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宫应寒姜南栀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公主靠绝情杀征服死对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我遇良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君澜回过头来,与宫应寒对视,电光火石间,二人目光无声较劲。出宫的路上,姜南栀没有讲话。气氛有些沉闷。“你好像很怕陆君澜?”宫应寒忽然开口。姜南栀停下脚步,“本宫怎会怕他?”“难道不是吗?不然为什么躲着他。”细听,宫应寒语气有些吃味。南栀笑着,“本宫是敬重他,陆将军是我姜国百姓心中的大英雄。”“是么?”宫应寒嗤笑一声,眸子里满是戏谑,“只是因他年前俘获了我那太子皇兄,便成了你心目中的英雄?”“嗯,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被送来姜国为质。”姜南栀语气惋惜。宫应寒无声嗤笑。若非他自愿,宫明哲那个废物,如何能让他为质?陆君澜真以为,他是靠自己的实力取胜的吗?“你想回黎国吗?”姜南栀忽然问他。宫应寒眸光微闪,“你能送我回去?”“不能。”姜南栀摇头...
《重生,公主靠绝情杀征服死对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陆君澜回过头来,与宫应寒对视,电光火石间,二人目光无声较劲。
出宫的路上,姜南栀没有讲话。
气氛有些沉闷。
“你好像很怕陆君澜?”宫应寒忽然开口。
姜南栀停下脚步,“本宫怎会怕他?”
“难道不是吗?不然为什么躲着他。”细听,宫应寒语气有些吃味。
南栀笑着,“本宫是敬重他,陆将军是我姜国百姓心中的大英雄。”
“是么?”宫应寒嗤笑一声,眸子里满是戏谑,“只是因他年前俘获了我那太子皇兄,便成了你心目中的英雄?”
“嗯,若非如此,你也不会被送来姜国为质。”姜南栀语气惋惜。
宫应寒无声嗤笑。
若非他自愿,宫明哲那个废物,如何能让他为质?
陆君澜真以为,他是靠自己的实力取胜的吗?
“你想回黎国吗?”姜南栀忽然问他。
宫应寒眸光微闪,“你能送我回去?”
“不能。”姜南栀摇头,“不过,如果姜、黎两国能化干戈为玉帛,也许将来你可以回家。”
不会有那一天的。
宫应寒心想。
姜国只会覆灭。
或是臣服于黎国。
宫应寒眼神凌厉而幽深。
姜南栀便知,他还没有放弃剿灭姜国的决心。
她低低叹了声,下一秒,一物交到了宫应寒手中,“这是父皇赐的解药,本宫虽不知你体内是何余毒,但应当能解,宫应寒,本宫盼你真心实意留在公主府。”
说罢,她背影坚韧而失落的转身。
小小一颗药丸,却叫宫应寒心口一沉。
姜南栀不过做戏而已,他竟想当真了?
着实不该!
宫应寒攥紧药丸,心中的动容却是难以忽略。
“陆将军,陛下传你议事呢。”
直到姜南栀的背影看不见了,德寿公公提醒,陆君澜才回过神来。
进了御书房。
“臣参见陛下。”陆君澜作揖行礼。
姜武帝摆手,“不必多礼,陆卿想去幽州赈灾,朕心甚慰,但这差事,不适合你去。”
“为何?”陆君澜皱眉。
“你是武将,从未有过赈灾的经验,且幽州的地方官,盘根错节,你去只怕连门道都摸不清楚。”姜武帝道。
陆君澜沉默下来。
为官之道,无非是官官相护,同流合污。
可他却不愿随波逐流。
所以才宁可沙场拼命,挣来军功,避免结党营私。
陆君澜犹豫片刻,说道,“那陛下属意哪位大人前去赈灾?”
“太子请旨,万相也请旨,朕还没想好呢。”
南栀说,太子不能去,万相更是万万不可!
