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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灵药空间:学霸医女种田记江芙蕖江盈惠

龙小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倒不是江芙蕖良心大好,要放弃锅中熟食,而是江芙蕖自小所受到的教育和自身的修养让她做不出不问自取的事情来,借火是没办法,而且火种并不算什么稀罕物,可这吃食,到底有些分量。虽然求人有点丢脸,但是……没有办法啊!江芙蕖出了小土屋,借着月光发现自己竟是被醉鬼旺子拖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房舍,这房舍依山而建,简陋地很,只有一个小土屋和一个主屋,房舍前面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山路前面是一片田地,田地与山路之间只隔着条小河。虽然没什么农村建筑的常识,但是显然,这山脚下并不是一个适合建立房舍的地方,所以江芙蕖只看到这么一栋“特立独行”的屋子,也不知道醉鬼家为什么会建在这里。江芙蕖走到主屋外面,顺着半掩的门往里看去。内屋之中,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正对着房...

主角:江芙蕖江盈惠   更新:2025-04-20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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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芙蕖江盈惠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灵药空间:学霸医女种田记江芙蕖江盈惠》,由网络作家“龙小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不是江芙蕖良心大好,要放弃锅中熟食,而是江芙蕖自小所受到的教育和自身的修养让她做不出不问自取的事情来,借火是没办法,而且火种并不算什么稀罕物,可这吃食,到底有些分量。虽然求人有点丢脸,但是……没有办法啊!江芙蕖出了小土屋,借着月光发现自己竟是被醉鬼旺子拖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房舍,这房舍依山而建,简陋地很,只有一个小土屋和一个主屋,房舍前面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山路前面是一片田地,田地与山路之间只隔着条小河。虽然没什么农村建筑的常识,但是显然,这山脚下并不是一个适合建立房舍的地方,所以江芙蕖只看到这么一栋“特立独行”的屋子,也不知道醉鬼家为什么会建在这里。江芙蕖走到主屋外面,顺着半掩的门往里看去。内屋之中,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正对着房...

《结局+番外灵药空间:学霸医女种田记江芙蕖江盈惠》精彩片段


倒不是江芙蕖良心大好,要放弃锅中熟食,而是江芙蕖自小所受到的教育和自身的修养让她做不出不问自取的事情来,借火是没办法,而且火种并不算什么稀罕物,可这吃食,到底有些分量。

虽然求人有点丢脸,但是……没有办法啊!

江芙蕖出了小土屋,借着月光发现自己竟是被醉鬼旺子拖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房舍,这房舍依山而建,简陋地很,只有一个小土屋和一个主屋,房舍前面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山路前面是一片田地,田地与山路之间只隔着条小河。

虽然没什么农村建筑的常识,但是显然,这山脚下并不是一个适合建立房舍的地方,所以江芙蕖只看到这么一栋“特立独行”的屋子,也不知道醉鬼家为什么会建在这里。

江芙蕖走到主屋外面,顺着半掩的门往里看去。

内屋之中,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正对着房门的是一张木板床,木板床的四角各支着一根细木杆,细木杆上又绑着四根木杆,与床板一起组成了个空心长方体构架,一块米黄色的满是补丁的帐子被绑挂在那架子上。

帐子顶上的中间下凹,对门向两侧分开,露出帐子里的人来。

居然是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家,江芙蕖怀疑地看了眼坐在床边,满眼孺慕,面色紧张的醉鬼旺子,怎么看,这两个都不像是母子啊?倒像是爷孙……

“旺子,陈工头家的工钱领到了吧?”旺子娘躺在床上,神情疲惫,声音微弱。

旺子的表情僵了一下,他低下头,大手握成了拳头,“娘,都拿到了。”

旺子娘闭着眼睛,并没有看到旺子的异样,她咳了一声,待得气顺了才道,“好孩子,这样才对,等娘去了,这家里就你一个人了,你……”

“娘,你会好起来的。”旺子打断旺子娘的话,他想要去摸旺子娘的手,可又似乎惧怕着什么,手停在半空没动,“秦大夫说,只要再吃上半个月的药,你的病就会好了,娘你这半个月就不要给我做饭了,我自己去外面吃就是。”

“去外面吃?”旺子娘忽然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看向旺子,情绪有些激动,“你答应过娘什么?你是不是又跟那群人混到一起去了?你要是这样,娘倒不如现在就去了,还吃什么药!”

