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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惨死说活该,本宫称后你跪什么沈之念贺苒苒 番外

小阿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贺凌枫那头。等了半天,不见妹妹回来,再看沈鸿轩毫无异样,顿时心生疑窦。林昭月心思深些,看向贺夫人,轻声问道:“伯母,还不开始吗?”贺夫人估摸着贺苒苒那边应该已经得手,才略微得意地看了一眼萧衍空出来的位置。“已经开始了,你妹妹这次要有大造化了。”贺凌枫一顿,而后沉下了脸。林昭月更是面色瞬变。这两个蠢货!他们敢这样对沈鸿轩,那是仗着贺凌枫功勋在身,堪堪能与国公府对上;加之萧衍在此,两边都是朝之重臣,恐怕两边都不愿得罪。沈家最后只能吃闷亏。若是把主意打到皇帝头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萧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吗?!沈夫人和沈国公在今天没有开始晚膳之前,就被沈之念提醒过,贺家可能会把主意打到沈鸿轩头上。此刻,那一家剩下三个表...

主角:沈之念贺苒苒   更新:2025-04-19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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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之念贺苒苒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世惨死说活该,本宫称后你跪什么沈之念贺苒苒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阿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凌枫那头。等了半天,不见妹妹回来,再看沈鸿轩毫无异样,顿时心生疑窦。林昭月心思深些,看向贺夫人,轻声问道:“伯母,还不开始吗?”贺夫人估摸着贺苒苒那边应该已经得手,才略微得意地看了一眼萧衍空出来的位置。“已经开始了,你妹妹这次要有大造化了。”贺凌枫一顿,而后沉下了脸。林昭月更是面色瞬变。这两个蠢货!他们敢这样对沈鸿轩,那是仗着贺凌枫功勋在身,堪堪能与国公府对上;加之萧衍在此,两边都是朝之重臣,恐怕两边都不愿得罪。沈家最后只能吃闷亏。若是把主意打到皇帝头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萧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吗?!沈夫人和沈国公在今天没有开始晚膳之前,就被沈之念提醒过,贺家可能会把主意打到沈鸿轩头上。此刻,那一家剩下三个表...

《前世惨死说活该,本宫称后你跪什么沈之念贺苒苒 番外》精彩片段

贺凌枫那头。
等了半天,不见妹妹回来,再看沈鸿轩毫无异样,顿时心生疑窦。
林昭月心思深些,看向贺夫人,轻声问道:“伯母,还不开始吗?”
贺夫人估摸着贺苒苒那边应该已经得手,才略微得意地看了一眼萧衍空出来的位置。
“已经开始了,你妹妹这次要有大造化了。”
贺凌枫一顿,而后沉下了脸。
林昭月更是面色瞬变。
这两个蠢货!
他们敢这样对沈鸿轩,那是仗着贺凌枫功勋在身,堪堪能与国公府对上;
加之萧衍在此,两边都是朝之重臣,恐怕两边都不愿得罪。
沈家最后只能吃闷亏。
若是把主意打到皇帝头上,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萧衍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人吗?!
沈夫人和沈国公在今天没有开始晚膳之前,就被沈之念提醒过,贺家可能会把主意打到沈鸿轩头上。
此刻,那一家剩下三个表情都不对劲,沈夫人内宅中人,稍微一想,立马明白了什么。
而贺家则是完全坐不住了。
贺凌枫起身要走,沈家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不约而同选择赶往萧衍所在的客房。
路上,沈夫人随口叫住一个下人。
“小姐呢?”
下人一愣:“小姐刚刚回自己院子去了,瞧着身体不舒服的样子。”
沈夫人松了口气。
这种事,沈之念别沾上是最好的。
殊不知此刻,萧衍房中的根本不是贺苒苒,而是沈之念。
中了药的萧衍更加难缠。
沈之念几次想走,都被萧衍拒绝。
“不行,拖不住太久的,他们马上就会过来的。”
“你是怕贺家人来,还是怕贺凌枫来,嗯?”
外面突然响起贴身太监的声音:“陛下,人已经到院子外了。”
沈之念更加着急了:“来不及了!”
她想跑,却被萧衍拦住。
“想跑?你叫朕来看戏,可没说朕也是这戏里的一环。”
“陛下明知贺苒苒的目标是我大哥,这是个意外!”