姜武帝一时也想不到好的人选。
赈灾之事,事关黎民生死,马虎不得。
丞相万铭,万贵妃的兄长,陆君澜常年在边关,对万家不好评判。
但就他观察,万家绝非善类。
“没什么事,卿先退下吧。”姜武帝开口。
陆君澜却不走,“陛下,臣还有一事,斗胆想问陛下。”
“说吧。”姜武帝猜到他大概想问什么。
“陛下曾言,有意为臣与公主赐婚,为何……临时变了旨意?”
陛下一言九鼎,君无戏言,不该轻易变卦的。
姜武帝叹了声,“朕心中,原本是属意你的,但南栀她……想必你也听闻了,那丫头在御书房跪了一夜,央求朕为她和宫应寒指婚,有些事,朕不说,想来你也有耳闻,南栀也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可怜天下父母心,朕也是做父亲的,总不能看着她跪死,将来你有中意的姑娘,不论大家闺秀还是皇亲宗室之女,朕都为你指婚,如何?”
陆君澜俊朗的眉眼间满是失落,“臣不介意。”
姜武帝一顿。
陆将军竟还是个痴情的?
“外臣为质,联姻大事,不敢擅自做主。”
言外之意,他是黎国皇子,他的婚事,得由黎国皇帝点头。
宫应寒拒婚的意思很明显。
德寿公公脸色不太好,“宫皇子既知自己为质,便不该不识抬举。”
须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你们这是逼婚!”张松愤愤开口。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儿!”德寿公公呵斥道。
张松不服气的闭嘴。
当真是人在屋檐下!
“公公,这圣旨,本宫接了。”姜南栀忽然开口。
“这……”德寿迟疑。
姜南栀扯了扯嘴角,“父皇既然答应为我和宫应寒赐婚,我与他便是夫妇一体,这旨意我接了,便相当于他接了,公公你说对吗。”
虽然牵强,但也说的过去,德寿退步道,“公主说的在理,那老奴就回宫复命去了。”
“素竹,送公公。”姜南栀笑笑。
德寿公公走后,姜南栀由静香扶着,靠近宫应寒,她伸手扶他,“本宫说过,会给你求个名分,有了这道圣旨,往后便无人敢说你我的闲话了。”
宫应寒面色冷淡,“姜南栀,你究竟想做什么?”
姜南栀没回答,而是说,“宫应寒,你应该知道,这上京倾慕本宫的男儿很多,本宫若想择驸马,你觉得很难吗?”
自然不难。
姜南栀即便跋扈了些,但毕竟是天之骄女。
想娶她的男子,从宫门口排到了城门口,谁不想一步登天。
“本宫放弃那些选择,是因为,你是本宫的人。”说罢,姜南栀将圣旨交到了宫应寒手中。
宫应寒眯起眸子。
心中鄙笑。
姜南栀,还真是自大啊。
她凭什么认为,他会稀罕她给的名分?
“本宫乏了,静香,扶本宫回房。”姜南栀面露疲累道。
“是。”
当晚,公主府半夜请了太医,婢女们脸色凝重,忙忙碌碌的进出姜南栀的房间。
“她为什么瞪我?”
静香路过黎阳苑时,都会狠狠地瞪一眼张松。
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半夜召太医,难道姜南栀又毒发了?”
张松猜测。
话一出,宫应寒神色微动。
合欢毒,若不能缓解,则会爆体而亡。
“公主,宫应寒根本就不领情,您何必为他触怒陛下,连累自己被陛下责罚。”静香一边给她喂药,一边委屈道,“伤了膝盖不说,还淋了一夜的雨,风寒伤身,若是留下什么病根儿可如何是好?”
“本宫有你们照顾,一点风寒,不碍事的。”姜南栀哑声道。
药很苦,姜南栀皱紧眉头,“就不能让太医多放点甘草吗?”
