丫恨恨地转身进屋,自己生闷气去了。

大丫紧张地看向陆弃娘。

“没事,就当耳边刮了一阵风,嗖,过去了。”陆弃娘轻松地道,“今儿弄点稠的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晚上吃饭的时候,二丫在饭桌上还在较劲,用筷子戳着米粒道:“不就是一两银子吗?老虔婆狗眼看人低。等着我赚到了银子,用银子砸在她脸上。”



“对呀!”陆弃娘满眼高兴,在上面刻画着。

萧晏挪了些过去,这才发现,原来她手里攥着一根很粗的针。

她用这些针,在门上留下了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记号。

“这是什么?”萧晏指着一棵歪脖子树问。

陆弃娘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萧晏一脸正色,“倘若不方便,那就算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好奇心,可能就是太无聊了。

陆弃娘自己却笑弯了眉,“这是里正,他总找茬,所以我就给他记成歪脖子树。”

萧晏突然发现,陆弃娘眉毛修长而英武,眼睛圆而黑亮,眉眼很经得起打量,眼中的狡黠,让她整个人都年轻起来。

“你看这个——”她得意地指着倒扣的破草鞋,“这是货郎,我之前托他卖过草鞋。”

“这三根毛,是杀猪的屠户,赊了他三斤肥肉。肉能不吃,油却不行……”

“这上面,都是你欠的债?”

“之前欠的,都还上了。”陆弃娘道,“还有一些,是别人欠我的。”

“也都还给你了?”

“那没有。”陆弃娘叹了口气,“算了,各有各的难处。借出去的时候,就做好了不还的打算,要不我也不会借。”

这倒是符合她的做派。

萧晏忽然又看到了一只歪歪斜斜的乌龟。

“那只乌龟又是谁?”

后面画了五根鸡毛,又是什么意思?

“哎,这是瞎画的,你快别和我说话了,我都忘了今日要记什么了,别记乱了。”

怎么看,都有些心虚的样子。

然后萧晏就没出声,看着她画了个箱子,然后在后面画了一根鸡毛,另外还有两串糖葫芦。

他明白了。

一根鸡毛代表一两银子,一串糖葫芦代表一串钱。

那刚才那五根鸡毛就是五两银子。

那是最近新添的,因为还没有被尘土弄脏,显露出来的是原木的色泽。

最近,五两银子?

好。

原来乌龟竟然是他自己?!

“我为什么是乌龟?”萧晏问。

“你怎么就猜出来了呢?”陆弃娘小声嘀咕,随后又大大咧咧地道,“也没什么,就是之前捡了一只瘸腿的乌龟,天天趴在炕头不动弹。”

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萧晏:“……我怎么没见到?”

“怎么,你还想见一下,和它称兄道弟?”陆弃娘道。

萧晏:“……”

正当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就听陆弃娘又道:“那玩意,捡回来当然吃了。三丫喜欢,给她玩了几日,她喜欢腻了,就下锅炖了。”

谁还能有闲情逸致养着当宠物不成?

又不是周家的那些少爷小姐们。

萧晏想,还好,人不能同类相食。

瘸腿乌龟……呵呵,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你别误会啊,乌龟可不是骂人的,乌龟好着呢!”陆弃娘见他不高兴,就有意描补。

可是对上萧晏那双仿佛洞察了一切的眼睛,她又有些心虚,不知怎么脱口而出道:“千年王八万年龟,说你长寿呢!”

萧晏不想再听她狡辩,便道:“记好了吗?记好了就睡吧,省点点灯油。”

他不看,就可以假装没有。

等他明日白天好好看看,他和那瘸腿乌龟,到底有几分相似之处!

“对,赶紧睡,明日天不亮就得起来,你也得起来。”

“你去杀牛,我也去?”

“你当然得去了。”陆弃娘理直气壮,“我得拉着你出去遛遛,他们才知道,咱们家里多一口人,多给我们分点肉。”

“里正那里不是已经交了人头税吗?”

“又不是人人都知道,我明日这是带你过明路,以后有什么好处,都不能少了你这份。”

“除了多交人头税,还有什么好处?”萧晏自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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