“意外?若朕当你走了,你倒是清白,朕该怎么办?”
沈之念盯着萧衍的眸子:“我到底还是贺将军的新妇,若被人知晓,君夺臣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事。”
萧衍眯起眸子:“你在威胁朕?”
萧衍冷笑一声,“你今日可以大红轿子从贺家回沈家,明日朕也可以让你一顶白轿出殡,后日便可有身家清白的女子进宫,铜雀春深,朕锁你一辈子,又有何人敢置喙?”
一股寒意顺着脚底一路蔓延至心口,让沈之念的身子犹如被一桶凉水,从头浇到了脚。
萧衍是认真的。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更加危险狠辣。
但沈之念一步都不敢退。
和这样的人做交易,退了一步,往后便只有被拿捏的份。
沈之念强自镇定:“现下朝堂新旧势力更迭,陛下还有要用到沈家的地方。”
萧衍盯着她的眸子,沈之念冷汗已经浸透全身。
到底是顾及沈家势力,萧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似乎要醒来的贺苒苒。
“朕被缠上了,你倒是轻松。”
“陛下手里有几个小贼,还怕什么,将他们叫过来对峙,谁敢污蔑天子。”
她是真急了,竖起耳朵听着外面。
“陛下,要拦一下吗?”贴身太监低声询问。
沈之念立马看向萧衍,目露哀求。
“求我。”
沈之念咬牙:“求您。”
“你倒是能屈能伸。”
萧衍在所有人到来之前,放过了沈之念。
因为人都已经被堵在院子外面了,沈之念只能翻窗。
她一个千金小姐,因为萧衍的恶趣味,很是狼狈不堪。
默默在心里记了萧衍一笔。
沈之念回到自己的院子,揽月已经被萧衍的人送回去了,连星正在帮她上药。
看到沈之念回来了,两个小丫鬟总算放下心来:“小姐!”
沈之念来不及多说,吩咐道:“帮我换一身衣裳,还有,取把刀来。”
......
沈之念再次赶到萧衍休息的院子时,正听到贺苒苒的哭声。
“我没脸见人了,陛下若是不喜欢我,不如让我死吧!”
沈之念轻咳一声:“这是怎么了?”
沈夫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沈之念护在身后:“贺家的事,你看着就行了。”
萧衍坐在床边,脸上淡淡的:“朕并未碰你。”
贺家人不知道刚刚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都以为贺苒苒已经得手,贺凌枫忌惮天威,但仍旧硬着头皮道:“陛下......”
萧衍抬起眸子:“怎么,贺爱卿是要逼朕承认这莫须有的事情不成?”
贺凌枫顿时僵住,背后发冷。
贺苒苒见势不好,但话她已经说出来了,又被滔天的权势迷了眼,竟是一步不退。
“哥,你别说了,今日若是就这么离开沈家,明日哥哥就为我准备好一条白绫吧。”
“贺小姐说自己丢了清白,可有证据。”沈之念上前一步,看向贺苒苒。
贺苒苒突然想到什么,立刻道:“有!长嫂,你快找个婆子来帮我验身!”
贺苒苒想的好,只要证明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这屋子里只有她和皇帝,除了皇帝,还能有谁破了她的身子?
可她却忘了一件事。
若是她现在见好就收,两家人瞒着,起码对外她还是个清白的女子;
可真被当着众人,验明自己已经不是完璧,一旦出现任何变故,她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林昭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上前一步扶住贺苒苒:“苒苒,你是喝糊涂了,还不快些退下!”
贺苒苒被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竟是猛地推开林昭月:“不用你假惺惺,你就是见不得我好!长嫂,你快替我去请婆子来!”
沈之念冷眼看着,没有说话。
上辈子,贺苒苒也是如此,对她好的她不领情,带她走偏路的她感激涕淋。
只不过上辈子,沈之念是那个处处为她好,却处处不讨喜的人;
而这辈子,她与林昭月境况颠倒。
她倒想看看,林昭月该如何破局。

揽月有些担心:“陛下会不会生气?”
沈之念脑中划过昨日种种。
帮她下旨赐婚,又逼她翻窗而逃;
替她解围,又警告她铜雀春深;
收了兵权,却又未问责贺家.....