“太医说了,甘草与药性相冲,奴婢准备了蜜饯,公主您再多喝两口。”静香哄着她喝药。
宫应寒在门口,又默默的退走。
姜南栀只是染了风寒,并非毒发。
“公主,人走了。”静香道。
姜南栀叹气,“这苦肉计倒是真让本宫受罪了。”
“公主服了药,奴婢服侍您躺下睡一觉吧。”静香轻声道。
姜南栀摇头,“本宫现在还不能睡,九狸,本宫有事吩咐你去做。”
九狸便是她身边那最好的暗卫。
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姜南栀面前,单膝跪地,“公主吩咐。”
“你过来。”姜南栀眼神示意。
九狸上前,附耳贴近。
姜南栀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只见九狸当场变了脸色,“公主?”
“此事只能暗中调查,切记,务必要保密。”姜南栀叮嘱。
九狸颔首,“属下遵命。”
她必须尽快找到太子的下落。
才能处置那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至于她罚跪的事,自会有人禀报给宫应寒。
黎阳苑。
“主子,打听到了。”
宫应寒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凝望着窗外的一枝海棠。
“从我身上滚下去!”
姜南栀昏昏沉沉的睁开眼,正骑在男人身上。
男人面容清隽,眉眼却暗藏锋利,看似瘦弱,又有薄薄的肌肉,触感之真实,让她一度有些晃神。
本宫,不是死了吗?
“姜南栀,你看清楚,我不是他。”
男人满是怒火的眸子,好似要将她万箭穿心。
南栀猛地一激灵,比起万箭穿心,她的死法,也好不到哪去。
“宫应寒,是你啊。”
她声音沙哑,隐忍而情动。
看清了。
是宫应寒。
那个踏破姜国城池,扬言要将她挫骨扬灰的宫应寒……
本宫死了。
可,本宫又活了?
“看清了就从我身上下去!”宫应寒嗓音冷冽。
眸中满是恨意。
姜南栀凝视着他的眉眼,回来的这个节点不太好啊。
宫应寒此时,应是已经恨极了她。
她暗暗叹息一声,“本宫不想下去。”
腿软,下不去。
她此时浑身燥热,好似要烧着了,脑子却异常的清醒。
前世这个时候,她一脚将宫应寒踹下床,想要去找她自以为的心上人疏解,结果对方给她的,只有一顿羞辱和谩骂,最后她被药性折磨的快死了。
不得已,才便宜了宫应寒。
人人都说,宫应寒有三分像他。
她只是将宫应寒当成替身。
“宫应寒,我难受……”她纤细的手指,滑到瘦薄的腹肌上,“就当,是便宜了我,好吗?”
“这是公主的新手段?公主不必牺牲如此大,想罚我,像以往一样,随意找个借口便是。”
宫应寒目光嘲弄。
眼底深处藏着极深的厌恶。
姜南栀热的不行了,“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中药了,你帮帮我,好吗?”
“能帮公主缓解的人很多……”
“可此刻躺在本宫身下的人,是你。”
姜南栀能感觉到,他并非没有反应。
她的手,转而划过他的眼角,“宫应寒,你为什么要哭呢?”
既然恨本宫。
为何又会在本宫濒死之际落泪呢?
前世,宫应寒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她被迫从城墙上跳下,死在他面前。
可是为什么,他会发出那样凄厉的喊叫,会抱着她支离破碎的身体哭呢?
他会否,也是有情而不自知呢。
对本宫,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这些,都已经无从得知了。
但,如今有机会重来一次,什么国破家亡,都不如自己痛快了要紧。
这一次,她要宫应寒,要让宫应寒,为她所用。
这第一步,就是要扭转他对本宫的印象。
宫应寒嘴硬,心硬,本宫身体软,不信睡服不了他。
“哭?不论公主如何折辱,我都不会哭。”
眼泪是弱者的表现。
他虽处于弱势,但绝不会对姜南栀这样的女子低头。
姜南栀微微蹙眉,眯起眸子,其实她耐心不是太好,重生前的她娇纵跋扈并非虚名,现在已经展现出极大的耐心了。
更何况现在药效上头,她难受的紧,“宫应寒,你行不行?你若实在不行,本宫换个人便是。”
宫应寒眼睛里迸发出一缕杀意。
他不行?
宫应寒忽然恶劣的想,堂堂姜国公主,若成了残花败柳,自诩清高的谢小侯爷还能要她吗?
