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贺知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一眼就看见我爸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我脸色一变,气愤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我妈只顾着哭,又不说话。我只好去问我爸是怎么回事。我爸在床上疼得哀哀叫,也不说。我气急低吼:“说啊,您这身伤到底是谁打的?是以前的仇家?”见我急得眼眶通红。我妈这才支支吾吾地哭道:“其实这也都怪你爸,好赌。”“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爸,“你去赌博了?你不是从来都不碰那玩意,还说那玩意会让人倾家荡产么?你怎么自己还去赌?”“我这还不是想赢点钱,东山再起嘛。”我爸说着,还委屈起来,“谁知道我手气那么差,肯定是他们做了手脚。”我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来的?”我爸心虚地看了看我妈,没说话。我妈气得直哭:“他输得精光,还欠了人家几百...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一眼就看见我爸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
我脸色一变,气愤道:“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我妈只顾着哭,又不说话。
我只好去问我爸是怎么回事。
我爸在床上疼得哀哀叫,也不说。
我气急低吼:“说啊,您这身伤到底是谁打的?是以前的仇家?”
见我急得眼眶通红。
我妈这才支支吾吾地哭道:“其实这也都怪你爸,好赌。”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爸,“你去赌博了?你不是从来都不碰那玩意,还说那玩意会让人倾家荡产么?你怎么自己还去赌?”
“我这还不是想赢点钱,东山再起嘛。”我爸说着,还委屈起来,“谁知道我手气那么差,肯定是他们做了手脚。”
我一时间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这一身伤又是怎么来的?”
我爸心虚地看了看我妈,没说话。
我妈气得直哭:“他输得精光,还欠了人家几百万,拿不出钱,人家就打他。”
我气得吸了口气,看向我爸:“你到底输了多少?”
我爸更加心虚地垂下头。
我妈支支吾吾了半天,说:“算上贺知州给的那一千万……”
“什么?你们还找他要钱了?”
“没有……”我爸郁闷道,“是他给我们家还完债务后,多给了一千万给我,我就想着拿这一千万去赌,指不定能翻个几倍,我好东山再起,哪知一下子就输得精光,还……还欠人家七百万……”
“爸!”
我气得直哭:“赌博哪有赢钱的?你怎么可以变得这样糊涂?一千七百万啊,这才多久,你就输了一千七百万。”
“行了,别没大没小的,你就这样说你爸的?”我爸不耐烦地打断我,“不就输了一千多万嘛,你回头找我女婿要点不就行了,多大点事。”
我陌生地看着我爸,感觉他俨然变了一个人。
不再慈祥,不再沉稳,不再有耐心。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浮躁,脾气还大。
“呵!”
忽然,房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我急忙转身,就看见了我哥。
我哥冷冷地盯着我爸:“不就输了一千多万?既然你这么大口气,那就别让人打得鼻青脸肿,也别让妈把妹妹叫回来啊。”
“闭嘴,你个臭小子,哪有这样说你老子的!”我爸气呼呼地冲我哥吼。
我哥也吼:“你自己瞧瞧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昨天就叫你别赌别赌,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又捅了七百万的篓子,你那么有本事,那你自己去想办法吧,别指望着我妹。”
“你……啊!”我爸气得要从床上起来打我哥,结果闪着腰了,疼得大叫。
我妈赶紧扶着我爸,泪眼婆娑地冲我说:“安安,人家说了,三天内你爸要是不还钱,就要把你爸的手给砍了,知州那么有钱,七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你开个口……”
“够了!”
我哥生气地打断我妈的话,气愤道,“人家有钱,那是人家的,你们老是让妹妹去找他要钱,是还嫌妹妹受的屈辱不够多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爸气哼哼地道,“那知州是我们家女婿,他的钱不就是安安的,找他要个七百万又有什么难的。”
“呵!有什么难的?”我哥又冷笑了一声,“你们不知道吗?贺知州早就跟我妹离婚了。”
“什么?”