一个棒子,一颗甜枣。
这个男人,还想把她当宫里那些女人一样调教。
沈之念吩咐揽月按她说的做。
望着揽月去传话的背影,沈之念低声呢喃。
“男人么,不调教,不成器。”
......
萧衍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女人。
福公公传话的时候,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她真是这么说的?”
“陛下,老奴不敢有一丝隐瞒,这是沈姑娘原话。”
福公公跪着,坐于上位的男人久久未语。
福公公伺候萧衍多年,最是明白他的心思。
若真生气,这会儿就该降罪了。
萧衍是真的被沈家女勾住了,只是欠个台阶。
“陛下,想来是沈姑娘怨您今日威猛,误了她逃走的时间,让她翻了窗,落了狼狈。”
“小姑娘么,没进宫调教过,任性些,也正常。”
萧衍冷哼一声:“朕还能被她拿捏住了?”
福公公又道:“可今日沈姑娘身上有血腥味,怕是伤了自己才瞒住,您不亲自去,那派个太医偷偷去瞧瞧?美人落了疤,是憾事。”
“算了,朕亲自去。”
“朕倒要去瞧瞧,朕去了,她还真能让朕翻墙不成。”
半个时辰后。
贺府后门,朱门紧锁。
萧衍脸上阴沉的可怕。
“去,从里面把门给朕开了。”
暗卫领命而去,又无功而返。
“陛下,沈姑娘身边的揽月,正守在门后,她说......”
“说什么了?”
暗卫硬着头皮道:“说让您亲自翻墙进去。”
又道:“沈姑娘说您是戎马君主,区区院墙,不在话下,肯定不像她白天那般狼狈。”
暗卫话音刚落,门后传来沈之念的声音。
“陛下终于来了,臣女等候多时了。”
揽月惊呼一声:“小姐!这么冷的天,您怎么把霓裳羽衣穿上了!”
沈之念浅笑:“贵客来访,应该的。”
萧衍心念一动。
江南有名师,花费数年制得早已失传的霓裳羽衣,带至京都,千金不卖,只赠配得上的美人。
京都不知多少女子,使尽浑身解数,只为得到这裙子。
那年沈之念十六,只是路过轻舞一曲,便让江南名师拱手相赠。
他没见过。
据说沈之念也从未穿过。
门后,沈之念又道:“叫连星准备琵琶。”
揽月又是惊呼:“您......您要跳霓裳羽衣舞?可是明明当初连贺将军都......”
“他不配。”
若说萧衍刚刚只是心动,这会儿已经完全被勾住了。
这事他也知晓。
当初沈之念大胆求爱贺凌枫,贺凌枫不为所动,便有人让她献一曲霓裳羽衣舞,勾贺凌枫动心。
沈之念婉拒。
后贺凌枫与她熟识,被她吸引,亲自求舞。
沈之念再次拒绝。
直到两人婚事定下,求亲当日,贺凌枫携礼恳求,单膝跪地向她伸手,求她一舞.....
沈之念还是拒绝了。
沈之念说:“一曲霓裳舞,只舞心意通。”
便是说,除非她与对方心意相通,恩爱异常,她才愿献舞。
沈之念三拒献舞,做足了姿态。
所以沈贺两家的婚事,从未有人敢说沈家上赶着。
这让萧衍更加好奇。
贺凌枫没看过的,他萧衍......是真想看。
萧衍解下大氅,扔给暗卫。
“陛下!”
“让开。”
萧衍身姿挺拔修长,武功不俗,平地一踏,单脚点上墙头,飞身而下。
月光下男人面容英俊冷硬,动作利落,落地时衣角都未乱一分。
潇洒,肆意,又矜贵。
偏偏还是天下霸主。
怪不得贺苒苒只见了一面,便不顾死活都要进宫。
沈之念承认,这个男人,确实很有魅力。
却说萧衍,也因眼前美人而动心。
沈之念平日习惯了把自己装在世家贵女的壳子里,连容貌,似乎都被世俗的规矩掩盖了几分。
现下她抛开了那些束缚,那直击心灵的容貌,盈盈的魅意,冬日里裸露在外冻得微微发红的皮肤......
无一不让萧衍躁动。
想用唇舌温暖每一寸被冻红的皮肤。
直至上面留下专属于他的印记。
沈之念甚至没机会给萧衍跳舞。
只能在萧衍略带粗暴地扯开她的羽衣时,嗔怒道:“这天下只有一件!陛下小心些!”
