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横了绿柳一眼,“你背叛了小姐,难不成以为小姐会原谅你不成?”
“我……不是听说小姐的嫁妆并没有丢吗?既然没有丢,又哪来的偷窃嫁妆一说。”
沈瑜嗤了一声,“说的倒还挺有道理。”
她的嫁妆经过一遭偷龙转凤如今仍旧还好端端地在院里摆着呢。
绿柳神色激动了些,她抹了把眼泪,面容谄媚,和初次见面时的那份胆小怯懦截然不同,她趴伏在沈瑜脚边,“小姐,你一定是被外面的流言给骗了,我一心一意只衷心于小姐您,又怎么会干出偷嫁妆这种事。”
月容翻了个白眼,对绿柳现下的行为很是不屑。
沈瑜睨了绿柳一眼,眼露寒芒,“嫁妆丢没丢,外人不清楚,侯府里的人还不清楚吗?”
绿柳身体哆嗦了一下,眼神显然有些躲闪,“我刚来院里,都是道听途说的,但想来也不会有假,毕竟消息都是从衙门里传出来的。”
沈瑜又嗤了一声,
小丫头倒有些小机灵,只是机灵全用错了地方,用到了歪门邪道上。
月容听着绿柳狡辩就来气,“是不是要我把你那几日的行踪全说出来?你可别忘了,现在府里是小姐管家,只要小姐想,你那几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在小姐面前全都不是秘密。”
绿柳害怕得抱着沈瑜的腿抱得更紧了些。
沈瑜皱了皱眉,嫌弃地挪开了脚。
绿柳又一把扑了上来,“小姐,我对您真的是忠心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绿柳主动的就是一个死鸭子嘴硬,只要证据没甩到她跟前,她就死不承认。
气的月容转身就打算召集府里的婢女拿证据了。
沈瑜及时制止,“她做的事,她自己比你我都清楚,需要你自证什么,需要自证清白的是她,而不是你?”
沈瑜语气明显冷了很多,显然没了多少耐心,“绿柳,不用在我这里装糊涂,如今侯府由我掌家,别说我有证据证明此事是你做的,就算冤枉了你,我将你处置了,你又能奈我何?”
她眉眼微压,语气渐渐带了压迫感,“知道我为什么留你这么久吗?”
“你若是识趣些,我这院里也并非留不住你。”
月容补充道,“你背叛了小姐,自然也得做些事来赎罪,你是怎么背叛小姐的,就用什么方式来弥补。”
绿柳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我没有背叛小姐……”
月容哼了一声,“小姐,我这就去找人牙子!”
“不要!小姐!我不要被卖出府!”
……
这几日的风格外大,吹得外头的树叶子“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沈瑜不知为何,没来由地有些心慌。
她接过月容递过来的大氅,没再多想。
转眼间又过了好几日。
到了春闱的日子。
萧琛今年也是要参加春闱的,可惜在本应在家苦读的日子,在牢里耽误了。
按理来说,定北侯府此刻将萧琛接回侯府,参加春闱也是来得及的。
但沈瑜不想,
她知道萧琛没有多少真才实学,就算他真去参加了春闱,考上的可能性也极小。
上辈子要不是占了相府女婿的名头,走了别的路子,他这一辈子怕都没办法走上仕途。
萧琛不是爱用相府的名头嘛,
重来一世,沈瑜便也全了萧琛前世的心思,回门那日特意与父亲提了,让萧琛在牢里多住几日。
绝对能错过萧琛最想出风头的春闱!
春闱已至。
这几日京城热闹极了,挨家挨户都在为自家即将上“战场”的儿郎准备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