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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老公的复仇清单,字字要灭我沈昕白月光 全集

沈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南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冲动,有些抱歉道:“我陪你。”他知道我身子特殊,生怕我出问题,处处留意。朋友尚且如此啊。可孩子的爸爸,却如此幼稚……沈昕扫过秦南扶住我的手,表情一滞。刚想说什么,白霜霜趁机贴上来:“昕哥,你别生气了......”这副做作的模样,看得我犯呕。我转身要走,可下一秒,沈昕竟当着我的面吻住了那女人。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啪——控制不住的耳光甩了白霜霜脸上。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白霜霜,你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穿成这样,是想跟我说,你们是清白的?”沈昕有些得逞地看了我一眼,我正准备连他一起扇,果然被他攥住了手腕。我早知道打不到奸夫。所以先打淫妇。总比打不到好。秦南为了维护我,将白霜霜猛地推了一把,沈昕为了去接她,终于放开...

主角:沈昕白月光   更新:2025-04-21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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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昕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老公的复仇清单,字字要灭我沈昕白月光 全集》,由网络作家“沈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南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冲动,有些抱歉道:“我陪你。”他知道我身子特殊,生怕我出问题,处处留意。朋友尚且如此啊。可孩子的爸爸,却如此幼稚……沈昕扫过秦南扶住我的手,表情一滞。刚想说什么,白霜霜趁机贴上来:“昕哥,你别生气了......”这副做作的模样,看得我犯呕。我转身要走,可下一秒,沈昕竟当着我的面吻住了那女人。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啪——控制不住的耳光甩了白霜霜脸上。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白霜霜,你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穿成这样,是想跟我说,你们是清白的?”沈昕有些得逞地看了我一眼,我正准备连他一起扇,果然被他攥住了手腕。我早知道打不到奸夫。所以先打淫妇。总比打不到好。秦南为了维护我,将白霜霜猛地推了一把,沈昕为了去接她,终于放开...

《失忆老公的复仇清单,字字要灭我沈昕白月光 全集》精彩片段

秦南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冲动,有些抱歉道:“我陪你。”

他知道我身子特殊,生怕我出问题,处处留意。

朋友尚且如此啊。

可孩子的爸爸,却如此幼稚……沈昕扫过秦南扶住我的手,表情一滞。

刚想说什么,白霜霜趁机贴上来:“昕哥,你别生气了......”这副做作的模样,看得我犯呕。

我转身要走,可下一秒,沈昕竟当着我的面吻住了那女人。

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啪——控制不住的耳光甩了白霜霜脸上。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白霜霜,你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

穿成这样,是想跟我说,你们是清白的?”

沈昕有些得逞地看了我一眼,我正准备连他一起扇,果然被他攥住了手腕。

我早知道打不到奸夫。

所以先打淫妇。

总比打不到好。

秦南为了维护我,将白霜霜猛地推了一把,沈昕为了去接她,终于放开了我。

混乱中我逃进卧室,反锁上门。

坐在床上,小腹的阵痛已经缓解。

我深呼吸,打开衣柜门,那一瞬间,有个黑色笔记本掉出来。

我翻开的页面上赫然写着:复仇清单第一条:弄死她的野种。

我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

我知道沈昕有写日记的习惯。

恋爱日记的标题是:记录和晚晚的100件甜蜜小事。

可现在呢……竟满本子都是杀我的计划。

“晚晚?”

秦南在门外轻声喊,“我们走吧。”

我颤抖着把笔记本塞回去。

提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任由秦南扶着。

可没走两步,沈昕竟气得一把将我拽过去,力气大得我腕骨都要裂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和他之间,你到底选谁?”

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他看我崩溃,一时怔愣。

“够了,沈昕,你别再逼她了。”

秦南怒道。

沈昕却故意将我搂进怀里,“好兄弟,这是我老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瞎操心了?”

他故意笑出声,气得秦南脸色发青。

“你老婆?

当着老婆的面随便亲别的姑娘,你是觉得自己很靠谱么?”

“我那是……” 沈昕欲言又止,看了白霜霜一眼,“你先走吧。”

白霜霜咬着下唇,楚楚可怜地离开后,我从沈昕怀里挣脱。

想起那复仇清单,祈求地看了秦南一眼,“带我走。”

这一声,让沈昕周身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他一把揪住秦南的衣领,“你特么没听过朋友妻不可欺吗?”