萧衍手下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明日朕就让人把那裁缝抓来,关起来给你做新的。”
沈之念笑骂:“昏君!”
外头守门的揽月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可没想到的是,萧衍竟然笑了。
她一把扣住沈之念双手,举至头顶,让她像一朵含苞的花儿一样,整个身体都被迫舒展,打开。
他狠狠咬住沈之念脖颈:“妖精。”
......
第二日,贺苒苒一早就来找沈之念。
被揽月拦住了:“夫人昨晚没休息好,醒了好几回,这会儿还在睡。”
“连星,更衣。揽月,让苒苒等我片刻。”
沈之念拖着泛酸的身体,见了贺苒苒。
她脚步虚浮,屋子里火盆烧的很旺,她还穿着高至脖颈的衣裳。
贺苒苒还以为她是月事不舒服。
实则是和萧衍胡闹到了天亮。
而且脖颈上全是痕迹,只能用衣服遮掩。
不知怎的,贺苒苒突然觉得这样慵懒的沈之念,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韵味。
可她明明......
还没和贺凌枫圆房。
“小妹怎么来得那么早?”
贺苒苒收回思绪:“长嫂,我来是想找你帮忙的。”
说起自己的事,贺苒苒收回了心里的异样。
“今早我去找大哥要空白圣旨,他不肯给我!”
贺苒苒十分委屈,且理直气壮:“我都不让他给我找什么王公贵族了,我只想让他用圣旨替我求门稍微好点的亲事,他都不愿意!”
沈之念耐心询问,“为何?夫君可有说原因。”
贺苒苒咬牙:“还能有什么原因?大清早的他就跟林昭月在一起,定是那女人唆使!“
”还说那圣旨他另有用处,逼我在那三个畜生之间选一个!”
贺苒苒抓住沈之念的手:“长嫂!你要帮我!”
沈之念为难道:“可是......若是林姑娘也在,我说话,怕是不好使。”
贺苒苒着急:“那个林昭月对大哥肯定心思不纯,说不定那空白圣旨就是留给她的!长嫂你得帮我!你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啊!”
沈之年拍拍她的手:“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长嫂肯定是要帮你的。”
既然棋子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肯定是要落子的。

“儿女私情,男欢女爱,又都是自愿,朕做不了这个主。”
萧衍目光扫过贺凌枫,神色喜怒难辨。
“亲也成了,门也回了,后日贺将军就该复命上朝了,既然战事已过,上朝之后就把虎符交还给沈卿吧。”
萧衍站起身来,身旁贴身太监立马高喝:“陛下回宫!”
众人跪拜送行,贺凌枫整个过程一言不发。
沈之念轻轻勾起唇角。
不论是下药,还是被贺苒苒赖上,萧衍都没问责贺家。
他只是收回了贺凌枫最在乎的东西——
兵权。
这比狠狠责罚贺家,更让贺凌枫难受。
没了皇帝坐镇,贺夫人又想闹,沈国公直接下了逐客令:“贺家的家务事,沈家不参与,来人,送客!”
沈夫人拉住沈之念:“念念今晚留在家里。”
贺夫人眉毛一竖:“这是什么规矩?哪有新妇回门留在娘家的?”
沈夫人冷冷扫了一眼贺苒苒:“总比跟男人不清不楚的,要有规矩得多。”
“你!”
沈之念起身走到两人身边:“娘,我该跟着回去的,改日再回来看望你们。”
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昭月突然开口道:“今日真是辛苦姐姐了,身子不舒服还跟着劳累。”
揽月闻言,立马挡住沈之念:“小姐!快回去换身衣服!”
众人这才察觉到空气中隐隐的血腥味。
而沈之念裙子上有一点点血色。
是了,沈之念来月事了。
贺凌枫神色动容:“今日......多谢你了,无论是帮苒苒说话,还是愿意跟我回去。”
沈之念微微一笑,不动声色躲开贺凌枫伸过来搀扶的手:“夫君先带他们上马车吧,我娘她......”
沈之念为难地看了两个长辈一眼:“稍等片刻,我去换身衣裳。”
贺凌枫会意:“不急,慢些,我在外面等你。”
等贺凌枫走后,沈之念立马转身回房。
“念念......”沈夫人嘴唇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沈之念朝她笑得温和:“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回到房间,沈之念让揽月给她换衣服,又关心连星的手腕:“还疼吗?”