姜南栀不安分的动了动,箭在弦上,宫应寒若不肯,她便用强……
“别动。”宫应寒按着她的腰,眸子幽暗的有些吓人。
姜南栀面色潮红,她现在只想赶紧灭火,“静香,给本宫找……”
“公主想找谁?”宫应寒打断她。
他一翻身,反将南栀压在身下,声音低哑道,“若谢小侯爷知道公主在我身下,会是什么表情?”
“管他做什么。”姜南栀眉眼间露出一丝嫌弃,她难耐道,“要你就痛快点……”
宫应寒眸色深沉,他忽然有点看不懂姜南栀了。
她真的不怕谢玉清知道?
姜南栀如玉一般的双臂,勾着宫应寒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只见宫应寒的眸子愈发深谙了。
他目光冷寒,盯着身下情动的女人。
娇媚动人,身娇体软,容貌冠绝上京,又贵为公主,高高在上。
姜南栀犹如天上月。
能将天上月拉进泥潭里,也叫人兴奋不是吗?
宫应寒低头一口咬在她肩膀,刹那间,不知是兴奋,还是悸动,他浑身血液都亢奋起来,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姜南栀顿时疼的皱起眉,她闷声道,“宫应寒,停下来。”
“这个时候叫停,晚了。”
他捏着她的手骨,这只手,曾经拿鞭子抽他,掌掴他,他无数次的想过,拧断这双手,他的牙齿,在这只嫩白的手指上细细啃磨。
“嘶,你属狗的吗?”
“公主想要痛快,我给你个痛快,也要看公主受不受得住!”
狗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姜南栀气笑了,“知道狗是怎么标记领地的吗?跟你现在很像。”
闻言,他眼神愈发幽暗,动作也更凶。
姜南栀,招惹了我这个疯狗,你就不怕被撕咬的死无全尸吗?
姜南栀知道,他的示弱,他的隐忍蛰伏,都是装的。
来日君临天下的死对头,如今只是她府上的一个质子,她如蔷薇带刺,“你不知道你想杀本宫的眼神有多迷人,本宫相信你做得到,本宫等着。”
眼前这个病娇腹黑的质子,不久后会是敌国战神,他会带着大军踏破姜国城池,将她,挫骨扬灰!
“那便请公主好生等着。”
直到一个时辰后,这男人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姜南栀才知道,他体力方面,也很强!
好好好!张意这个狗东西一定是被收买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张松沉下脸,“主子的事,岂容你我揣测,再说了,姜南栀明知主子身子不好,她还蓄意勾引,分明就是恶毒!”
张意却想说,姜南栀贵为公主,会缺男人吗?
要解合欢毒,她招招手,便有诸多男人趋之若鹜。
何须一定要主子?
“我并未揣测……罢了,说了你也不懂。”只当是看法不同,千人有千面罢了。
离大谱。
说的好像你懂一样?
你个叛徒!
…
靖安侯府。
谢玉清被谢家老夫人叫来。
“祖母,您找我?”谢玉清气色不太好。
被气的。
从被姜南栀挥刀打出来,他就在等着姜南栀上门来道歉。
他打了一肚子的腹稿,只等姜南栀来,先教训,再敲打,最后给她一个台阶,只要她认错道歉,并今后循规蹈矩,他就会说原谅她。
结果,姜南栀根本没来!
谢玉清脸上隐忍着怒意。
姜南栀都是破鞋了,还那么高高在上,做给谁看?
“是你母亲找你。”谢老夫人说了句,便不再言语。
端的一派老成做作的姿态。
谢玉清的生母崔氏,意有所指的问他,“儿子,你老实告诉为娘,公主是不是跟她府上的那个质子,有了苟且?”
闻言,谢玉清脸色一沉,“你们从哪听来的?”
“是你妹妹,昨日去千金楼遇到几个官眷贵女,听她们说的,说是宫里传出来的消息。”崔氏察觉到谢玉清脸色不对,“难道是真的?”