“就算我再恶心她,你也休想带走她!”

转头又恶狠狠地瞪着我,声音近乎嘶吼:“宋晚晚,你是我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妄想跟别人离开!”

他忽然躁狂,狠狠将秦南甩开。

一手捂着脑袋,一手将我死死禁锢在怀里。

“我好疼……我头好疼!”

……在秦南的护送下,我们安全到了医院。

各自住院的当晚,我做了个梦。

梦见三个月前,沈昕把脸贴在我肚子上撒娇:“晚晚,我们要个女儿吧?

眼睛像你,鼻子像我......”醒来时枕头全湿了。

秦南红着眼睛站在床边:“医生说……你孕酮值又降了。”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突然笑了:“挺好,如他所愿。”

第二天,海城下雪了。

秦南帮我把暖气开到最大,我还是觉得冷。

医生来看了我一眼,说我随时可能流产,最好就是卧床不动。

我憋不住痛哭起来。

其实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大概率是保不住了。

缓下来后,手机突然震动,沈昕发来一张照片。

我们的婚戒被扔在马桶里。

今晚八点,别墅见,如果你不出现,我就把它冲了。

秦南抢过手机:“别去!

这他妈什么时候了,还管什么戒指?!”

可我不能不去。

那枚戒指内圈刻着“SX&WAN”。

是我妈融掉了她和爸爸的婚戒,给我亲手打造的。

两年前她意外离世,什么也没有留下,这是唯一念想了。

她曾说过,以后我也要亲自给我自己的孩子打一对戒指,那才有意义。

子子辈辈,无穷尽。

我当时还笑了,说她老古董,现在有什么买不到呢?

可谁知……这竟是她留给我最后的礼物。

我还记得我将它套入沈昕的无名指时,他红着眼跟我说:“以后就算我死了,这戒指也得跟我进棺材。”

现在,它却静静地躺在肮脏的排水口旁边。

我瞒着秦南回到别墅的事,里面一片欢声笑语。

白霜霜穿着我的婚纱改的短裙,在人群中央冲我举杯:“哟,正宫来啦?”

满屋子的人我都不认识,她们看笑话一样看着我。

沈昕坐在沙发上,指尖转着个放戒指的丝绒盒子。

“霜霜说原谅你了。”

他懒洋洋地开口,“跪下来道个歉,戒指还你。”

我盯着他手里的盒子,突然觉得荒谬:“沈昕,你知道我怀孕了。”

全场瞬间安静。

沈昕的表情凝固了一秒,突然大笑:“但我也知道,你怀的是谁的野种。”

我浑身发抖。

从手机调出孕检报告:“正好12周,是你失忆前那晚……够了!”

沈昕猛地站起来,一把掐住我下巴,“你以为编这种谎话,我就会心软?”


“不……不是……”我刚想说不是他的,又怕他在另一个维度上难以接受。

毕竟他只要回家看一下结婚证,就相信我们是夫妻了……踌躇之际,沈昕已经把报告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你该不会想说是我的吧?”

“宋晚晚,你趁着我出车祸失忆,到底伪造了多少证据!

这份刚刚还来不及拿出来的吧?”

“就那么贱,非要贴着我?”

“我告诉你,就算锦柔死了,我也不会爱上你的。”

“要不是你诬陷锦柔,让她陷入绝境,她就不会割腕自杀!”

我刚要解释,他的手已进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这个凶手,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我干咳几声,突然想起求婚那晚。

他把我手按在他滚烫的胸口说:“这里永远为你跳。”

现在,那里装着的,只有对我的恨。

最终,我什么都没有说,他也不能真的把我掐死。

悻悻离开。

该说的,在他醒来时我都已经说了。

我跟他说,几年前白锦柔之所以没有出席订婚宴,是因为和某富二代在五星级酒店蒸桑拿。

沈昕早已看过监控录像了,只不过那带子早就被富二代花钱买了。

白锦柔后来被人网暴,精神大受打击割腕离世,都是因为那富二代的老婆下了指令,跟我没有一点关系……这些事也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查清。

可当下的沈昕听完,却觉得无比荒谬。

他只觉得,青梅竹马的白锦柔不会背叛自己。

而我这个曾经跟他表白过的师妹,肯定是嫉妒白锦柔,乐于诋毁她。

……沈昕出院那天,天气很好。

我把他扶进副驾驶,替他系安全带的时候,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

我僵住,心跳快得发疼。

以前他总爱这样,趁我不注意一把扣住我,然后坏笑着偷亲我一口。

可现在,他盯着我的眼神,太可怕。

“宋晚晚。”

他声音很低,“我对你这样,你为什么还不走?”