之前情急之下,沈之念想割破自己的手腕放血,假装月事来了。
连星说什么也不愿意,手起刀落,在自己手上割了老大一条口子,沈之念心疼的不行。
“我没事,小姐,干嘛非得弄那么件带血的衣裳,您说月事来了,在咱们府上,还有谁敢验您的身?”
沈之念一面配合揽月穿衣,一面道:“别小看了林昭月。”
......
国公府外。
那三个纨绔抵死不认,贺凌枫暂时拿他们没办法。
若是萧衍没见过这几个人还好,他悄无声息处理,自认能做到天衣无缝。
现在却是没办法了。
只能威胁三人管好自己的嘴,等他想好解决的办法,再去处理。
贺苒苒一直在一旁低声抽泣,林昭月想搀扶她上马车,被她一把推开了。
她看向贺凌枫:“哥,我害怕,等会儿可以让长嫂来陪我吗?”
到底是疼爱了那么多年的亲妹妹,就算怨她今日胡闹,也还是心疼的。
“嗯,但是不要再惹你嫂嫂生气了。”
“我知道,我现在总算知道,谁是真正为我好的了!”贺苒苒狠狠瞪了林昭月一眼,自己上了马车。
贺凌枫有些抱歉:“她还小,任性了些。”
林昭月轻笑摇头:“没事,是好事,毕竟姐姐护着她了。”
“说起来......枫哥你发现了没?我们进去的时候,陛下衣裳不整,但小妹说她被打晕了,娘又说那个药不行房解不了,这个帮陛下解了药性的人,究竟是谁呢?”
贺夫人闻言,咬牙切齿:“是谁偷了我女儿的机缘!定是沈府里的哪个贱坯子!”
林昭月淡淡道:“一般的女子,陛下怕是看不上。”
她一顿:“陛下年前在酒宴上,倒是夸过姐姐几句,想必要姐姐那样的绝色,才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贺凌枫摇摇头:“她家里没有姐妹了,或许真的只是个普通小丫鬟,陛下没看上,自会有暗卫悄悄处理了。”
正说话间,沈之念来了。
“怎么不上马车?这风大。”
林昭月对沈之念轻轻颔首:“正在说今日陛下到底宠幸了谁。”
她想祸水东引,不料沈之念抓住了她话里漏洞。
沈之念露出惊讶之色:“陛下今日一定要宠幸谁吗?这是何故?难道是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林昭月一梗。
贺凌枫和贺夫人神色也不自然起来。
是了,他们暗算沈鸿轩不成,贺夫人胆大包天给天子下药。
这种事,怎么能跟沈之念说呢。
说了,岂不是告诉了她,自己的大哥差点当了冤大头吗?
“没什么,小妹说害怕,想让你去陪她。”
沈之念应下。
林昭月下意识跟在贺凌枫身后,准备一起上马车,贺凌枫回头道:“月月单独乘一辆马车吧。”
林昭月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一沉。
她今日,还是惹了贺凌枫不快了。
四辆马车陆续开始行驶,贺凌枫单独坐在一辆马车上,闭目养神。
脑海中划过今日种种,最后耳边又响起了林昭月那几句话。
“帮陛下解了药性的人,究竟是谁呢?”
“想必只有姐姐那样的绝色,才能入得了陛下的眼......”
半晌后,贺凌枫睁开眼睛。
他真是被林昭月几句话说得昏了头了。
沈之念对他情根深种,已经嫁给了他,再说今日又恰逢月事,众人都看见了。
怎么可能是她呢?
......
这一天一波三折,众人回到贺府已经是月上中天。
沈之念刚刚在马车上好生安慰了贺苒苒几句,贺苒苒现在对她十分依赖。
入府时,沈之念轻拍贺苒苒肩膀:“别怕,我们到家了,回到自己家就好了,娘和夫君都会护着你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贺苒苒又想起今日遭遇的一切。
看到自己身后要跟着进府的林昭月,气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要在贺府住多久?你自己没有家吗?”

