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扫了我一眼,眉梢轻挑,神情似笑非笑。
很不巧,我今天穿的是件与她款式相似的裙子。
明明也是精心打扮过的,却很轻易就被她的光芒淹没。
我攥着手心,看了眼周淮。
他神情自若,似乎并不惊讶于白薇的出现。
在餐桌前坐下时,周夫人突然指着一盘石斑鱼对周淮道:
“小淮,这鱼可是薇薇钓回来的。
“她知道你最爱吃石斑,特地派人空运回来的。”
白薇小心翼翼又期待地看着周淮。
“这次的鱼虽然比不过我们之前在马耳他钓的,但味道应该也不错。”
这话似乎勾起了周淮的回忆。
回家这么久,他终于掀起眼皮给了白薇一个眼神。
白薇浅吸了一口气,像被他的举动鼓舞到。
又如数家珍地聊起更多属于他们的回忆。
从初中毕业那年暑假两家一同飞往非洲看动物大迁徙一直聊到在阿尔卑斯山滑雪的酣畅。
我望着面前小小一盘却抵得过普通人一整月餐食钱的珍馐,发现自己就连一句话也插不进去。
周淮听得入神,没注意到我的沉默。
还是周夫人侧头问了我一句。
我这才讷讷地开口,提了句自己从前乏善可陈的假期。
我是个小镇做题家,能与周淮白薇就读一所大学,全是多年来深夜挑灯夜读的成果。
没有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条件。
每年的寒暑假都是在乡下奶奶家度过。
周夫人温婉地笑了笑:“那小淮你这次去滑雪可要带上悠悠一起。
“这两年你受伤,是人家悠悠一直陪在你身边。
“这么好的朋友,你可要好好珍惜。”
白薇直直地望过来,漂亮的眼睛闪烁着嘲讽的光。
周淮点头应是,似乎并不认为这话里有哪里不对。
看着周夫人那张端庄优雅的脸,我终于觉察出一丝不"