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穆长安宋律的其他类型小说《郡主一夜荒唐,渣了满京城的权贵穆长安宋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鱼十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芙蓉帐,鸳鸯枕。昏迷的少年……穆长安朝榻上看了一眼,俊颜乌发、宽肩劲腰,一看便知体力甚好。最重要的是:年轻。穆长安很满意,嗓音沙哑地开口:“将他弄醒。”她可不喜欢嫖尸。侍女拿了醒神香放到少年鼻下,待少年眉峰簇动,立即退了下去。整个过程敛眉屏息。安静得没发出一点声音。穆长安抽出头上的玉簪,一头柔顺黑发瀑布般散了下来,三千发丝在空中飞舞,让她那张本就娇媚冷艳的脸,更多了几分张狂。一袭白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朦胧薄透的冰蚕丝隐约能窥见里面的颜色。冰肌玉骨、欺霜赛雪。魅惑又撩人。穆长安赤足上前。行走间,雪白脚腕上一只纯金打造的精巧铃铛,富有节奏地叮当响起。活像话本子里勾人的女妖精。她跨步坐到少年腰上。纤瘦秀美的腿从薄衫下钻了出来,白得晃人眼瞳...
《郡主一夜荒唐,渣了满京城的权贵穆长安宋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芙蓉帐,鸳鸯枕。
昏迷的少年……
穆长安朝榻上看了一眼,俊颜乌发、宽肩劲腰,一看便知体力甚好。
最重要的是:年轻。
穆长安很满意,嗓音沙哑地开口:“将他弄醒。”
她可不喜欢嫖尸。
侍女拿了醒神香放到少年鼻下,待少年眉峰簇动,立即退了下去。
整个过程敛眉屏息。
安静得没发出一点声音。
穆长安抽出头上的玉簪,一头柔顺黑发瀑布般散了下来,三千发丝在空中飞舞,让她那张本就娇媚冷艳的脸,更多了几分张狂。
一袭白衫松松垮垮披在身上,朦胧薄透的冰蚕丝隐约能窥见里面的颜色。
冰肌玉骨、欺霜赛雪。
魅惑又撩人。
穆长安赤足上前。
行走间,雪白脚腕上一只纯金打造的精巧铃铛,富有节奏地叮当响起。
活像话本子里勾人的女妖精。
她跨步坐到少年腰上。
纤瘦秀美的腿从薄衫下钻了出来,白得晃人眼瞳。
宋律的脑子一片混沌。
他头疼地睁开眼,迷糊间看到一张明艳动人的脸。还没反应过来,那张摄人心魂的容颜便在眼前放大。
见他看过去,微抬眸。
漆黑妖媚的眼中,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宋律怔住——
唇上顿时传来一抹柔软的触感。
接着,有什么东西被塞进嘴里。
他蓦然警醒,下意识想抵抗,女子丁香小舌已经滑了进来,痴缠间那东西已经顺着喉咙咽了下去。
心口陡然鼓动不停。
宋律呆了一瞬,欲抬手推开女人,却发现浑身无力。
他吃力地撇开脑袋,脸红得滴血:“你给我……吃的什么?”
“绕情丝。”
穆长安伸手捉住少年的下颌,在他唇角吻了吻,柔声安抚:“别怕,姐姐会好好疼爱你的……”
绕情丝?
岭南巫蛊中最厉害的情毒之一?
少年眉眼间霎时闪过一抹戾气,这种下三滥害人的东西,早该灭绝!
他闭了闭眼,握紧拳头。
穆长安再次吻过去时,宋律终于蓄力猛地将她推开。
艰难地从榻上下来。
站在床边侧首看了一眼。
女子倒在凌乱的被褥上,身上的衣衫因他的动作而被扯下一截,露出圆润莹白的香肩和锁骨。
白瓷肌肤似是发着光。
“公子好生粗鲁~”
穆长安掀眸,眼神勾勾缠缠。
宋律猛地收回视线。
“姑娘请自重。”
他大步离开。
然而才将将走出两步,便感觉一阵头晕目眩。
目光扫到屋内香炉。
青釉莲花香炉里腾起袅袅青烟,弥漫了整个房间。
“是软骨香!”