谢玉清不语。
但,在崔氏等人眼里,无疑是默认。
崔氏顿时坐不住了,“公主她竟如此不自爱,当真和一个卑贱的质子苟合?她这样还怎么嫁到我谢家!娶这样一个儿媳妇,岂不是有辱门楣!”
“娘,慎言!”
谢玉清冷着脸提醒,“公主尚未嫁到谢家。”
娘这属于编排公主了。
不过在自己家,都是自己人,说两句倒也无妨。
横竖说的都是事实!
姜南栀,确实不自爱。
想想,谢玉清心里气愤又无奈。
“她是尚未嫁到我们,可她已经坏了清白,我谢家如何还能要她?”崔氏冷哼。
面上透着几分得意。
却是满眼的算计。
坏了清白好啊,坏了清白,姜南栀就算再尊贵,也没有哪个大户人家会要她了。
原先是她们哄着姜南栀,这下,若姜南栀还想嫁给她儿子,就该反过来哄着她们才是。
到时候,公主的嫁妆……
崔氏光想想,眼睛里便忍不住的兴奋起来。
“孙儿,公主可有与你解释清楚?她若来找你赔罪,你当适当的给她个台阶下。”
谢老夫人看似和蔼,其实她与崔氏的心思是一样的,“祖母知你清傲,但你切不可拂了公主的面子,虽说迎娶一个坏了清白的女子,会让人看了笑话,但娶回公主,对我谢家,是有利无害的。”
老太太心里门儿清。
公主清白不清白,不重要。
她就算是个寡妇,谢家也能娶!
重要的,是公主背后带来的巨大利益。
谢玉清若娶了公主,就是驸马,就是陛下的女婿!
介时莫说改善侯府的生活,对谢玉清的前途,也是帮助极大的。
陛下随口,就能给谢玉清安排一个官职当当。
老太太想想,都觉得激动。
靖安侯府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家底早就不剩什么了。
谢玉清爷爷那一辈,尚且还有点功勋,攒了些家产。
可到了谢玉清父亲头上,虽承袭了爵位,却无一官半职。
没有仕途,便难有功绩。
没有功绩,门庭便会日渐凋零。
谢家如今便是在走下坡路了。
急需一个强有力的外援,托举谢家。
公主坏了清白不打紧。
打紧的是,公主丑事传开,等她嫁到谢家时,陛下定会为了弥补谢家,多多给公主陪嫁。
泼天的富贵啊!
“儿子,你祖母的话,你听进去了没?”见谢玉清一直不吱声,崔氏拍了他一下。
先头说娶公主有辱门楣,那都是话术。
老夫人说的,才是重头。
而且公主有了把柄丑闻在她们手中,以后就好拿捏了。
崔氏只觉神清气爽,已然端起了做婆婆的款。
“公主没有来找我。”谢玉清面皮紧绷,疑似咬紧后牙。
“什么?”
崔氏和老夫人婆媳俩对视一眼。
“祖母,公主没有来找我。”
也没有跟他解释!
谢玉清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难道姜南栀真的放弃他了?
不会。
姜南栀说过,他与上京别的勋贵子弟不同,他清雅端方,上京那些勋贵子弟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他在姜南栀眼中,几乎就是完美的。
“没有找你?难道,是公主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你?”崔氏狐疑道。
谢玉清眼神微闪。
是啊。
姜南栀没来找自己,定是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她性子本就极端。
说不定姜南栀正苦恼着要怎么哄他开心呢?
“你母亲说的不无道理,公主出了这样的事,若是换做寻常女子,早就一根白绫勒死了。”
谢老夫人满脸嫌弃,嘴上却给谢玉清支招道,“再等上几天,若是公主还不来,你便去见她,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对公主低个头,宽慰一二,不是什么大事,不能让公主太过伤心。”
这话的意思是,不能让到嘴的肥羊跑了。
崔氏听出来了。
谢玉清也听明白了,“那便听祖母的,再等她两日。”
姜南栀再高傲,又能傲几日?