我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但我只是笑了笑,把他的手放回膝盖上,轻声说:“因为爱你啊。”

这句话是真的。

可沈昕听完,却扯了扯嘴角,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他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

后视镜里,我看见自己苍白的脸,眼下挂着两团青黑。

这一个月,我白天上班,晚上守在医院。

明明怀着孩子,喝着补汤,却还是瘦了几斤。

可我不敢抱怨。

我怕我一抱怨,沈昕就会想起白锦柔。

那个他记忆里被我“害死”的白月光。

到家后,我忙着收拾他的东西,沈昕坐在沙发上,看着家里那些陌生的陈设发呆。

我嫁给他三年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他按照我的喜好布置的。

他觉得陌生也正常。

我给他倒了杯温水。

又拿出医生开的药,一片一片数好放在他面前:“这是促进神经恢复的,这是防头疼的,这是……烦不烦?”

他突然打断我,抬手打翻了药片。

白色的药丸滚了一地,我蹲下去捡,手指微微发抖。

“你以前……”我声音哽了一下,“以前生病的时候,总撒娇让我哄你吃药。”

沈昕愣了一下,皱眉盯着我。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条消息弹出来:亲爱的老板,明天我去你公司报道咯!

我的心猛地一沉。

沈昕按灭屏幕,眼神冷得像冰:“看什么?”

我攥紧手里的药片。

努力扯出一个笑:“没什么,你记得吃药。”

说完,我转身进了厨房。

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捂着嘴无声地哭了出来。

白霜霜已经连续跑了一个月的医院。

和沈昕谈天说地,聊旧唱片,聊诗集,聊他的工作……对他的爱好关怀备至。

一时间,竟比我这个妻子还要亲密。

如今,又要在同一个公司共事了么?

晚上,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晨两点,我听见沈昕的房门开了。

因为担心他,我轻手轻脚地跟出去。

看见他站在阳台,背对着我打电话。

夜风把他的声音吹得断断续续,可我依然听清了。

“……嗯,她还没睡…………放心,我不会心软…………锦柔的仇,我一定让她还……”我站在阴影里,浑身发冷。

原来,他问我为什么不走,不是在心疼我。

而是在试探我到底有多蠢,才会继续留在他身边,任他报复。

……蠢是真的蠢啊。

虽然他忘了一切。

忘了他放下一切去爱我的那种释然。

忘了他看着我的眼神,比阳光更炽热。

忘了我们确定关系时,他将我裹进他的大衣里,生怕我反悔。

忘了求婚成功时,他眼眶泛红,一遍又一遍地呢喃 “终于等到这一天”。

忘了结婚时,他宣读誓词,哭得像个孩子。

但我没有忘啊。

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不能辜负他这份炽热的爱,也告诉自己,要保护好我们的孩子……等他恢复了记忆,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暴雨砸在脸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在哭。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脚上甚至没穿鞋。

小腹一阵阵绞痛。

我蹲在马路牙子上,抖着手给秦南打了电话。

接通那一刻,我终于崩溃:“秦南……我孩子可能要没了……”医生给我打了保胎针,说再受刺激孩子就真保不住了。

我的证件全都在家里,衣服也没有带。

打算明天收拾收拾再过去住院。

躺在秦南家的客房里,我想起沈昕把我推出门时说的最后一句话——“别死在我家门口,晦气。”

心顿时疼得快无法呼吸。

如果他恢复记忆,想起自己曾这样恶语相向,会不会也和我一样,疼得睡不着?