宋律脸色微变,眸光瞬间变得犀利。
没想到对方一环扣一环,竟准备得这般充足!
在被偷袭又连番吸入迷药的情况下,纵使他意志再坚定,也无法保持清醒。挺拔的身姿摇摇晃晃,重新倒向了软榻。
穆长安再次跨坐上去。
“公子。”
感受到少年遒劲有力的腰身和肌肉,她俯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满室缱绻卷情香,一帘绮梦度春宵……你就从了奴家吧……”
迷情香暖,满室旖旎。
帷幔被拉下,遮挡了那无尽春色。
……
两个时辰后。
穆长安披衣起身。
看着榻上被欺负得黑发凌乱,俊脸绯红的小可怜,用吃人眼光瞪着她。
她叹道:“别这么看我,你也很舒服,不是吗?”
少年身体蓦然僵住。
这女子……
委实孟浪!
穆长安丝毫不觉得自己浪。
她伸手捏了捏少年漂亮的脸颊,柔声安慰:“乖,不会让你白干的。”
温柔的眼神让宋律满腔怒意滞了滞。
他不懂女子在说什么。
“罪过啊……”
穆长安再次看了一眼他俊美的脸,颇为惋惜:“这该死的封建社会,还好成年了……”
某人嘟囔着下榻。
薄衫从肩头滑落,露出手臂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宋律俊脸刷地通红。
这些都是他弄的……
他忽然伸手——
穆长安回头,却见少年紧紧抓着她,俊美的脸紧绷着,英气凌厉的眉眼上拢上了一层纠结之色。
似乎在下什么重大决定。
半晌,他认真地看着她:“姑娘,我会对你负责的,请问你是……”
“想知道我是谁?”
穆长安纤眉轻挑:“我是…”
她忽然俯身,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宋律,星光潋滟:“…你得不到的女人。”
兰息入魂,勾得人心神荡漾。
宋律呼吸猛地滞住。
他从未见过这般女子!
如花美丽,如妖艳冶……似乎被她看上一眼就会骨酥腰软,恨不得什么都答应她。
这样的女子接近他,定然是有心设计,所以他方才故意试探,却不想她竟拒绝了!
宋律心头闪过疑惑。
难道她不是冲定国公府来的?
他定定地看向女子,却见她脸上表情轻松惬意,毫无半分勉强,她是真的不想让他负责。
可两人明明已经……
宋律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穆长安却已经哂笑一声,她拂掉他的手起身:“给你留了钱,够你娶好几房妻妾,以后别去那里了,拿了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娶妻生子、混吃等死……总之,好好做个良家妇男吧。”
说完,毫不留恋地离开。
徒留少年茫然地跌回被褥里,怔怔看着女子洒然离去的背影。
片刻后,属下找到了宋律。
看着床榻上一副惨遭蹂躏到精疲力尽的主子,元宝大惊:“主子,您没事吧!”
“……香!”
宋律虚弱地看向屋内香炉。
铜钱立即上前灭了香,并掏出了军中专门应对迷香的解药喂他吃下。
缓了片刻,宋律恢复了力气。
“扶我起来。”
他嗓音沙哑,元宝和铜钱却都没动。
二人齐齐看向他身上明显属于女子指甲的抓痕,眼睛瞪得似铜铃。
主子这…也太激烈了!
不是说去南院调查吗?怎的会出现在青楼?还……
“咳!”
某人忽的有些不自在。
干咳一声后,快速抓过衣服披上,少年故作镇定开口:“人抓到了吗?”
元宝红着脸:“被、被安平郡主的人截了。”
“安平郡主!”