说起来,林昭月身世十分坎坷。
她本是户部尚书嫡女,却在十六岁时,被查出身份存疑。
她并非嫡出,而是被家中姨娘偷梁换柱,将真正的嫡小姐换走了。
真相大白后,林昭月在尚书府举步维艰。
某次被人欺负时,被上门与林尚书谈事的贺凌枫撞见。
两人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林昭月颇有手段,哄得贺夫人与贺小姐对她十分喜欢。
贺凌枫父亲早逝,是由寡母抚养长大,贺夫人在家中说一不二,认了林昭月做干女儿,时常接到家中小住。
大婚前夕,贺凌枫奉命出征,林昭月更是以陪伴贺夫人为由,从那时便住到现在。
这会儿沈之念的话,让贺苒苒想起了这一茬。
“你到底要在贺府住多久?你自己没有家吗?”
这话说得十分难听,贺苒苒还不解气:“天黑了鸡都知道回笼,你怎么还不走?”
林昭月神色黯然。
“小妹提醒的是,我该回去了。”
她苦笑一声:“可尚书府哪里是我的家......我原以为这里才是我的家,罢了,是我多想了......”
这失落之色,这哀愁之语,被下马车的贺凌枫瞧了个正着。
“苒苒,你这话过了。”
贺苒苒哼了一声:“那让她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今晚我害怕,我想让长嫂陪我!”
贺凌枫又是皱眉:“胡闹!她是新妇,憩在你院子里不合规矩。”
沈之念往贺苒苒身边挪了一步。
“左右新婚之夜都是我自己过的,回门之日陪陪小妹也无妨。再说我月事来了,伺候不了夫君,就不去讨人嫌了。”
她没有学林昭月那副哀戚模样,只是语气中透出轻微的落寞和无可奈何。
反倒让贺凌枫想起自己新婚之夜抛下正妻的事,内疚与心疼交杂。
“念念,昨日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跟我回正房。”
“你是我的妻,又不是妾之流,圆不圆房,都该与我宿在一起。”
他又抬手去拉沈之念,沈之念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圈微红,却倔强地摇头:“不了,小妹害怕,我陪她。”
说完,仓皇拉着贺苒苒走了。
贺凌枫更心疼了。
他未必不喜欢沈之念,只是没有对林昭月那么喜欢罢了。
沈之念拉着贺苒苒往里头走,转弯时回头看了一眼。
贺凌枫脸上的心疼还没消下去。
沈之念满意了。
不过是些笼络男人的手段,谁不会似的。
前世她不屑用这些手段,总觉得上不得台面。
如今一想,林昭月这样的人,不值当她考虑“台面”二字。
沈之念将贺苒苒送回院子,安慰了几句,道:“小妹,休息吧,我身子不舒服,不与你一起住了。”
贺苒苒点点头:“我知道,我就是看不惯哥哥欺负你,故意这么说的。”
她抿唇:“嫂子,之前......”
“没关系,都过去了。”沈之念笑容真诚。
“那嫂子,我的事,沈家大哥,你能不能......”
沈之念依旧维持着脸上的表情,心中却已生不起什么波澜了。
早就想到了。
贺家人的贪婪没有止境,贺苒苒刚刚做这些,也并非真的就有多感激她。
还想要她帮忙罢了。
沈之念遗憾道:“苒苒,我也想我们两家亲上加亲,但......天子口谕,我也没办法。你求我,倒不如去求求夫君,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那道空白圣旨,留着,对她终究是个隐患。
看着贺苒苒若有所思的表情,沈之念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又安慰几句,沈之念找了个偏院住下。
贺凌枫身边的小厮又来请了一趟,被揽月撵走了。
连星帮沈之念卸下钗环,问道:“小姐,就这样一直住在偏院吗?总不是个办法。”
“先拖着吧。我回贺家,不是来同他伉俪情深的。”
她是来改变前世国公府悲剧的。
贺凌枫出征,沈鸿轩派了心腹副将跟随辅佐。
但贺凌枫贪功冒进,险些酿成大错,是这位梁成林梁副将,力挽狂澜,危机时稳住了局面。
贺凌枫冒进被困,他带人营救,惨死沙场,尸骨无存。
这是贺凌枫上辈子的说辞。
沈之念信了。
可后来才知,梁副将并未死,而是被贺凌枫软禁起来了。
一石二鸟之计。
梁副将一死,便无人知晓贺凌枫犯下的错,军功也可归于贺凌枫;
贺凌枫从梁副将口中,还拷问出了不少和沈鸿轩有关的事——
用兵习惯,谋略战术,亲近之人的喜好,弱点,把柄......
