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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全局

纸片人的自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老头吓得魂飞魄散,双腿瞬间发软,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刚才但凡箭头稍微偏一偏,他现在脑袋都碎了。瞪大双眼,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艰难地转动着脖子,目光惊恐万分地望向箭射来的方向。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一名面容清冷的女子正站在那里。她的手臂上紧紧绑缚着一把精致的袖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云舟。原来,沈云舟之前正在屋内熟睡,本不愿理会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但那阵阵嚣张的叫骂声实在太过刺耳,令她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于是,她愤然起身,拿起袖弩,决定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一点颜色瞧瞧。方才那一箭,她其实是有意射向老头的辫子的。好在经过数月未曾练习之后,她的身手还算没有生疏....

主角:沈云舟裴砚礼   更新:2025-04-29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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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舟裴砚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全局》,由网络作家“纸片人的自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老头吓得魂飞魄散,双腿瞬间发软,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刚才但凡箭头稍微偏一偏,他现在脑袋都碎了。瞪大双眼,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艰难地转动着脖子,目光惊恐万分地望向箭射来的方向。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一名面容清冷的女子正站在那里。她的手臂上紧紧绑缚着一把精致的袖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云舟。原来,沈云舟之前正在屋内熟睡,本不愿理会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但那阵阵嚣张的叫骂声实在太过刺耳,令她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于是,她愤然起身,拿起袖弩,决定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一点颜色瞧瞧。方才那一箭,她其实是有意射向老头的辫子的。好在经过数月未曾练习之后,她的身手还算没有生疏....

《傲娇世子太毒舌?追妻火葬场吧你沈云舟裴砚礼全局》精彩片段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老头吓得魂飞魄散,双腿瞬间发软,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刚才但凡箭头稍微偏一偏,他现在脑袋都碎了。

瞪大双眼,身体僵硬得如同雕塑一般,艰难地转动着脖子,目光惊恐万分地望向箭射来的方向。

视线所及之处,只见一名面容清冷的女子正站在那里。

她的手臂上紧紧绑缚着一把精致的袖弩,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云舟。

原来,沈云舟之前正在屋内熟睡,本不愿理会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响,但那阵阵嚣张的叫骂声实在太过刺耳,令她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

于是,她愤然起身,拿起袖弩,决定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一点颜色瞧瞧。

方才那一箭,她其实是有意射向老头的辫子的。

好在经过数月未曾练习之后,她的身手还算没有生疏.

此刻,面对着老头那充满凶狠和恐惧的眼神,沈云舟面不改色心不跳,再次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袖弩稳稳地瞄准了老头的心脏部位。

紧接着,只听见“嗖”的一声轻响,利箭脱弦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老头疾驰而去。

可怜的老头甚至来不及对自己那惨遭毁坏的发型表示哀悼,便慌不择路地连滚带爬想要逃跑。

然而,尽管他使出了浑身解数,却终究还是没能逃脱箭头的追击。

伴随着“噗嗤”一声闷响,箭头深深地嵌入了老头大腿根部的皮肉之中,溅起一串血花。

“啊啊啊......”伴随着这声犹如杀猪般凄厉无比的惨叫声骤然响起,瞬间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老头正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裤裆,面部扭曲得不成样子,嘴里不停地发出痛苦的嚎叫声,眼泪和鼻涕更是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模样狼狈至极。

此情此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老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钻心刺骨的疼。

站在一旁的另外两个人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呆了,他们瞪大双眼,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就在刚才,沈云舟看上去还是一副病恹恹、弱不禁风的样子,可谁能想到他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无情!

那高壮汉子更是下意识的夹紧腿,就怕沈云舟想不开给他也来一下。

沈云舟面无表情地再次抬起手来,眼神冰冷如霜,丝毫没有半点心软之意。

她手中所指之处,正是那老头的眉心要害部位。

而那老头因为下身传来的剧痛,此刻正满地打滚,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稍有松懈,拼尽全力想要躲避沈云舟接下来的攻击。

很明显,这老头已经深刻意识到,武昌侯虽然身为贵族,却有着君子一般的风度和气量,做事或许还有与之协商周旋的余地。

然而反观沈云舟,则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不仅对人毫无怜悯之心,甚至还以折磨人为乐。

要不然,谁家好人,还是女人,给男人那地方射箭?

面对这样可怕的对手,老头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之感。

他艰难的撅着屁股脸蹭在地上,如同毛毛虫一样蠕动,试图用最快的速度跑出院子。


随即他立马让跟在后面才跑进来背着药箱的小药童过来,迅速找了解毒丹给裴砚礼喂了下去。

而他这话也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裴夫人腿一软,差点再次栽倒在地。

她颤抖着嗓音道,“不是纵欲,是中毒?”

“怎么会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云舟,你们今个回门他吃什么了?”