“娘,我没有!”旺子再顾不上其他,他紧紧抓住他娘颤动的手,双腿一弯,就从凳子上滑跪到地面上,双膝落地发出“嘭”地一声脆响,听得屋外的江芙蕖都疼,“我跟娘发过誓,以后再不会去跟他们鬼混了,娘你相信我!”

旺子娘定定地看着旺子,也不知道她看出了什么,良久,她点了点头,示意旺子起来。

旺子松了一口气,正要让他娘早点歇息,就听他娘幽幽道,“旺子,外面锅里的饭,你去吃一点吧,不要给娘留着了,娘啊,活……”

“娘,你在说什么啊,那饭我已经吃过了啊,你早点歇息吧,这天都快亮了。”旺子打断他娘的话,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娘对视,只把目光往门口一扭,立即跟门缝中乌溜溜的一双大眼睛相对。

两人都是一愣,不过很快都反应过来,旺子狠狠地瞪了江芙蕖一眼,那眼睛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滚!

可是江芙蕖能滚吗?偷看了半天,她的心酸麻麻的,本来还以为自己这次出师不利,又要平生横起波折,谁知道,竟是被一个有孝心的坏人给“捡”了回来,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再对她怎么样。

心思如此简单的坏人,江芙蕖的人生见识又涨了一点,她咬了咬牙,在旺子杀人的目光中,不走反推开了屋门。

木门“吱呀”一声,引起了床上旺子娘的注意,她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江芙蕖。

江芙蕖此刻满面的伤疤,并没遮掩,在昏暗的烛光下看起来十分可怖,可这旺子娘眼睛里竟然没有一丝的厌恶,反而带了一丝同情,“是你啊。”

倒像是与她熟识一样。

江芙蕖很快想明白,是啊,自己在这村子里连小孩都知道了,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在旺子娘怜悯的柔和目光中,江芙蕖有些赧然,她低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恩。”

“娘,你不要理这个丑八怪,她刚大半夜地居然在村里晃荡,估计又想偷东西了!”旺子站起身,庞大的身躯往江芙蕖和旺子娘中间一站,顿时将她们隔开来。

江芙蕖眼皮一跳,敢情她这身子原身还是惯偷?难怪这旺子把她提溜到这里,对她又打又骂,怕是怕她偷村里人的东西吧!

“旺子,这姑娘也是个可怜的,你是不是又打她了?她就是个傻子,你打她干什么?”旺子娘叹了口气,“看她的样子,估计又是饿的,你给她匀口饭吧,菩萨保佑。”

“娘!”旺子听到旺子娘这话,顿时不满了。

自从三年前,这傻子到了陈家村,他娘时不时就给她偷偷送吃的,打量他不知道呢?为了这事,他一直想揍这女人,傻子怎么了,傻子就能混吃混喝了?而且这女人头上刻着字,谁知道是不是真傻呢,指不准以前做过什么丧良心的坏事呢!

米粮本来就精贵,尤其是这两年,田里收成不好,上面的税还重了一层,他每日地劳作都只勉强够娘俩的温饱,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吃食给这丑女人!他还想攒点余粮去秦大夫那换药给他娘喝呢!

想到自己娘的病,旺子心中暗了暗,秦大夫说,便是强撑着,也只能再多活两个月的光景,这是从小将自己养到大的娘,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么去了,都是缺银钱,若是有银钱,娘就能去大城里找好大夫了,都是自己没用!

“大娘。”江芙蕖喃喃地唤了旺子娘一声,还没开口,旺子娘就把吃食送到了嘴边,本来应该是高兴的事情,她的心情却无端地沉郁了下去,这么善良的旺子娘,却要病死了,生老病死虽是人之常情,可江芙蕖却一直觉得,好人应该长命才对。

她这声大娘没有引起旺子的注意,却是让旺子娘愣了一下,她可是清楚地记得,这姑娘是个傻子,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只会傻笑,怎么会喊她大娘,莫不是好了?还是她头晕听混了?

“你干什么?!”旺子见江芙蕖忽然绕过他走到他娘床边,心中大震,就要去拉她,却见他娘苍白的面上带了一丝笑,那动作便顿住了,只闷闷地站在床边,眼睛牢牢地盯着江芙蕖,唯恐她作出什么不当的举措来。

旺子娘一看到江芙蕖的动作和她干净明亮的眼神,就知道她刚刚没有听混,这个傻了的姑娘,怕是好了,虽然不知道她得了什么机缘好的,但旺子娘心里还是很高兴地念了句菩萨保佑,她任由江芙蕖抓着她干枯的手,欣慰地打量着收拾一新的江芙蕖。