贺凌枫前世就是靠着这些东西,一点一点从沈鸿轩手中夺走兵权,甚至害他在战场上失误,萧衍大怒,被贬为平民。
国公府长子被贬,嫡女外嫁,沈国公年事已高,独木难支。
加之贺凌枫在朝堂上的运作......
国公府百年荣耀,止步于此。
沈之念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钟鸣鼎食的沈府,一点点落寞的模样;
还能看到消沉的大哥,苍老的父亲,以泪洗面的母亲.....
沈之念猛地睁开眼。
这一世,她绝不允许悲剧重演。
而当务之急,就是找到梁成林究竟被软禁在何处。
沈之念心里有事,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屋外突然响起脚步声,原本该去休息的揽月匆匆而来,神色有些慌张。
“小姐,宫里的马车又停在外头了!这次是陛下身边的福公公亲自来的!让您进宫去......”
萧衍并未尽兴。
那药猛烈,若不是情况紧急,他不会轻易放过沈之念。
回到皇宫,萧衍叫了别的妃子。
美人还未靠近,便被他不耐烦地挥开了。
想起今日被人暗算,全因那个女人一句“请他看好戏”,萧衍越发烦躁。
“叫她进宫来,她惹的事,叫她自己来平。”
......
贺府。
揽月禀报完,就准备给沈之念找外出披的大氅。
沈之念摆手:“不去。你告诉福公公,陛下若是想我,叫他自己来。”
揽月一惊:“小姐!你这......未免太放肆了.....”
沈之念笑笑:“你没听过那句话吗?”
“妻不如qie,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总之,让他自己来,爬窗也好,翻墙也好,我在这里等他。”
一方面,真如她同揽月所说,太容易得到的,萧衍未必珍惜,她要钓着。
另一方面......
她还记恨今日萧衍那样对她,害她如此狼狈,翻窗而逃。

林昭月注定没有破局之法。
她与沈之念不同。
上辈子,沈之念凭的是对贺家人的一腔真心。
而林昭月,只是把贺苒苒当作对付沈之念的工具罢了。
谁会在乎棋子的死活呢?
林昭月又劝解了几句,贺苒苒依旧我行我素。
萧衍铁了心要让贺家受到教训,只是一副默许的态度。
沈之念准备叫婆子,萧衍在这时开口:“叫宫里的验身嬷嬷来。”
贴身太监立刻领命前去。
沈之念一愣,不明白萧衍此举为何。
倒是沈夫人松了口气:“还好是宫里的嬷嬷,日后贺家挑不出刺来。”
沈之念忽而看向坐在床边的男人。
萧衍这是为她考虑吗......
半个时辰后。
宫中专门负责选秀的验身嬷嬷亲自来了。
沈家准备了单独的房间,贺苒苒被送了进去。
当众验身,即便是贺苒苒自己要求的,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前世屈辱之感重新涌上心头,沈之念的心,再次硬了起来。
又是片刻,验身嬷嬷前来回话。
“禀陛下,贺家小姐已被破身,非完璧。”
萧衍抬眸,冷冷扫过在场众人:“都听清楚了?”
“是。”
那头贺苒苒从房间里出来,脚步还有些虚浮,脸上却是趾高气昂。
过了今天,她就要入宫,做皇帝的女人了。
她看向萧衍,眼中再次流露痴迷。
只是萧衍突然看向她,目光冰冷。
不知怎的,贺苒苒的心脏像是突然被钳住,无端生出一股危险来临前的心慌。
“陛下,是否今晚就带臣女入宫?”
萧衍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朕无法带你入宫。”
贺苒苒急了:“为何?臣女刚刚明明已经验身,我已经被您......”
“朕无法带你入宫,你的丈夫们不同意。”
此话一出,贺苒苒还在怔愣,林昭月脸上是一股大势已去之感。
沈之念冷冷看着这一切。
她知道,对于林昭月来说,贺苒苒这颗棋子,已经废了。
天子话落,便有暗卫押着几个衣衫凌乱的青年出现。
贺苒苒脸色瞬间惨白。
那是与她有染的那几个男人。
“说来也巧,朕的暗卫,在附近发现了这几个“小贼”,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是贺小姐的相好。”
“不!不是!我不认识他们!”