裴夫人急的六神无主。

沈云舟刚才还尴尬,这会眉头微蹙,心中有些许不悦,这说好像是自家把人害的似的,她面无表情道,“他吃的东西我都吃了。”

意思很简单,我没事,说明我家没问 题。

裴夫人再次把目光放在周太医身上。

周太医硬着头皮道,“世子殿下确实有些气血亏损,只是这不是主要原因。”

“而且,据老臣把脉,世子殿下这是中的慢性毒药,长年累月的侵蚀着身子。”

“按理来说,现在不该发作。”

“只是,世子殿下这几日脸上用了特制伤药,又饮了酒,再加上一些契机,这才将毒引了出来。。”

裴夫人又伤心又震惊,又愤怒。

她嘴唇颤抖,不敢置信的轻声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中毒,这孩子从生下来就不好的啊,他身子不好啊,那个时候日日生病,我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怎么可能会是中毒。”

随即她突然看向武昌侯,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里带着化不开的哀伤与焦急,“侯爷,咱们的儿子怎么会中毒?怎么就是中毒了?”

武昌侯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回头看了眼沉默的沈云舟,“云舟,你别多想,你母亲只是过于着急。”

沈云舟摇摇头,现在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何况他也想知道裴砚礼到底中了什么毒。

武昌侯一脸凝重地盯着周太医,声音低沉而急切:“我儿究竟还能否得救?”他的目光如炬,想要听一句实在话

站在一旁的裴夫人泪眼蒙眬,满脸希冀,迫不及待地附和着武昌侯说道:

“是啊,周太医!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给我儿解毒啊!这到底是何种毒?又该如何才能解开?”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周太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道:

“此毒虽说并非世间罕有之物,但世子爷的身体已遭其长时间侵蚀,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若要彻底治愈,非得万分小心不可,否则稍有差池便会损伤到根本,往后怕是对子嗣都有碍。”

说话间,他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投向了躺在病床上脸色青紫的裴砚礼。

都说望闻问切,世子爷的这脸,他现在都看不出来什么样,心里不由默默同情一番。

稍作停顿后,周太医接着说道:

“而且……”

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咬咬牙继续讲下去,

“倘若治疗过程中有一丝一毫的疏忽大意,那后果恐怕便是回天乏术了。”

这四个字犹如一记沉重无比的铁锤,狠狠地砸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头上。

听到这里,裴夫人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打击,转头怨恨的瞪了沈云舟一眼,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好在身旁的武昌侯反应迅速,及时扶住了她,并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旁边的软榻上躺下休息。

一向坚毅沉稳的武昌侯此刻也难以抑制内心的痛苦,只见他眼眶泛红转过身来面向周太医,郑重其事地拱手行了个大礼,言辞恳切地道:

“周太医,此次犬子性命全系于您之手,请您务必全力以赴救救我的孩子!”

面对武昌侯这番举动,周太医连忙侧身避开,表示不敢受此大礼,同时连声回应道:

“侯爷言重了,老夫定会竭尽所能、不遗余力救治世子爷的。”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云舟因为裴夫人昏迷前那怨恨的一眼心里闷的难受,不耐烦的突然插话问道:

“别再啰嗦,快说,到底需要怎样医治才行?”

“治疗需要什么东西。”

周太医缓缓地摇了摇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目光凝重地看外面,苍老的嗓音带着些许恍惚,“京城三百八十里外的望云峰。”

“据说,那里常年云雾缭绕,猛兽肆虐,望云峰之巅,生长着一种世间罕有的双生花。”

“这种花儿极为珍稀,需三年成长,三年开花,三年结果,最后结果期,再以女子心头血浇灌,方可大成。”

“十日之后,便是这双生花结果的时期。”

说到这,周太医再次叹息,“若能取得这双生花的果实,加上老夫精心研制的药方相配合,再为世子爷进行换血治疗,随后让世子爷接受长达半年的药浴调养,那么就有可能彻底根除困扰世子爷已久的余毒。”

“只是,这药难取不在药本身,就算是取,也要对上时间,女子心头血,必须心甘情愿 要不然,花就会枯萎,到时候功亏一篑。”

听到这里,沈云舟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心脏更是犹如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揪住一般,“如此复杂?”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周太医那双原本就显得有些苍老的眼睛里此刻更是充满了无奈之色,

“世子爷所中之毒并非一朝一夕所致,想要完全解除毒素,自然不会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啊。”

“重要的是,索性发现的早,若是再过几个月,哪怕而是双生花的果实也救不了。”

一旁的武昌侯面色阴沉,忧心忡忡地说道:

“据我所知,这所谓的双生花不过是传闻之中的神秘之物罢了,从古至今都未曾有人真正亲眼目睹过它的真实模样。”

“更未有人真的得到过。”