这姑娘头发不再是一鸟窝了,如今捋地顺顺地盘成个团子在头顶呢,身上干干净净的,也没有什么异味,整个人虽是看着瘦弱了点,但也清爽宜人,有点活人的模子了。

江芙蕖任由旺子娘打量着,她的手搭在旺子娘的脉搏上,眼中透出一丝疑惑。


这一个澡洗了很久,原因无他,只因江芙蕖穿的这个身子,身上实在是太脏了,尤其是那身衣服,第一遍过水之后,竟是染地水中乌黑一片,恶心地江芙蕖差点吐了。

揉搓了很久,那衣服才看出点原来的颜色,让江芙蕖意外的是,这身衣服从内里的中衣到外面的襦裙,料子竟然都不错,尤其是那襦裙上边还有几处有断掉的挑丝金线,这让江芙蕖不得不怀疑,自己这原身的身份,莫非还是个出身不错的?

将晾晒在树干上的襦裙扯了扯,待得它平整了,江芙蕖整理了下自己身上堪堪能遮挡住隐私的小草裙和小背心,坐在岸边,赤裸的双脚放在水中,感受着头顶上太阳光炙热的亲吻,她的神思有些恍惚。

为什么自己就忽然穿越到这里来了呢?

昨晚,她明明就是追了下《穿越女配之逆袭》的大结局,然后给作者留言之后刷了会儿网页就睡了。

这一觉她感觉睡地有点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小说烂尾不满,她梦中居然一直来来回回地梦到小说中的片段,等她再次醒过来,竟然就穿越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醒过来的那刻,鼻子里闻到的烤肉香味,就仿佛身临其境似的。

可她只是跟那江芙蕖同名,两人个性差别不是一般地大,她怎么可能会落到江芙蕖那样的下场,面对江盈惠那样一个对手?这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首先要说说《穿越女配之逆袭》这本书,江芙蕖是怎么看到它的先不论,就说它的内容主要讲地是个长相丑陋、万事不顺、自卑怯懦的现代草包女人穿越到一本娇小姐与世家公子甜宠恋爱的书中,成为书中本来应该悲惨死去的女配江盈惠,还触发了随身的灵药空间,然后空间在手,天下我有地大虐原书女主,抢走男主的故事。

这是篇无脑复仇打脸爽文,一般读者点进来估计都是为了看打脸,而江芙蕖之所以会持续追这篇文,完全不是为了看一个草包女人打脸一个蠢女主,她就想看女主和女配到底能有多蠢!因为现实生活中,她真地没有见过蠢地这么不可直视的女人,好奇心啊好奇心!

无奈因为女配三观清奇,各种不合逻辑,女主常年智商下线,女配打脸女主的画面就像小鸡互啄,完全触动不了读者的爽点,导致文下一片骂声,作者被问候了祖宗十八代,都不敢出来留言了。

怕作者被骂走,江芙蕖那点点好奇心得不到圆满,轻微强迫症患者的江芙蕖挪了一点闲钱来持续打赏犒劳作者,鼓励她继续写下去,一度被读者说成脑残粉。

江芙蕖也很冤枉啊,她还没说,作为跟文中女主同名的人,她经常看得各种黑线好吗。她自己本身是工程经济双料学士,毕业于TOP2,家里是传承多年不世出的中医世家,不满十岁就能独自去山中采药,后来更是能徒手搏斗野猪,真心地跟文中个性娇蛮被家里宠坏的大小姐女主有天大的不同啊。

原女主可是个啥啥都不过脑子,草包女配挖多少一样的坑她就跳多少次的主!连姿势都不带换的,跟女主比……她可能真地没办法跟女配打擂台,还打了无数次擂台……如果真地碰到女配这样的,她的原则是无视,实在忍不了要还手就一招KO!

所以,她根本不是作者的脑残粉,完全没有跟作者共鸣的脑回路,她只是单纯地好奇蠢女人的脑回路……而已啊,仅此而已!

江芙蕖甚至一度觉得这文文名应该换一个,叫《蠢货草包对对碰!》。这样,至少能吸引跟她差不多的读者,而不是进来找爽点的读者?