我爸妈惊愕地对视了一眼,全都看向我。
我垂着头没说话。
原来哥哥也知道我跟贺知州离婚的消息了,看来这确实不是什么秘密了。
也许很快,我是贺知州情人的消息也会传遍。
到时候,我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也将彻底沦为人们饭后闲聊的笑柄。
我爸妈始终不敢相信地问我是不是真的跟贺知州离婚了。
在听到我确定的回答后,我爸顿时把贺知州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我哥在一旁冷哼:“他都帮我们家还清债务了,还给了你一千万,你还想怎样?也不想想我们以前是怎么对他的,他能做到这般,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那也不能一发达,就把我们安安甩了啊。”我妈不忿地说。
我叹气道:“为什么不行?他又不喜欢我,也不欠我什么,甩我不是很正常?”
我妈被我堵得没话说。
我爸这才慌了,冲我着急地说:“就算你跟贺知州离婚了,你找他要七百万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安安,你就帮帮爸好不好,三天后他们就会上门要钱了,爸不想被砍掉双手啊。”
我妈也扯着我的手臂哭:“是啊安安,你就帮帮你爸,贺知州那么有钱,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给的啊。”
以前的情分?
我苦笑:“我跟他,能有什么以前的情分?”
我爸和我妈还在劝我,甚至PUA我。
我哥看不下去,低吼道:“你们真的够了,安安她是人,也是我们家宠爱的宝贝,也曾是骄傲的千金小姐,你们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叫她抛下自尊,去找贺知州要钱?”
我妈捂着嘴哭泣。
我爸张着嘴还想说什么。
我哥漠然地打断他:“你不要再逼我妹了,这三天,我会拼命地凑钱,哪怕是死,我也会保住你那双好赌的手,这总行了吧?”
说完,我哥就把我拉了出去。
来到小区楼下,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哥抱着我,低声道:“你不用管他,这都是他自找的。”
“可他是爸爸,是那样疼我们的爸爸啊。”我哽咽道,“哥,爸怎么变成了这样?”
“谁知道,可能受不了破产的打击吧,总异想天开地东山再起,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局势。
说个不好听的,他经商手腕又不行,一直啃的,还不是爷爷奶奶的老本。
现在商场上,青年才俊层出不穷,哪有他的立足之地。
东山再起?怎么可能?”
我难过着,没说话。
我哥抹掉我的眼泪,道:“这事你就别操心了,哥现在有工作了,会想办法凑齐那七百万的。”
我知道我哥是在安慰我。
普通的工作,在三天内,怎么可能能凑出七百万。
我哥忽然又担忧地看着我:“你……现在还住在贺知州那里?”
我点了点头。
他眼神复杂:“他没对你怎样吧?”
我故作轻快地笑道:“没有,他挺好。”
“那他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我好笑道:“这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离婚不是对彼此都好?”
我哥深深地看着我。
怕他看穿我的心思,我找了个借口说回去。
我哥说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让他上去看看爸妈。
回去的时候,我没打到车,便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里烦躁着那七百万的事。
忽然,脚边吹来一张传单……
我心头一紧。
陆长泽那个大嘴巴该不会是要将我参加舞蹈盛会的事情告诉贺知州吧。
虽然这事不算什么秘密,告诉贺知州也没什么。
但贺知州这个人阴晴不定的,而且对我又有诸多怨愤。
要是告诉他了,保不准他不准我参加。
而这又是一次难得的赚钱的好机会,不能有任何意外,所以最好还是不要让贺知州知道为好。
眼看着贺知州要接电话,我忙扯了扯他的手臂。
贺知州垂眸瞥着我的手,眉眼轻挑:“怎么?”
“那个……”我看着他手机屏幕上还在不断跳跃的名字,诧笑道,“可以不接他的电话吗?”
贺知州眉间闪过一抹意外,轻笑道:“可以,给我个理由。”
“这……”我思索了两秒,连忙道,“这个陆长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他这会给你打电话肯定是约你出去玩。
我不想你出去玩,我不想你被他带坏。”
贺知州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幽深的眼眸仿佛要将我看穿。
就在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他忽然问:“为什么不想我被他带坏?”