“想当年确实曾经有过关于它的消息传出,但究竟是否属实,谁也无法确定。”

武昌侯继续说道,言语之间流露出深深的疑虑和担忧。

沈云舟接口道:“曾听我爹提及,确实有那么一次,有关双生花的消息不胫而走,引得无数人为之疯狂争夺。那场抢夺之战异常惨烈,打得头破血流,死伤惨重。”

“可惜,到了最后,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成功得到这件宝物。”

“听说就是枯了。”

“当然,传言是否为真,谁也没办法确定,毕竟这么多年了,也只是传言而已。”

周太医苍老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他意味深长道,“没见过不代表没有,空穴来风,那也得真的有东西才能编造。”

“侯爷跟世子妃若是信,那就去找,若是不信,老夫还有其他法子,只是,不太稳妥而已。”

“取,我们去取,不管真假,总要试试。”


随即他阴狠道,“既然侯爷如此瞧不起咱们这些江湖兄弟,那就休怪兄弟们不客气!”

说着,他猛地一挥手,那群蠢蠢欲动的人手持各种兵器,将院子门挤的都快塌了,口中纷纷叫嚷着要让这位侯爷知晓所谓的江湖规矩。

一时间,场面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一场激烈的冲突似乎即将爆发。

武昌侯担心屋里周太医受了影响,本来不想大动干戈。

可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会善罢甘休的。

这不,这会都有不少人已经脱了上衣放在安全的角落,光着膀子露出身上脏兮兮的皮肉与疤痕摩拳擦掌。

武昌侯神色冷冽,大手一挥,护卫的二百多人立马搭起弓箭对准这些人。

只要这些人敢擅闯,那就让他们尝尝箭头的厉害。

那些人看到箭后一个个脸色难看,有几个人倒是打起了退堂鼓,毕竟宝贝再好,那也要有命拿不是。

那老头确实愤愤不平的怒吼,看来侯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兄弟们咱们一起抢,老子不信了,他们还能把咱们都给杀光不成。

“今个只要抢来东西,别说你的我的,咱们熬一锅汤,人人有份。”

“你们可别忘了,人家可说了,这宝贝吃了以后咱们可就啥都不怕了。”

说话间,他率先冲进院子。

武昌侯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愤怒的低吼,

“放箭……”

无数箭随着武昌侯的一声令下飞射出去。

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根本没多少能耐,大部分的人抱头鼠窜,只有极少的几个人还算有点本事。

那领头的老头挥舞着大刀噼里啪啦的挥砍着箭头。

很快,脚下落了不少。

惨叫声此起彼伏,好几人已经撑不住,捡了衣服抱着脑袋就跑。

宝贝再好,要是命没了那都是白搭。

眨眼间这群乌合之众死的死,逃的逃,还留下几个人在坚持着。

那扎着朝天辫的老头非常给力,他已经踹破了大门脑子里只想着得了宝物的喜悦,根本没发现身边没剩几个人了。

他们本来也就是临时为了利益组队,根本没办法团聚,被这么随便一打,就是一盘散沙。

最后,一大群人,只剩下朝天辫老头,一个满身横肉的凶汉子,一个头发花白,面容狡诈的女人。

他们身上都带了伤,不甘心的看着武昌侯。

武昌侯淡淡道,“现在滚,留你们一命,要是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本侯。”

三人对视一眼,还是不想走。

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用着商量的口吻道,“侯爷,不是老妇胡搅蛮缠,实在是家中孙儿重病,您大发慈悲,匀一碗药就行,多了老妇也不药,只要能救了孙儿,就是让老妇给您当牛做马都行。”

另一个凶汉子神色别扭,他粗着嗓子道,“侯爷,我也是不得已在来抢,您只要赏碗药,咱保证不纠缠。”

朝天辫老头冷哼,“你们求着有什么用,说不定人家早就进了肚子,依我看,谁吃了宝贝,咱们就在谁的身上刺一块肉,吃了照样管用。”

就在老头的话语尚未落下之际,突然间,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划破长空,直直地朝着老头飞射而去。

刹那间,这支箭毫无偏差地穿透了他高高竖起的朝天辫,与头皮仅仅擦身而过。

随着“叭嗒”一声脆响,那根精心梳理的辫子应声坠地。

与此同时,老头光秃秃的脑门上跟褪了皮似的,鲜血缓缓渗出,被微风轻轻吹拂着,带来一阵凉意和刺痛感,犹如火灼一般难受。


然而,如果就此放弃不取的话,那么等待着他儿子的便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此刻,无论做出怎样的抉择,对于武昌侯而言,无疑都是一场极其痛苦且艰难的挣扎。

周太医自然知道武昌侯的难处,他嗓音沉重道,今日双生花果实要是成不了,那就要再等几十年。

“侯爷,世子殿下的身子……等不得……”