当然了,凭心而论,除了两位重量级人物画风清奇,此文也是有很大的可取之处的,据评论说文中除了女主女配之外的其他人物都不错,设定各种也十分烧脑,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虽然女主女配蠢地不忍直视,还是有不少读者为了文中出彩的甲乙丙丁而一路骂下去。

无奈,作者似乎是被骂地失去了所有信心,江芙蕖的打赏都安慰不了她了,本来还应该有不少情节的文,昨晚终于烂尾了。

女主江芙蕖脑子发烧地去刺杀女配江盈惠,然后江盈惠乘机把江芙蕖关到地牢毁了她的容貌。江芙蕖被逐出江家,江盈惠和男主容华景幸福地在一起。

就这么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江芙蕖的最终结局,文中出彩甲乙丙丁们的结局,没有一个交代清楚的。

作者还留言说,不会有番外,这就是她原本想好的结局,以后再也不会写这篇文了。

蠢货的下场都见到了,江芙蕖觉得挺圆满的,至于出彩的甲乙丙丁,江芙蕖觉得带脑子的人都不会活地太差,完全不需要她为他们考虑。最后一次打赏完作者,江芙蕖第一次在文下面留了言,只有两个字:辛苦。

然后,她就被穿越大神选中,送到了这么一个除了山还是山的鬼地方,饥不果腹,衣衫褴褛,身体孱弱,还容貌被毁?

江芙蕖看着河面上倒映出来的那个清晰的满面疤痕的女子,心情就跟那清澈的河水一样冰冰凉。

她穿越的这个身体,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暴尸山野,又容貌尽毁?她的身体明显受过很大的折磨,重伤不愈又饱经饥寒,如今虽然因为她来了有了些回缓,但如果不尽快调理,不等她去查清楚原因,只怕就要再死一次了。

江芙蕖并不是个认命的人,因为家学原因,虽然她自小学着科学教育,却不会对科学教育抱着盲目崇拜的态度,因为她见过太多科学中的相悖,也经历过非科学的匪夷所思。现在虽然穿越到了一个未知的地方,但是江芙蕖相信,只要找到机缘,或许她还能再回到自己的世界。

万物有源,她穿越的机缘,势必跟她穿越的这个身子是有关系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找到人群,搞清楚如今所在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然后再追源问因,搞清楚所穿之人的身份,寻找回去自己世界的路。

江芙蕖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的树干上随风而起的衣衫,褴褛的衣衫在阳光下折射出银光。

终于晒干了!江芙蕖站起身。

草裙上的一片绿叶掉落河面,荡起一丝细小的涟漪,河底的身影越来越短,最后终于彻底消失。


陈来旺这次却没有依着江芙蕖的意思,他十分拘谨地喊了她一声“江姑娘”,然后就坐她旁边不动了。

江芙蕖却是有点困了,她今天太累了,刚刚饱餐了一顿,又解决了陈大娘的问题,她感觉自己此刻最需要来一场酣睡,于是,她只能用眼神告诉陈来旺,请他离开,可看了半天,却是发现,陈来旺完全不能意会她的眼神。

“陈大哥。”江芙蕖半靠在身后的土墙上,眼神迷蒙,“我想睡觉了。”

“哦,你睡吧。”陈来旺附和了一句,然后他很快想到自己坐在这里江芙蕖并不能睡好,他忙站起身,往小土屋外走去,“江姑娘,你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

江芙蕖没有应声,她已经歪在墙上,手习惯性地搭在腹部,睡着了。

第二天,江芙蕖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她睡眼惺忪,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直到听到一声鸡鸣,她才想起来,自己在陈来旺家的小土屋里。

她歪了歪有些酸疼的脖子,手指在脖子上的活血经络处随意按了几下,这才扶着土墙站起身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见到陈来旺,谁知道到了屋外面,根本没见到陈来旺的影子,她听到主屋中陈大娘喊她,“江姑娘。”忙进了主屋里。

陈大娘的面色仍旧白中泛黄,不过,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错,江芙蕖想着,应该是陈来旺告诉了她,她的病能治愈的事情,她坐到床边的凳子上,面上带笑地看着陈大娘,“大娘,陈大哥去哪里了?”

“旺子啊,一早就说要去里长家借笔墨,我让他早点回来,怕是一会儿就该回来了。”陈大娘目光温和地看着江芙蕖,“江姑娘,你还没用早饭吧?”

江芙蕖干笑着点点头,无奈地摸了下肚子,“我这些天吃地都是冷食,容易饿,恐怕要让大娘多费心了,不过我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抵饭食的,我可以……”江芙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大娘打断了。

“江姑娘。”陈大娘挣扎着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以后这么见外的话就不要说了,你这次救了我的命,是天大的恩,不过是几顿饭食,又怎么能偿还地了?”

