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倒影却突然扭曲，变成渠一满身是血的模样。
“啊！”
手机滑落水中。
若水弯腰去捡，后颈突然汗毛倒竖。
巷子深处传来黏腻的蠕动声。
五个黑影从不同方向包抄过来，它们这次没有拟态成人形，而是保持着最原始的形态——像被泼在地上的沥青，表面浮动着无数张若水的照片。
最近的那个影魔身上，赫然是她昨天刚拍的新品海报。
“滚开！”
若水抓起路边的铁棍胡乱挥舞。
影魔发出高频笑声，其中一只突然射出黑色尖刺，直取她咽喉！
手中灵玉迸发红光，黑刺在距离她皮肤寸许处被弹开，但若水清楚看到，这颗新灵玉又出现了裂纹。
“找到你了。”
熟悉的嗓音让若水浑身一颤。
渠一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白衬衫被雨浸透贴在身上，锁骨处的契约印记正在渗血。
他右手握着那把幽蓝火焰凝成的长刀，左手却无力地垂着——小臂上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影魔们发出威胁的低吼。
渠一缓步向前，每走一步，影子就暴涨一分。
当他经过路灯下时，若水惊恐地发现投在墙上的根本不是人形，而是头生双角、背展骨翼的怪物剪影。
“别看。”
渠一抬手遮住她的眼睛，“这是我的灵术本体。”
若水听见利刃破空之声，影魔的惨叫，还有渠一压抑的闷哼。
当遮挡移开时，巷子里只剩几缕正在消散的黑烟。
他抬手想擦掉若水脸上的雨水，却在碰到她之前僵住——“你的脸...”若水摸到自己颧骨处有一小块皮肤变得光滑。
路灯下，她看清渠一瞳孔中映出的倒影：那个“丑女”的伪装正在剥落，露出底下真实的肌肤。
“为什么现在能看到？”
她声音发抖。
渠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因为...你刚才主动想为我挡攻击。”
他举起受伤的左臂，“血契第一次出现了反向流动。”
大雨冲刷着两人之间的血迹。
若水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人用惊艳的目光看着真实的她。
8 爷爷的警告若水坐在渠家老宅的檀木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茶汤里浮沉着几片奇异的花瓣，映出她脸上那片正在扩散的光滑肌肤——从颧骨到下颌，已经有三处恢复了原本的样貌。
“这是契约松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