最后几个字如同沉重的大山压在了武昌侯身上。

武昌侯下意识的去看坐在石桌摆弄棋盘的沈将军。

又去看了看旁边躺椅上同样脸色苍白,睡的沉的沈云舟,心中越发纠结。

他死死捏着拳头,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其他法子。

可想了一大圈,却没什么结果。

周太医拿着盒子去了暂时给他当药房的小屋子。

他只是大夫,配药可以,其他的,他还真管不了。

院子里。

武昌侯站在原地,心中犹豫不决。

经过几番挣扎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迈着沉重而坚定的步伐,缓缓地朝着沈将军走去,并最终在其对面坐了下来。

只见他伸出右手,拿起一颗黑子,不停摩挲。

此时此刻的武昌侯异常狼狈。

他已经连续数日在山间奔波不停,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不仅如此,掉落山崖导致他的身体遭受重创,吐了血,胸前的衣裳染上了斑驳的血迹,显得触目惊心。

再看他身上所穿的衣裳,早已破烂不堪,衣服上沾满了泥土、灰尘以及各种污渍,肮脏得简直不成样子。

而他的脸颊则明显消瘦了许多,眼眶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至极。就连头发也是乱糟糟的,黏糊糊地贴在头皮上,其间还夹杂着不少杂乱无章的杂草。

熟悉武昌侯的人都知道,平日里的他极其注重仪表形象,哪怕如今已然到了可以做祖父的年纪,但依然保持着那份年轻英俊的风采。

可如今为了自己的儿子,他却不惜做到如此地步,由此足见他对裴砚礼那深深的父爱。

与此同时,武昌侯心里也非常清楚,眼前这位沈将军对于沈云舟的宠爱丝毫不亚于他对裴砚礼的爱。

所以,如果沈将军不愿意点头的话,那么恐怕连一线生机都不会有了。

想到这里,武昌侯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

几番欲言又止,老脸臊的通红的他咬牙开口,“沈将军。”

“亲家,闺女的事,她自己做主,我这做爹的已经过了替孩子做主的年纪。”

沈将军神色淡然道。

武昌侯微愣,显然没想到沈将军会说出这样的话。

平心而论,要是有人要自己儿子放心头血,他自己心里也不会好过。

现在沈将军的心情他能理解 。

羞愧的转过头,就对上了沈云舟黑白分明的眸子。

他张了张嘴,话梗在了喉头

沈云舟倒是直接,她掀开身上的毯子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子,在扯到伤口时又疼的龇牙,又觉人多,赶紧收敛表情。

看向武昌侯时,脸色苍白,黑白分明的眸子又带着希冀,“父亲,找到了吗?”

武昌侯紧绷着脸,微微点头。

沈云舟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兴奋地喊道:

“那我们还磨蹭什么?眼看着今天就要过去了,周老头,快点儿,你是不是又去钻那个狗窝?”

听到这话,周太医不禁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

自从沈云舟知道他危险钻狗窝躲避的糗事之后,之前对他的那份恭敬就荡然无存了,如今更是毫不客气地直呼老头。


然而,还未等她把话说完,那群黑衣人又如饿狼扑食一般再度猛冲上来,展开了新一轮激烈的厮杀。

很显然,这些黑衣人已经察觉到,只要沈云舟没有倒下,他们想要顺利接近裴砚礼便是难如登天之事。

裴砚礼紧紧地握着拳头,掌心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瞪大双眼,满脸焦急地望着在雨中奋力拼杀的沈云舟,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难耐。

只见沈云舟那单薄的身影在雨幕中穿梭,身上原本干净的衣衫此刻已渐渐地被鲜血染透,那猩红的颜色在雨水的冲刷下逐渐变淡,但依然显得触目惊心。

看到这一幕,裴砚礼只觉得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难以呼吸,心中更是懊悔不已,后悔之前对她说了那些难听的话语,惹得她伤心难过。

也不知为何,只要一面对沈云舟,裴砚礼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的稳重和深沉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像个孩子般毫无顾忌、口无遮拦地说出一堆不着边际的话来。

如今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有些愚蠢可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越来越暗,夜色悄然而至,四周变得昏暗无比,几乎已经看不清人的身影。

然而,那此起彼伏的喊打喊杀声却依旧不绝于耳,响彻整个空间。

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中,沈云舟全然不顾周围敌人如何纠缠攻击,她始终坚守在门口,一步也不肯退让。

就在此时,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激战导致体力不支,她的身形突然猛地一晃,一个疏忽之下,后背竟被敌人狠狠地砍了一刀!

刹那间,剧痛袭来,沈云舟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而那群黑衣人见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们趁势而上,如饿狼扑食般提着锋利的大刀朝着脆弱不堪、毫无抵抗之力的裴砚礼猛冲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几道尖锐的破风声骤然响起。

紧接着,数支利箭如同闪电一般划破夜空,带着凌厉的气势呼啸而至。

眨眼之间,那几名正欲行凶的黑衣人便被这些突如其来的箭矢一箭穿喉,惨叫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后,只听得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焦急万分的大喊:“舟舟,你如何?”