“大娘,你别这么说。”江芙蕖头皮发麻,她其实挺怕长辈对她客气的,她能跟同辈人据理力争,也能对小辈面不改色,可要是长辈,她私心里总是敬畏的,老人家的智慧都是用实打实的岁月过出来的,可不是她在书中能学到,凭着经验能一蹴而就的。

见江芙蕖神态诚恳,语气谦恭,陈大娘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赞扬,目及她那满面的疤痕,她的心中又是一阵可惜,这个姑娘,通身的教养一看就不是出自寻常人家,怎么会遭此横祸?又流落到她们这个闭塞的山村子里呢?

“娘,我回来了。”陈来旺兴奋高昂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过一会儿,他就出现在门口,在他身边,竟然还有一个着布衣打着短襟的干瘦老头。那老头六十上下的年纪,头上光秃秃的,虽然干瘦,眼神却很矍铄。

不等江芙蕖询问,陈大娘就先笑呵呵地开了口,“里长,你怎么过来了?”

里长几步走上前,出言制止了陈大娘下床的动作,“旺子他娘,我听旺子说你的病能治好了,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这话说地隐晦,但陈大娘却听出了里长话中的深意,其中之一怕是里长担心她家银钱不够,另外一个却只怕是为着江芙蕖,一个傻了三年的疯癫女子,来路又不明,里长是担心他们娘俩受骗。

“里长,你的这份好心,我是知道的,不过我们家旺子刚拿了陈工头的工钱回来,银钱上实在是不缺了。”陈大娘怕里长多说什么,忙指了江芙蕖对里长道,“里长,你看这孩子,她现在不疯了,还会医术呢,可见是个好人家出来的。”

江芙蕖完全不懂,好人家和医术有什么挂钩,不过,她明显地感觉到,里长审视的目光在陈大娘的话后柔和了几分。

“恩,我都听旺子说了。”里长看向江芙蕖,手指了指一旁桌上摊开的纸墨,“不知道这些纸笔,可够江姑娘用得?”

江芙蕖一直知道老人家的智慧难测,却是没料到这么快就在山村里见到了个厉害人物,这里长问纸笔够用是假,试探她会否医术是真,竟是要她当着他的面立即写出方子来。不过,看陈大娘对里长的态度,只怕这个里长也不算是坏人。

江芙蕖对里长点了点头,走到桌子边,拿起那毛笔,蘸了墨,又试了试笔,这才就着那半黄的糙纸写起药方来。

当归四逆汤:当归三两,桂枝三两去皮,芍药三两,细辛三两,甘草二两炙,通草二两……

她自小要么不做事,一旦做事便入神地厉害,对外物全然不顾。是以,江芙蕖并没有看到,里长和陈大娘等人各色的神情。

里长本以为陈来旺是因为太过忧心陈大娘的病被江芙蕖骗了,毕竟镇上最好的秦大夫都说了,陈大娘的病没得治,只是在拖时间。

陈来旺说得又语焉不详的,他不放心,只能跟着过来看看,想着江芙蕖骗人的话,首先便不会写字,其次便是写出来的东西乱七八糟。

谁知,江芙蕖一动笔,那姿态娴熟恣然之态,明显是受过大家教育的,果然落笔的字迹也娟秀翩然,至于其中内容,他虽然一知半解,可也能看出,是绝对的药方子。

这位江芙蕖姑娘,只怕是有大来头的,到了他们陈家村,也不知是福是祸,里长心里一时七上八下,心不在焉。

陈来旺眼睛发亮地看着江芙蕖,说起来,他其实也挺怕江芙蕖诓他,昨晚一直守在小土屋外面,天不亮就跑去敲里长家的门,就怕借笔墨的功夫,江芙蕖跑了,白白地耍他一场。

可现在看江芙蕖那架势,再看看里长的态度,陈来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娘是真地有救了,陈来旺心中雀跃,面上也都显露出来。

陈大娘是这三个人里唯一没有怀疑过江芙蕖的,如今看到她镇定自若的表现,心下落安,口中默念着观音菩萨救苦救难的佛语,靠在床头,竟是难得安详地睡去了。

江芙蕖吹干纸上墨迹,又仔细看了下方子,确认无误,这才收了笔,还不等她开口,陈来旺便上前来一把抓了那几张方子,拔腿就往外跑,“我去抓药。”