听到这个名字,宋律眸底划过一抹戾气。
屋内的旖旎氛围瞬间被他周身的冷意冻住,他脸色冰冷道:“那女人在哪?”
“陛下急召郡主回京,昨日郡主的船便已经北上了。”
“追!”
“草菅人命?”
穆长安看向太子妃,轻嗤:“这几人欲行刺本郡主,本郡主不过是打杀几个刺客,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草菅人命了?”
“这怎么会是刺客呢?”
太子妃震惊不已,她眸光扫过那群被禁军押解的百姓:“安平郡主,难道这些人也是刺客?郡主口中的刺客,不过是几个可怜人罢了,说到底……”
“他们不过是想为定国公……”
“啪!”
长鞭甩出落在太子妃脚边,地面积雪被狠狠扬起。穆长安寒声警告:“王婉,三年不见,你是忘了本郡主的鞭子了吗?”
王婉身子蓦地颤了一下。
像是想起什么可怕之事,一张温婉的脸瞬间变色。身后嬷嬷见状,立刻斥道:“安平郡主,你好大的胆,竟敢对太子妃不敬!”
穆长安嗤笑一声。
她素手抚摸着鞭身,凤眸轻轻掀起,端的是高傲和不屑:“就是你们太子来了,本郡主也敢不敬,更何况一个太师之女?”
“你……”
众人想反驳却一时语塞。
因镇南王夫妇的不世功勋,当今陛下对穆长安极为宠爱,她虽为郡主,却连皇子公主都敢打,更遑论是太子妃呢?
她说的,竟是事实!
穆长安对众人投去轻蔑的一眼,对余钧命令道:“将剩下的刁民押进大理寺,给本郡主好好审审,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行刺本郡主!”
“不可!”
王婉急步上前,她愤怒地对穆长安道:“这么多人,难道你要将他们都视作刺客杀了吗?”
“什么?要杀了我们?”
“我们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杀我们?”
“不、我还不想死,太子妃殿下救救我……”
原本被吓住的百姓瞬间激动起来,甚至不顾禁军的挟制往王婉的方向奔跑,有些则是噗通跪在雪地里连连求情。
“请殿下救救我们!”
“救救我们太子妃殿下……”
穆长安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心底冷笑。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了这些人?
王婉还当真是……
一如从前!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余钧:“余统领,还要本郡主说第二遍吗?”
余钧为难不已,下意识看向太子妃。
王婉深吸一口气,她往前走了几步,挡在那些百姓们面前,绷着脸道:“有本宫在,今日谁也别想动他们!”
“若我非要呢?”
穆长安自始至终站在马车上,她居高临下地睨向王婉:“识相的你最好让开,要不然本郡主这鞭子……”
王婉瑟缩了一下,似是十分惧怕穆长安手中长鞭,但却依旧咬牙道:“穆长安,平日里你张扬跋扈也就罢了,可这些都是京城百姓,容不得你胡来!你今日若非要杀了这些人……便、便先从本宫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太子妃不可!”
宫人们吓得惊呼出声。
王婉却是把心一横,神色决然:“本宫身为大乾的太子妃,有保护大乾百姓的义务,未能劝阻安平郡主肆意虐杀百姓,是本宫之过,若还不能护住大家,岂有颜面再见太子和陛下?”
“穆长安,有本事你便将本宫一并杀了!”
“太子妃殿下……”
慨然赴死般护着大家的太子妃,让百姓们感动不已,同时更加仇视地瞪向穆长安。
“冥顽不灵!”
穆长安冷哼一声扬起长鞭:“王婉,既然你执意寻死,本郡主就成全你!”
“啪!”
鞭子卷着寒风甩下,重重抽向王婉。
嗤啦——布料与皮肉同时撕裂的声音让人心惊肉跳。
“太子妃殿下!”