随着一声叫喊,紧接着就见沈将军身手矫健地翻身下马,满脸急切的冲进了院子里来。

他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顺势一挥便砍翻了两名正欲扑向沈云舟的黑衣人。

此时,失血过多已经开始晕的沈云舟听到这熟悉的呼喊声,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

她知道,自己老爹到了,这下可算是安全了。

于是,她强撑着身体,缓缓走到门口处,斜倚在门框上,有气无力地应道:“老爹,我没事儿。”

随着沈将军所带领的人马迅速加入战局,原本僵持不下的战况立刻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那些黑衣人眼见形势不妙,相互之间交换了一下眼色,旋即便默契十足地转身逃跑了。

因为倾盆而下的大雨以及漆黑如墨的夜晚,给追捕行动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沈将军深知此刻不宜贸然追击,更何况方才在他匆忙赶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天空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紧接着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武昌侯夫人惊得目瞪口呆,双眼圆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似的。

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成何体统!”

想她这一生历经风雨,见多识广,可像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遭碰到。

哪家的新妇不是大清早起来规规矩矩地给公婆敬茶请安?

就算是庄户人家,那新妇还要早起做一家子的饭食,让大家知道她是个勤快知礼的。

她都没有其他要求了,就希望沈云舟能正常点。

可这点她居然都做不到。

试问哪家的新妇会像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一样,非但不敬茶,反而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家男人行那床笫之事!

一想到自己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儿子,被这般胡搅蛮缠,武昌侯夫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儿。

她心急如焚,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抬脚便要往那边去看个究竟。

一旁的秋嬷嬷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拦住,急切地说道:

“夫人万万不可啊!您这会儿要是过去了,万一要是传扬出去,人家岂不会说您容不下新媳妇?”

武昌侯夫人脚步一顿,眉头紧紧皱起,心中虽仍焦急万分,但也觉得秋嬷嬷所言不无道理。

秋嬷嬷又劝道:

“咱们世子爷一向知书达理、谨守礼节,想必他自有分寸。您不妨先稍安勿躁,再等一等。若是过些时候还不见动静,老奴我过去催催便是了。”

武昌侯夫人坐回去心累的揉着突突直跳眉心。

挥挥手,打发秋嬷嬷再次去看看,便耐着性子开始等。

秋嬷嬷再次回去后,沈云舟跟裴砚礼已经穿戴整齐开始洗漱。

两人明明刚才还做着如胶似漆的事,这会却是绷着脸谁都不理谁。

沈云舟坐在梳妆台前闭着眼睛任由丫鬟打扮。

裴砚礼则是穿着一身枣红色滚金边广袖袍子站在门口。

他脸上挨的那个巴掌印现在已经完全紫了。

由于皮肤过于白皙,那黑紫手印子看起来异常恐怖。

秋嬷嬷一眼就看到世子爷脸上的印子,当即吓得老脸一白,眼里闪着泪花,紧张的叫嚷,“世子爷,您这脸是怎么了?”

“您怎么伤成这样?”

随即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伺候裴砚礼的大丫鬟流珠,嗓音尖利道,“你是怎么伺候的,没看见世子爷脸上的伤吗?”

“笨手笨脚的东西,不张嘴,连手都不长吗?”

,“还不快去拿玉肌膏。”

流珠吓得一哆嗦,红着眼睛低着头匆匆去找了药来。

只是她不敢开口让裴砚礼摸上药。

裴砚礼平时严谨守礼,他们做下人的根本不敢放肆。

这会哪怕世子爷脸上顶着巴掌印,也不敢多看一眼。

而裴砚礼看都不看药膏。

此时他正在为刚才的冲动懊恼。

怎么就脑子不清楚的在今日做了那糊涂事。

越想,他的脸越黑,周身的气压越低。

秋嬷嬷一眼瞧见世子爷满脸铁青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再联想起沈家小姐沈云舟那凶悍泼辣的名声在外,以及世子爷脸上那清晰可见的巴掌印痕,瞬间便想入非非起来。

秋嬷嬷越琢磨越是觉得事情不对劲,她几乎可以断定,自家这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世子爷定是遭了沈云舟那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强迫,以至于在这新婚燕尔的大清早便如此失礼失态。

这般想来,秋嬷嬷看向沈云舟的目光愈发不善起来。

只见秋嬷嬷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庞此刻更是紧紧绷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一般。

她强压下心头怒火,冲着沈云舟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世子妃,老奴奉夫人之命前来收取元帕,请您行个方便。”

沈云舟闻言,只是懒洋洋地抬手指了指床边小桌上放置的托盘,有气无力地道:

“喏,就在那儿呢,自个儿拿去吧。”

秋嬷嬷见状,只得迈步上前走到桌边。当她看清帕子上那一抹鲜艳夺目的落红时,一直悬着的心总算稍稍落回了肚子里。

暗自思忖道:“还好,还好!这沈云舟虽说言行举止有些乖张放肆,但至少身子还算是清白干净的。否则的话,咱们家世子爷可真是亏大了!”