“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这话一出口,我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我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这种脑子不灵光的人果然不适合撒谎。
“喜欢我?”贺知州笑看着我。
俨然又是那种令人心里发慌的笑。
我诧诧地点头,也不知道他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此时电话铃声已经停歇了。
贺知州把玩着手机也没说话。
就在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时,他忽然凑近我耳边轻笑:“你觉得我信么?”
我一愣,下意识偏头,就看见了他眼里的冷笑和嗤嘲。
他直起身子,不急不缓地说:“当初,你可喜欢陆长泽了,说我没他风趣,说我木讷死板……”
“我……我没有啊!”我连忙反驳。
这又是哪里来的莫须有的罪名!
贺知州冷笑:“看来唐大小姐的记性真的不怎么好啊,做过的许多事都忘了。”
看着他一脸阴冷地翻旧账,我心里直发悚。
其实说真的,以前很多事情我都忘了。
可明显他记得很清楚,尤其是我对他不好的事情。
也难怪他如今这般憎恨我。
他把玩着我的发丝,似笑非笑:“你那时候还经常让我跟他玩呢,还让我多学着他点,怎么这会又怕我被他带坏了,嗯?”
我整个人直接懵了。
我以前真的跟他说过这些话么?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卷着我的发丝,轻笑道:“唐安然,你真的挺喜欢撒谎的。”
他明明是一副温润的模样,眼里的冷光却让我害怕。
我思索着要不要说点好听的讨好他。
他忽然危险地眯起眸光:“你刚刚不让我接陆长泽的电话,该不会……是跟他有什么奸情吧?”
轰!
我只感觉一道雷直接从我头顶劈下来,把我劈得外焦里嫩的。
这男人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我跟陆长泽有奸情?
啧,亏他想得出来!
真是离了个大谱。
男人一双狭长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里寒光乍现。
我赶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跟他有奸情,绝对没有!”
贺知州轻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我简直是悔死了,早知他这么能想,我就不阻止他接陆长泽的电话了。
正巧这时,陆长泽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贺知州挑眉看着我。
此刻我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用手示意他赶紧接。
他冷哼了一声,将电话接起,还故意开了外音。
陆长泽:“卧槽,打了两次才接我电话,怎滴?打扰你好事了?”
贺知州瞥了我一眼,对着手机轻哼:“有话快说。”
陆长泽啧了一声:“别这么清冷嘛,我又不是那唐安然,又没得罪你。”
我尴尬地摸摸鼻子。
看来谁都晓得我以前对贺知州很差劲。
贺知州冲我冷笑地扯唇,笑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我别开视线,便听他语气不耐地冲手机说:“找我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挂了。”
“哎哎,等等,明晚咱们有个舞蹈盛会,你过来哈。”
“不去!”
听见贺知州拒绝得干脆,我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个陆长泽也真是的,嘴里说害怕贺知州怪他让我参加舞蹈盛会,私下又巴不得贺知州去观看。
好像生怕贺知州不知道我参加了那场舞蹈盛会似的。
“来嘛。”陆长泽还在诱惑贺知州,“有惊喜哟,大大的惊喜。”
“没兴趣!”贺知州淡淡地吐了三个字。
陆长泽还在说。
贺知州直接挂了电话。
我瞅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听说,参加这个舞蹈盛会的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你真不去看看?”
贺知州挑了挑眉:“怎么?你想去看?”
我连忙摇头如拨浪鼓。
他坐过来,冲我似笑非笑:“你要是想去看,我不介意带你去瞧瞧。”
“不不不,我真不想去,美女跳舞而已,能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是奇怪,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看美女嘛,你居然还不感兴趣。”
贺知州冷呵了一声:“谁跟你说男人都喜欢看美女的,倒是你,看见帅哥都移不开眼。”
“我哪有!”
这男人,总喜欢给我乱扣帽子。
“没有吗?”贺知州扯唇,“你第一次看见陆长泽的时候,可是盯着他看了足足有一分钟。”
“你,你瞎说,没有的事!”