“晚晚。”

秦南端着热牛奶进来,欲言又止,“我查到点东西。”

他递给我一张照片。

照片里,白霜霜的身影出现在白家附近,和白母在说话。

“都姓白,应该不是巧合。”

秦南声音发沉,“她和白锦柔可能是亲戚,只是我认识锦柔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这号人物……托人去问,却都说没听过白霜霜这个人。”

我手一抖,牛奶洒在被子上。

……第二天,秦南坚持送我回家拿换洗衣物。

“我自己去。”

我咬着嘴唇,“你和沈昕都是暴脾气,我怕......”秦南冷笑:“他敢做还怕人揍?

昨天要不是你那样,我准要先收拾他一顿!”

我们进门时,沈昕正坐在餐桌前,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失神。

白霜霜身上套着他的白衬衫,光着两条腿,正在煎鸡蛋。

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姐姐,你回来啦?”

白霜霜故作惊喜,把煎糊的蛋扔进垃圾桶。

我的眼睛随她的动作看过去。

垃圾桶里还有一个被摔碎的相框。

白霜霜主动解释:“对不起啊姐姐,我今早上不小心碰掉了你和昕哥的结婚照。”

玻璃相框碎了,那张重新洗出来的结婚照也被撕成两半。

沈昕的皮鞋踩的那一半,是我穿着婚纱开怀大笑的脸。

秦南一把揪住沈昕衣领:“你他妈还是人吗?”

沈昕慢条斯理掰开他的手。

眼神却死死盯着我:“怎么,说爱我,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

白霜霜见状,急忙去拉:“先生,您误会了,沈先生他……你给我滚远点!”

秦南一眼也没有给她,对着沈昕继续吼道:“都回家这么些天了,还没想明白?”

“她是你老婆,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就算失忆了,也不至于把她当日本人整吧?”

“昨天外边下着大雨,你把一个孕妇赶出去?

你这畜生!”

沈昕的眼神在我和秦南之间转了转,突然笑了:“宋晚晚,你这手段够下作啊!

缠着我没结果,就爬上我兄弟的床了?”

“之前说你怀孕,我还当你又想趁着我失忆伪造证据,想用孩子套住我呢。”

“就凭你害死锦柔,就算结婚了我也绝不可能碰你,孩子是他的吧!”

秦南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拳,“你他娘再说一句,以后有你后悔的!”

沈昕脑子受了伤,不太经激。

他大概是觉得自己被戴绿帽,妒火中烧,和秦南厮打在一起。

我身怀六甲,不敢上前劝架,急得不行。

混乱中,白霜霜上前替沈昕挡了一拳,摔倒在地。

沈昕瞳孔瞬间骤缩,冲向秦南,“你敢动她!

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废了,我就不姓沈!”

他的每一拳都带着对白霜霜的心疼。

我喉咙发苦地喊了一声。

秦南分神,落了下风,被沈昕打倒在地。

同时摔出去的,还有白霜霜。

她故意将额头磕在垃圾桶内的玻璃碎片上。

扭过头,惨兮兮地控诉我:“姐姐,你怀孕了我不敢动你,可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一个打昕哥,一个打我……”沈昕气得冲过来拽住我手腕:“立刻跟她道歉!”

“沈昕你眼瞎吗?”

秦南把我护在身后,“那女人就是个戏精!”

我拉住秦南,“算了,收拾完东西,就走。”


“我们的女儿也会这么可爱。”

沈昕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转身就走,他却扑过来抱住我的腿,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我用余生赎罪……求你给我个机会……”他的眼泪浸透我的病号服,烫得皮肤生疼。

多可笑,当初我哭着求他信我,他也是这样冷漠地俯视我。

“好啊。”

我掰开他的手,“那你先去结扎。”

沈昕僵住了。

我笑着往产科病房走:“不敢?”

“我做!”

他嘶吼着抓住我衣角,“明天就做……”沈昕真的去做了结扎手术。

他举着手术单给我看,像个讨糖吃的孩子。

我正签器官捐献协议,头都没抬:“真可惜,我永远怀不上了。”

沈昕踉跄着扶住墙,手术伤口渗出血迹。

白霜霜就是这时候冲进来的。

她举着刀刺向我,尖叫着:“宋晚晚你去死吧!

你凭什么让他去结扎,他爱的人是我!”

沈昕挡在我面前,刀扎进他肩膀。

保安按住白霜霜时,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喊着:“要不是你这贱人趁虚而入!

沈昕一定会等我回来的!”