宫人们吓得尖叫出声。
王婉却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在千钧一发之际,这个女子从押解百姓中冲了出来,挡在了她前面。
替她挨下了穆长安的长鞭。
女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双眼却死死盯着她。
“云儿——!”
又一个老妇冲了出来,她泪水滂沱地看着女子背上的鞭痕,一双枯手止不住颤抖。
忽然,老妇悲鸣一声,转头飞蛾扑火地朝穆长安冲去:“穆长安,你这个毒妇!你害死我儿,如今又伤我儿媳,老身跟你拼了!”
王婉眸光微动,见穆长安又扬起长鞭,她立即开口:“余统领,快拦住老人家!”
余钧上前将老妇拦住,警告道:“老人家,冒犯郡主可是死罪!”
老妇闻言哇的一声崩溃恸哭。
而那个叫云儿的女子也是直掉眼泪,她忽然噗通跪下:“求太子妃为民妇做主!”
说完在地上呯呯呯磕个不停。
额头磕出血也浑然不觉,仿佛只要王婉不答应,她就一直磕下去。
“来人,快将云儿姑娘扶起来。”
王婉看着她背上的伤,怜惜道:“云儿姑娘有什么事起来说吧。”
“是啊,有什么事起来说……”
“这姑娘怪可怜的,莫不是有什么冤情?”
“那更要起来说了,京城谁不知道太子妃最是菩萨心肠,定会为她做主!”
附近闻讯过来的百姓纷纷开口。
王婉对众人道:“大家放心,云儿姑娘为本宫挨了这一鞭子,于情于理本宫都不会放任不管。”
说完,她若有所指地看向穆长安。
穆长安嗤笑。
抬手把玩着手中长鞭。
云儿却以头抢地,激愤道:“民女要状告安平郡主仗势欺人强抢人夫,请太子妃殿下为民妇作主!”
什么?
强抢人夫?!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云儿从袖中抽出一纸诉状递上,声音哽咽:“两年前,安平郡主去梅州游玩,途经民妇家乡,她见我家官人长相俊美,便要我家官人做她面首,可官人待我情深义重,他抵死不从,却不想郡主她……竟让人抢行绑走了官人,害得我们夫妻分离多年,至今官人都杳无音信!”
王婉看完诉状,脸色十分难看。
她痛心疾首地看向穆长安:“安平郡主,你怎可做下如此糊涂事?”
近日她又害得宋小将军接连被责罚。
听说连太子都被她蛊惑……
这一桩桩、一件件,早已让京中百姓对穆长安深恶痛绝,只盼早日让她伏法。
所以大理寺的人一出现在郡主府门前,便吸引了无数百姓前来围观。
只没想到那安平郡主如此目无王法,竟连大理寺的大人都不予理会。
“穆长安快出来受审!”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凭什么不出来?”
“我看她就是心虚了!”
“强抢人夫、鞭笞百姓、还害得宋小将军被降职责罚,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百姓们聚集在郡主府门前指指点点。
然而无论外面怎么骂,穆长安就跟耳聋了一样,龟缩在府中不闻不问。
偏偏大理寺的人也不敢强闯郡主府,最后大理寺卿眼珠一转,将这烫手山芋丢到了宋律手中。
宋律被陛下革职,如今暂居大理寺少卿一职,近几日刚刚上任,正好审理这桩案件。
于是,紧闭了三日的郡主府大门。
“呯!”
被人猛然撞开。
……
“郡主,不好了!”
此刻听雪苑,穆长安正慵懒地坐在玉兰树下晒太阳。
管家急急来报:“郡主,大理寺的人把咱们郡主府的大门给撞开了!”
穆长安以手遮挡住阳光,神色悠闲:“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砸本郡主的大门?”
“是、是……”
管家支支吾吾不敢说。
穆长安一个眼神横过去,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是宋小将军!”
“我道宋青云怎么敢闯郡主府?原来是有出头鸟!”