我不知道是我的记性差,还是这个男人当时观察得太仔细。
反正我是不记得有这档子事。
再说了,陆长泽也没他帅啊,我怎么可能盯着人家陆长泽看那么久。
这男人肯定又在冤枉我!
正想着,贺知州忽然捏着我的下巴,冷声警告:“总之,以后少跟陆长泽接触,还有那什么舞蹈盛会,你也少去了解。”
我一愣:“为什么?”
贺知州眸光冷冷一眯,泛着危险。
我连忙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能去了解那舞蹈盛会?我瞧着传单,不就是舞蹈比赛嘛。”
“舞蹈比赛?”贺知州嗤笑了一声,却也没多说,只是冲我冷冷警告,“总之你少去了解他们的活动,少去接触他们就是了。”
“……哦,哦,好的。”
啧,幸好没有告诉他,我参加了那舞蹈盛会。
不然就他这抵触的态度,他铁定不许我去参加。
正暗自庆幸着,我忽然感觉头顶射来一道冷光……
我好像看到贺知州了!
我连忙将视线折回去,在台下搜索。
可却又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看来还是因为心虚产生的错觉。
也是,贺知州现在正在A市,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失神间,音乐响了起来。
我学舞蹈有二十年。
音乐一响,我很快就进入了舞蹈状态。
我报给陆长泽的是一支普通的现代舞,但想到台下的观众喜欢看扭腰,于是我在舞蹈中又加了点扭腰的动作。
现场的喝彩声很大。
我忽然想起了我爸的那七百万债务,想起了我妈泪眼婆娑的样子。
我跳得越发卖力,期盼着待会能得到最高的票数。
几分钟后,音乐停歇,舞蹈终止。
现场的喝彩声和掌声依旧不断。
我朝台下行了个礼,便回到了后台。
回到后台后,我发现其他选手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最初她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不屑,还有点嫉妒,认为我走了陆长泽的后门。
而此刻,她们看我的眼神倒是带了几分惊讶和敬佩,大约是没想到我真的会跳舞。
很快陆长泽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地冲我道:“哎呀小安然,你跳得简直太好了,真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跳舞。”
我冲他谦虚地笑了笑。
他又凑近我,一张邪魅的脸笑得老贱了:“你说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本领,还来参加个劳什子盛会哟。
你只需在知州面前,把这衣服一穿,把这舞一跳,别说三百万,三千万他都舍得给呀。”
我无语地瞅着他。
这陆长泽说话可真夸张。
在后台休息了十来分钟后,投票环节就开始了。
每位选手的头像配着编号都在硕大的电子屏幕上。
我是36号。
当主持人宣布开始投票时。
每位选手下面的数字都在变化。
在场的观众都只能投一票,票数最高的将成为这次舞蹈盛会的冠军,奖励三百万。
我紧紧地盯着电子屏幕。
目前就我和第27号选手的票数最多,而且不相上下。
有可能我是第一名,也有可能她是第一名。
屏幕上的票数还在不断变化,我的心也跟着收紧。
短短几分钟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投票结束,所有选手的票数落定,而我的心也快跳出了嗓子眼。
最后的结果是,我和第27号选手的票数相同,并列第一。
主持人惊讶地道:“哎呀,居然有两位选手并列第一,这可真是难得啊。
现在分别有请我们27号选手和36号选手上台。”
主持人话音一落,一位身材妖娆的女人便朝着舞台走去。
我对她有印象,这么多人当中,也就她长得最好看,身材最好。
一袭性感的黑色薄纱,神秘又妖艳。
我记得她的舞跳得是有些差强人意,但是她整个人确实能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陆长泽见我发呆,连忙催着我赶紧上台去。
我冲他担忧地问:“两个并列第一,那那笔奖金……”
“噗!”陆长泽好笑道,“小安然,你真那么缺钱啊?”
废话,我不缺钱,我是吃撑了跑来参加这什么不正经的盛会?
心中吐槽着,我冲他不放心地问:“该不会是我跟她平分这笔奖金吧?”