江芙蕖不曾想陈来旺这么激动,她还没说,其中有几昧药,她在山上是见过的,如果陈家银钱短缺,可以少抓点,余下的只去山上采了现做就是。

“咕咚咕咚”的肚子空响声在屋中响起,江芙蕖忙低下头,都不敢去看里长的面色。

里长早看到陈大娘安歇了,他心中对陈来旺的鲁莽性子摇了摇头,想着自家早饭也没开,便开口邀请江芙蕖去家里做客,正好他还有不少问题要问江芙蕖呢。


昏暗的灯火在黑漆漆的墙壁上扭动着狰狞的身姿,阴冷的牢房中寂静一片,死一般地沉寂。

“哐当”一声,清晰遥远的铁链声在空荡荡的地牢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硬底板踩踏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哒哒哒”的声音错落有致,不急不缓,由远及近,很快到了地牢深处的一处木柵牢门前。

牢门上挂着一把乌漆漆的铁锁,那锁在明光下发出闪闪的寒意,无端地给人增添一份森冷之意,透过柵门往里看,昏黑一片,似乎除了地上扔地到处都是的干草,其他什么都没有。

小臂上挂着一大串钥匙的差役,在身旁之人的示意下,走向前从容地打开了铁锁,又推开了柵门,铁链拖着冰冷的地面“哗啦哗啦~”地作响。

柵门大开,两个凶神恶煞的差役便走了进去,他们直直地往牢门的角落走,那里似乎有一团黑影在颤动,随着脚步声的接近,那颤动越发地厉害起来,就在那两人要伸手去触碰时,黑影“啊”地一声,惊叫着站了起来,猛地推开那两个人向牢门跑去。

牢门处加了两盏油灯,灯火通明,将堵在牢门口的人也照耀地清清楚楚。

当中一人竟是个华服小姐,她云髻高耸,瘦削的瓜子脸蛋楚楚可怜,媚眼如丝,眼带横波,洁白的肌肤仿佛玉石一般莹莹发亮,纤细的腰肢堪堪一握,通身自有股风流媚态,竟是让人不敢直视。

明明是个天下绝无仅有的美人儿,牢中的人见到她却像是见到世间最丑的罗刹,她猛地扑向她,“江盈惠,你这个贱……唔唔唔!”

身后的差役及时跟了上来,他们轻松地制住发疯的女人,一个将她双臂牢牢地扭到身后,另一个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女人身子娇小,却挣扎地厉害,双眼即便是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也挡不住她眼中迸发出来的仇恨。

“呵。”江盈惠眼波流转,用眼角扫了疯子一样的女人一眼,朱唇轻启,轻笑一声,扭动着纤腰,姿态优雅地走到被禁锢地一动不动的女人身边,伸出一双戴了白色丝套的手,把女人额前的乱发拨开,露出她原本的容貌来。

原来,这个女人还是个少女,她长了一双杏仁似的大眼睛,樱桃般的小嘴,眉若青黛,脸似银盘,便是容色憔悴,亦遮挡不住她眉色间的昳丽,江盈惠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大姐姐……哦,不,江芙蕖。”江盈惠的声音软软糯糯,似轻羽撩人心房,酥酥麻麻,她收回手,将丝套剥了下来,鄙弃地扔到地面上,仿佛扔什么腌臜物一般,眸子却是定定地看着眼前满脸羞愤恐惧的少女,心中一阵快慰,声音也愈发地娇媚,“你可知道,江家已经将你除名了?”

“唔~!”江芙蕖听到这话,本就大大的眼睛立时瞪地更大,她使劲摇着头,眼中满是怀疑。她不相信,母亲那般疼爱她,还有姑母,还有大哥,他们怎么会让族里将她除名,必定是江盈惠骗她的,这个贱人,她总是在骗她!

见江芙蕖满脸的不相信,江盈惠娇笑一声,眸光闪动,“大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唤你了。你信不信我都没关系,反正事实便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江芙蕖见江盈惠这番作态,便知道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她此刻根本不想知道为什么,只想跟江盈惠这个处处害她,不知羞耻的贱人同归于尽,她得不到华景哥哥,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差役不妨江芙蕖一个大小姐竟然张嘴咬他,她牙口好地很,又下了狠劲,一口就咬下他的一小块肉来,他疼地松了手,听到江芙蕖的狂言,他吓了一跳,也顾不上流血的手,扯过一旁的脏巾子就要堵她的嘴,却被江盈惠抬手制止住了。

“你现在,也不过就是跟我逞逞口舌之快罢了!”江盈惠面上笑容更深,她琉璃似的眼珠子仔细打量着江芙蕖,并不说话,只茶色的眸光流动。

这样的江盈惠,反而让江芙蕖心中更加不安起来,她挣脱不开身后之人,只能冲江盈惠声音嘶哑地吼道,“你这个贱人,谁让你看我的!不准看!我让你别看你听到没有!”