穆长安霍地从躺椅上站起,冷着脸道:“来人,将本郡主的鞭子拿来,正好找那宋律报杀身之仇!”
“郡主,使不得啊……”
府内的仆从们连连劝阻。
穆长安根本不听,她戴上面具,拿起鞭子就往外走。
刚出听雪苑,迎面便碰上了宋律。
他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
穆长安冷哼一声,扬起手中长鞭便挥了过去。
“宋小将军小心!”
众人惊呼声中,宋律抬手捉住了长鞭,他眸光冰冷地看向对面:“穆长安!”
穆长安拽了拽,没拽回。
她亦冷声道:“宋律,你还敢来郡主府?”
宋律眸光在她脸上的面具上停留了一瞬,随即面无表情道:“郡主还未死,宋某自要叨扰。”
“嘶~”
身后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宋小将军这是忍无可忍,终于要撕破脸皮了吗?
“宋律,你找死!”
穆长安怒极,竟然拔下头上的金钗就朝宋律扔去。
穆长安是看准了方向的。
即便两人隔得近,以宋律的身手也能避开。
然而少年竟站在那里未动。
金钗飞过,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划下一道血痕。
穆长安眸底闪过意外。
其余人也皆吓得变色。
宋律却无动于衷,他拽着长鞭末梢稍一用力,穆长安猝不及防被他带到身边。
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竟被自己的长鞭捆了个结实。
穆长安:?
宋律将鞭梢扔给左右:“将人带走。”
衙役们看着被绑住的穆长安,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可是圣上最宠爱的安平郡主。
宋小将军就不怕陛下责罚?
哦,他刚被责罚过。
反应过来的衙役立即拉着穆长安往外走。
“休想!”
穆长安恼怒道:“本郡主绝不会跟你们走!”
某人即使被绑住也绝不低头。
将刁蛮任性演了个十成十。
衙役们看着和自己呈拉锯战的安平郡主,又齐齐看向宋律。
宋律眸光沉了沉。
只见他大步走到穆长安身边,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一把将穆长安扛起倒扣在肩头。
“小的……”
李泰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宋大人目光一沉:“李泰,再不从实招来,便大刑伺候!”
“是、是小的自作主张!”
李泰最终收回目光,忽然凶狠地看向穆长安:“是小的看不惯安平郡主平日胡作非为,又嫌梅州路途遥远,便、便随便找了个人……”
“蠢货!”
王婉气得大骂。
众人立即看向她。
宋大人迟疑道:“太子妃这是……”
王婉心中一惊,袖中的手紧紧捏了一下帕子,才平复住心底怒气,缓声道:“本宫是替宋大人骂的,明明只要去梅州找到证人便能证明云儿姑娘的证词,偏生这差役偷懒弄巧成拙,如今倒叫郡主抓住把柄,害人害已!”
顿了一下,又意有所指道:“不过也无碍,只要再派人前往梅州一趟,找到真正的证人,郡主……”
“何必麻烦?”
穆长安看着王婉拙劣的演技,也不戳破,反而顺着她的话开口:“梅州的证人,太子妃没有,本郡主有。”
“什么?”
王婉不明所以地看向穆长安。
宋大人也一脸疑惑。
围观百姓更是满头雾水。
这安平郡主在说什么?她有梅州的证人?梅州的证人不是来指控她的吗?
难道她这是要自首?
所有人面带诡异地看向穆长安。
穆长安却像是感受不到众人的异样眼神,她抬眸看向高堂上的宋青云,红唇微勾:“大人,不如听听我的证人证词?”
