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橙胃癌晚期,没几天了。
最后的心愿是和我领证......我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了……让律师来拟协议吧,你拿两千万现金,剩下的归我——孩子、房子、车、钱、股票等等,全归我。”
“不行。”
“那就不离,那就耗着!”
我抬头盯着他,眼泪一滴滴滑落,“他的愿望为什么要牺牲我?”
“你能不能大度点儿?
你在和一个将死之人争什么风吃什醋?”
听了这话,我却笑出了声:“你这么爱他,付出这点儿算什么?
要么耗着,要么答应。”
“好,我答应。”
他妥协道。
律师敲键盘的嗒嗒声里,我划开手机,我们离婚的事已经挂上了热搜。
评论区密密麻麻挤满恶意揣测:“孩子不像高导啊,眼尾上挑的。”
“扒个古早瓜:她闺蜜爆料婚前堕过双胞胎,都是装的乖玩的花。”
“内部消息,这女的大学就跟导师不清不楚......”高林明突然伸手盖住屏幕,掌心还带着室外零下的寒气。
“等他走了……我们就复婚,这些流言就会不攻自破了,你和小宝永远是我的家人,我绝不会再让你们受半点委屈……微博声明怎么发?”
我抽回手,指甲在钢化膜上刮出细痕。
“性格不合。
我塌房要赔天价违约金,即使离婚了,账户也会被冻结。”
07高家二老已经去世两年多了,再没人能绊得住他们的爱情。
我们拿到离婚证那天,高林明连夜带着汤橙飞去了纽约。
我把婚房钥匙抛给中介时,窗台上那盆绿萝还支棱着——这玩意儿倒是比人长情。
朋友圈只发了张旭日东升的照片,算是笼统的回应了所有人的或八卦,或打探,或关心。
我带小宝回了北方的一座小城,到家那天妈妈刚陪爸爸做完透析,看到我们乐的见牙不见眼。
高林明工作忙,连带着我和小宝也不常回来。
老房子的暖气片发出咕噜声,父亲半躺在藤椅上,他冲小宝招手:“来,外公教你叠纸船。”
没人问那件全网疯传的离婚,就像没人问台风天被掀翻的瓦片去了哪里。
只有小宝睡前总攥着纸枪嘟囔:“爸爸说给我搭乐高城堡呢。”
妈妈便变魔术似的掏出跳跳糖:“明天带你去摘草莓,一篮子能换两包喔。”
外边儿下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