“呵呵。”江盈惠目光不离江芙蕖,对她的嘶吼充耳不闻,她今天大半夜过来,可不是为了跟江芙蕖吵架的,“江芙蕖,你想不想活着出去?”

“呸,你会这么好心?”江芙蕖朝江盈惠啐了一口,当初是谁将她抓到这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她可是知道的!想起江盈惠平日的为人,江芙蕖心中警铃大作,江盈惠难道又有什么阴谋?!她如今已经是这样了,她要对付的莫非是?

江盈惠躲开险些吐到她身上的口水,心中大怒,也不再作什么美姿态,反正身边都是她的人,她怕什么?!她收起面上的笑容,冷冷地看着江芙蕖,仿佛能读懂她此刻的心思,“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江家想想,刺杀县主这罪名,可大可小,若是陛下追究……”

“我就知道!定又是你陷害我的!”江芙蕖看到江盈惠这副嘴脸,想起自己被抓时的画面,竟是很快想明白了,难怪她能那么顺利地进去宅子,只怕,这场刺杀江盈惠她早安排好了,也只有自己……傻傻地陷入她的布局,成为了她砧板上的鱼肉,江芙蕖的眼中泛出泪光。

她自己死了也不过是一条命,可如果连累到疼爱她的家人,江芙蕖是再不忍的,想至此,她眼眸一动,面上划过绝然之色,罢了,此生定是不能和华景哥哥在一起的,与其看着他与别人双宿双飞,倒不如就这么去了。

江盈惠一直看着江芙蕖,将她面上的神情尽收眼底,猜到她的想法,她冷笑一声,“江芙蕖,你以为你死了,一切事情就能解脱了吗?我可是听说,你这次来我府中之前,曾去找过江夫人和江侯爷,莫不是,刺杀我这件事情是江夫人或者江侯爷的意思?”

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江芙蕖?她可是很期待看到昔日在京城中风光无二的江大小姐沦为底层贱民的日子呢!那一定会很有趣!

“你胡说!”江芙蕖本已抱了死志,心中一片绝望,谁知江盈惠居然还试图用她的死往江府泼脏水,她眼中通红,恨不能打杀了江盈惠,却只能忍着心中的恐惧问出江盈惠想听的话,“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江府?”

江盈惠见江芙蕖还算有点脑子,总算是说到她心坎里了,她得意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江芙蕖……的昳丽面容,眼眸暗了下去,“我要你,自毁容颜!”


江芙蕖这才感觉到了害怕,她拔腿就想跑,谁知才刚脉动脚步,就被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

“臭娘们,大晚上地跑地里来偷汉子吗!”醉鬼的声音粗哑,带着股浓浓的痞味。

偷汉子……偷你妹啊!

江芙蕖面色胀地通红,她以前是见过流氓,但大都是斯文败类,可没见过眼前这种粗糙直白燥人的流氓类型,她倒是想痛快地揍他一顿然后怼回去,但醉鬼虽然喝醉了,浑身的力气可是没减弱半分,以她现在这半残羸弱的身子,估计踢他一脚都是给他按摩!

江芙蕖是绝对不可能拿鸡蛋碰石头的,她一边死命扒拉醉鬼铁钳一样的手,一边想着对这样的人应该说什么样的话,无奈脑中词库有点空虚,半天只憋出一句,“大哥,你放过我吧!我不是坏人!”

江芙蕖的声音沙哑,不过字正腔圆地,跟山村里浓浓的乡土风味有点不一样,那醉鬼愣了一下,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天上的乌云似乎都被这笑声惊散开,月光打在他黝黑色的脸上,鼠眼牛鼻,醉鬼裂开厚厚的嘴唇,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老子是坏人!”

凉风吹过,“坏人”两个字是江芙蕖最后的记忆,她被那醉鬼一拳打晕了过去。

如果可以,江芙蕖是希望自己这一晕就直接晕回自己的世界的,可是,并没有。她是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感痛醒的,等她睁开眼睛,首先不是看自己身处何方,也不是查看疼痛来源,而是,耸动了一下鼻子,她似乎闻到了……熟食的香味。

天知道,自从穿越过来,这几天她都吃着一些草叶,运气最好就啃了一个野山果,都是些冷食,吃地她的胃都开始抗议了。熟食啊熟食,不要说米饭了,就是一口热水,她也能喝地开开心心的啊。