秋嬷嬷小心翼翼地将托盘端起,然后用一块鲜红的绸缎仔细盖好,这才转身面向沈云舟,语气虽然依旧生硬,但多少还是带上了几分敬意:

“既然东西已经取到,老奴就先行一步,回去向夫人复命了。”

说罢,秋嬷嬷便捧着托盘匆匆离去。

沈云舟梳妆打扮好之后,便起身大步往前走。

“裴砚礼,走吧。”

本来还觉得打扮的温柔典雅的沈云舟有点好看。

可见她这么走路,他脸色又是一黑。

绷着脸跟走在沈云舟的身边。

两人一路上遇见不少下人,他们一个个都恭敬的弯腰行礼,等他们走过之后才继续自己手里的活计。

沈云舟跟裴砚礼到了墨香苑后停下脚步。

裴砚礼狐疑的扫了她一眼。

这会婆子已经打了帘子就等着两人进去。

沈云舟淡淡道,“你先进。”

裴砚礼绷着脸率先踏入屋子。

这会屋子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裴家二房三房的人都来了。

裴砚礼的妹妹裴宝存跟两个庶出的弟弟裴敬安跟裴敬礼也在。

他们齐刷刷的看着裴砚礼,或者说裴砚礼脸上的黑紫巴掌印,一个个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要知道,裴砚礼自小尊贵,根本没人敢打他。

再加上他性子沉稳,做事向来张弛有度,从未犯过错。

后来入朝为官,作为大理寺执事,更是严苛。

别说别人打他,他不打人就不错了。

现在看着他顶着巴掌印,一个个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坐在主位的武昌侯看着儿子这样,嘴角微抽,差点笑出来。

他暗自掐了把腿上的肉,维持着父亲的威严。

裴夫人就没那么好了。

她心疼的看着儿子的脸,差点炸毛。

作为太后的小女儿,当即陛下的嫡亲妹妹。

自小千娇万宠,下嫁给武昌侯,更是被捧在手心哄着。

生下儿子后,她也是这么宠儿子。

宠了十八年,给儿子娶了媳妇了,却看着儿子受气,她心疼的眼泪吧嗒吧嗒的。

“砚儿,你这脸……”

裴砚礼躲过母亲的手,面无表情道,“无碍,起夜时不小心碰着了,过两日自然会好。”

她还想说话,武昌侯这会咳了咳,“夫人,先敬茶吧。”


裴砚礼并没有回屋,而是到自己书房去喝酒。

随着酒水的一杯杯下肚。

他的心情越发复杂,活了这么些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没想到在娶妻这事上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

以前对于沈云惜,他确实有那么几分心思,因为她足够的乖巧温顺。

而他也不想把过多的心思花在女人身上,觉得这样的女人娶回来会省事很多。

可大婚抬错花轿,让几家颜面尽失,沈云舟是个坦荡的性子,她亲自抢了温知言,不可能反悔。。

那始作俑者就是她,还迫不及待生米煮成熟饭。

一看就是嫌弃自己,想跟自己撇清关系。

而以前她温柔乖巧的样子,也只是想让自己看到的,这两次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知道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省油的灯,那心思比那山路十八弯还要拐。

想到沈云惜看任何人时,眼里都是含着算计,以至于让那张漂亮的脸都面目全非。

他突然有些庆幸,还好,还好花轿抬错了。

要不然娶回来也不知道会折腾成什么。

还是沈云舟好啊,除了爱打人,她讲道理啊。

突然间脑海里浮现沈云舟那冰冷的,带着戏谑的眸子,裴砚礼一激灵,就要起身,可酒水让他的脑子很昏沉,于是抬手拿起旁边的茶杯,一连喝了三杯已经凉透的茶。

这凉茶下肚,从喉间一直到肚子,这股凉意让他清醒了8分。

他趁着剩余的几分酒劲,踉踉跄跄的朝着院子走去。

到了院子外面,他把衣袖凑近闻了闻,精致的眉头微蹙,“周义,爷身上还有恶心味吗?”

周义有些呆,他小心翼翼道,“主子,您刚刚沐浴更衣,还带了八个香包,比花楼姑娘还香。”

“啪……”

裴砚礼一巴掌拍在周义后脑勺,“说什么呢,有你这么比的吗?”

