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澜昱不禁冷笑:“若陈府报官,这群人,一个都逃不掉。”
不过话说回来,一群莽夫,都敢想都敢做,他说了不去招惹陈淮秀,每晚想她想得像猫抓一样难受,甚至想翻墙偷香,却只敢想想。
这种天上掉下的机会,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卫澜昱准备截胡。
淮秀这边,首先是林石头上了陈家的门,说家中母亲病重,来接张嬷嬷回家。
张嬷嬷没有卖身,她要走,淮秀极舍不得。
看到张嬷嬷抱着行李从房里出来,淮秀冲了过去,紧紧地抓住张嬷嬷的手,不肯松开,乞求道:“嬷嬷,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的。没有你,淮秀不知道怎么办的。你不走好不好?”
张嬷嬷是淮秀的左膀右臂,她离开了,拿捏淮秀,就轻松多了。冯氏装作叹气道:“淮秀,这人生最后一场,张嬷嬷是一定要回去的,等她孝期满了回来,我一定答应你,帮你留下她。”
张嬷嬷还是去了,淮秀没过两天又病下了。
冯氏很周到地让人每天给淮秀送东西,来打探情况,确信淮秀像打过霜的白菜,没有精神了,她的气终于顺了一点。
飞絮要出嫁了,冯氏没时间再管淮秀,她冷冷笑道:“小东西,过几天,我匀出手来,咱们再来计较。”
飞絮听说张嬷嬷走了,心中大喜,她吃过张嬷嬷不少苦头,知道淮秀的张扬一大半是因为有张嬷嬷撑腰,她想去找淮秀刺她几句,被嫂子冯莺莺拉住:“不用你管,娘说了,别惹出事来,你走后,有我和娘呢,妹妹放心,嫂子让她走不出后面这间房子。”
飞絮终是停住了脚,因为淮秀的意外实在太多了,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若这时去惹她,她吵闹起来,自己的婚事,说不定会被她搞砸。
飞絮死死盯着她和淮秀院子相隔的那道墙,她真的想以胜利者的姿态去嘲笑一下淮秀,可是最终她还是忍住了,她怕淮秀,她承受不了招惹淮秀的后果。
飞絮出门那一天终于到了,嫁妆一抬一抬地往外抬去,她被人打扮得花容月貌,临出门前,她问了一句:“三妹妹怎么不来送我?我们姐妹一场,我想见见她。”
淮秀是明月扶着过来的,她脸色惨白,没什么精神,没有前些时的跋扈。
淮秀强颜欢笑,给飞絮行了:“恭喜姐姐。”
淮秀低头伏低做小示弱的模样,极大取悦了飞絮。
外面有人在叫:“吉时已到,请新人出门!”
喜娘子给飞絮盖上喜帕,众人簇拥着她出了院门。
淮秀在明月的陪同下,回到自己的院子,听说世子爷非常大方,一路洒钱,淮秀院子一个人都没有。淮秀飞快换上了明月的衣裳。
淮秀经过厨房时,洗碗的婆子抬了下头,见是明月,又低下头干活去了。
一台马车,停在淮秀身边:“小姐,主子,快上车。”
淮秀想也没有想,爬上了马车。
朱府张灯结彩,非常热闹,侯爷虽没有实权,但是名头尚在,世子是皇上身边红人,侯府有重起之势。
京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差不多赶着来道喜,卫澜昱也来捧场。
酒喝到一半,有人叫卫澜昱昱,说是皇上找他。
卫澜昱端起酒杯,笑容满面地走向朱兆林:“朱兄,小弟有些事,先走了,今天恭喜朱兄!”
朱兆林端起酒来,一饮而尽:“多谢澜昱。”
卫澜昱跟着卫成出了朱家的门,无人处,卫成轻声地说:“华哥说,一安办妥,人已经安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