沈昕的表情像是被人捅了第二刀。

我平静地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一眼也没有给她,转身离开、出院那天,沈昕抱着骨灰盒来接我。

他瘦得脱相,西装空荡荡的,献宝似的打开盒子:“你看,我把女儿接回来了.……”盒子里是空奶粉罐,装着流产那晚的血棉球。

我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沈昕。”

我指着医院楼顶,“你从那儿跳下去,我就原谅你。”

他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往天台跑。

保安拦住他时,他挣扎着喊:“晚晚等我!

我马上就能赎罪了!”

……秦南把我护进车里,低声说:“那个小女孩的家人很感激你,她们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

我看着后视镜里发疯的沈昕,摸了摸心口。

真好,我的心脏会活在阳光里。

而他永远困在噩梦中。

白霜霜杀人未遂、在安胎药里下活血药材害我流产,被判刑那天,沈昕在法庭上笑出了声。

法官宣读“故意杀人罪”时,他忽然转头看我。

眼神亮得吓人:“晚晚,害我们女儿的人要坐牢了。”

我没理他。

看着器官捐献中心的确认函,心脏移植手术定在下周三。

沈昕凑过来想看我手里的纸,我当着他的面,把确认函折起来。

“这是什么?”

他莫名地有些慌。

我轻笑:“你猜。”

手术前夜,沈昕找到秦南家里。

在门外跪了一整夜。

天亮时,我开门看见满地干透的血迹。

那男人,用玻璃在手臂上刻了“晚晚”两个字。

伤口深得能看见白骨。

“我把白锦柔的坟刨了。”

他举起一个他认定的我们的女儿的骨灰盒,“她骗了我,根本不配用那块我精心挑选的墓碑……我把我们女儿葬在那儿,让日光永远陪着她,好不好?”

我平静地接过骨灰盒,当着他的面,骨灰盒摔烂。

沈昕像是被人掐住喉咙。

跪着爬过来抱我的腿:“别这样……我什么都愿意做……那你去死啊。”

我低头看他,“像我们女儿一样,变成一滩血水。”

他浑身发抖,突然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就往脖子上划。

我抬脚踹开他,刀尖在锁骨划出长长一道血痕。

“懦夫。”

我转身回屋,“真想让死,就该像我那天一样,安安静静流血到昏迷。”

手术很顺利。

按法律,我不能因为不想活就捐献自己的器官。

所以我不得不换上了人工心脏。

而那个小女孩,已经等不及了。

决定救她时,我也决定告别这个城市。

麻醉失效,秦南红着眼睛握住我的手:“手术成功了。”

我摸着胸口的纱布,那里有些不真实,却比任何时候都轻松。

病房电视正在播放社会新闻:沈氏集团总裁妻子捐献心脏后不知所踪,他当众精神失常,怀抱空骨灰盒跳江被救!

画面里,沈昕西装破烂,死死搂着个骨灰盒对警察笑:“轻点……别吵醒我老婆和女儿…….”秦南关掉电视,递给我一张照片。

八岁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胸口贴着纱布,对我比了个耶。

“她说……”秦南声音哽咽,“谢谢阿姨的心脏,会替我好好看这个世界。”

三个月后,我在海边见到沈昕。

他瘦得不成人形,怀里还抱着那个空骨灰盒,坐在沙滩上对海浪自言自语。

“晚晚,今天我给你买了草莓……”他掏出一颗腐烂的草莓放进骨灰盒,“啊,对不起,我又忘了你不吃凉的……”我牵着做完康复手术的小女孩从他身边走过。

海风吹起我的裙摆,小女孩忽然摸了摸心口:“阿姨,这里暖暖的。”

沈昕猛地抬头,目光死死黏在小女孩身上。

“叔叔好奇怪呀。”

小女孩小声说,“他为什么把糖果放进盒子里?”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疯癫的男人,轻声回答:“因为他弄丢了最重要的东西,永远找不回来了。”


深夜,护士来换药时告诉我,沈昕在急诊室发疯,砸碎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我望着窗外飘雪,突然想起自己姨妈没来那日,他急里忙慌地跑去买验孕棒,回来时因为太紧张摔得满身泥的样子。

当时他跪在床边,把脸轻轻地贴在我肚子上小声说:“宝宝,你快来,爸爸会把全世界都给你。”