宋律目光微动。
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
他侧眸朝穆长安看去。
只见高堂之上,女子锦衣华服气度从容,丝毫不像是被人状告的嫌犯。
她自信而张扬,美丽又嚣张。
即使戴着面具,也无法让人忽视她身上无与伦比的光芒,举手投足皆是娇矜贵气。
就像是那金堆玉砌中长出的富贵花。
耀眼得让人想……
宋律俊脸忽地紧绷。
他蓦地止住脑海中想法,匆匆撇开目光不看穆长安。
正好此时,宋大人开口:“那便传安平郡主的人证。”
所有人顿时朝人群中看去。
却见一位老人在桑拓的护送下,走上公堂。
那老人上前行礼:“老朽梅州凤泉县平坝村里正余洪,拜见大人。”
接着便将自己的户籍黄册交了上去。
宋大人打开户籍黄册核对身份之后,便指着堂下云儿对老人道:“老人家,你可识得二人?”
老人看了云儿婆媳一眼,如实作答:“回大人的话,这是本县县民周云和她的婆母余氏。”
宋大人道:“云儿状告安平郡主强抢她夫君一事,里正可知情?”
“强抢夫君?”
老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开口:“周云那男人早死了呀!谁还抢他?”
“什么?”
围观百姓瞬间哗然。
宋大人也面露惊愕。
周云的夫君死了?那她状告穆长安……
“周云的夫君在两年前便死了,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为了救他儿子……”
“对了,老朽想起来了!”
老人拍了拍脑袋,忽然道:“被抢的是周云的儿子,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
老人一席话让整个公堂陷入了寂静。
无论是堂上的官差大人,还是堂下围观的百姓,皆是一脸不可思议。
所有人齐齐看向云儿婆媳。
王婉震惊地看向周云:“你不是说你夫君是被穆长安抢走的吗?怎么……就死了?”
死了她告什么状?
死了她还怎么将穆长安摁死在这桩案件上?
王婉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她等了这么多天,日日忍受着太子殿下在她眼前对穆长安情丝难断,就是为了今日——
广和楼。
穆长安在福寿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厢房。
李云泽坐在屏风后面沏茶。
听到响动,他温声开口:“大乾人爱喝清茶,只有你喜爱把茶叶碾碎打成泡沫,再辅以牛乳,叫这个……奶茶?”
似是想到什么,男子笑了一下。
他抬眸看向屏风后的穆长安,熟稔招手:“怎么还站在那里?过来。”
穆长安没动。
男人就是这样自信,自认为展现出了温柔宠溺的一面,就以为自己魅力无边,认为招一招手,女人就会变成小狗。
她从前为了攻略李云泽,只要李云泽一招手,她就屁颠屁颠跟着走。
给他当了好几年的狗。
也难怪他还在做梦。
都是惯的。
穆长安心里腹诽,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单纯无害小白花的模样。
隔着屏风,她屈膝行礼:“安平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唤安平前来,可是有事?”
李云泽透过屏风看她。
女子身形婉约,娴静温柔,和从前天真活泼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知道,这不是安安真实的样子。
她不过是在伪装。
李云泽长叹一声:“安安,你还在生孤的气?”
穆长安心里直翻白眼。
这话从她跟李云泽分手后,他就问了无数遍。
她的答案永远都是一个:“不敢。”
偏狗太子不信。
李云泽端起一杯打好的茶,绕过屏风走到穆长安面前。
他垂眸打量着她。
女子虽然戴着面具,却依旧难掩绝色。
眸如秋水,唇含朝露,一颦一笑皆能让人魂牵梦绕。安安这张世无其二的脸……怕是所有男人见了,都想据为己有。
李云泽一时有些出神。
穆长安蹙起眉头,提醒道:“殿下?”
李云泽这才如梦方醒,将手中的茶递到她面前,温柔的语气有丝讨好:“这是孤亲手为你做的,尝尝?”