她已是残花败柳,陆君澜不会再要她。
姜南栀已然没有退路了。
“可是,我相中了千金楼的一套首饰,打算买回来乞巧节那天戴,还……差个二百两银子呢。”
一旁的谢玉珍忽然开口。
谢老夫人和崔氏闻言,都默契的看向谢玉清。
拿钱的事儿,得找公主啊。
“哥,那套首饰我真的很喜欢,我想要。”谢玉珍撒娇说。
谢玉清拧眉,“想要买回来便是,我又不懂你们女儿家的首饰。”
谢玉珍咬咬牙,哼声道,“哥,你跟我装糊涂呢?我哪来二百两银子买啊!”
“这种事同母亲说便是。”谢玉清有些不耐烦。
谢玉珍眨眨眼,又对崔氏撒娇,“娘,你先拿银子垫给我,等公主府送钱来,再补给娘!”
“什么首饰要二百两银子?”崔氏嫌贵,舍不得掏银子,“首饰嘛,什么时候都能买,要不你先等等,等公主给你哥道歉之后,就有钱了……”
谢家的开支本就捉襟见肘,想到自己连多喝一盏茶的钱都要算仔细,崔氏心里就觉得憋屈。
她可一直盼着姜南栀嫁进来,带来丰厚的嫁妆。
她啊,下半辈子也就不愁了!
“千金楼的首饰有钱都难抢得到,我等得起,可首饰不会等我啊。”谢玉珍不依,说话间还埋怨的看了眼谢玉清,“都怪哥,公主做出如此丑事,哥竟还拿捏不了她,不然我用得着为一套首饰低声下气吗!”
看父皇表情,一定是在心里吐槽她,姜南栀面带微笑,“父皇,儿臣绝无坏心,太子是我亲弟弟,我难道不希望他好吗?”
这话倒是有理。
她和太子是亲姐弟,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
没道理会害太子。
姜武帝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德寿公公上了一盏新茶,他浅尝一口,微微叹息,“要说太子以前是乖巧听话的,现在怎么就……”
长歪了呢?
姜南栀:说父皇聪明吧,有时候也挺缺心眼的。
他就没怀疑过,此子非彼子。
“说吧,找朕什么事?”姜武帝吹了吹茶沫问。
太子的事说完了。
该说说她的事了。
姜南栀也不开玩笑的说,“父皇,儿臣请旨,给宫应寒一个名分。”
“噗——”
姜武帝一口茶水就喷了,“你再说一遍?”
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宫应寒已经是我的人了,再让他这么无名无分的住在公主府,便是委屈了他。”
“所以儿臣请旨,给宫应寒一个名分。”
姜南栀重复道。
姜武帝:“这也是你赌局的一部分?”
姜南栀笑笑,“算是吧。”
“你不怕最后将自己折了进去?”姜武帝冷声提醒她。
莫要太上心了。
到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虚情还是假意了。
姜南栀叹了声,“儿臣以身饲虎,都是为了姜国的江山,父皇,您要记得儿臣对您的衷心啊。”
姜武帝:“……”
好一个以身饲虎。
“朕看你是乐在其中!”姜武帝白了眼,“朕也是疯了,竟会陪你作赌。”
姜南栀眨眨眼,一脸无辜。
姜武帝问她,“你想给那竖子什么名分?”
一刻钟后,姜南栀从御书房出来。
发现太子还没走。
姜禹寰目露讥稍,“姜南栀,你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皇室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宫里宫外都在传,姜南栀人尽可夫,是荡妇。
姜南栀房里的男人,更是一晚上换一个。
“你进宫来,是求父皇替你平息丑闻吧?”姜禹寰嘲弄道。
“姜禹寰,刚教你的又忘记了?”姜南栀走到太子面前,忽的抬起手,太子下意识的偏头。
知道怕。
不错。
姜南栀满意的勾唇,“本宫是你嫡长姐,以后见到本宫,要懂礼貌,叫姐姐,记住了吗。”
反应过来的姜禹寰恼羞成怒,“孤是储君,你别太过分了!”