“到底有没有。”

周义摸着后脑勺弯腰苦笑,“主子,真的没。”

裴砚礼放心了,他再次整理衣服,确定衣服上没有一点褶皱才微微抬头进了院子。

守在门口的翠玲微微屈膝,行了个标准的礼。

裴砚礼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声。

然后,他轻轻地推开房门,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到屋内之人。

门开后,映入眼帘的是沈云舟那娇小的身影。

此刻的她身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面容清丽。

她正安静地坐在灯下,手中捧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地阅读着。

不知是书中的哪一处情节吸引住了她,只见她微微咬着手指,嘴角勾起浅笑,神情专注且陶醉,仿佛完全沉浸在了那个奇妙的世界里,看得津津有味。

裴砚礼见状,眼神不禁变得柔和起来,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他放轻脚步,缓缓朝着沈云舟走去,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书让她如此开心。。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近前时,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沈云舟所看之书竟然是一本不堪入目之物!

刹那间,裴砚礼的脸色变得铁青,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间被惊愕和羞恼所取代。

他瞪大双眼,指着那本书,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你怎么能看这种污秽的东西!”

由于太过震惊,他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听到裴砚礼的斥责,沈云舟只是淡淡地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能有你做的污秽?”

这简短的一句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裴砚礼的心窝。

裴砚礼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只觉心口一阵烦闷,隐隐作痛。

但他并未将这种不适感放在心上,而是咬紧牙关,恶狠狠地反驳道:“我已经洗过了……”

末了又重复,“洗了三次。”

面对裴砚礼的辩解,沈云舟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便再次低下头去继续看书,仿佛他的辩解与她无关。。

就在这时,“咚……”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沈云舟闻声转过头去,惊讶地发现裴砚礼不知为何倒在了地上。

不仅如此,他双眼紧闭,口中还不断吐出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地面。

脸上染上不少,让他看起来更加恐怖。

那崭新的袍子也染上丝丝血迹。

她心中猛地一惊,手中的书本瞬间脱手而出,她来不及多想,她跪在地上把人抱在怀里,扯开喉咙便朝外大声呼喊起来:“来人!快来人呐!快去请大夫过来,世子爷吐血昏迷了!”

这一声喊叫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整个庭院都为之一颤。

守在屋外的周义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就要跪倒在地。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用尽全力抬起手来,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疼痛让他完全清醒,随后,他像离弦之箭一样拔腿飞奔而去。

奔跑途中,周义顺手抓住了一个路过的仆人,急切地命令道:“快去请大夫到世子那里,要快!”说完也顾不上对方是否听清,便继续朝着主院狂奔而去。

此时的武昌侯正与夫人一同躺在床榻之上,两人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他们满心欢喜地盘算着,或许再过不了几个月,家中便能迎来新生命,抱上可爱的小孙子了。

正当夫妻二人沉浸在这幸福的憧憬之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焦急万分的呼喊声。

夫妻俩心头一紧,对视一眼后迅速翻身下床,匆忙披上外衣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刚一出房门,他们一眼就瞧见周义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

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惶恐。

看到这一幕,夫妻俩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们来得及开口询问详情,周义已是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哭诉道:

“侯爷、夫人……大事不好了!世子爷他……他突然吐血不止,昏过去了!”


“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先看看我闺女咋样了。”

周太医朝着床边走去,路过桌子时看见那已经枯萎了点双生花,瞬间发出尖锐的爆鸣。

“完了完了完了,东西去哪儿了?怎么成这样了?”

武昌侯这才发现双生花已经枯萎。

脸色骤然一变。

沈将军皱眉,“是不是被蛇吃了?”

周太医摇头,“不可能,要是被蛇吃了,它就不会死。”

“双生花果实不止可以解万毒,还是比千年人参效果都要好的东西。”

“只是这东西生长环境苛刻,没人知道什么样的土才能种植它,而它还会画地盘,只有一个地方出现,方圆几百里都不会再有。”

说到这,把目光放在沈云舟身上。

“要不,先让世子妃醒来,问问?”

武昌侯不说话,眼睛看着沈将军。

沈将军绷着脸,很不高兴。

他也知道轻重缓急,只是看着闺女酣睡,他心疼的直抽抽。

暗叹一口气,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沈云舟的手臂,“舟舟,舟舟,醒醒。”

他温柔的喊着,好像生怕把人吓着。

沈云舟半是昏迷,半是迷糊,只觉眼皮重的撑不开。

老爹的声音忽远忽近,让她一时以为又回到了少年时,大哥督促自己练功,老爹偷偷摸摸让自己睡觉。

她实在不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道,“老爹,给大哥说一声,我今不想练功。”

审计局,眼眶一热鼻子发酸,这孩子跟着自己粗老爷们长大,没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男人,还是这副德行。

一时间,她对另一个闺女心里生了极大的意见。

眼看着闺女又没动静了,可这会不得不醒,他只能再次叫喊,“舟舟,双生花果子呢?你见了没?”