贺苒苒已经完全慌了。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拼命否认。
否则,她的一生就毁了!
那几个纨绔面对天子,根本不敢有半点虚言。
其中一个当即指着贺苒苒道:“我们几个与贺小姐共度春宵,贺小姐好生无情,怎的翻脸不认人?!”
“我没有!”
另外一个立刻拿出证据:“贺小姐后背有红痣,左边大腿内侧有一豆大胎记!”
剩下那个则是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件小衣——
“幸好我留了一手,贺小姐,玩归玩,诓骗天子,你好大的胆子!”
贺苒苒只觉得耳朵嗡嗡的,整个人颓然跪倒在地,嘴中呢喃:“不......不......我没有,与我鱼水之人,是陛下......”
贺凌枫终于忍无可忍,高喝一声:“贺苒苒!你给我闭嘴!”
贺苒苒眼中,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跪爬到贺凌枫脚边:“大哥,大哥你救救我!你手里还有一道空白圣旨是不是?”
“我错了!是我弄错了!我喜欢的是沈家大哥!我弄错了!不是陛下!是沈鸿轩!哥你快求陛下为我赐婚!哥!”
说到后面,已经是哭破了嗓子,死死抓着贺凌枫不放。
狼狈之相,哪还有贺家千金的模样,浑然一个泼妇。
贺凌枫不语,只是不住打量萧衍神色。
他拿不准,萧衍的心思。
这个年轻的帝王,心思深沉。
不知是否会在这个时候,念在他刚得军功,站在贺家这边。
萧衍又笑了。
“嗯,沈家大公子,是个青年才俊。也该议亲了。不如朕今日就来做这个月老?”
此话一出,沈家人登时色变。
沈夫人想说什么,沈之念眼疾手快拦住。
她上前几步,直接跪倒在萧衍跟前:“不论陛下今日为大哥许哪个女子,沈家都绝无怨言!”
沈夫人急了:“念念!你在说什么啊!”
连沈国公都忍不住开口:“念念!”
可他们越是这样,越显出沈之念对贺苒苒的好。
贺苒苒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沈之念满是感激,“长嫂,谢谢你!谢谢你!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会好好做沈家儿媳的......”
萧衍看着这一切,只觉得越发有趣起来。
沈之念应该提前没有告诉沈国公和沈夫人,还有这么一出。
两位长辈的表现,以及她危难时候的果决,让她完全将自己的嫌疑摘了出去。
任谁也想不到,今日的一切,都出自沈之念之手。
且完全在沈之念掌控之中。
他越发对这个女人好奇了。
在贺苒苒重新获得希望之后,萧衍残酷地打破:“朕已拟好圣旨,将翰林院周大人嫡女许配给沈卿,择日完婚。”
“什,什么?!”
贺苒苒猛地抬头。
沈之念轻叹一声,遗憾又为难:“苒苒,长嫂真的尽力了......”
作为沈之念上一世悲惨人生的元凶,贺苒苒的结局注定不会止步于此。
那样太便宜她了。
今日贺苒苒将萧衍得罪死了,在她意料之外,却又让她未来的计划更加顺利。
沈之年轻声道:“苒苒,今日出了沈家门,你的事恐怕......还是就在这里定下吧。”
这话中意思,便是要让她在几个纨绔之中选一个了。
然而,她愿意选,别人却未必能答应。
“先说好,我们杨家不会要这样的残花败柳!”
“我们赵家,恐怕也难以接受这样的儿媳。”
“我们梁家更不可能,我已与家中表妹定亲,下月完婚。”
贺夫人气得张口就骂:“呸!你们想的美!刚刚胡来的不是你们?我告诉你们,今日必须有人为苒苒负责!”
那几个纨绔立马不干了。
“贺夫人这话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她不勾引我们,我们怎么会一时糊涂?”
“就是,哪个好人家的女儿,会整日跟几个男人混在一起?”
“要我说,今日之前,她就不清白了吧?长嫂回门,叫我们过来本就不合礼数,我看她就是想要个老实人接盘!”
“就是就是!”
三人齐刷刷往萧衍跟前一跪:“陛下!我们三个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请陛下为我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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