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道歉！”
周之遥按着我给沈萱萱道歉。
“妈妈，是不是我道歉了，爸爸就不会讨厌我了？”
睿睿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低下头轻声道了歉。
沈萱萱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看得我牙痒。
“爸爸，你还会给我办生日会吗？”
周之遥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能想起当时答应我上完户口给睿睿办生日会的事情。
他一把甩开了睿睿的手，不耐烦地说道：
“一个小屁孩办什么生日会，跟你妈一样事儿多。”
睿睿的哭声戛然而止，他的眼里忽然好像失去了光。
那一天，睿睿没有像前一天一样缠着周之遥。
他只是坐在我身边，静静地看着周之遥和沈乔母女俩玩乐的场景。
晚上，睿睿抱着我的脖子撒娇，冷不防地说了一句话。
“妈妈，他不是我爸爸，对不对？”
“他和我们其他幼儿园的爸爸都不一样，他从不看着我笑，也不抱我。”
“妈妈，我爸爸是不是在你说的那个乡下？”
“我们回乡下吧！”
睿睿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哭，却让我眼泪直流。
我紧紧抱着睿睿安慰他哄他。
是我给了他期待，却又让他直面了残酷的现实。
黑夜里，手机亮起。
户口已搞定，明天下午两点机场见。
这么多天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我终于能够义无反顾地带着孩子离开。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转动钥匙的声音，我警醒地起身，对上了周之遥那双眼睛。
周之遥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小声点。
“嘉然，今天的事是我错了。这样，明天我就给睿睿办生日会，好不好？”
“你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