陆长泽啧啧地笑:“你把我们想得也太小气了,两个并列第一,自然是两个人都奖励三百万,平分像什么话。”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放下心来。
来到舞台上,27号正在跟台下的观众互动。
那娇媚的笑容,配着那嗲嗲的撒娇语气,很受台下观众的喜爱。
我尴尬地站在一旁,期盼着主持人赶紧颁奖。
好在主持人很快就过来了。
主持人站在我和27号中间,笑道:“现在我宣布,这两位选手并列第一,她们将分别获得……”
“等等!”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猛地在台下响起。
我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
因为,那是贺知州的声音。
我机械地朝着台下看去。
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缓缓地从后排的阴影处走出来。
男人目光沉冷,浑身泛着一抹戾气。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股寒意缓缓爬上背脊。
我不自觉地篡紧身侧的手。
他不是在A市出差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说对这些不感兴趣么?为什么还会来?
心里满是疑问,最后那些疑问全都化为了一抹恐惧。
贺知州如今在商界的地位不凡,他浑身又自带一股威压。
以至于他一开口,现场瞬间寂静下来。
主持人愣了两秒,连忙讨好地笑道:“哎呀,是贺总啊,贺总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给您准备黄金位子呀。”
贺知州没说话,一双冰冷的眸子只紧紧地盯着我。
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慌得手心冒汗。
这时,陆长泽忽然从后台冒出来。
他冲贺知州笑道:“干嘛呢,现在还在颁奖环节,有啥需求,等颁完奖再说哈。”
“颁奖?”贺知州轻笑了一声,“这名次都还没落定呢,颁什么奖?”
他一说这话,我的心里就一紧。
陆长泽疑惑道:“名次没落定?啥意思?她们这不是并列第一么?”
贺知州冲我笑了笑,笑得很冷。
他淡淡道:“我还没有投票。”
一句话,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主持人连忙接话:“哎呀,原来贺总还没有投票啊,正好正好,那要是贺总将这最关键的一票投给我们27号或者36号,那第一名不就出来了吗?”
我浑身僵硬地看着贺知州。
他会将票投给27号么?
如果他真的将票投给27号了,那我该怎么办?
还有两天,赌.场的人就要上门找我爸要债了。
哥哥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我拿不到这三百万,到时候我爸该怎么办?我们家又该怎么办?
心里顿时乱成一团。
此时此刻,我都有点怨恨贺知州。
我都已经跟27号并列第一了,都可以得到三百万的奖金,他为什么要突然冒出来。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陆长泽忽然凑到我身旁,玩味地看向我:“哎呀,我都没想到知州会突然跑过来,你说,他会不会将这关键一票投给你呀?”
我紧紧地攥着身侧的手,没说话。
27号已经开始朝贺知州抛媚眼,撒娇了。
她朝贺知州娇笑道:“哎呀,贺总,久仰大名啊,您看着真是比电视上还要帅呢。”
陆长泽赶忙撞了撞我的手臂,悄声说:“你也跟知州撒个娇嘛,或者夸夸他,不然他待会将票投给27号,你就等着哭吧。”
我一把推开贺奶奶。
当然,我没用多大的力,毕竟她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贺奶奶后退了几步。
贺父赶紧扶住她,冷冷地瞪向我:“唐安然,注意你的态度!”
啪!
紧接着,是贵妇扇了我一巴掌。
她冲我嗤道:“偷了老太太的东西,你还有理了,竟然敢推老太太!”
我捂着红肿的脸,冷冷地盯着她。
她冲我冷哼:“你这么看我也没用,告诉你,亦辰在宴会结束后就出去了,你也别指望他会出来护你。”
“就是,不要脸,到处勾搭男人,现在连老太太的镯子都敢偷!”
“我看是他们家落魄了,想钱想疯了,偷东西都偷到这来了。”
“笑死,她之前居然还瞧不起大少爷,真该让大少爷看看她这副偷鸡摸狗的样子。”
“幸好把她揪出来了,不然还不知道她会趁机在这偷多少东西呢。”
佣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语气里皆是对我的嘲讽。
贺奶奶更是仇视地瞪着我,冲我吼:“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我们贺家怎么会有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人,让她赶紧把镯子还给我,让她赶紧滚。”
贵妇这时笑了起来:“妈,您是不知道,她可是知州带回来的。”
“不可能!”贺奶奶坚定道,“小州怎么可能会跟这样的女人混在一起,要么就是她缠着小州!”