“储君。”姜南栀嗤笑一声,“知道自己是储君,那便做好你储君的本分,不该做的事别做。”
否则,本宫饶不了你。
最后一句,姜南栀没有明说。
但清冷的眸子里充满警告。
姜禹寰眼神微闪,姜南栀为何这么说?
她知道了什么?
刚才在皇帝面前,她是故意阻止自己前往幽州赈灾的?
“孤还用不着你教孤做事!”姜禹寰冷声道。
姜南栀抬手,捏着他的脸,语气沉沉,“本宫不会让你去幽州,若还想安稳做好太子,就回你的东宫,老实呆着。”
“你在威胁孤?”姜禹寰脸色很难看。
“是又如何?”
姜禹寰眸子里有杀气。
姜南栀又道,“若本宫是个男子,这太子还有你什么事?”
简直狂傲!
姜禹寰寒了脸。
姜南栀笑笑,然后施施然的走了。
“姜南栀!”姜禹寰盯着她的背影,气的咬牙切齿。
去凤仪宫的路上,静香愁眉苦脸的,姜南栀笑问,“静香,咱们府上着火了吗?”
“没有啊。”静香茫然。
“那你苦着脸做什么?”
静香明白过来,“公主,奴婢只是觉得……您对太子的态度,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静香是她身边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静香最为清楚。
能看出来不奇怪。
以前,她对姜禹寰真心爱护,尽心尽力的辅佐他。
可他,却给了母后致命一击。
少年的剑,穿透了母后的身体,鲜血溅到了她脸上,姜南栀忘不了那一刻的心悸和绝望。
她真正爱护的弟弟,却背负骂名,不得翻身!
今世,她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姜南栀手脚冰凉,她定了定心神,“太子还年轻,本宫只是忽然觉得,应该多敲打敲打他,如此他才能知道居安思危。”
静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总觉得,公主不是这个意思。
但静香知道不该多问。
…
“什么时辰了?”
周皇后午睡醒,宫女前往禀报,“回娘娘,已经未时了,公主在殿外等您。”
“南栀来了,怎么不叫本宫。”周皇后随即起身。
宫女伺候她更衣,“公主来时,您正在午睡,是公主不让奴婢们打扰您。”
“她倒是心大。”周皇后想到什么,脸色冷了几分。
宫里的闲言碎语,都传到周皇后耳朵里了。
虽然知道是万贵妃那贱人的算计,但周皇后听着,哪有不生气的。
皇后严厉处置了传闲话的人,勉强扼住了宫里的风言风语。
“母后。”周皇后从寝殿出来,南栀屈膝行礼。
皇后瞥了眼,走到凤椅上坐着,“本宫以为,你窝在府里不敢出门了呢。”
姜南栀蒙圈,“母后这话何意?我没做亏心事,为何不敢出门?”
“哼,本宫问你,你可是打算效仿娥皇女英,左拥右抱啊!”
姜南栀:“……母后,这你可就冤枉女儿了,女儿哪敢这么想啊。”
就算她想过当女帝,也没想过要左拥右抱啊。
“你让本宫不要动那质子,又往房中带其他男人,怎么,难道还是本宫冤枉你了不成?”周皇后语气虽冷,但并非真的动怒。
南栀知道,母后是关心她。
她算是听明白了,“母后,那都是策略,做给别人看的。”
周皇后拧眉,“难道你没中毒?”
她私下问过太医了。
太医说,南栀中了合欢之毒。
那合欢毒的解法,也甚是可恨。
周皇后越想越气,万贵妃手段腌臜,宫里的风言风语,必定也是万贵妃放出的风声。
为此,阖宫请安时,皇后没少针对贵妃。
还当着万贵妃的面,杖毙了她身边的宫女。
警告后宫上下,管好自己的人和嘴巴。
姜南栀知道,瞒不过母后去,她如实道,“中毒了。”
周皇后沉默片刻,“本宫会去求陛下,尽快为你和陆将军赐婚,如此,待你成婚后,就不用担心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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