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在空中凝成小小的云团，“一起跑？”
不等顾长行回答，他已经迈开步子往前跑，运动鞋带系成的蝴蝶结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顾长行只好跟上去，两人并肩在跑道上慢跑，脚步声在寂静的操场上回响，惊起几只藏在灌木丛里的麻雀。
“昨天摔倒疼不疼？”
余昊禛突然开口，声音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顾长行一愣，脚下差点打滑。
他摇摇头，盯着前方若隐若现的篮球架：“还好，就是后腰有点疼。”
话刚说完，就感觉卫衣下摆被人轻轻扯住。
“让我看看。”
余昊禛停下脚步，不等顾长行反应，已经伸手掀起他的衣服下摆。
潮湿的雾气瞬间涌进衣服里，顾长行吓了一跳，慌忙往后退：“你干嘛！”
双手下意识护住腰腹，后背却撞上了余昊禛的胸膛。
“看看伤口。”
余昊禛一脸认真，棒球帽被他随手摘下，露出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他的眼神专注而关切，手指轻轻按在顾长行后腰泛红的皮肤上，“要是发炎了怎么办？”
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运动背心传来，让顾长行浑身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真的没事......” 顾长行的声音越来越小，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余昊禛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那片泛红的皮肤，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
操场上突然刮起一阵风，卷起两人脚边的落叶，也掀起余昊禛运动服的下摆，露出一小截紧实的腰线。
“有点红，回去擦点药。”
余昊禛帮他放下衣服，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皮肤，带来一阵战栗。
“以后小心点。”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别让我担心。”
这句话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心间，顾长行感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酸酸涨涨的。
他点点头，不敢看余昊禛的眼睛，转身想要继续跑步，却被对方一把拉住手腕。
余昊禛绕到他面前，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睫毛上的雾珠。
“看着我。”
余昊禛的声音带着某种蛊惑，顾长行被迫对上那双盛着笑意的桃花眼，“答应我？”
“我...... 答应。”
顾长行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余昊禛这才满意地松开手，重新戴上棒球帽。
两人继续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