我不知道贺奶奶是不是演戏高手。
此刻的她跟之前的她,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明知道我是跟着贺知州来的,可此刻,瞧她装得多像啊。
我自嘲地笑着,还以为她是多好的人,还愧疚得要死。
可原来,人家祖孙俩,一直都在耍我,在玩弄我。
心中的愤怒一阵高过一阵,那滔天的愤怒,几乎烧尽了我所有的理智。
我用力地将手镯摘下来,冲贺奶奶低吼道:“你以为我稀罕这破手镯,就算你送给我,我都不要,还给你!”
说完,我不管不顾地将手镯扔给她。
那一刻,我真的气到什么都不顾了。
我也只认为,什么‘祖上流传下来的’,什么‘意义深重’、‘什么留给宝贝孙媳妇的’,全都是骗人的。
那全都是骗我的。
不过一个普通翡翠镯子罢了,都是骗我的,都是骗子!
贺奶奶伸手去接那镯子,没接到。
镯子碰到她的手,弹了一下,然后掉在地上,刚好磕到了地上的石头。
瞬间,镯子碎成了两半。
那一刻,在场的人全都安静下来。
唯独贺奶奶,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大哭:“镯子,我祖传的镯子……”
我眼眶通红地盯着她。
心里怨恨到了极致。
瞧,她还在装,还装得这么像!
“唐!安!然!”
忽然,一道仿佛从地狱里传来的阴鸷嗓音响起。
我机械地抬起头,便看见贺知州一脸阴戾地朝我走来。
贺奶奶冲他哭:“小州,镯子,奶奶给你媳妇留的镯子……碎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是他打了我。
是贺知州打了我。
他掰着我的肩膀,冲我嘶吼:“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摔碎它,你知不知道那镯子是……”
“够了!”我甩开他的手。
不知道是太冷,还是太愤怒,我浑身都颤抖起来。
我眼眸猩红地瞪着他,冲他嘶吼:“我就是要摔碎它,你们都是骗子,骗子!
贺知州,你要是恨我,你就直接弄死我,联合你奶奶这样耍我很好玩是不是?
你是演戏高手,你奶奶更是演戏高手,你们装模作样的演戏,真是叫人恶心!”
“唐安然!”贺知州咬牙低吼我的名字,那阴狠的模样,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
无所谓了,真的无所谓了。
我一点都不害怕,大不了他直接弄死我。
我冲他厌恶低吼:“你跟你奶奶演戏演得真是像啊,一个说什么那镯子是祖传,说送给我,说喜欢我这个孙媳妇。
一个假模假样地威胁我,警告我一定要收好那镯子。
可原来,那些都不过是你们商量好的一个陷阱。
故意诬陷我偷那镯子,故意让我难堪,故意作弄我。
我恨你们,我恨死你们!”
“谁跟你说我们在演戏?”
“难道不是吗?你看你奶奶,前一刻说得那么好听,这一刻就说我偷了她的镯子,这不是演戏是什么?!”
我低吼,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心像是被生生剜走了一块,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贺知州沉沉地盯着我,一字一句道:“我奶奶她有老年痴呆症!”
我浑身一震,半晌,嗤笑:“又想骗我,你又想骗我!”
“从两年前那场大病后,我奶奶就得了老年痴呆症,病情时好时坏,做过的许多事情都不记得。
她有时候甚至连亲人都会忘记。
可她清醒的时候,明明那么喜欢你,而你又怎么可以说她是在演戏?
你怎么可以那样说她,甚至还摔坏她特意留给你的镯子。
唐安然,你真的该死!”
“不,不可能!”
我看向贺奶奶。
她正坐在地上,一脸悲痛地摩挲着那断掉的镯子。
嘴里一直喃喃着,那是给她宝贝孙媳妇留的。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怎么可能那么巧?