穆长安看了那茶汤一眼。
当年她为了讨好李云泽,便用茶叶和牛乳做出了简易版的奶茶,讨他欢心。
但李云泽并不喜欢浓茶。
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李云泽苦笑一声说道:“当年不识茶香,如今倒是怀念起你为孤炮制奶茶的情形……”
说着,他一双黑眸看向穆长安的眼睛。
情意涌动,满怀期待。
穆长安却并不想跟他碰撞小火花,她垂下眼睫:“殿下,昨日之日不可留,您当珍惜当下。”
“珍惜当下……”
李云泽怔怔地看着穆长安:“安安是让我珍惜太子妃么?”
穆长安沉默不语。
男人却较真道:“若安安当真要孤珍惜当下,又为何一回京便与太子妃作对?”
穆长安:“?”
她抬眸看向李云泽,解释道:“殿下,是太子妃找我的麻烦。”
“是吗?”
李云泽看着她,显然不信。
穆长安不欲再废话,退后转身:“若殿下没有其它事,安平告退。”
“慢着!”
手臂忽然被人捉住。
李云泽气急地开口:“你就这般不愿同孤在一起?你知不知道这三年,孤是如何度过的?安安,把面具摘了,让孤好好看看你……”
“咔嚓!”
突兀的轻响打断了二人。
两人同时看向屋顶,李云泽警惕道:“谁?”
半晌,一道人影破开屋顶落下。
来人抱剑,玄衣黑发。
俊美的脸又冷又煞。
“宋律?”
李云泽眼中闪过错愕,随即蹙眉:“宋将军何时做那梁上君子了?”
宋律的眸光落在穆长安手臂上。
穆长安心中一跳,竟莫名有些心虚。
现任遇到她私会前任?
这是什么修罗场?!
她立即甩开李云泽的手,仰起一张笑脸对宋律道:“阿律,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
“阿…律…?”
李云泽怔怔地看向穆长安。
方才对自己一直冷冷淡淡的女子,此刻满脸笑靥地走向宋律。
就像从前她捧着一颗真心。
欢喜地跑向他。
可如今……
李云泽看着那片华美的衣角从眼前掠过,他下意识伸手——
“殿下。”
宋律突然上前挡住他:“我们告退。”
李云泽眼睁睁看着那片衣角消失在眼前。
直到穆长安跟着宋律离开。
他都没有回神。
半晌,他才冷冷开口:“下来!”
趴在屋顶正欲悄悄离开的段景瑜,吓得一个哆嗦,从屋顶滚了下来。
“砰!”
他摔倒在太子身边。
“殿、殿下……”
段景瑜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一脸希冀地看向李云泽,嘿嘿笑道:“我说我路过的您信吗?”
李云泽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段景瑜心如擂鼓。
天可怜见的,他就是好奇跟着怀安一起来看看那穆长安在搞什么鬼,却不想发现她和太子私会!
简直胆大包天。
可是他又莫名好激动。
结果一不小心就踩碎了瓦片,弄出了声响。
原以为怀安下去危机解除。
谁料想太子殿下竟然知道他还在屋顶上!
乖乖个咚!他会不会被太子杀人灭口啊?
段景瑜心里七上八下。
李云泽突然开口询问:“孤听闻你与宋将军关系匪浅?”
段景瑜立即颔首:“还好还好。”
“宋将军为人如何?”
“还好还好……”
“安平……”
李云泽唇线紧抿,开口:“她当真喜欢宋律?”
“也还好还好……啊?”
段景瑜茫然抬头,就见太子殿下眸光如刀地射了过来。他瞬间吓得一个激灵,连连摇头:“不喜欢不喜欢,就怀安那小子毛都没长齐呢,怎么能与太子殿下相比?太子殿下光风霁月英俊潇洒,我要是安平郡主,定然也是喜欢太子殿下……”
“滚吧。”
“好嘞!小的这就滚了……”
正绞尽脑汁的某人如蒙大赦般滚了。
李云泽却是走到窗前,看向下面。
穆长安正扶着宋律的手上马车。
不知道宋律说了什么,女子霎时展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李云泽眸色微深。
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他低低喃道:“安安,孤不放手,你永远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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