“居然是你这个丑女人!”醉鬼这时候已经清醒了,他将江芙蕖拖进门,然后把她往地上一扔,抬腿就踢了她一脚,“给我老实点!”说完,就扔下江芙蕖离开了。

直到醉鬼走出很远,完全听不到脚步声,江芙蕖才敢抬起头,打量自己如今的处境。

只见这地方是个破破烂烂的小土屋,泥土堆砌了半尺高的墙,墙上面是几根木头和茅草搭起来的屋顶,土屋的正中用几块石头堆了个圆柱形的灶,灶顶上放着一口缺了口子的大铁锅。

江芙蕖跟那灶离了只有两米远,能清晰地感觉到灶里面还有余温,而她闻到的熟食味,就是从那锅里传来的。

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角,江芙蕖眼巴巴地看着那锅,喉咙里咽下一口口水,怎么办,虽然身处险境,但是好想吃!正这么想着,耳边忽然就传来那醉鬼的怒喝声。

“你这个丑女人,给老子死远点!”醉鬼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前,一脚把已经靠近了灶台的江芙蕖踢开来。

这一脚很重,虽然江芙蕖下意识地避开了要害位置,但还是痛地眉头都皱了起来,她紧紧抓着地上的泥土,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只抬头看向把她抓来的醉鬼。

醉鬼似乎去洗漱了一下,身上的酒气几乎闻不到,他身形高大,方形大脸,眼睛细小,两撇粗枝眉,鼻头高耸,嘴唇带黑,当真是一副凶煞之相,江芙蕖心里打了个寒颤,骂了句娘,颤巍巍道,“大哥,你放了我吧,我真地什么都没有。”

话音刚落,江芙蕖忽然想到,自己好歹是个女人啊,我去,不会被……想到这里,她再次抬头打量了一眼醉鬼,这种蛮牛真心不是她的款,被强绝对生不如死啊。

大概是江芙蕖的眼神太过直白,醉鬼眼皮一翻,露出一对半刀眼白,满脸地鄙夷,“丑女人想地倒是美,也不看老子对着你能不能硬起来!”

“噗”地一口老血呕在心里,江芙蕖被醉鬼这话刺激地不轻,想她江芙蕖活了二十多年,哪一年缺人追了?居然有朝一日,虎落平阳,被一个粗俗的男人嫌弃到了泥里!真正是叫冤都无门,难道她还上赶着求人强?!!!

醉鬼可不管江芙蕖,他走到灶台边,拿开那锅盖看了眼,又重新把锅盖盖了回去,江芙蕖正对他的举动不解,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女声传来。

“旺子,是你吗?”

旺子……江芙蕖忍笑,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再挨打。

“是我,娘。”醉鬼旺子急忙应了一声,又给了江芙蕖一个警告的眼神。

“锅里给你留饭了,还热着呢,你吃点吧,别饿着了。”

许是放轻松了,江芙蕖这才注意到,旺子娘的声音有些松散,似乎中气不足,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这位老人家身体八成不好。

旺子又是忙不迭应着好,却是站在灶台边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吃的意思,江芙蕖对这母子两个的相处模式有些不解,她偷偷地觑了旺子一眼,竟然发现他的面上带着一丝哀伤。

一个彪形大汉的忧伤,江芙蕖感觉画面有些诡异,正在这时,旺子一转头,面上的哀伤早已消失,眼神狠狠地瞪着江芙蕖,却是没有走上前来揍她,只对她厉声警告,“一会儿敢出声,老子捏死你!”

说完,几步走出了小土屋,再次独留江芙蕖一个人。

江芙蕖目瞪口呆地看着旺子消失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行为,作为一个合格的恶棍,他不揍自己至少应该先把自己绑住再走吧,就这么一句口头警告,他这是对自己的威严太自信呢?还是对她的胆量有什么错误的估计?

确定旺子就这么“放心”地把她扔小土屋了,江芙蕖转头看了眼那还诱人的铁锅,眼睛眨了眨,决定还是先查看下自己身上多出来的伤口要紧。

她低下头,首先就是看让自己痛醒过来的膝盖,掀开裙子下摆,只见那疤痕交错的小腿上又新添了几道红红的划痕,其中最严重的就是膝盖上那一块。醉鬼拖着她回来,这乡间路上什么都不多就是碎石子多,新结的疤大概是被哪块尖锐的石头勾开了,露出里面的脓血。

本来已经快愈合的伤口,恐怕又要挨上几天才能好,好在都没有伤到骨头。

江芙蕖从怀中摸出一把处理好的干草药,朝上面吐了口口水,混着口水揉碎了撒在伤口上,又用一片大一些的干净叶子覆盖在上面,感觉叶子已经黏附住了,她才扶着泥土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追随旺子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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