怎么可能刚把镯子送给我,她就犯病了,就忘了,就反过来说是我偷的。
偏偏贺知州刚才又不在。
我不相信,我还是不肯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可此刻看贺奶奶那悲痛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装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贺知州的话。
但看贺奶奶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却是真的害怕了。
如果……如果贺奶奶真的是因为老年痴呆症才对我这样,那我又该怎么办?
我摔坏了她这么重要的镯子,等她清醒了,我又该怎么去面对她?
这时,贵妇忽然走了过来。
她冲我阴阴一笑,然后冲贺知州道:“知州啊,这女人心眼坏得很,我刚才明明就跟她说了,老太太是有老年痴呆症的……”
“不!没有!”我急促地看向贺知州,“她撒谎,她没有跟我说那些。”
贺知州沉冷地盯着我,没说话。
贵妇一脸无辜地道:“我真跟她说了,不信,你问问佣人们。”
“是啊,夫人都跟她说了,她还不依不饶,非说老太太是故意在陷害她。”
一直跟在贵妇身旁的佣人这时候说了一句。
紧接着,其他的佣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我摇头,冲贺知州急促道:“没有,撒谎,他们都在撒谎。”
他虽然说得很淡,但也可以想象得到,他以前在这个家的处境很不好。
也难怪人人都对贺亦辰称赞有加,对他却谈之摇头,他甚至连一个表现的机会都没有。
怪不得他从小就学会了收敛锋芒,因为他从小就知道他的后妈,绝对不允许他比贺亦辰强。
佣人把我和贺知州带到了后院的小阁楼。
两层式的独立小阁楼,倒也清静。
只是贺家到底是一个是非之地,我本想着宴会结束就赶紧离开。
现在倒好了,还得在这里住一晚上。
只希望这个晚上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小阁楼里的装修摆设比较简单。
一楼是客厅,二楼就一个书房和一个卧室。
贺知州带着我往楼上走,他淡淡道:“这里,是我以前住的地方。”
顿了顿,他又添了一句:“是我奶奶帮我争取的。”
我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
就连这样一个简陋的阁楼,都需要他奶奶帮他争取吗?
那他以前在这贺家,俨然是真的没有半点地位。
那如果奶奶没有帮他争取这个小阁楼,他是不是在这硕大的家庭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似是猜到我在想什么一样,他在楼梯口忽然停住,转身看着我。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怜,就算没有这座小阁楼,我也是有房间住的。”
我抿了抿唇,没说话。
这男人是真厉害,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跟着贺知州来到卧室。
卧室不大,装修也简陋,但好在干净整洁。
贺知州站到窗边,他将窗子拉开,然后又点燃一支烟,冲我道:“困了就洗洗睡。”
我确实有些累了,现在都已经十二点多了,明天一大早我还要去上班,肯定是不能继续熬夜了。
我也没管他,自顾自地去了浴室。
然而等我洗完澡,才窘迫地发现浴室里并没有浴袍,连浴巾都没有。
这……
我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条缝,期盼着贺知州这会出去了。
然而事与愿违,我刚拉开门,视线就跟贺知州撞了个正着。
心跳瞬间乱了几拍。
我下意识地想关门,他忽然凉凉地开口:“怎么?见不得人了?”
我:“……”
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说话难听。
我露了个脑袋出来,冲他闷声道:“你帮我拿下浴袍或是睡衣。”
“自己出来拿!”他将窗帘合上,漫不经心道,“又不是哪哪没看过。”
“你!”
我气得一把甩上门,靠在门板上,不想理他。
虽然我跟他是已经做过很多次,我也光着身子坦荡荡地在他面前走过。
但有时候,情绪不一样,气氛不一样,那就做不到坦然地在他面前光着身子。
他今天三番五次地想弄死我,把我的膝盖和手都给弄伤了。
严格说来,我跟他还在‘冷战’阶段,又怎么好在他面前光着身子。
正胡思乱想着,他忽然在外面敲门。
“睡衣!”