现在,他亲手把全世界都砸碎了。

秦南给我裹了三条毯子,我依然在发抖。

医生说这是心理性的,就像那些被截肢的人,明明腿没了,却总觉得痛。

我的子宫空了,可小腹还在绞痛。

凌晨三点,病房门被猛地撞开。

沈昕满身是血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床边,抓住我输液的手往自己脸上抽。

“晚晚……我想起来了……”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车祸那天,还有这段时间的我……我是混蛋……”我只是轻轻地扯了扯唇,没有说话。

多可笑啊,他恢复记忆的时机,偏偏选在孩子化成血水之后。

“你护着肚子的样子……”沈昕盯着我平坦的小腹,突然抬手狠狠扇自己耳光,“我怎么会忘了……那是我求了三年才求来的孩子…….”秦南拎着沈昕的衣领往外拖:“滚出去!

她现在不能受刺激!”

沈昕挣扎着扒住门框,指甲都劈了:“晚晚,我跟白霜霜只是演戏,只是为了恶心你而已,我们并没有……知道。”

我平静地打断他。

他愣住了,“那你……没关系了。”

认识他这么多年,我知道他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他对白霜霜的,甚至没有对我三分之一的好,可那又如何呢?

为了白锦柔,他随时可以失去理智,随时可以灭了我,甚至……知道我怀孕,还一再折辱。

选择性地忽略真相,就是为了立住那可笑的专情人设么?

我不陪他玩了。

我轻轻地扫了他一眼。

发现他左手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追随着我的目光,忽然想到什么。

急忙掏出个染血的绒布包:“戒指卡在排水管里,我……我割开自己的手才拿出来的……”绒布里包着那枚刻着“SX&WAN”的戒指。

就像我们的婚姻,已经脏了。

……第二天,白霜霜不请自来。

从包里掏出一支两条杠的验孕棒,俯身在我耳边说,“姐姐你猜……是谁跪着求我给他生孩子的?”

沈昕正好提着早餐进来。

白霜霜立刻哭着扑过去:“昕哥,姐姐说要弄死我们的孩子……”我看着她精湛的演技,突然想起流产那日。

其实,我是故意的。

知道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我非要,在他面前流掉。

我非要让他记住,让他看着。

自己是怎么害死自己孩子的。

流掉的血,就像我们的感情,融进雪里……消散掉,一切就都好了。

沈昕一把将白霜霜甩开,豆浆洒了一地。

“演够了吗?”

他掏出手机播放录音,白霜霜的声音清晰传来:要不是沈昕现在有钱了,谁愿意陪他演替身戏啊!

白霜霜脸色瞬间惨白。

沈昕把验孕棒掰断扔进垃圾桶:“你真以为,我喝醉了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你心里最清楚!”

他转头看我,眼里全是血丝,“晚晚,我没脏,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我看着垃圾桶里的验孕棒,突然觉得很累。

“沈昕。”

我轻声说,“我的孩子死了。”

他整个人凝固在原地。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被了灌了那药之后,我甚至能感觉她在挣扎.……”沈昕跪倒在地,忽然疯狂地呕吐起来。

眼泪糊了满脸,“不是的,我不知道那安胎药里被人下了活血的……”窗外又开始下雪,和那天他逼我下跪时一样大。

那碗‘安胎药’让我子宫受损严重,可能永远无法再孕。

沈昕跪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求他们用最好的药。

他胡子拉碴,看不出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

秦南把一叠文件递给我:“都查清了,白霜霜就是整容后的白锦柔。”

“当年她勾搭的那个富二代的老婆已经给她下了死局。”

“她又被人骗了,以为自己遇到了真富豪,想要跟着他出国,就设计了假死这一遭。”

“暂时躲过了富婆的追杀。”

我翻着资料,突然笑出声。

沈昕视若神明的白月光,那个我一直很同情的女人啊……竟然还在缅甸赌场当过荷官。

“晚晚.……”沈昕扒着病房门缝,声音发抖,“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我按下呼叫铃:“护士,麻烦把狗赶走。”

深夜,我偷偷去了产科病房。

隔着玻璃看新生儿,有个女婴在哭,小手在空中乱抓。

我下意识摸向肚子,那里有条狰狞的疤。

医生为保我性命,切除了部分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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