沈云舟吃力的睁开眼睛。

看着老爹的黑脸,她茫然,“什么花?我没拿。”

见闺女这样,就知道她没完全醒来,伸出粗糙的大手在沈云舟额头摸了摸,沈云舟清醒几分,“老爹,你又哭了?”

沈将军不自在的嘟囔,“没,沙子进眼睛了。”

“闺女,双生花枯了,果实成了吗?看见没?”

沈云舟感觉脑子跟浆糊似的,想了片刻才道,“有,我摘了。”

说着她从兜里拿出一颗果子来。

那红配绿的阴阳果子一拿出来,周太医飞扑过来,双眼冒光,“就这个就这个。”

“世子妃安心休息,老夫定当治好世子爷。”

沈云舟伸手拿过装蛋的包,“老爹,咱们去隔壁,劳烦太医了。”

周太医一直看着果子,根本没心思说话。

沈将军抱着沈云舟到了隔壁屋子。

把沈云舟放在床上后,他神色不佳的拉了一个小马扎坐在床边,“闺女,要不算了吧,你跟爹回边关,以后你嫁不嫁都行,现在有爹在,以后有你大哥,你大哥要是没了,还要你大哥的儿子,总归不会让你受罪。”

“你要是喜欢,大不了买一个喜欢的小郎君回来玩,玩腻了就扔了。”

“不管咋说,都比你现在强。”

“你看看你这几天遭的都是些啥罪。”

“爹看你这样,实在心疼啊。”

沈云舟伸手拉着他粗糙的大手轻轻了拉拉,“老爹么,我没事,这时候怎么能走呢。”

“如果是这个时候扔下他,让世人怎么看咱们沈家?”

“你跟大哥一世英名,那都是在战场上用命换来的,我怎么能让你们因为这点小事担上污名。”

沈将军冷哼,“我要那点子名声做什么?”

“算了算了,再说吧,你先睡会,那小子你别操心,死不了。”


然而,面对这种状况,周太医却连一句怨言都不敢有。

只因为沈将军瞪着他,如果稍有不满表现出来,恐怕会挨揍,他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还要被摁着打。。

所以,纵使心中有万般委屈,他也只能默默地埋头苦干,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不一会儿,周太医便耷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刻,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小巧玲珑的花盆。

来到院子中的石凳前,将手中的花盆小心翼翼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几人定睛一看,只见花盆里栽种着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但它看起来却是一副无精打采、蔫头耷脑的模样,仿佛失去了生机与活力一般。

显然,这些花儿刚刚才被周太医从别的地方移栽到这个花盆之中。

不过,仅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似乎情况并不乐观。

沈云舟满心好奇地凑上前去,仔细端详了一番后,疑惑地问道:

“我怎么瞧着这玩意儿普普通通的,就是朵野花,没啥特别之处啊?”

周太医闻言,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略带不满地回应道:

“你可别小瞧了它,这可是极为罕见的宝物呢!通常情况下,这种珍稀植物的周围必定会有凶猛的野兽守护着。”

“侯爷能够成功将其弄到手,想必一定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武昌侯眼里带着迷茫,本侯并未见什么野兽。”

听闻此言,周太医如遭雷击一般,整个人瞬间弹起,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巴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没……没有?”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来临般,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八度,“怎……怎么可能没有?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因为过度惊讶和激动,他的胸膛开始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下巴的灰白的胡子都一抖一抖。

沈云舟微微皱眉,黑白分明是眸子冷冷地看着周太医,嗓音冷冽又带着疑惑:“你难道希望我父亲遭遇危险不成?”

武昌侯跟沈将军同样看着他,眼里带着不解。

周太医心急如焚,根本无暇顾及沈云舟那冰冷的目光和质问的话。

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大声喊道:

“哎呀呀,侯爷啊,可不是下官希望您遇到危险!实在是这危险不得不遇啊!”

说到这里,周太医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但颤抖的声音依然透露出内心的恐惧与焦虑,

“侯爷有所不知啊,如果不处理那些东西,它们怕是不会安分。”

“它们一定会再次前来捣乱!毕竟,那可是守了几十年的东西,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却在关键时刻被人偷走了。无论是人还是野兽,都会受不了!”

沈云舟一脸淡然,似乎对这些所谓的危险毫不在意。

只见她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出现在她的掌心之中。

她紧紧握住匕首,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哼,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敢来,杀了便是,说吧,这心头血究竟该如何取用?直接插胸口放吗?”

周太医神色复杂,“世子妃,您要想清楚,要是之前,您取心头血也不会怎么样,可现在,您身受重伤,万一要是…”

“没有万一,既然答应了,就得救,抛开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话,我沈云舟向来说话算数,怎么会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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