我一怔,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
他的手伸进来,手上拿着一件黑色衬衣。
我蹙了蹙眉:“没有女士睡衣么?男士的也行!”
“没有!”
我哽了一下,只好接过来。
罢了,总比不穿强。
好在他的衬衣穿在我身上很长很长,能遮住大腿。
我也不知道他的衣服穿在我身上怎么大这么多,我也不矮啊,袖子硬是挽了好几卷,手才露出来。
而且贺知州也不胖啊,这么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竟然刚刚好,这也是神奇了。
我出去时,贺知州还靠在窗边抽烟。
只是看我的眼神,忽然深邃了许多,隐隐闪着一丝情.欲。
其实我刚才也照了一下镜子,这黑色衬衣把我的皮肤显得特别特别的白。
而且刚遮住大腿的那种长度其实也挺诱惑人的。
再加上我没穿内衣,衬衣贴在胸口的那种弧度也引人遐思。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看我穿成这样,他会有欲.望也不稀奇。
本来在我的印象里,他对那种事就挺疯狂的。
只是,我跟他今天刚闹了不愉快,我一点都不想跟他亲热,甚至对他是有些抵触的。
我把衬衣衣摆往下拽了拽,冲他道:“我困了,我先睡了。”
贺知州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吐着烟圈。
他那眸子半眯着,像是在看我,又像是没看我。
烟雾笼罩下,他的脸色我也看得不是很真实。
我没有再理会他,瘸着腿走到床边坐下。
刚刚洗澡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我的膝盖,青紫了一大块。
确实得抹些药才行,不然影响明天的工作。
明天还要跟总裁一起去见合作商,万万不能丢了形象。
想到这,我把贺亦辰给我的那盒药拿了过来。
只是我刚将药盒子拆开,手里的药瓶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夺了过去。
我蹙眉抬起头:“你干什么?”
贺知州二话不说,转身就将那盒药扔进了垃圾桶。
我气得瞪他。
虽然从贺奶奶那听了他小时候的事情,我很心疼他。
可是心疼他是一回事,但他做事的确很过分啊。
就比如现在,我就只是想在伤口上抹点药而已,他就把我的药给抢了,还扔进垃圾桶。
我以前即便讨厌他,我也没有对他这样啊。
对他的心疼和愧疚一点点地散去。
我悲愤地瞪着他,却也不敢说他什么,只能暗自气得攥紧被褥。
他冷笑地看着我:“不过是把贺亦辰送给你的药给扔了,你就气成这样?我也没见你多宝贝我给你买的药。”
我看着他,咬牙道:“你想惩罚我,想报复我就直说,别什么都扯上贺亦辰!”
贺知州冷笑:“怎么?扯上他,你心疼了?”
我气笑了,撇开脸,懒得理他。
这男人就是个疯子,已经完全没法跟他正常沟通了。
忽然,怀里扔来了一个东西。
我怔了一下,垂眸一看,竟然又是一盒药。
也是新买的,但是跟刚才那盒不一样。
我惊愕地看向眼前的男人。
贺知州没有看我,他抽着烟,语气极淡:“奶奶差人买的,叫我拿给你。”
我有点不相信。
刚才去见奶奶时,我刻意隐藏了自己的伤,受伤的那只手,我甚至伸都没有伸出来,所以奶奶根本就不知道我受伤了。
那这盒药又是谁买的?
我狐疑地盯着贺知州。
贺知州冲我哼道:“怎么?贺亦辰给你买的,你迫不及待地想用,我奶奶给你买的,你就不屑用了?”
有病!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拆开药盒,给腿上的伤抹药。
看来我刚才又多想了。
怎么看,这盒药也不可能是他贺知州买的。
他贺知州时时刻刻都恨不得弄死我,又怎么可能会专门给我买药。
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唯独他不会!
暗自抹完腿上的青紫处,我又抠了点药膏出来抹手掌的伤。
这药膏神奇得很,一点都不油,而且抹在伤处,有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
抹完后,我刚盖上药瓶,就感觉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
我下意识抬起头,便见贺知州解着衬衣扣子朝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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